我皱着眉头，感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两个阴司知道秘密，但是现在被灭了。不过之前提到过要找判官商量，也就是说判官那里肯定也知道阿木尔的秘密，不排除阿木尔会杀它灭口，但是阴间那么多判官，这两个阴司到底说的是谁？
  感觉刚刚发现的线索现在又断了，就在我有些迷茫之际，却看到粗犷大汉的尸体上多出了一个玉佩，这玉佩一看就是新玉，虽然现在已经碎了，可从成色到质地都还不错只是没什么人气，我再翻了翻他的尸体，发现了一张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名片，这名片的质地不是一般的纸，因此还没彻底烧尽，上面还留下了个手机号码。
  等到我离开阴间，到了阳间按照手机号码拨过去后，接电话的人开口说道：“大成玉器行，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是个玉器行，可这又和黑衣人有什么关系呢？
  第十二章，玉器行杀人
  从鬼市里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玉器碎片和被烧毁的名片，通过名片上的电话找到的玉器行叫做大成玉器行，名字听起来很普通。
  在乌鲁木齐玉器行倒是不多见，我通过电话要到了大成玉器行的地址，让瞎眼开车找了过去。这是一间坐落在小巷子里，不怎么起眼的玉器行。玉器行旁边还是一个菜场和一个小饭馆。也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模样。
  玉器行没有开门，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房门打开露出一条缝，是一个面色阴郁的小伙计，开口问道：“做买卖？”
  我过去小时候在二叔的小楼里也做过这种事儿，因为一般来说有点货色的玉器行也罢，古玩店也好都是见不得光的。带点盗墓。偷运之类的都很正常，所以做买卖的时候很小心。都是熟客带熟客上门，生人进去了也一般不怎么招待，除非摸清了你的底细才会和你谈生意。
  我们贸贸然上门。里面的小伙计能开一条缝就算不错了。
  “嗯，来看看货。”
  我身边的瞎眼接话道，作为一个老杀手江湖中各行各业也都摸的门清，该怎么说，说什么话都很明白。
  “哪位财神介绍来的啊？”
  小伙儿依然不愿意放我们进去，这话就是在问我们是不是熟客介绍来的，如果是的话这门就能打开的了。身边瞎眼笑了笑道：“成都王老爷的朋友，今个儿碎了一块石头，请朋友来瞅瞅能不能修补。”
  所谓的成都王老爷我不认识，后来才听说是成都地面上一个收玉的玩家，手上有不少钱，名气也有点响，身边的朋友也多。瞎眼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对面的小伙儿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等，我问问我家掌柜的。”
  说完就将门给关上了，过了大约三分钟后重新跑了回来，这一次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约40到45岁的年纪，平头，微微发福，穿着黑色的褂子，布鞋，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老蜜蜡。脖子上挂着的是星月朱砂供，不过最惹眼的还是他手上戴着的白玉戒指，玉色圆润通透，即便我这种不是很懂玉的人都一眼能够看出其价值不菲。
  这人应该就是掌柜的，一般来说古董店或者是玉器行的老板走两个极端，一种是特别低调，手上往往就拿一把纸扇，身上也许就穿着一件黑色的布衣，脸上带着微笑，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书生气。另一种是特别高调，我眼前这个掌柜的还算好，除了那枚白玉戒指，其他穿戴还不算特别豪。早些年二叔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来过一个看起来特别豪爽高调的老板谈生意，这手上的一串珠子能上百万，虎牙对眼的天珠，沉香犀角的配饰，老黄花梨的挂坠，这一身行头走出去，哪个贼要是有点眼界，偷了其中一件都能发财。
  “掌柜的是吧？”
  我抬眼问道。
  他笑着点点头，开了门后说道：“王老爷的朋友啊，里面请，小李啊，把我收着的普洱茶饼拿出来。”
  对方拿什么茶出来也是有讲究的，给你喝茶沫子表示对你不尊敬，给你喝雨前龙井，说明你还有点档次，让你喝万元一斤的高价普洱就说明你是贵客。系杂私扛。
  落座之后，对方笑着说道：“我是这大成玉器行的老板，我叫宝大成，这玉器行就是我名字开的。原本是沂蒙山的乡下汗，后来跟着村里一个大哥进城打工，做了十来年工地活儿有了点积蓄，之后走了小运气，买了点玉料玩玩，结果开出块上品碧玉才发了财，现在开个玉器行做做小生意。不过我和成都的王老爷倒是没什么交集，听说王老爷玩的很大，没想到还知道我这小地方啊。”
  他说的很客气，其实还是有些怀疑我们的身份。不过既然进来了，我也不是冲着和他做买卖的目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布，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些散碎的玉块，我指着玉块说道：“这玉，是从你这里买的吧？”
  宝大成将黑布拿了过来，仔细瞅了瞅后说道：“是的，我记得是几天前一个朋友来这里买的，料子也不错，当时我放了个优惠价给他。怎么就碎了呢？”
  我看宝大成用眼睛斜瞄着我们，估计就是害怕我们因为玉碎了要来退货或者是找麻烦之类的。我却说道：“这买玉的人留下什么地址或者电话之类的吗？”
  干这行当的都是老狐狸了，一听我这么说立刻觉察出似乎有些不对劲，将黑布往我这里推了推后说道：“咱们做这行的可不会随随便便透露客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二位是做什么的？莫不是白道上的吧？”
  他怀疑我们是警察，也就是所谓的暗探倒钩。我摆了摆手说：“放心吧，我们不是白道的，也不是黑道的。不过是江湖中人，这买玉的人和我们有些过节，所以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的地址和下落。”
  此时可不能和宝大成说我杀了黑衣人，如果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看来就只能诉诸武力。我看到瞎眼手腕转了转，也和我一个想法。
  宝大成笑了笑道：“既然不是白道的朋友那就好办了，我看两位也不是普通人，我这个小小的玉器行也招惹不起你们。你们等一等，我到后面用电脑查一查。”
  说完他转身走了进去，我给瞎眼使了个眼色，老头立刻偷偷走了进去，小李端着茶此时走了出来，见到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立刻机敏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哦，另一个去上厕所了。”
  我随口说道，就在此时，大成玉器行后面忽然传来惨叫声，我和小李同时一惊，纷纷跑进了玉器行的后屋，此时却见正拿着电话的宝大成倒在血泊中，而瞎眼却不见踪影。
  “好啊，你们，你们是来杀人的！我看出来了，我要报警！”
  他大呼小叫地往后跑，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出青龙将其制服，同时自己冲出了屋子，在玉器行后面是住宿的小屋，小屋墙壁上此刻多了一个洞，瞎眼正蹿上屋顶往远处看，我急忙开口问道：“有人来偷袭？”
  瞎眼回头对我说道：“是的，我刚刚偷偷潜入进去，就看见一个黑影刺死了宝大成后逃了出去，速度非常快。而且知道我不擅长追击，所以不和我交手直接就是逃跑，”
  “是圈子里的人吗？”
  我开口问道，因为我刚刚一直没感觉到任何灵力的特殊波动，宝大成和小李都是普通人，而我身边的瞎眼没有出手的时候身上的灵力都保持在正常平静的状态，难道是非灵异人士动手杀了宝大成，可这样的人能躲过瞎眼的追踪？
  我返回了屋里，小李还被青龙压在地上，我检查了一下宝大成的尸体，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用的应该是匕首或者短刀，在宝大成的胸口刺了一刀，捅穿了心脏，在他的脖子上刺了一刀让其发不出声同时划破动脉，这样的致命伤不出几秒钟就会死。我再看了看旁边地上的电话，拨出去的是个固定电话，56开头的号码，只是可惜后面的号码都没按。
  “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们！”
  此时我突然听到小李惊恐地大喊大叫，心中念头一转，同在一个屋檐下，宝大成的事儿也许这个小学徒会知道一些，所以我转头问道：“你都知道什么？快点说！”
  被我这么一吓，小李更是害怕地全身颤抖，裤裆里竟然尿湿了一大片……
  第十三章，谁是内奸
  “说说呗，几天前你们是不是卖过玉出去？都卖给谁的啊？”
  我蹲下来问道。
  小李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裤裆，有些尴尬地说：“这几天一共就三四个人上过门，因为我们掌柜的交代过一般是不允许做生人的生意，就算真的接待了也先要摸清对方的底细。因此这几天成交的就一个人。咱们这一行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买玉的是个大汉。当时也是我给他泡的茶，他说他想给自己妹妹买块玉做生日礼物。当时是我们老板先接待他，一般我泡完茶就会在旁边候着，学习学习，但是那一次掌柜的却让我到后堂去，像是不愿意让我观摩。”
  小李嘴上说的大汉应该就是被我杀死的黑衣人，很显然老板是认识他的，而且估计还要聊一些不能让小李知道的事儿。
  “那你没听见？”
  我问道。小李却急忙摇头说：“掌柜的是我一个远房堂叔，我是念了初中之后就到了社会上后来老家的人介绍我来给他帮忙。我总想着哪天也要自己出人头地，所以经常偷偷翻阅账本，还留心掌柜的和这些顾客之间的来往。这种机会我肯定要偷师一下。所以我就悄悄地躲到了后堂拐角的地方听着。他们聊天一开始是掌柜的给那大汉推荐玉，看了好几块都相不中。最后我们掌柜的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块上好的和田料子的玉石，这时候那个大汉才算满意，付了钱，拿了货后我本来以为就该结束了，可没想到他们话锋一转，竟然说起了一些我过去没听见过的话。还是掌柜的先挑的头，问了对面那个大汉一句，‘老爷子最近可好？’，口气我学不来，但是感觉特别神秘。”
  说到这里小李才算是说到了重点，他自己也稍稍平静了一些，回忆也变的丰满起来。
  “然后大汉就回答道‘最近老军来了一批杀手。很麻烦，还拉拢了妖脉的那个小屁孩一起闹事儿，要来杀老爷子。老爷子让我们准备着，一旦真的干起来都别留手。所以我赶着到你这里来买块玉，万一我死了，也能给我妹妹留个念想，我就这么一个亲人。’差不多就是这些话，说完后，大汉留下了一张名片，又拿走了掌柜的一张名片。接着就走了。”
  这掌柜的刚刚借故离开肯定是想给阿木尔家族通风报信，还真没看出来这家族势力倒是不小，不仅在圈子里很吃的开，就连平民老百姓似乎也有不少是他们的人。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们的人还会被杀呢？难道是害怕宝大成会供出他们的地址而杀人灭口？
  “对了，你刚刚说大汉还留下了一张名片，名片呢？”
  我开口问道。
  小李急忙伸手翻开桌子的抽屉，找了好半天后才在垃圾桶里翻出了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倒是没有公司的名字，只画了一个怪怪的图案，一看就非常可疑。
  而这个上面所留的电话号码，开头就是56……
  地址到手，我却没急着找上门，虽然不害怕阿木尔这老鬼，但是我必须弄清楚为什么阿木尔明明是个活人，也没提到他有修炼高深的法术，可怎么就能够活那么久？这其中必然有原因！
  而要搞清楚这个原因，就得找到阴间的判官。当然，“老军”内部也在尽快排查可能出现的叛徒是谁，这个过程也需要等，所以虽然接连发现线索，但此时却进入了对峙期，我没去找阿木尔老鬼，老鬼也没来找我们的麻烦。
  一直等了三天时间，“老军”总部终于给出了回应，排查结果也顺利地出来了，整个总部每一个内部工作人员全部都经过严格的筛选，调查，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全部安全！也就是说，三个杀手被害并非是因为“老军”总部有人通风报信。
  “这算什么调查结果？开玩笑呢？照这么说，难不成是我们这几个人里有叛徒？”
  毒匕首看过总部发来的报告后顿时大发雷霆，喊叫不止。我和瞎眼却很镇定，我低声说道：“前辈，出去聊几句。”
  走出了房间，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地，我靠在窗户边上开口问道：“你们‘老军’这份报告的可信度是多大？你自己心里觉得是多少？”
  瞎眼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份报告肯定是真的。我们组织内部排查了足足三天，原本能够成为杀人组织的内部成员，知道的东西就在一定程度上比其他杀手多的多，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的情报他们却很清楚。所以每一个组织内部的工作人员可以说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旦发现任何违纪行为立刻就会被杀，所以每个人都是绝对安全。在这个基础上又连续排查了三天，可想而知这份报告的可信度。那么，现在看来杀死那三名杀手的家伙应该就是红帽子和毒匕首其中之一，当然也可能是我，可我没有动手的时间。”
  瞎眼基本上和我想法一样，我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那你觉得是红帽子还是毒匕首？”系杂东技。
  瞎眼却将话题一转，说到了三天前的大成玉器行案子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大成玉器行的老板宝大成死的时候，我检查过伤口，一共两道伤口，一刀在胸口一刀在脖子上，出手很快，伤口没有多余的切割痕迹，说明动手的是个对匕首或者短刀非常在行的人。那么，如果说毒匕首和红帽子中有一个是叛徒，知道我们来找大成玉器行的情况下，可能出手杀人灭口的只有毒匕首。但是，毒匕首是善用毒液，难道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没有使用任何毒液吗？”
  瞎眼将矛头对准了毒匕首，我想了想后说道：“可毒匕首毕竟是修炼之人，当时在大成玉器行内我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灵力，可能只是一个善用匕首的普通人。但是，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毒匕首更可疑，我想做一个测试，很多事儿就明白了！”
  我说完回头看了看屋内。
  当天夜里，我和猫仔离开屋子，说是去阴间找判官询问关于阿木尔不死之谜的原因，其实我们只是躲到了暗处，瞎眼在夜里离开了房子，去调查名片上的地址，踩踩点。房子里很快就剩下了毒匕首和红帽子两个人，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毒匕首不至于出手，但是在过了半个小时后，瞎眼突然回到了房子内，接着就是我所准备好的一出大戏！
  “红帽子，我们认识也挺久了，你还这么年轻，也许再过几年你就会超过我的军衔，到时候可别忘了哥哥我啊。”
  毒匕首一边看电视一边说道。
  红帽子憨厚地笑了笑道：“哪能呢？以后你要是有活儿要找人合作，一定找我啊。”
  正在两个人聊天正挺开心的时候，忽然房门被敲响了，红帽子去开了门，打开门之后便看见瞎眼身子踉跄地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全是血，表情惨白，肩膀上有一个血窟窿，见到红帽子后一下子瘫倒在了红帽子的身上。
  红帽子和毒匕首都吓了一跳，急忙将瞎眼拉入了房子内，撕开衣服后看见在肩膀上出现了可怖的伤口，毒匕首立刻问道：“老哥，你这是咋回事儿啊？”
  “我，我遇到了仇家追杀，该死的，刺了我一刀，你们快点给我包扎。”
  瞎眼吃力地说道，声音也显得特别虚弱。
  “可是这宾馆里也没有医药箱啊，我先上街去买两瓶酒，给你带回来消消毒。”
  此时毒匕首提出来要出去买酒！
  第十四章，战场老兵
  毒匕首说要上街去买酒，表情看起来有些错愕和惊慌，但是这种反应却不太正常。我回头看了看猫仔，猫仔点点头后跟了出去。它一走，我继续留下来观察红帽子。并没有任何让人感到意外的情况出现，首先是处理伤口。接着是使用床单简单包扎，随后是想办法用烈火符在伤口上进行消毒。为了测出到底谁是内奸，瞎眼老头也是挺拼命的，这条苦肉计我原本没想过要捅他一刀，就是想着打个电话装装样子，没想到瞎眼老头自己举起刀子扎了自己一下，还说是做戏做全套。
  红帽子并不是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等处理了瞎眼老头的伤口后。两个人就开始交谈起来，同时也等待着毒匕首的回来。
  就在此时，猫仔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在宾馆外面，这家伙跑到小巷子里打电话。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要不要出手擒住他？”
  猫仔问道。
  “不用，别打草惊蛇，等着他买酒回来。”
  挂了电话过了没一会儿毒匕首就带着两瓶酒从外面走了回来，接着是再次消毒和灌醉瞎眼老头进行缝针。等到彻底包扎完成后，瞎眼老头惨然一笑道：“差点死在仇家手里，多谢了。”
  红帽子此刻站起身来走到了后面的卫生间里，就在此时，毒匕首笑着站起身子，转身忽然猛地从腰间拔出了两把匕首以迅雷之势猛地回头刺向瞎眼！
  果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让瞎眼老头喝酒也不仅仅是灌醉他，同时还是想用酒精麻醉瞎眼老头，方便毒匕首暗杀。
  然而，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就在毒匕首刺过来的这一刻瞎眼老头忽然身子往后一跃，接着将地上的酒瓶子朝着毒匕首的脑袋上一扔，只听见“哐”的一声，酒瓶子当场敲碎，毒匕首的脑袋上流下了一片血迹，他揉了揉眼睛，大喊道：“操，老家伙找死！”
  双手捏住匕首，手臂上灵气环绕，出手的速度再次加快。瞎眼老头虽然受伤可动作却一点都不慢，战场老兵本色暴露无遗，落在床上后一个翻身，举起了旁边的枕头，毒匕首善用的是匕首，长度不够，刺进了枕头里后却无法伤到瞎眼老头，只见瞎眼老头手臂一转，将毒匕首的整个手臂包裹住，随后重重地踹出一脚，这一脚直踢在毒匕首的心窝上，疼的毒匕首惨哼一声，跌倒在地。
  “早看出你就是叛徒，胆子倒是大，连老子都敢杀！你杀的了吗？”
  瞎眼一跃跳到了他的旁边，重重地一脚踩在了毒匕首的脸上，瞎眼老头喜欢穿厚底子的老军靴，这一脚踩上去疼的毒匕首大呼小叫，脚挪开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是血迹，鼻梁都歪了。
  只是在房子外面透过千里眼符看着的我却觉得那里不太对劲，红帽子不是还在房间里吗？为什么毒匕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瞎眼可是上尉还是四十多年的老杀手，毒匕首就这么有信心，能够保证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杀了瞎眼，然后再进去宰了红帽子？
  我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却在此时，毒匕首一声大喊：“红帽子，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