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家的小狼狗(长公主重生札记)_分卷阅读_41
作者:
苏苏飞 更新:2020-07-17 17:48 字数:4154
聂缙郑重摇头:“我承诺的,便能做到。”
秋容轻轻一笑,拉了拉他的袖子:“好,谢谢你。这样我就安心了。”
她出了船舱,嘴角还带着笑意,这可是她和聂缙的小秘密,至于聂缙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会不会对昭和有意见,她笃定,会!
她伏在栏杆边,细细想着这件事。现在这样的社会,到底是男子为尊,没有经过男子的应允私下里避子,这样的行为在一般的公卿家庭是不被允许的,即便是昭和贵为公主,能不保证聂缙心里不起一个大疙瘩?
她望着水面,帕子捂着嘴轻笑出声,顿时觉得这些日子扎在心头的那根刺似乎拔了一些出来,很是痛快。
春华正好端茶经过,瞧见她问:“秋容,那边忙着呢,你待在这儿做什么?”
秋容一听她的声音立即敛了笑容,跟着她往前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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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御花园之中,靠着御池有一个汉白玉的小桥,一个身着盔甲的高大年轻男子到了桥边,左顾右盼,却没瞧见半个人影子。
他奇怪了,今儿傍晚一个太监手持着皇帝的手牌过来传令他,让他今晚亥时到御花园东三桥边来,怎的又不见人影?
这东三桥地方偏僻,就是白天都少有人来,大晚上的,周遭一片静谧,更是人迹罕至,难道皇上会到这里来?
突的,桥下一声水响,吓得他一跳,他急忙跳下桥,到了御池边查看。这御池颇大,横贯有四五丈的宽度,池边停着一个乌篷小船,是贵人们仿着江南小船做的,到了夏日荷花盛开时,正好可以划着小船游走在荷花池中。
但见那乌篷中探出一个脑袋来,竟是一个极为妩媚的女子,她挽着歪歪的飞仙髻,头上斜插着一朵牡丹花,乌发垂肩,身上披着银灰色锦衫,对他柔柔招了招手。
崔玉吓了一跳,莫非是鬼魅?可是细看,那女子的模样却跟那日所见的娘娘长得这么像呢。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真的是那位娘娘吗?
“崔玉,怎么,本宫借着皇上的手牌召你有事,你敢不应召吗?”她柔媚的说。
崔玉凛然,果然是蔺妃娘娘,原来是有事。
“请问娘娘何事吩咐?”
蔺妃道:“上船再说。”
崔玉隐隐觉得不妥,还是上了小船,他立在船头,蔺妃不满道:“过来一些,这大晚上的虽然本宫有要事找你,可是事关机密,不想叫人瞧见。”
崔玉只得弯身进入了小篷,船儿晃荡一个不小心他歪了一下,蔺妃拉着他,两人却正好跌做了一堆。
温香软玉、芳香如兰,蔺妃躺在他的怀中,他手触及的地方柔滑的好似牛乳一般,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尤物?
他挣扎着要不要起来,却感觉她的气息拂在他的耳畔,低声道:“我的要事便是想让你陪陪我,倘若你要走,我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只不过念着你罢了,那日之后,我便想着也许会有相会相知的这一日呢。”
她的手缓缓滑过他的脸,按在了他的唇上,见他不动,她抬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男子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这致命的诱惑,又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有几个可以挡得住?
“属下……定让娘娘得偿所愿!”他卸下盔甲,喘着粗气翻身便将女子压在身下。
蔺妃的唇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意,她的手钻入他的衣底划过他年轻而劲实的身体,她满意极了,她果然选对了人。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更加觉得所有的冒险都值得,这个男人可比那孬皇帝好一百倍。
小船儿剧烈的摇晃起来,紫冉在外头岸边守着,心惊胆战的左顾右盼,瞧着船儿摇晃,便知道事儿成了。她又是羡慕又是担心害怕,真是度日如年。
好容易待得船里头的两个人出来了,两个人衣裳都已经穿好,只是暧昧的神色和潮红的脸颊出卖了他们。
“娘娘……”紫冉出声。
崔玉没想到岸边还有人守着,顿时有些尴尬。
“咱们走。”蔺妃笼着袖子走在前面,回眸之间,对那男子嫣然一笑,挑眉道:“你办的事情,本宫非常满意。”
崔玉喉头滑动,问:“属下只想问,是否还有机会再为娘娘效力?”
蔺贵妃眼底含春,咬了咬下唇,轻声说:“来日方长。”
听到这句话,崔玉心情雀跃,来日方长呢。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53章 v53
大船沿着闵江行走, 遇着繁华的州市昭和便带着阿吉等人上去游览一番,尝尝当地的美食顺便买点土产带回去。
“这是什么?”昭和指着集市摊子上的东西笑问。
小摊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瞧着眼前的女子, 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虽然头上戴着白纱帷帽, 可就凭着那柔媚动听的声音,也能猜得出这姑娘定然美丽动人。
他乃是小州县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 禁不住有点紧张, 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
“这是……我们这儿当地产的地瓜干,姑娘要不要尝尝?”说罢他热情的拿起了一根深紫色的地瓜干递到了她的面前。
昭和他们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翅参鲍鱼都不觉得什么,反倒这些乡土东西倒是真没见过。
昭和瞧着他那只手,虽然是干净的,可是手拿过的东西可以吃吗?
昭和急忙摇手, 那老板却十分热情, 硬是要她们尝, 春华都不敢尝,还是肖远上前接了地瓜干干脆的咬了一口。
阿吉在一边看着流口水, 巴巴的望着肖远问:“这东西可好吃?”
肖远想了想, 道:“有点硬, 不过还是挺香甜的。”
一听香甜,阿吉便伸手去要吃,昭和拍了他的手:“即便是吃,也不急在这一时, 肖远都说硬了,小心掉没了你的牙!回头让厨子煮一煮,去船上再吃。”
蕊儿在一边捂着嘴轻笑:“没牙的阿吉,噗!”
阿吉瞪了她一眼,吸了吸口水,单单等着回船上吃好吃的。
一路又买了许多,众人欢声笑语,唯有一人默默无语。昭和回头瞧了聂缙一眼,看他神色沉静,倒像是有心事一般。在外头不好问,她想着回去了再好好问一问。
晚餐的时候煮了许多岸上买的特产,包括那紫色的地瓜干,煮过的地瓜干软软黏黏十分香甜,阿吉没吃过,吃起来便不知道停。昭和却不许他吃太多,怕他晚上积食。
晚间昭和沐浴出来,瞧见聂缙靠在榻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册,似在看书,看他双眼,却定定的,仿佛在发呆一般。
昭和轻轻一笑,到了他身边,在他肩头推了一下:“替我擦擦头发。”
聂缙看了她一眼,起身让她坐下,拿起了毛巾替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乌黑的秀发。
今晚的男子有些异样的沉默,昭和不明所以。待得头发擦干了,她躺在床上,聂缙躺在她的身边,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眼睛轻轻的合着,她转了头,分明瞧见他眼皮下眼珠在转动。
昭和有点恼,挨着他的肩膀,伸手拂过他胸前,柔声问:“今儿怎么了?这般安静?”
男子握住了她的手,依旧闭着眼道:“今日有点累,睡觉吧。”
昭和嘟起了嘴,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他。
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过来哄自己?没瞧见她生气了吗?
这么想着,她可真生气了,恼的掀被坐了起来:“莫不是白日里大街上瞧上了哪家漂亮姑娘?晚间就这样对我冷淡起来?”
聂缙睁开了眼睛,他的确也睡不着,看到昭和的恼怒,道:“你别多想……”
昭和转身趴在他胸口,眯着眼看他的脸,指着他的鼻子:“到底有什么事?竟不能对我说吗?”
聂缙看着她,那样娇俏的脸庞,明媚的眼眸,倒映着他的影子,他咬咬牙,沉声问:“你有没有隐瞒我的事情?”
昭和想了想,摇头。
聂缙看罢,自嘲的笑了笑,淡淡道:“那便没什么。”
他没有理会昭和,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手合上了眼睛。
他知道那避子丸的事情她是刻意在瞒着自己,他同公主本身没有成亲,虽则两人同心,可是到底他现在也只算得上一个面首的地位。她吃避子丸无可厚非,倘若寡居的女子突然有了身孕,即便是公主传出去也不好听。可是……可是他心底就是很难受……
或许她可以告诉他,他会谅解的,可是她却独断专行的做了这件事。他几乎难以想象倘若她真的怀了身孕,是不是也会用一丸药解决掉?
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她即便是做什么他都不能说什么,何况这么一件小事?可偏偏是这么一件小事让他心塞的很。
他这样子真的叫昭和很生气,知道聂缙性子沉静,他若真不想说便是怎样都不能叫他开口,可是他这样却令人心如煎熬一般。
她公主脾气上来,顿时扯了被子,恼火道:“你若真不想陪我,何必在这里敷衍?!”
聂缙顿觉身前一凉,她都扯了被子了,他还能怎样?他起了身,身上只着了素白中衣,从墙边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外套随手往身上一套,便一言不发的出了舱门了,看都未看她一眼。
“聂缙!”昭和咬着牙叫道,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你有种!”
昭和恼火的拍着被面,气的咬牙切齿。这世上若说能把昭和气哭的人,这聂缙真算得上第一个。
今日的夜晚,乌云遮挡着月亮,时而露出的一丝白光淡淡洒在船板上,男子席地而坐,抬头望着广阔的天地,在他身前却放着一壶酒。
风吹拂着他乌黑的发丝,随着身上的玄色衣衫熠熠作响,他抬头饮了一口酒。
人说借酒能消愁,他喝了半壶却未觉得心底的郁闷有半分消散。
他想起一路走来昭和对他的好,叹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回头望了一眼她船舱所在的方向,她还在生气吗?
“你还好吧?”一个柔和清朗的女声在跟前响起,聂缙抬头蓦地一愣,只见一个模样秀美的粉衫女孩半蹲在自己的跟前,用仿似带着雾气的杏仁眼眸看着自己。
他怔忪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大约已经过了亥时,这个时候船上的人都已经熟睡了。
秋容没有回答,柔声问:“你喝酒做什么?外头这么大的风,怕是对身体不好。”
聂缙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自去休息,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坐一下罢了。”
说罢,他仰头饮酒,秋容站了起来,立在他的身侧,出神的望着这男子,轻声说:“你在这里,我怎能不管?你若是想喝,我陪着你吧。”
不经意间,她悄悄伸出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脑后,风吹动他的头发,几许发丝触及她的手心,痒痒的难以形容的感觉,那种痒仿似一直传到心底。
她怔怔看着他,倘若此时她的手伸到他肩头,他应该不会在意吧?
她的五指微微颤抖,咬着唇,紧张的向着他肩头伸去……
蓦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女子脸上一白,瞬间收回了手,退了几步到了阴暗之处。
聂缙抬头,眼底已然几分迷醉之色,没见了秋容,他只想着大约她回去睡觉了。
正打算再度拿起酒壶,冷不丁身后一双温暖的手儿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肩头。
“聂缙……”
那一声带着叹息带着柔软的呼声一直软到了他的心底。
他蓦地转了身,女子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他虽有几分醉意,头脑却还算清醒,低头瞧着她微红的眼,便心疼起来,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柔声问:“你发了脾气,怎的倒自己还哭了?”
昭和气还没消,可是出来瞧着他孤单单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喝酒的样子,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