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敌军之将_分卷阅读_98
作者:宫槐知玉宫槐@玉      更新:2020-07-27 01:13      字数:3957
  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李牧又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加重,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的契合在一起。
  仲修远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便慢慢的放松了身体,一副任由李牧为所欲为的小媳妇模样。
  “玩得很开心?”李牧低沉的嗓音又响起。
  仲修远才放松的身体立刻又紧绷了起来,他微微抿嘴,不敢看李牧的双眼,好半晌之后他才吐出了几个字来,“他们不该欺你……”
  提起这件事情,仲修远的心中便不由得冒出一阵阵的不甘、不舍,还有怒气。
  他心头不舍得,可因为不断涌上脑袋的热气而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眼神却是左右漂移,全然不敢看李牧那双灼灼黑眸。
  “哦,所以呢?”李牧又问。
  仲修远抬眼看了李牧一眼,压着李牧的手翻身准备逃走,李牧却早有预料,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并且随着他的动作翻身直接把这人压在了身下。
  被人压在身下,又是这温热的被褥中,仲修远顿时之间陷入困境,四处受限,再无处可逃。
  逃不掉,仲修远慌乱地望了李牧一眼,便侧了头,望向旁边。
  他埋在胸腔中的心早已经怦怦直跳,那混乱的节奏,这人怕是早就已经听了去,可是他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而是欺他更甚。
  李牧凑得更近了,他的唇几乎快要吻到仲修远的唇,可却没有,只有一阵阵灼热的呼吸扫在他的脸上。
  “欺负你,就是不行……”仲修远侧着头,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几个字来。
  他们欺负谁都行,可是欺负李牧……
  就是不行!
  仲修远憋着一口气,可是那些怒气都因为面前这压在他身上的人,而变成了股股灼热的气息,烧得他失了理智。
  “为什么不行?”李牧还问。
  李牧的声音很轻,沙哑不堪,带着几分轻颤,听得仲修远也跟着心尖儿打颤。
  因为李牧的欺负,仲修远一张脸早已经通红,此刻听了李牧的问话更是声若蚊虫般。
  为什么不行?
  李牧他说为什么不行?!
  这种事情李牧他还要问?难道他的那些心事,李牧这混人还能不知道?!
  仲修远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瞪李牧,可一对上李牧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他所有的勇气都瞬间化作乌有。
  他那张原本张开想要反问李牧的嘴,也在低声喃喃了两句后泄了气,彻底没了声儿。
  “嗯?”李牧等不到答案,又逼近了几分。
  原本李牧还留了些空间给仲修远呼吸,如今他这一逼近,直接就把这人的所有的空间都占据了,只要仲修远敢稍微动一下,两人的唇就会碰到一起。
  李牧这一逼近,立刻就把这仲大将军逼得不敢动弹丝毫了。
  他不光是不敢动,甚至是被逼出了几分恼羞成怒,为什么?
  李牧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这人就是非要逼着他说出口才甘心是吧?
  被逼急了,仲修远张嘴低吼,“我的东西,谁敢欺负!”
  仲修远这一句话是拿出了亲临数十万大军时的勇气与戾气吼出的,可这出了口的声音却如同蚊虫嗡嗡,没有丝毫的气势不说,反而是带了几分委屈。
  他知晓了,李牧就是非要逼着他说出那句话,他今天若是不把那句话说出来,这人定然不会放过他。
  李牧闻言,冷了脸,“谁是谁的东西?”
  随着李牧冷了脸,仲修远的心也随之跳了跳,他心中的猜测也更加坚定了几分。
  李牧又往下逼了几分,这下,他的唇几乎就贴在了仲修远的唇瓣上。
  仲修远微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几乎被李牧逼得无法呼吸。
  他抬眸看了一眼与自己已近在咫尺的人,手动了动,停顿了一下之后,这才又继续往上。
  他搂住了李牧的背,正了脸,微抬头,主动吻上了李牧的唇。
  轻轻触碰李牧的唇瓣后,仲修远深情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你明明都知道,又何必如此欺我……”
  这人,就是非得要逼着他说出一句喜欢才甘心,不然就焉儿坏的欺负人!
  第56章 吃那么多干吗?
  001.
  听着身下的人的声音, 品尝着身下的人主动凑上来的香唇,李牧微微地眯上了眼, 脸上露出了几分享受。
  他附下身去吻住了身下仲修远的唇瓣, 轻轻地描摹着,用舌尖勾画出他唇瓣的形状,吸吮他口中的蜜/液, 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扩散开,又聚拢回来,把两人包裹在其中。
  感受着这温热而暧昧的气息, 两人一时间都不想再动, 只是静静的轻轻的吻着对方,一下一下, 不做任何思考, 本能的动作着。
  李牧低着头, 看着面前的仲修远, 仲修远亦是如此,他睁开双眼直直地望着李牧,恨不得把李牧那眉那眼全部都描画下来刻进灵魂。
  躲在被子当中亲昵了一会儿, 直到把仲修远的唇瓣都吻红了, 李牧沙哑的声音这才又在被子当中传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本就已经被李牧刚刚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的仲修远, 怔怔地瞪眼,这人莫要太过分。
  “嗯?”李牧抬手,手指轻轻的在仲修远的脸上描画着, 一下一下,如同搔痒,让仲修远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你待如何?”仲修远几次张嘴,那话却都有些说不出口。
  他虽然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与李牧表白了心意,那话也不是对李牧第一次说了,可是这一次,却是阔别了两年之久后的第一次。
  他心中那份爱意早已经充满,但让他开口,他一时之间却有些不知道如何说是好,偏巧李牧这人又一直逼着他,反而让他更加不知该怎样说了。
  “不说?”李牧抓住了仲修远的手,把它们都禁锢在了仲修远的头顶。
  被子当中的仲修远察觉到李牧的动作,立刻就慌了,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后,这才狠了心硬着头皮说道:“谁让他们欺负你,我就是不喜……我都不舍得,凭什么要让他们欺负了去?”
  他喜欢着的人,恨不得是含在嘴里捧在掌心里的护着,生怕他吹着了冻着了,凭什么要让那些个没眼力色的人给欺负了去。
  而且,他虽然不清楚秦老爷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就算是他与那些人不熟悉,他也看出来了,那些个没点脑子没点眼力色的人,哪一点比得上他的李牧了。
  要长相没长相,要脑子没脑子,他们是根本不及李牧的万分之一!
  这一次他不过就是找了之前一路逃过来的那些乞丐难民,告诉他们那几人就是负责发放赈灾粮的负责人,只不过是让那几个人被那些难民围在中间,出了些丑而已。
  他们该庆幸如今已经停战,也该庆幸他已经放弃了之前的身份,决定不再拿刀拿枪,不然此刻在他面前的已然是几具尸体。
  想着那些人被那些难民围着中间的时候的狼狈模样,仲修远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笑意,就活该他们如此!
  谁让他们欺负李牧。
  “在想什么?”李牧的手向下滑去,撩开了仲修远的衣摆,“我在和你说话,你却想着别的人,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李牧微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面前,随着他另一只手上的动作而身体轻轻颤抖的人。
  “别!”仲修远低喃。
  李牧没有再开口,他已经问了好几次,他也懒得再开口。
  仲修远身体颤抖得越发的厉害,他彷徨间,闷哼一声,声音沙哑低沉的求了饶,“我错了,我知晓我错了,别这样……”
  李牧动作未停,两只眼睛望着他,似乎在询问他错在什么地方了。
  “不该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别人。”仲修远立刻便乖乖认错,态度倒是挺诚恳。
  “所以呢?”李牧在仲修远的身上找到了两条以前未曾有的新伤,那两道伤口都在仲修远的腹部,应该是几个月之前的,如今已经结痂,手指摸上去的时候微微有些凸起,有些膈手。
  李牧的手指轻轻的在他那两道伤口上划动,来回的抚摸着那微凸的伤痕。
  两国征战多年,不光是仲修远,就连他自己的身上也有着好些伤口,这些伤口虽然会愈合,但是却会留下伤疤。
  李牧的手指轻轻动着抚摸着伤疤,仲修远却颤抖的越发的厉害起来,李牧摸着的地方正好是在腰侧腹,那里都是痒痒肉。
  那地方摸着本来就痒,如今又是李牧在摸,那痒痒的感觉带给仲修远的不止是身体上的,甚至是就连心里上都是一阵不同其它时候的冲击,让他整个人都快融化。
  “我错了,我错了,别这样,李牧……我没有想别人,我想的只有你……”因为那又痒又让他难受的感觉,仲修远张了嘴什么都顾不上,什么话都往外面说了。
  李牧慢慢放慢动作,让仲修远有机会缓过神来。
  “李牧……”仲修远直直地看着面前的李牧,这让他日思夜想许久的人。
  “嗯?”李牧回应。
  “我喜欢你。”这话他已经在心中对这人说了千千万万遍,他喜欢这个人,他真的喜欢这人!
  仲修远本能的动了手,这一次,他的手轻而易举就从李牧的手中挣脱,他再次抬了手,搂住了李牧,“我爱你。”
  那些原本难以开口难以说出来的话,此刻却无比顺畅的从他口中吐出。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了,这两年里,他一直时时刻刻都想念着这个人,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什么时候能够再与以前一样与他朝夕相伴。
  被那些人追杀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但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他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
  李牧鼻翼间哼出一个音节,埋首,堵住了正如他所愿说出他想听的话的那张嘴。
  这一吻结束时,即使是李牧也不由得有些气喘。
  他从仲修远的身上翻身下来,侧身搂着这人。
  “休息两天,我让人送你回去。”李牧轻声说道:“仲漫路那边应该已经快得到消息了,你回去之后,他会照顾你。”
  闻言,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仲修远立刻紧紧拽住李牧的衣服,“回去?你呢?”
  “我还要去附近几个救灾点看看情况。”李牧道。
  虽然他已经从秦老爷那边把大概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但他既然已经准备接手这些事情,自己亲自去了解一番是必然需要的。
  “那我要和你一起去。”仲修远道。
  他好不容易才回来,好不容易才再见到这人,让他又与这人马上分开,他万分的不愿意。
  李牧原本不想告诉这人,打算直接让人送这人回家,就是因为知道这人绝对不会答应。
  此刻听着这人的话,他又伸手在这人身上摸了摸,把人摸得面红耳赤之后,他才轻声道:“身上没肉,摸起来都不舒服。”
  李牧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仲修远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才想明白李牧的意思。
  他刹那之间涨红了脸,他嘴巴微微张启,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只心中嘀咕,这人有时候真的没羞没躁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