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_分卷阅读_7
作者:
四不相 更新:2020-07-12 14:26 字数:8256
事实上我的身体只是一股冷气,压在她身上绝对不舒服,如果在完全清醒状态下她不可能兴奋。但在梦里就不一样了,她想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所想即所得,一切都是完美的。从医学角度来说,所有一切感官视觉、味觉、听觉、触觉都是经过神经元传递到大脑才能生效,中途不知有多少误差和损耗,哪里有直接刺激大脑来得直接有效?所以许静很快就进入兴奋状态,还是清醒时绝对无法达到的极度兴奋状态。
她越兴奋,外泄的精气就越多,我毫不客气全都吸走,并从她近乎疯狂的兴奋中得到恶作剧的满足感。她可是刘一鸣的老婆,跟刘一鸣在一起时只怕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至少在这方面我比刘一鸣强多了,这不也是一种成就感么?
我不会怜惜她的身体受损,许静在梦中也完全不知道这样会损伤身体,持续亢奋,精气大量外泄。直到天色微亮我才离开,临走前给了她一个很清晰的意念:你要是希望明晚继续,就用经血在窗户的道符上点一下,不要戴着护身符。
许静因为疲惫和虚弱,陷入昏睡中,脸上犹带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平静,看起来竟有些幸福甜蜜的感觉。
天已经亮了,我来不及回去,就躲在地下停车场里。到了晚上大约十点,我来到刘一鸣家,发现大门和所有窗户上的道符还在生效,许静没有照我的话做。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恼怒,看样子清醒的时候,她还是顾念着刘一鸣的。
我还是从下水道进去,刘一鸣没在家,许静和老太婆已经睡了,许静身上没有戴着护身符。由此看来,她是欢迎我光临的,可是为什么不毁掉道符呢?女人的心还真是复杂。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想法,我只要有精气吸收就可以了。这一次我毫不费力就压住了她,事实上我根本不必压制她的思想,她对我已经不再害怕,反而无限期待,毫不抗拒。因为我没有压制她的思想,她处于更清醒的状态,身体的反应幅度更大,会用手抚摸我看不见的身体,用力地耸动身体迎合,各种反应几乎与清醒的人一样。
这一夜刘一鸣没有回家,要是回家看到这种场面,必定吓个半死,气个半死。
第15章 凶悍女鬼
我每天晚上都去找许静,她没有节制地狂欢,我毫不客气地吸收精气。到了第五夜,她外泄的精气已经变得很少,一脸病容,眼窝凹陷,比生了一场大病还严重。一个人的精气是有限的,如何能经得起这样大泄特泄?还没到天亮,她就因为虚弱昏迷了。
这五天吸收来的精气,让我有脱胎换骨的感觉,身体变得更坚实稳定,能力明显提升。另外我狂躁和压抑的状态缓解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吸收了生人精气带来的影响,还是让刘一鸣戴绿帽子发泄了一部分仇恨,或者是在与许静的“交流”中不知不觉受到了她的影响,她的善良,女人的温柔化解了我的暴戾。总之这样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或中和我的负面情绪,让我变得理智一些。
我现在不能跟刘一鸣硬拼,我要保存实力,继续吸精气和煞气,然后找最好的机会给予刘一鸣致命打击。无论我怎么进步,相对于那些有真本事的和尚、道士来说,我的能力还是微不足道的,那么我就必须有计划地进行复仇,不能傻傻地跟他们硬拼……我能这样想,也证明我变理智了。
我有过找别的女人吸精气的想法,不过仅限于想法,没有付之于行动,因为此时我冷静了许多,对陌生人没有足够的恨意,狠不下心来做损人利己的事。
许静身上已经很难再吸到精气了,我决定离开,让她休养一段时间恢复精气。回到小镇的空屋前,我惊讶地发现有“人”在里面,我的地盘被人抢了。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古装的女鬼,披散着长发把脸盖住了一大半,合体的衣服勾勒出极好的身材,不用看脸也知道生前是个大美女。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身上穿的是结婚用的礼服,不是古代女鬼。鬼的形象就是临终前的样子,我所见过的鬼都是不会换衣服的,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在拍婚纱时或者结婚时死了。
才离开几天,地盘就被人抢了,我很恼怒,带着强烈的阴风冲了进去:“喂,这是我的地方,快出去!”
女鬼转过头来,长发飞扬露出了她的脸,果然五官端庄秀丽,长得很漂亮,但因为充满了怨念和凶戾,此时毫无美丽和气质可言。据说穿红衣服的人死后因为魂魄不能离开,会变成可怕的厉鬼,这个说法我无法证实,但这女鬼怨气之重不下于我,气势很强,绝对不好惹。
女鬼恶狠狠地盯着我,面孔扭曲狰狞,像是一条饿狼在低声咆哮示威。地盘被抢,不仅关系到长远利益,影响我的复仇大计,还侵犯了我的尊严,我绝对不能容忍。我增强自己的气势再次怒吼:“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先找到的!”女鬼凶狠地说。
“我早就住在这里了,有事离开几天而已!”
“谁能证明你以前住在这里了?就算以前是你的,现在已经属于我了,要滚出去的是你!”
居然如此霸道,我怒不可遏:“你还讲不讲道理?”
女鬼疯狂狞笑:“哈哈……讲道理?这世上有道理可讲么?讲道理要是有用,我又怎会变成这样子?”
我不由愣了一下,是啊,讲道理要是有用,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强势的人从来都不跟弱势的人讲道理,更何况是只剩下仇恨和怨念的怨灵?做人和做鬼都是一样的,整个宇宙都是一样的,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鬼道:“现在这里属于我了,马上给我滚出去,再啰嗦我就杀了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凝聚一团阴煞之气砸了过去,女鬼被砸中,被震退了一些,但没受到明显伤害。我和她身上的能量和气息是相近的,没有克制效果,而且她也很强大,这种攻击简直跟抛绣球一样。
女鬼以极快的速度扑了上来,双手乱抓,状若疯狂。我试图用手挡,但我的身体是气体状的,她的攻击透过我的手还是会落到我身上,无法完全挡住。同样因为是能量的身体,被打破了也能恢复原样,不会留下永久伤口,只是能量被消耗了。这种状况下防守不如攻击,攻击对方才能更快消耗对方的能量,所以我也开始挥拳乱打。
说实话我没有一点跟女人打架的经验,好像十岁以后就没有跟女生打过架了,死后也没有跟鬼打过架,这是第一次,完全不知道鬼是怎么打架的,只凭本能与愤怒乱打。女鬼的攻击又快又狠,就算生前不是掐架好手,死后必定跟其他鬼打过多次架,经验丰富,攻势凶猛,往往我才不轻不重打中她一下,她已经狠狠地在我身上抓好几下了。幸好我吸收了很多生人精气,身体变得结实耐打,被她打几下也不是太严重。
我手忙脚乱节节败退,心里极度愤怒,要是连个女鬼都打不过,还怎么跟刘一鸣和他请来的法师斗?连连挨打之下,我的仇恨和愤怒激发出来了,化愤恨为力量,无视女鬼的攻击,集中精神打出了强力一拳。
女鬼胸口被打中,向后抛飞透墙而过,跌到了屋外。我惊呆了,莫非我变成神拳无敌了?女鬼很快怒啸着透墙而入,疯狂地向我扑来,我再一拳打出,打中了她却没有明显效果,我反而被她快速狂猛的攻击打得不停后退,损失了不少能量。
为什么刚才那一拳的威力如此巨大?对了,刚才我用的就是平时练习移动实物的方法,高度集中精神,不管其他东西只专注于一点。这个自从遇到向小强之后我就一直在练习,非常熟练,危急之时自然使出来了。鬼是否强大主要看他的意念,阴气和煞气是起媒介作用,凭着愤怒和本能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全部能力,只有高度集中精神专注于一点才能暴发出最大的威力。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精神大振,不管女鬼怎么攻击,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愤怒、怨恨都集中在一起,以此为拳打出。“呼”的一声,我的拳头发出了破空声,带着闪光和狂风打中女鬼,女鬼的身体几乎被震散,又跌出墙外去了。
女鬼很快又冲了进来,没敢再扑向我,眼中已经有畏惧之色,气势没有之前那么强了。我心里在琢磨着要怎么出拳威力更大,没有急着攻击,女鬼很快又怒吼着向我扑来,像之前一样狂暴凶狠。
实践出真知,这一次我已经掌握了攻击要领,没等女鬼打中我,我已经先出拳了。这一拳我打得早了一点儿,女鬼还没有冲到,结果我的拳头打空了,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把她震退了两三米远。
女鬼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敢再轻易冲过来,但也不甘心离开。我这几天相对来说比较理智,杀机不重,对女鬼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杀你,快滚。”
“我恨你,我跟你拼了!”女鬼怒吼着又冲了过来。
“呼”的一声,我又把她打飞了。
女鬼不服,再冲过来……
论怨念和戾气,女鬼不比我弱,但对于精神力的运用她不如我,而且我吸收了许多生人精气,身体很结实,她打中我造成的损伤很小,我重击她一拳她就要消耗大量能量。
被我暴打十几拳后,女鬼变得很虚弱,终于逃走了,临走前撂下了一句狠话:“我一定会回来的!”
通常情况下两个怨灵相遇,从对方的气势就可以判断出强弱,各自又有自己执著的事,弱的一方就自动回避了,不会起冲突。但有时因为利益或其他原因起冲突了,受屈辱的一方就有可能把自己最深的仇恨转移到新敌人身上,死缠着不放。不过我不怕,现在我已经比她强,占据这儿的地利只会越来越强,她是不可能超过我的。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我安心吸收煞气,同时也在练习打架的技巧。虽然那个女鬼不足为虑,但我要防着有更强大的鬼来抢我的地盘,以后也有可能与其他强大的鬼起冲突,我要有自保的能力。孤魂野鬼就像是人间的逃犯和流浪汉,没有人会给他们主持公道,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就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要生存就得变强!
我估摸着许静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以收割了,再去找她,果然她已经精神了很多,又有精气可吸了。从这之后,隔三五天我就会去找许静吸一次精气,这不仅能让我的能力提高,还能有效化解煞气带来的狂躁、暴戾和压抑感,让我在吸收了大量煞气之后不至于完全疯狂。
我还是会经常产生强烈的、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就像自己的身体丢了一半,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影子想抓却抓不住,很快又被无尽的愤怒和仇恨淹没了。
吸收煞气和生人精气,让我迅速变得强大,可能过了两三个月吧,我觉得自己比以前遇到的向小强都要厉害一些了,那么至少我也是猛鬼的级别。虽然吸收许静的精气化解了我一部分负面情绪,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必须要去找刘一鸣报仇了。
就在我蠢蠢欲动,准备开始报仇时,有一天晚上红衣女鬼又来了,而且带来了一个英俊又妖异的男人,看上去很强大。
第16章 玉面十三郎
几个月不见,红衣女鬼也变强大了,灵体变得更清晰和结实,并散发出红光,但凶狠怨毒之气却减少了,看起来顺眼多了。跟她一起来的年轻男子古代富家公子打扮,锦衣长袍,,玉面生春,眼波流荡,分明是男人却带着妩媚妖娆之姿,男不男女不女阴阳怪气。
这个伪娘也是灵体,但绝对不是鬼,因为他发出来的光和气都跟鬼类不一样。鬼的灵体是纯阴的,即使吸收了生人的精气还是纯阴的,他的灵体却是阴中带阳,具有明显的活物特征。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很强大。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经过这段时间吸收煞气和生人精气,我的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性子也变得凶戾暴躁,达到了近乎失控的程度,只有别人怕我,没有我怕别人的道理。况且这儿是我的力量之源,是我报仇雪恨的关键,绝对不可能拱手相让。
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往里面观望,红衣女鬼指着我说:“十三郎,就是他欺负我!”
伪娘右手变出一柄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左手负于背后慢慢往里面走,喝道:“勿那恶鬼,快点跪下磕头求饶,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我发起一股强烈的阴风向他卷去,恶狠狠道:“你是什么东西?”
阴风吹得满屋子垃圾乱飞,却没能吹动伪娘的衣角,近不了他三尺之内。他冷笑:“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在这里嚣张!你给我听好了,本公子姓胡名不言,排行第十三,人称玉面十三郎,这方圆五百里都是我胡家的地盘。现在小红做了我家的奴婢,你欺负她就是不给我面子,念在你以前不知道,我可以网开一面,马上磕头求饶,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他要是真那么牛逼,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强硬地说:“要是我不呢?”
胡不言立即变了脸色:“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折扇一收往前戳,一股黑光向我射出。
我闪身欺近,重重一拳打出,胡不言急忙以左手来挡。“呯”的一声,他被震飞撞在墙上,连墙面都微微震动了。他的灵体很结实,可以用手挡住我的攻击,但也因为太结实,撞在墙上不容易透过去。
胡不言怒吼一声,又一扇刺出,这次距离较近我来不及躲开,胸口被黑光刺穿了。我感觉到了强烈的痛苦,并且被震散了许多能量,但我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完全不管痛苦和损失,奋不顾身一拳接一拳向他轰去。
普通人怕流氓,因为流氓够狠,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流氓怕疯子,因为疯子更狠,无所畏惧。我现在就是鬼中的疯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他砸得米分碎!
我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胡不言连连后退,他退到窗户边时,我一拳打空落在玻璃上,“啪”的一声竟然把玻璃都震破了。这就是我的实力,这段时间吸收煞气和精气,努力练功,效果是显著的。
红衣女鬼见胡不言手忙脚乱招架不住,冲过来帮忙,但我打得快,胡不言退得也快,她追在后面不容易打中我,打中了我也不放在心上。现在比的就是谁狠,一鬼拼命,万鬼难敌。
空屋内阴风呼啸,尘土飞扬,蜘蛛网、破纸片、空塑料袋之类满天飞,要是有人在附近,估计也能听到鬼啸似的声音。
胡不言至少被我打了十几拳,我也被他和女鬼打中了多次。这样疯狂地攻击会快速消耗能量,而且胡不言的实力比我强得多,每次被他打中我都会消耗很多能量,再加上红衣女鬼的帮忙,我开始感到后力不续,攻势渐渐变弱了。
胡不言突然甩开了我,向上飞跃透过天花板到了二楼,我正想追上去,他又从上面扑下来了。这时他已经不是人形身体,而是一只巨大的狐狸,全身黑光湛然,獠牙利爪,迅猛异常。它一尾扫来,黑光有如长鞭挥扫,重重打在我身上并把我甩出墙外去。
我还没有从重击中缓过来,它的长尾又到了,像是传说中的捆仙绳一样,刹那间就把我整个身体团团缠住,也不知缠了几十圈。紧接着胡不言的身体也冲出来了,猛扑向我,獠牙阔嘴咬向我面门。
我急忙闪避,躲过了脸,肩头却被咬住了,立即被扯下了一大块。这畜生虽然长着狐狸状的头,却不像常见的狐狸那么温驯可爱,简直比饿狼还要凶狠,我要是不能挣脱,很快就会被它撕碎,下场可想而知。
生死一线,我凶悍的本性反而暴发出来,舍命一挣,把缠身的黑光崩断了,可以动了。正面对抗我绝对不是这个狐妖的对手,况且还有一个不弱的红衣女鬼,我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立即奔逃,顾不上东南西北,昏天黑地狂奔。冲出了约有百米,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定神一看,我x,居然是那个狐妖,他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我急忙转身换一个方向跑,背后又挨了一记重击,接着我发现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一团阴雾把我罩住了。
“哼哼,看你往哪里逃!”胡不言又变回人身,冷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要在红衣女鬼面前显示他的强大和风度,所以不急着杀我。
我就像是陷在烂泥潭中,虽然能动却很费力,动作快不起来。现在我的能量已经消耗了很多,锐气已失,再被困住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大仇未报,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迅速思考着怎样才能逃走,这时红衣女鬼也追过来了,截住了我后面。
硬拼是肯定不行的,往四周一看,这是一条小路,左右都是民房。一般情况下,鬼和妖都不愿惊动生人,因为闹出大动静来就会有能力强的法师来干涉。这块地盘我已经没有能力占据了,闹得天翻地覆之后我可以一走了之,相反的妖狐和红衣女鬼想要占据这块地盘,就怕有和尚和道士来找麻烦,肯定不想闹出太大动静,那么我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取得先机。
打定主意,我奋力撞向墙壁。如今我的身体已经比较重、比较结实,撞墙不好受,加上有胡不言的妖雾包围着我,这一撞简直像自杀一样,让我损失了大量能量。但撞进墙内之后,围困我的妖雾威力至少减弱了八成,我继续向前冲,又撞过了一堵墙。这一次比较容易就透过了墙壁,损失不大,并且妖雾对我的压力完全消失了。
胡不言和红衣女鬼果然有所顾忌,只是略一迟疑,我已经冲进了另一户人家,拉开了距离。我不顾一切专往别人的屋里撞,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所过之处阴风席卷,鸡飞狗跳,犬吠声惊天动地。
胡不言和红衣女鬼不愿撞墙,也刻意避开生人,这样他们就要绕路,很难堵住我。不过几分钟时间,半个小镇都沸腾起来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妖狐抓不住我,又怕引起太大的骚乱,只好放弃了追赶。
虽然摆脱了这一对狗男女,我的损失也不小,能量消耗了超过一半。本来我已经有足够能力找刘一鸣报仇了,这么一闹又没希望了,更重要的是失去了风水宝地,不能再继续吸收煞气了。
我很郁闷,也很愤怒,可是没办法,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谁叫我没他强呢?
从胡不言的话来判断,似乎它有一个大家族,在附近势力很大,那么我就更不能惹他了。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在吹牛,如今在江湖混的,想泡妞的,哪个不装b?除非我也去勾引个强大的女妖来帮忙,不过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潜力……
想到女人,有一个影子在我脑海中闪现,呼之欲出,却又想不起是谁。徘徊了一会儿,我无计可施,心里的郁闷和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了去找刘一鸣报仇。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快速变强了,卧薪尝胆已经变成空话,只能凭着现有的能力跟他拼了。
凭着感应我进了城,往刘一鸣所在的方位靠近.这时时间还早,正是城里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人,而我又一身阴风煞气动静太大,不敢横冲直撞,在灯光不明显和人少的地方潜行。
刘一鸣坐在一家咖啡屋里喝咖啡,里面人不多,灯光也暗,正合我意。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人,顿时像是被闪电劈中,脑门被豁开,无数记忆有如九天银河之水贯顶而入,是她,是她……那是我刻骨铭心,想要用几生几世几千年去爱她的宋玉瓷!难怪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遗忘了什么,我怎么会把她给忘了!
我愣在那儿,因为重逢而惊喜,因为忘了她而内疚,因为人鬼殊途而悲痛,各种滋味像走马观灯一样在心里转。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忘了她,这段时间我被仇恨所支配,其他所有事情都淡忘了,天可怜见,让我再遇到了她,记起了她。
宋玉瓷明显瘦了,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眉梢眼角之间带着淡淡的忧思。她原本就是比较多愁善感的人,现在更加显得孤单、脆弱、楚楚可怜,看着她我的心一阵阵刺痛。虽然我已经没有身体没有心脏了,心痛的感觉却更强烈。
第17章 门神灵威
刘一鸣端着咖啡杯把玩着,侃侃而谈:“……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张傲霜图,工笔的菊花栩栩如生,每一片叶子,每一片花瓣都不一样,错落有致,千姿百态。深绿色的叶子肥厚深沉,充满了生命力,米分白的花瓣弯曲却又舒展,显示出它的高洁和不屈,淡黄色的背景带来浓浓的秋意,看似随意的几笔写意竹篱实际上匠心独具,有一种悠闲、懒散的自然味道。对了,还有停在竹篱上的麻雀,微微歪着头,即机灵又憨厚,小小的一只鸟儿却带来无限生气,实乃点睛之笔……”
“呵呵……”宋玉瓷低笑了一声,望着咖啡杯里腾起的热气,眼光有些朦胧,“过奖了,我倒是觉得只有一只鸟,只有孤单没有生气。”
刘一鸣眼光灼灼地望着她:“确实有一点孤单,但还是有生气的。菊花是孤独的隐者,《红楼梦》里有一句‘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非常贴切地写出了它的孤单和骄傲,它不与众芳同列,能耐秋霜杀草,开出来的花是那样洁白和芬芳,生命力岂是那些庸脂俗米分可比?所以从意境来说,你这幅画是无可挑剔的。”
宋玉瓷笑了笑,欲言又止,显得有些落寞,刘一鸣道:“玉瓷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放在心上。小赵这个人呢,我一直没看透,觉得他是个有潜力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处处关照着他,谁能想到他这么不负责任,就这样把你给甩了。作为他曾经的领导,我有过失,没有在人生观和道德上教导他……”
我惊呆了,刘一鸣怎么会跟玉瓷在一起喝咖啡?他说了那么多话讨好玉瓷,有什么目的?他最清楚我已经死了,却说我把玉瓷甩了,这是故意抹黑离间!我是怨鬼不是糊涂鬼,怎会猜不出来这个人渣不怀好意,而且看样子今天不是他和玉瓷第一次见面了!
我暴怒了,无法自控,强烈的阴风煞气散发开来,咖啡屋里立即冷风乱卷,气温直线下降,灯光忽明忽暗。几个在喝咖啡的人惊叫着跳了起来,刘一鸣也吓得一哆嗦把咖啡杯打翻了,一把抓住了宋玉瓷的手臂就往外跑:“快走!”
这个人渣居然敢碰玉瓷,我更加暴怒,不顾一切冲过去,奋力一拳打在他背上。刘一鸣的运光极强,红光如火,又佩带着护身符,只是往前打了个趔趄,而我却被他身上发出来的红光灼伤,消耗了大量阴气,痛苦万分。
宋玉瓷惊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一鸣居然还扯着宋玉瓷的手臂:“快走,等下我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