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集锦[综]_分卷阅读_336
作者:
非摩安 更新:2020-07-26 16:43 字数:4135
林宁干咳了一声:“我想这么一剂猛药下去,他会深刻反省自己从前的丑行吧。”韦厚山其实是陷在了幻境中,且林宁这个幻境还真不是凭空而造的,有一大部分是取材于韦厚山本身的所作所为——这人曾奸污过自家婢女,在那婢女怀孕六个月时,将那婢女卖给了他人。如果那孩子生下来,那也有幻境中的沈韦娘那么大了,而照着韦厚山的本性,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人家,怕也会发生这种事。
白皇后觉得这确实是一剂猛药,也没那么重口,要知道希腊神话比这更乱,严格来说比起希腊神话,这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再有古埃及为了保证血统,兄妹成婚,女儿嫁给父亲是很常有的事,最为著名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就娶了他的妹妹们,最为人称道的埃及艳后便嫁给了她的弟弟;
更有也有一段时间欧洲上层社会乱伦成性,就是最初版本的《白雪公主》中,白雪公主和其父国王也跨越了单纯的父女关系,且王后其实是白雪公主的亲生母亲,而回自个儿版本在很大程度上便是映射了当时欧洲那种的国情。
只是白皇后的沉思让林宁误会了,她给自己丢了包去污粉后,振振有词道:“都是蒲松龄的错!”
很是振聋发聩。
作者有话要说: 蒲松龄:这锅我——背了!
声明:宁妹和白皇后不cp,是家人哦。
第235章 重回聊斋(6)
把锅推给蒲松龄后, 林宁就变得神情自若起来。
猪笼草挠开了她捂着它耳朵的手:“汪??”
林宁面无表情道:“是啊,我们瞒着你说我们要去哪儿寻好吃的, 就不给你吃。”
猪笼草:“哼唧。”
林宁揉了揉它的狗脸,只把它往肩膀上一放,又观察了幻境中韦厚山的表现,见他羞愧难当后, 只期望他往后改过自新。如果还不改的话, 那下次可不仅仅只是幻境那么简单了——想要惩戒一个凡人,那方法可还是有很多的。
“我们去逛街吧。”林宁这么说道。
本来她往青州来,就是来深入体会青州的风土人情的。
青州近几日比寻常时候更热闹几分, 人流如织。
白皇后恢复了原貌, 被林宁牵着在街道上没明确目的的晃荡着。猪笼草原本趴在林宁肩膀上还很耐得住, 然而很快就被各色各样的事物晃花了眼, 从林宁肩膀上滑下来, 在比肩接踵的人流中窜来窜去。
林宁一个没注意, 就瞧不见它了, 干脆随它去,过了半个时辰才和白皇后一人一个糖人拿着, 在一个表演鼠戏的简易戏台前找到了它。
但见卖艺人拿出了一个小木架, 放在肩膀上, 那木架做得很像是一个戏楼, 接着这卖艺人拍打着鼓板,唱起了杂剧。他一唱,就有一只小老鼠从他背后登上小戏楼, 蒙着假面具,披挂着小戏装,像人一样站立着表演,且还随着卖艺人所唱的情节进行着变动,看起来颇为神奇。
林宁看得出来这就只是普通的卖艺人,普通的老鼠,反而比看她自己弄出来的枣人表演时更觉得有趣。
还蹲下身来和白皇后说了。
白皇后和她是同样的想法,还有想这样的训练都用到了什么生物学原理。
等一曲了,卖艺人放下鼓板,拿出个瓷碗来,旁观的百姓或是给个一文两文的,或是干脆不给的,也有那不吝啬的,给了碎银子的,喜得卖艺人连连道谢。
林宁有给了半两银子,一搭眼就对上猪笼草深沉的目光。
林宁:“……不,想都别想。”
猪笼草去看白皇后。
白皇后顿了顿,把手中的糖人塞到了嘴中,品味着蔗糖的甜味,却又悄悄瞥了林宁一眼。
林宁感受到了背叛:“亲爱的,别说你也心动了,我才不想和猪笼草搭档去卖艺呢。别说我们根本就不缺这点银子,就说我们不可能照搬人家这一唱一和的模式,再有猪笼草它也没有表演天赋啊。等等,我觉得猪笼草它可以去表演吞剑。”
被负在身后的龙吟剑发出了声尖锐的铮鸣。
林宁:“……没说吞你。”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给自己加戏呢?
白皇后又舔了下糖人,没有再坚持。
而猪笼草还在眼馋那个卖艺人瓷碗里的铜板,转过脑袋来:“汪。”
林宁把它拎起来:“你说让你的同族出来卖艺?可你们拿了铜板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们平时吃吃吃还用得着铜板?”
猪笼草:“…………”
这还真用不着。
不过林宁还是很欣慰自家狗子能够想着养家糊口的,尽管他们一家现在不说是富可敌国,可当真不缺银钱。林宁见它蔫蔫的,还是心软道:“等回头我想个适合你的戏法,咱们再来卖艺挣钱,行了吧?”
猪笼草狗心大悦。
白皇后看过来:“你不介意我说‘我就知道’吧?”
林宁:“……你该唱‘你总是心太软’的。”
她也没绷住,说完就笑了起来,她多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常啊,又怎么会觉得烦忧。
·
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还真看到了吞剑,猪笼草觉得它能做得更好,那就是吞了就不出来。
林宁有点无法反驳,要知道先前猪笼草在超级英雄世界中,连齐塔瑞人的武器和飞船都一起吞了,现在再叫它吞一把普通的刀剑,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这只猪饕餮。
林宁下一刻心念一动,等回头见了五太子敖孪,就问问他有关饕餮的情况,照猪笼草现在这个属性,它如果修炼的话,饕餮的修炼方法说不定是最适合它的。
林宁砸吧下嘴,再想把糖人往嘴里送时,发觉手中只剩下个棍子。
林宁:“…………”这熊狗子。
好在很快他们就被前面的喧闹吸引去了注意力,在发觉不太好挤进人群后,便干脆到旁边的茶馆去,要了临街二楼的雅间。
这下就看清楚是什么个情况了,原来也是有人要卖艺,只这个就比刚才的鼠戏,还有寻常的随口碎大石要刺激得多:
这个卖艺人要表演的是变桃子,只眼下桃子早已过季,于是那卖艺人便说如今人间已找不着桃子,只有王母娘娘那儿的蟠桃园里四季如春,兴许会有桃子。
这卖艺人还领着个童子,那童子便道:“咦,天可以像有台阶似地走上去吗?”
卖艺人说:“我自有办法。”
于是就打开放在脚边的箱笼,从里面取出一团绳子,理出一个绳头后,往空中一抛,绳子竟然挂在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眼看着绳子不断上升,越升越高,隐隐约约好像升到了云端,手中的绳子才似用完了。
众人无不惊叹。
白皇后仔细看过后,转头来看林宁。
林宁神神秘秘道:“继续看。”
场上卖艺人叫那童子去爬,童子双手并用,很是灵活地爬了上去,没多久就没入了云端,又过了会儿,天上就掉下了个有碗口那么大的桃子。
有人觉得惊奇,接过那桃子看了老半天,也分不清真假。
这时,绳子忽然从地上掉下来,卖艺人惊慌失色道:“糟了!天上有人把绳子砍断了,我儿可怎么下来啊?”
又过了一会儿,天上又掉下来东西,竟是那童子的头。
卖艺人嚎啕大哭:“定是偷桃时被看守的天兵发现了,我苦命的孩儿啊!”
接着那童子的手脚躯干都掉落了下来。
卖艺人很是伤心地将那一件件地捡了起来,装进了原本放绳子的箱笼中,接着便是哭丧着叫周围看客可怜可怜他,多赏几个钱,好给他儿子收尸。
看客中有那达官贵人,很是豪爽地赏了百两的银票。
楼上林宁没有继续卖关子:“这个不是单纯的戏法,是幻术。不过说起来这个神仙索,在古代就有记载,我是说没有幻术存在的平行世界最起源地球中,我记得是唐人皇甫氏所作《源化记》,在那里面叫‘嘉兴绳技’,说的是一个囚犯将一团长绳投掷空中,竟高有二十余丈,那个囚犯向上攀援,渐渐爬高后,忽然间长绳在空中荡出,那个囚犯便借助这一荡漾从旁飞出,之后不知所踪,可以说是技术含量非常高的一次越狱了。”
白皇后若有所思。
林宁也捏着下巴沉吟道:“我倾向于认为《源化记》中的记载并非以讹传讹,胡编乱造,至于原理?”她正要往下说,就有一只飞鹤飞了过来,是辛十四娘传来的,说侯禺和鹿鸣来了。
林宁和白皇后仔细说了她和侯禺,鹿鸣这对基友的相识经过,接着着重提到了侯禺自酿的猴儿酒,“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带酒过来?既然是来访友,那就一定会带的吧。别那么看我,我可不是个酒鬼,我只是被我师父烦得不行,我每次对着他的神像上香时,他都会暗示我要上供。”
白皇后半信半疑:“那你会如实和你师父说吗?”
林宁理直气壮道:“我准备等咱们喝过了再说。”
白皇后:“……”
林宁很无辜的:“先前酉仙人当着众仙的面赠给作为小辈的我两坛酒,结果我师父送我离开时就把那两坛酒给扣下了,他老人家才是个地地道道的酒鬼。”
白皇后“哦”了一声。
林宁挑眉。
白皇后学着她尽显无辜道:“看破不说破,这难道不是社交规则之一吗?”
林宁:“…………亲爱的,你学坏了。”
场中卖艺人得了丰厚的赏钱,将赏钱收好后他拍了下箱笼说:“我儿还不出来谢谢各位老爷的赏!”
说完那个说是被五刀分尸的小童,完好无损地从箱笼里走了出来。
众人又是一阵惊奇。
猪笼草也跟着汪汪叫,它是他们一家三口中看得最入神的那个,同时也没少盯着卖艺人收来的赏钱看,也因着这次卖艺人得了更为丰厚的赏钱,让它产生了这是一个很有前途行当的看法,遂转过身来盯着林宁:“汪。”
林宁原本还在反省白皇后切开黑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一听猪笼草这样的雄心壮志,她果断抛弃了这样的想法,最起码她就没有耳濡目染给猪笼草。想是这么想,但林宁还是没给猪笼草泼冷水,反而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想到了一个,天狗食月。到时候天地陷入黑暗中,百姓们惊骇不已,到时候我再跳出来,不说是百金,就是千金万金也会有人双手奉上的。”
猪笼草动了动爪子,试图掰扯明白千金万金到底是多少。
白皇后看穿了一切:“艾米莉亚,我敢说你不会那么做的。”
“我——还真不会。”雄赳赳气昂昂的林宁那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宁妹女装会有的,下章就来233
神仙索的原理,这个不太好说,有说是群体催眠的,有说是那根绳子是挂到了两棵树中间拴着的另外一根绳子上的,还有绳子是特制的,有谁知道更多吗?
第236章 重回聊斋(7)
白皇后:“哦。”
林宁:“……我这是富贵不能淫。”
不等白皇后说什么,林宁就挤出一副侃侃而谈的架势, 要给还没能彻底领会完博大精深文言文的白皇后, 解释这句话的出处还有解释。
白皇后再次看破不说破。
如今戏法看完, 天色也不早了,那他们一家三口就准备回去了, 只是刚下了茶楼,迎面就撞来个穿芙蓉色比甲的姑娘,还是直直朝着林宁撞过来的。
林宁拉着白皇后往后退了一步, 手略一翻动, 那姑娘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扶住, 当下便稳稳当当的站住,只那姑娘本是低下头, 没仔细看清楚, 便以为是林宁亲扶住了她, 当下如黄莺般清脆婉转道:“多谢道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