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更担心在心上人面前出丑。
  “……抱歉，下次我会早一点过去，给你打气。”
  有下次，吗？
  薄添淡色的唇边勾出一抹甜蜜的弧度，他克制不住地冒出小奶音，又软又甜，糯得人心都要化了。
  “若书。”
  “哒。”脚步声戛然而止，继而前行。
  那股子从尾椎骨袭上来直冲大脑的酥麻感令人难以忘怀，一瞬间竟然令季若书心脏失跳半秒，腿肚子发软。
  手机那端杂音过多，薄添没有分辨出脚步声的异样，用他最令粉丝心动尖叫的小奶音撒娇：“若书，演唱会结束不要走，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我如此喜欢你。
  渴望与你分享我的世界，我的舞台，我的骄傲。
  “好。”季若书的眼里漾着一圈温柔。
  “别紧张，当成在露天的练习室里唱歌跳舞，或者把下面的人全部当成大白菜和土豆吧，有用的。”
  小姐姐的安慰方式真是简单直白，完全落入俗套，不走“我相信你”“你最棒”的感性套路。
  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喜欢。
  “没有你……这么好看的土豆。”
  “呵。”季若书低低地笑，“薄添。”
  “嗯？”
  “我才知道你还有个外号叫甜甜圈。”
  “那，那是我的粉丝，粉丝喜欢自称甜甜圈。”薄添抿抿唇，小奶音甜到发腻，“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只给你一个人叫。
  “小甜甜。”
  “？”
  “我叫你小甜甜，这个没别人叫吧？”
  “没有。”薄添捂住了嘴，他怕再不捂，从唇边流出来的笑声会吓到人。
  镜子里的男人，白衬衫黑裤子，一副乖巧校园少年的模样，那双桃花眼因染上的春色多了一分魅色，三分诱人。
  余下的六分，全是情。
  这副模样，小姐姐会喜欢吗？
  她好像，更喜欢他乖巧听话的样子。
  想罢，薄添闭上眼睛再睁开，眼里的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100%符合今天演唱会的主题——那少年。
  季若书：“我到了。”
  体育馆外，头顶五颜六色甜甜圈光环的少女们井然有序地入场，个个手里拎着袋子，神情兴奋中带着期待。
  不知来自哪里的陌生少女们因为共同喜爱的偶像凑到一起，这一刻，她们是无比接近的甜甜圈，没有人比她们更明白更了解彼此的心情。
  季若书走到队伍最后，拍了张照。
  “我发照片给你。”
  季若书：【[图]】
  季若书：【见过这样的场景吗？】
  薄添：【很少。】
  薄添：【我来得早，无法亲眼见到。】
  季若书：【我后面没人，开视频，你别说话。】
  薄添：【好。】
  视频一通，薄添能听到看到那端的声音与画面。
  “今天人好多啊。”
  “天天一年最多开两次演唱会，机会太少。”
  “从甜甜圈的角度来说是希望天天多开演唱会，他多开了，我又怕他累。”
  “对啊对啊。”
  “天天行程已经很满了。”
  “要是再多，会吃不消的。”
  “我宁愿少看看他。”
  “还是身体重要。”
  “天天那么甜~”
  “天天那么奶~”
  “天天那么帅~”
  季若书笑着点头，很是认同少女们的话。
  视频右下角，薄添捂住了脸，面色绯红。
  被粉丝们当着心上人的面花式夸奖，算哪个级别的现场处刑？有点承受不来。
  排在前面的少女回过了头，“咦，你刚来呀？”
  她一开口，前面几个少女看了过来，目光好奇，还有点激动。
  季若书面色自如，一点没偷拍被人抓到的自觉。
  少女们见她身上只背了个够装手机和钥匙的小包，顿时惊得要跳起来。
  “天哪，你居然没带水。”
  “待会儿看到天天喊得口渴怎么办？”
  “我有多带！给你！”
  “你的甜甜圈呢？”
  “我有我有！”
  “谁有荧光棒？”
  “有纸巾吗？”
  “贴纸呢？”
  “谁有袋子吗？”
  季若书懵逼状地被迫接过矿泉水、甜甜圈、荧光棒、纸巾、贴纸，放了满怀差点兜不住。
  从很前面传递过来一个袋子，少女们好心地帮忙把东西全部放进去，又有人打开甜甜圈头箍的开关，一盏粉色甜甜圈光环戴在了季若书头上，樱桃和甜甜圈贴纸贴在了季若书脸上。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甜甜圈嘛。”
  “就是就是。”
  “小姐姐第一次来看演唱会吧。”
  “你不要怕。”
  “我们甜甜圈最好啦。”
  “没有谁家粉丝比我们甜甜圈更善解人意，平易近人。”
  “对呀对呀。”
  “小姐姐你的票呢？待会儿检票要用票和身份证的，先准备一下吧。”
  “身份证？”季若书一愣。
  “对呀。黄牛会炒票价，所以天天的演唱会是根据身份证买票和进场，很大程度上为我们着想和省钱了。”
  “谁家偶像做得到？”
  “天天那~么好！”
  “天天那~么甜！”
  “天天那~么奶！”
  “天天那~么棒！”
  季若书笑着点头，从包里摸出票和身份证来。
  几个少女见到票，“哇”一声惊叹，围了过来。
  “内场票诶！”
  “我第一次见到现实的内场票。”
  “不用身份证就能进的票！”
  “超前排！”
  “据说是赠票，专门用来送人的。”
  “不是高层就是家属。”
  “小姐姐，你是什么呀？”
  季若书瞥了眼手机，右下角的小窗口里薄添笑得露出小虎牙，特别开心，等着答案。
  她按下红色按钮，动作无比自然地把身份证和手机一起放进包里，笑着点头：“有点远的家属。”
  “怪不得。”
  “羡慕！”
  “嫉妒！”
  “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