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的第25根肋骨_分卷阅读_224
作者:民国咕咕|      更新:2020-07-30 09:25      字数:3975
  叶悠然看他一眼,走进客厅,“不用准备晚餐了,我一会儿就走。”
  “二少奶奶,您就留下稍微吃点吧,给这个家添点人气儿。”管家近乎请求道。
  叶悠然犹豫了下,“好,不用准备太多,厉承勋肯定是在外面吃。”
  叶悠然指了指叶安民,“这是我弟,叶安宁。”
  “叶少,你好!”管家恭敬的鞠了一躬。
  叶安民差点跳开,他可不是什么少爷。
  “坐下吧,我问你一些事。”叶悠然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
  管家坐下,“二少奶奶,您是要问绾绾小姐的下落吗?我是真不知道。”
  叶悠然挑眉,这个人,之所以作为管家,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嗯,我是挺担心她的,也不知道欧白姗会不会苛待她,厉邵元也未必会经常去看她,她一个人,该是多寂寞啊,而且红姐多半也不在了,她平视跟红姐最亲……”
  “二少奶奶,我说句不好听的,绾绾小姐这样的人,活着,也未必就是好事,如果是我痴了傻了,我宁愿在清醒的时候就结束自己……”
  叶悠然倏地瞪他一眼,“所以你当初你助纣为虐,想着让厉绾被欧白姗悄无声息的杀掉吗?真是冷血任肺的东西!”
  管家差点双腿一软跪下去。
  叶悠然这气势,也不是盖的!
  一定程度上来讲,她比薄书容更加让管家畏惧。
  “二少奶奶,我这也是为您好啊,您和二少爷为了大少爷,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大少爷大少奶奶,就真的会感激你们吗?”
  他一句话,把叶悠然给问住了。
  是啊,他们所做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对方显然是不承这份情。
  要不然,厉景望也不会那么狠的给了厉承勋一刀!
  让人心寒!
  看着管家,叶悠然皱眉问道,“管家,在你看来,厉景望对厉承勋,是什么感情?”
  管家望着窗外,目露回忆,“我印象里,大少爷二少爷感情很好,我还从来没见过豪门里有哪两个异母兄弟能好成这样的,就连是亲兄弟,都没他们关系好,但是二少奶奶,您知道的,反常必妖啊!”
  叶悠然抿唇。
  管家继续道,“而且大少爷的母亲,那个女人啊,啧啧,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生出来的孩子,能是简单的?我可不信!”
  他说到这里,叶悠然猛地想到了什么,她问,“你见过那个女人?”
  “见过两三次,长得不是太漂亮,文文静静的,看起来是个老实安分的女人,放在人群里没有什么出彩的,但是啊,她气质好,脑子也够用,聪慧得很,会拉拢人,尤其是男人!你看老爷就知道了,这些年,他心里一直记着她,而且全是她的好,在老爷眼里,她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管家说到这里,看了叶悠然一眼,欲言又止。
  叶悠然挑眉,“什么?”
  “夫人曾经说过,这个女人,跟您,挺像。”
  叶悠然,“……长相?”
  管家摸了摸下巴,有些难以启齿,“不是,就是那聪明劲儿跟您很像,还有二少爷对您全心全意……”
  叶悠然无语,回头看了眼叶安民,叶安民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拿到管家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第158章 他牵着她的手,按在了墙壁上
  管家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叶悠然毫不意外,她提醒道,“后面还有好几张,你再好好看看,不仅要看脸,还要看整体,从各个角度观察,她给你的感觉,会不会让你觉得有些熟悉。”
  叶悠然现在基本上肯定,这两个女人,或者做了整容,是同一个人,或者,彼此存在某种联系。
  管家来来回回看了五六遍,还是摇头,“还是不认识,二少奶奶,这个女人跟大少爷的母亲,有关系吗?”
  “嗯,我怀疑,照片上的这个人……”叶悠然踟蹰了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是不会将实情说出来的,而且,就算弄清楚了,她也不想让薄书容知道,免得,薄书容不淡定,节外生枝,她说了个谎,“我觉得她是大哥母亲的姐妹。”
  “啊?姐妹?不能吧?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兄弟姐妹的,夫人之前让我调查……”想要说什么,突然看了叶悠然一眼,眼里带着防备,“夫人跟她,那都是以前的事,她死了之后,所有恩怨都随着去了,不是二少奶奶提起她,我都快把她忘了。”
  叶悠然知道,薄书容之前针对这个女人,肯定会让身边的人调查她的底细,捉住她的短板,威胁她,陷害她。
  对待情敌,女人的手段,并不比男人来得温柔。
  “死了啊?”叶悠然眨了眨眼,“你确定她已经死了?”
  “那是绝对的,当时……”管家再次梗住了,他差点扇自己一耳光,怎么什么都敢往出说啊!
  叶悠然看他,“薄书容是我婆婆,是我老公的母亲,厉承勋为了薄书容能做到什么地步,你还看不明白?他为了保全薄书容做了多少事情你也绝对想不到,我爱厉承勋,我可以为了他抛弃性命,你觉得,事到如今,我会做对薄书容有害的事情?我替厉承勋保全她还来不及呢!”
  管家垂首,面上露出感动之色,嘴唇颤抖,老泪横流,“二少奶奶,我知道二少爷和您是真心对夫人的,夫人也是命苦啊,我跟随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她所做的那些,虽然是为自己私心,但主要还是为了二少爷啊,她怕二少爷在厉家无法立足,想让二少爷出人头地……”
  叶悠然拍了拍他肩膀,“我都理解,但是,她终究是错了,用力过度了。”
  管家沉默。
  “她初衷是为厉承勋,但是厉承勋需要她那样做吗?”这,才是问题所在!
  叶悠然继续,“厉承勋要的,不是厉家的家产,他想要自食其力,想用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的母亲,他不需要自己母亲为她,谋财害命,伤害了大哥的母亲,然后又伤害大哥,一步步的跟厉承勋越走越远,心里的隔阂也越来越深,厉承勋后来的努力,大部分都用来给自己母亲补窟窿了,比如欧道奇的事情。”
  管家闻言,垂下头,是啊,这话太对了。
  “夫人后来,是越陷越深,忘记了初衷……”他叹气。
  “还比如厉景望,她伤害了厉景望,使得厉承勋这些年都活在愧疚和弥补当中,你说,我婆婆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用力过度?”
  “是的,二少奶奶。”管家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叶悠然,“夫人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也一一说了,恐怕您和二少爷都心知肚明,夫人现在的心里,怕是也跟明镜儿似的,关于大少爷的母亲,说实话我了解不是太多,夫人的渠道还有很多,她知道的比我多得多,二少奶奶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以去问她,夫人现在,正是需要帮忙的事情,二少奶奶,您抽空去跟她聊聊吧,她心里不好受。”
  叶悠然点头,她也料到了,如果只是见过两三面,他的确对那个女人了解不多。
  最了解她的,除了厉邵元和欧道奇,恐怕,只剩下薄书容了。
  “她现在薄家?”叶悠然问。
  “对,一直在薄家呆着,离婚提是提了,后来不知怎地没了消息,好像是跟欧道奇闹翻了。”管家没跟她说得太明白。
  但他觉得,叶悠然肯定懂。
  这些主人当中,他最忠心的对象,其实还是薄书容。
  话里话外,要为她着想。
  ……
  心里搁着这一回事,叶悠然很想弄明白,但管家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提供给她。
  只好,去找薄书容一趟了。
  用过晚餐,叶悠然接到厉承勋电话,“晚上来久尊?一品华庭虽然请了钟点工打扫,但是好几天没住了,也没佣人,不是太方便,你想去哪儿?”
  身边一下子没了葛妈,也没人胖婶这些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人,是不方便。
  叶悠然想到明天要去见薄书容,就说,“要不然回军区大院?”
  “你想回薄家?”厉承勋语带诧异。
  “嗯,怎么样?”
  “你想重温一下我们的过去?也好,过去没做的,今天晚上正好弥补一下那时候的遗憾。”
  叶悠然红着脸笑,“什么遗憾啊,那时候我才15岁。”
  “你15岁,发育的不错,女人该长的也都长了,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自然就想入非非,很正常不是吗?”
  叶悠然咬了咬唇,脸上热度腾腾的往上升,“我,我挂了,不跟你讲话。”
  “好,不讲,赶紧回来,我们做,我都等不及了。”
  叶悠然立即挂掉,拍着热热的脸,叫上叶安民离开,刚到厉公馆门口,正欲上车,一辆车子缓缓停在她身旁。
  厉邵元从驾驶位上走下来。
  见到她,他依然是那种痛恨的眼神,冷冷的睨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没地方吃饭,过来凑合一顿。”叶悠然将刘海勾到耳后,“厉老先生,你虽然跟厉承勋断绝了关系,但是他身体里流着您给的一半血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为他的妻子,我回来吃一顿饭,不为过吧?”
  厉邵元,“……”
  油嘴滑舌!死皮赖脸!
  这个女人,他横竖都看不惯!
  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嚣张了,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根本不懂得尊重长辈!
  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叶悠然笑着道,“厉老先生,您觉得我太狂妄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嫉恶如仇,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地一样无情,对自己人呢,我像春风一样温暖,你现在也不是我公公了,我挺讨厌你这种人的,所以,就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孝顺你,说话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啧,断绝关系的好处还是挺多的,无拘无束的多自在。”
  “你这个……”厉邵元愤怒至极,扬手就想甩她一巴掌,手臂却被车里钻出来的叶安民握住,叶安民将他推开,叶安民他人长得壮,一身蛮力,厉邵元最近诸事不顺,心情不好,身体状况也不乐观。
  看似叶安民轻轻一推,厉邵元就摔倒了,坐在门前台阶上,后脑勺被台阶磕了一下。
  咚!
  叶悠然听着就疼。
  很快,他脑后的地板上就染了血。
  厉邵元也察觉到了什么,手指颤巍巍伸到后面摸去,然后放到眼前一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艹,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晕血。”叶安民低咒一声,这老男人也太弱不禁风了吧,他都没用力……
  叶安民看着自己的手,很是憋屈。
  早知道他会摔流血,他刚才下狠手教训他一顿!
  就这么吓晕过去,怎么想怎么吃亏!
  “姐,怎么办?”叶安民过去看了眼他脑后,伤的不重,死不了,但是考虑到他年纪大了,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
  叶悠然往厉公馆里看了眼,管家和佣人都不在,她又抬头看了看,对面有厉承勋后来安的监控,她道,“把他塞进车里。”
  “你还要送他去医院啊?”叶安民愤愤不平,但是叶悠然的话,他即便有意见也会听。
  叶安民不情不愿的将人放在车后座,怕他脑后的血将车子弄脏了,将他身上外套剥下来系在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