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日常_分卷阅读_7
作者:邈邈一黍      更新:2020-08-01 06:21      字数:8061
  不过永定河一事,功劳最大的可不是四贝勒和五贝勒,而是直隶巡抚于成龙,他才是这项工程的负责人,而且不但亲自勘察了浑河河道,还亲临河边指挥,监督河工挑新河,这才是大功臣,与之相比,四贝勒和五贝勒功劳就不是那么大了,不过照样有赏赐。
  二人各被赏了一个皇庄,虽然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好歹也算是有实业了,不像之前,除了府邸,就是那23万两安家银子,穷的很,如果不收底下人的孝敬,可能没几年连养家都没银子了。
  康熙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手里头特别松,对儿子们特别大方,当然了,他不只对儿子大方,对朝臣也大方的很,甚至允许他们去户部借银子,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见其对朝臣的优待了。
  得了一个皇庄,胤祺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甚至有些得意,特意跟福晋显摆,“皇阿玛赏了个庄子,抽时间,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好好散散心。”
  作为一个身家不菲的女人,毓秀不光有庄子,而且不止一个,对所谓皇庄也没多大的兴趣,最主要的是她并不向往田园生活,除了田地,都是树林子、池塘,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府里,绫罗绸缎用着,珍贵毛皮铺着,而且处处精巧,别具匠心,比起天然美,她这种小屁民还是更喜欢这种人工美,置身其中,特别是有一群人伺候的时候,无论身心全都跟泡在蜜糖罐里一样,要多美有多美。
  也就是过惯了这种奢靡生活的人,才会向往另一种生活,对此毓秀并不羡慕嫉妒恨,反而有一丢丢的同情,凡人呐,不知道什么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过去庄子上散心这事儿,毓秀并没有拒绝,她图的当然不是庄子上的景致了,而是希望多出几次门,然后潜移默化的将其变成惯例,日后就算她们家这位爷没有时间,她自个儿也能出去浪,美名其曰——散心,这可真是万金油一样的理由,搁哪儿都能用。
  不管是胤祺,还是毓秀,对吃喝玩乐这些事儿都上心的很,明明时间都还没抽出来呢,府里、庄子上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就可以走。
  不过,毓秀是有大把的空闲时间,除了初一和十五要到宫里请安以外,其他的日子基本上没有必须要办的事情,但胤祺就不一样了,作为已经成年而且出宫开府的皇子,大朝会是要参加的,而且他还在工部任职,虽然不至于每日都需要点卯,但也不好太长时间不露面。
  所以时间上看了又看、挤了又挤,一直到月底才抽出来两天的时间,跟福晋乘车去皇庄待两天两夜,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再往回赶。
  毓秀不喜欢侧福晋和格格在眼前晃悠,所以压根儿就没提带她们的事儿,但是胤祺居然也没提,甚至侧福晋她们来送的时候,面对数双可怜兮兮、欲说还休的眼睛,也是甩甩袖子就直接走人,别说把她们带过去了,都没有好好宽慰几句,十足的渣男一个。
  不过,如果胤祺真的当面跟她们你侬我侬,毓秀大概也会恶心的不得了,总之,在小三合法化的朝代里,三观过于前卫的毓秀,不管胤祺怎么做,属性上都带着‘渣’。
  好在两个人只是搭伙过日子,就算是互看不顺眼也没关系,反正谁也不用求着谁。
  虽然是手里有庄子的人,但毓秀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甚至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还是她头一次出城门,马车外面尘土飞扬,哪怕是官道,只不过是比平常道路平坦了些而已,但一样是黄土铺成的,马车驶过就可以扬起一层灰尘,若是快马经过的话,骑马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灰头土脸。
  所谓的皇庄,并没有毓秀想象中的气派,唯一能跟皇家扯上关系的就是里面的庄头是个太监,说话一副公鸭嗓,规矩一等一的好,态度自然也是毕恭毕敬,不过跟皇庄上的其他人比起来,没那么惶恐。
  至于庄子里的景致,那就更不值一提了,本来就是用来种粮食、种蔬菜的,还有一处池塘里养着鱼,这鱼也是用来食用的,所以整个皇庄里头并没有专门用于观赏的景,实在要赏景的话,那就只能说还有点儿野趣,但比起人烟罕至的高山流水来,总归还是差了点东西。
  反正毓秀对这里是没什么兴趣,随便陪着走了几步,便提出来要回去休息。
  毓秀是没有多大的期待,所以失望自然就不大,但胤祺就不一样了,这是皇阿玛赏的皇庄,来之前他就已经想象过,虽然不至于像院子那般精致,但真成了普通的乡间土地,心里总归是有些失望的,好在这大片的田地,大片的池塘,全部都是他的,光是每年的出产不仅可以供给府里,还可以拿出去卖,可以为府里创收。
  这么一想,庄子里的粗犷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这是务实,不是浮华讨巧,出宫开府以后,才知道银子……真是个好东西。
  本来是打算呆两天的,如果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景,住宿环境和吃食上也远不如府里精致,所以第二天上午,这两口子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比起乡间野趣,还是府里头的生活更适合他们。
  ****
  康熙三十七年匆匆而过,毓秀和胤祺这对搭伙过日子的夫妻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可以一块喝酒聊天、品尝美食、享受生活的朋友,只要胤祺能够把后院的关系处理好,不做宠妾灭妻的事情,毓秀还是很乐意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
  康熙三十七年的尾巴,也就是腊月二十六的时候,毓秀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作为一个身材比较圆润的女人,怀孕两个月当事人都无知无欲,倒也是能够理解,毕竟小肚腩一直就没减下去过。
  两口子当天就进宫给宜妃报了喜,然后又跟内务府告了假,过年前后宫里的事情可不少,人也跟着遭罪,光是头都不知道要磕多少个,毓秀这胎还没坐稳呢,当然不能冒险了,她又不需要刷什么好名声,哪怕被人说矫情,也总好过出事。
  这次跟内务府告假的皇子福晋并非毓秀自己,还有大福晋,不过已经生了四女一子的大福晋之所以会告假可不是因为怀胎,而是身体太过虚弱了,本来生下弘昱之后,身子骨就已经很弱了,只不过今年大阿哥被封为直郡王,多了许多的人情往来就要操持,之后郡王府建成,搬出宫去,里里外外又是一堆的事儿,年前身体算是彻底垮了,必须得好好养着,若是硬撑着来宫里的话,那就完全是在耗损寿命了。
  大福晋不只要为直郡王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考虑,所以宁可惹人说闲话,宁可让惠妃怪罪,也坚持给内务府告了假,多活几年,才能把儿女都安排好。
  第13章
  毓秀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惊讶,毕竟一直以来也没做过什么措施,要说女人也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对胤祺没有感觉,但是却想要个孩子,要个亲生的孩子。
  不过,无论男女,要生的话她就只生这一胎,毕竟如今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走,接生的产婆根本不会消毒,不会矫正胎位,更不会动手术,所以生一个孩子要冒的风险还是很大的,搞不好就会一尸两命,而且生孩子,特别是频繁生孩子确实对母体有伤害,看看大福晋就知道了,连生五胎,再好的身体也拖垮了。
  养胎的生活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府里的事情早就立好了章程,花费不了多少心思,至于人情往来上,毓秀一般都是随大流,没想着跟谁结交,就更用不着花心思了。
  所以她现在只需要养好肚子里的这一胎就行,每个月请太医过来诊脉,府里还有常驻的大夫,每日都要请一次平安脉,不管是在吃食上,还是在运动量上,毓秀都严格按照医嘱和嬷嬷们的嘱咐来,只有养胎的时候养的好了,才能尽量降低难产的风险。
  她好不容易富贵一世,当然不乐意做短命鬼了。
  不过,过年期间,紫禁城中,像毓秀这样悠闲自在的人可是不多,胤祺每日早出晚归,不过几日的功夫,膝盖都已经磕青了,不知道到底磕了多少个头,又跪了多久。
  而且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不去侧福晋和格格院子里,反而到了她这个孕妇的正院而来,得亏她怀像好,扑鼻的酒气也不能是她孕吐,不过这味道着实难闻得紧,毓秀没法拦着胤祺来正院,但是这人如果不洗澡,那就只能去外间的榻上睡,她孕妇不伺候。
  胤祺忙,七福晋同样也忙,一直到正月十六,才有时间过来找毓秀。
  “我本来是打算过来劝劝你的,没成想你倒是一点儿都不知愁。”七福晋甚是错愕,她们俩的关系在这一年里可谓是突飞猛进,堪比出嫁之前的手帕之交了,所以毓秀的性子她清楚的很,对男女之情不甚在意,反倒一心全扑在了吃喝玩乐上,这份心性着实让人羡慕。
  不过昨天皇上刚刚发布了南巡的诏旨,严明一切供给,由京备办,勿扰民间,而且随行的名单也已经出来了,皇太后、直郡王、诚郡王、五贝勒、七贝勒、八贝勒,还有十三爷和十四爷。
  虽说皇上南巡是去办正经事,但女眷随行也能出去散散心,按照毓秀如今的受宠程度,想要跟着五贝勒去也并非难事,只不过前提是没有怀孕。
  毓秀自然知道七福晋说的是什么事儿,其实她对下江南也没多大的兴趣,前世她就是南方人,不管是西湖的景致,还是钱塘江的潮起,她都见过,更何况就古代这交通条件,而且还是跟着皇上、皇太后一起,在路上要遭多少罪可想而知,她实在不想去受那份累,不去才好呢。
  “我无所谓去不去,你这次跟着过去吗?”
  “我才不去呢,就在京城好好陪着你。”七福晋摇了摇头,就她们家那位爷的性子,跟着去肯定免不了成为撒气的对象,她才没那么傻呢,府里的女人谁爱去,谁就跟着去。
  “得,爷们都不在家,咱们姐妹俩可以好好乐呵乐呵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当然毓秀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摊上了个好婆婆,宜妃娘娘向来不管这些小事,而且甚是通情达理,成嫔娘娘也素来是个爽利的,不稀罕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不过万事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可不能光顾着贪玩。”七福晋已经习惯嘱咐毓秀了,明明她才是弟妹,但谁让这个嫂子一副孩子心性呢,不多说上几句,她实在不敢放心。
  毓秀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重视,同样的,她也很重视自己的身体,所以根本用不着别人提醒,也会好好注意的,反正这辈子还就只生这一胎,十个月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而且现在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算一算顶多也就是在熬七个月,她就解放了。
  “你心里有数就成,咱们虽然是嫡福晋,但有个孩子傍身,这底气才足,也省得让那些贱皮子给爬到头上来,所以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七福晋说这话的时候难免伤感自身,只不过对毓秀却没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她所图的不多,能让她日后有个自己的儿子就可以了,至于宠爱,她又不是侧福晋和格格们,没了爷的宠爱了,就在府里头都立不了足,没必要扒着爷。
  毓秀受教的点了点头,这年头,男人靠不住,女人更倚重的一般是孩子,尤其是儿子,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在小三合法化的年代,在女人三十岁就被认为衰老的年代,比起男人来,后半辈子指望儿子更靠谱一点。
  不过,女人还是自己立起来更有保障,毕竟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毓秀和七福晋心心相惜,如今连人生目标都是一致的了,正所谓‘人生苦短’,当然要及时行乐了。
  ****
  胤祺是钦定的随驾人员,毓秀不能跟着过去伺候,自然要安排别的女人过去,若是换做是一年前,胤祺肯定直接点侧福晋刘佳氏,但是现在,无所谓哪一个了,反正都是不省心的,虽然都比福晋貌美,但都没福晋瞧着顺眼。
  所以胤祺直接让自家福晋看着安排,不管是行李,还是随侍。
  行李自有丫鬟整理,毓秀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即可,就算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也有身边的嬷嬷帮着查缺补漏,可以说是相当轻省的活,但是随侍,若都是照顾衣食起居的下人那也就罢了,派得用的跟过去就是了,重点是除了下人以外,还有妾室要选一个甚至几个带着。
  这就有点儿膈应人了,毓秀无意去打破这个规矩,更没胆子去对抗,只不过让她亲自挑人,心里头就不怎么舒服了,就好像有些事情他可以装看不见,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忽视掉,但若是必须亲自经手的话,还怎么装看不见,还怎么忽视。
  毓秀直接撂了挑子,爱选不选,反正她有孕在身,有些事情忽略掉也是难免的,更何况胤祺不是太子,也不是郡王,而是一个注定与大位无缘,又手无权柄的贝勒,谁会把眼睛一直放在他的后院里。
  毓秀不管不顾,胤祺也没有亲自挑人,这就导致临行前,府里的女人谁都没有接到随驾的通知,格格、侍妾地位不高,心里头不服气也只能忍着,但是侧福晋就不一样了,她是上了皇家玉牒的,而且还生了五贝勒的长子,在宜妃娘娘那里是能说得上话的,更何况福晋如此善妒,她就不信娘娘不管。
  进宫请安那是嫡福晋的事情,侧福晋尚且不够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能往宫里传消息,在宫里呆了三年多,可不是白呆的。
  只不过从把消息送进去,到御驾启程,前前后后有五日的功夫了,但娘娘那边并没什么消息,既没有把福晋叫到宫里去,也没有插手五贝勒府的事,总之风平浪静的很,要不是对宫里的那两个宫女绝对放心,她都怀疑是不是消息没能传递过去。
  刘佳氏暗自思忖,很有可能是娘娘现在腾不出手来,毕竟娘娘也在伴驾之列,必须把翊坤宫打点好,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同时还得留下照看九爷的人手,毕竟自家爷已经出宫开府,九爷都还未曾大婚呢。
  不过等到南巡归来,福晋的好日子大概就已经到头了。
  抱着这个想法,刘佳氏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只不过还是日日拜佛,甚至每日都要抄写佛经,就是为了向佛祖祈祷,让福晋这一胎生个女儿,免得抢了弘昇的位置。
  刘佳氏这个小boss都没办法兴风作浪,其余的那些小喽啰就更不必说了,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乖乖在自己院里待着,除了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以外,基本上不在毓秀面前露面,什么陷害、下药根本就没有,当然她们也都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从出宫到现在,府里一直都是毓秀管着,哪怕怀了孕,也没让旁人沾手,所以这后院可以说是毓秀一个人的天下,任何人都威胁不到她。
  胤祺走了,自家婆婆也跟着去了,可以说毓秀头顶上的两座大山都去了江南,每天想睡到多晚就能睡到多晚,初一和十五也一样,想看什么话本就能让人去买什么话本,想跟七福晋商量做生意的事儿,那就日日都能商量,从早到晚,哪个时间段都行,反正又没有人管。
  相比之下胤祺就悲惨得多了,随驾南巡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康熙南巡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因为黄淮连年溃决,下河多地遭淹没,虽不惜数百万库银,屡遣大臣督修,但是迄今为止仍然没有什么成效,所以才决定耗费人力物力进行第三次南巡,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耗费银子了。
  别以为能把银子外借给文武大臣的朝廷能有多有钱,富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先是朝廷百官借银,然后又是六位皇子阿哥二十三万两的安家银子,当然这些搬出宫去的阿哥也陆陆续续像户部借了银两。
  总之,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南巡一次,不管是户部,还是内务府,都需要好好收拾收拾账目,看看从哪儿把银子给挤出来。
  当然这些跟胤祺就没有关系了,户部是四哥待的地儿,至于内务府,那是富得流油的地儿,做总管的是太子乳母的丈夫凌普,皇子都轮不着的位置,让太子的奶公来做,由此不难看出皇阿玛的偏心,太子是宝,直郡王是玉,剩下的就是草了。
  这次出来,监国的也是太子,四哥辅助。
  巡查河道,应付沿途官员,还得骑马赶路,胤祺这段时间别提多忙、多累了,特别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想偷点懒都不成。
  还真是羡慕福晋,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会儿肯定在京城玩嗨了。
  第14章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初二,康熙已被淹地方米价过贵,生计艰难为由,命人截留漕粮10万石,高邮、宝应、兴化、泰州、盐城、山阳、江都受灾七州县各留一万,其余地方各留5500石,然后又截留10万石漕粮,扬州、淮安各收贮5万石。
  这也就意味着被运送到北方的粮食当中,有20万石被截留在了江南,虽然稳定了江南一带的米价,但是却导致北方米价上扬,白米价从一两三钱上涨到一两半,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粮商而言,却可以从中赚取不少的差价,对于大粮商而言,其中的利润甚至是巨额的。
  毓秀和七福晋没有能耐提前购买江南的新粮,但是去年和前年的陈粮却买了不少,本来只是试试运气而已,所以总共也不过五千石的粮食,反正粮食这东西虽然丰年有可能被贬值,却一定不会被烂在库里,顶多也就是赔点银子而已,折不了本。
  如今北方米价上涨,毓秀和七福晋铺子里的粮价自然跟着市场的价格来,陈粮倒手一卖,从收粮到卖粮,拢共都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便获得了两万五千多两的利润,真的是暴利。
  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两万五千两白银,要知道亲王的年俸也不过10000两,像胤祺这样的贝勒,每年的俸禄只有2500两,当然文武大臣的俸禄那就更少了,正一品文官年俸只有一百八十两银子,也难怪那么多大臣户部借银,实在是收入太少了,除非祖上有基业,或者有灰色收入,不然指望俸禄养家的话,那日子可就只能往清贫上过了。
  毓秀和七福晋五五分成,每个人分得一万两千两,剩下的就用来打赏了,毕竟就算卖粮是一锤子的买卖,之后她们又不是不做生意了,日子过得无聊,总得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其实紫禁城中的人,日子过得充实的没几个,康熙是手头的事情太多,没多少时间用于玩乐,宫里的娘娘们,已经出宫开府的阿哥们,还有这些福晋、格格、侍妾,有一个算一个,都只能找事情消磨时间而已,打叶子牌、抄佛经,甚至勾心斗角无一不是太过清闲的原因,就像阿哥参与夺嫡一样,若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哪还有功夫做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
  当然了,康熙并没有让成年的阿哥闲着,多多少少都有职务安排,只不过权不敢放大了,彼此之间又相互制肘,精力多用在内耗上了,真正俯下身子来踏踏实实办事的没有几个,除非不怕得罪人,也不怕被猜忌。
  四爷是为数不多的,真正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这一点胤祺深有体会,只不过过于较真的性子,再加上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四爷在群臣和兄弟当中名声并不好,甚至有些不合群。
  不过太子爷却挺喜欢他这位四弟的性子,用的好了,无疑是一把好刀,像是这次监国,功劳是太子的,大局也是太子来操控,但是这其中细碎的琐事,尤其是得罪人的事情,比如接驾的银子,那基本上全都交给了四爷。
  户部没有多余的银子,内务府就算有,那也早就进了太子的毓庆宫,谁让内务府总管就是太子的奶公凌普呢,皇上此举本来就是为了补贴太子,只不过凌普做的太过,几乎把内务府变成了太子的内库,哪还有银子另作他用。
  四爷虽然性子较真,又讲究办实事,但真不是容易犯轴的那种人,更不是没脑子的人,户部是他的大本营,他还不至于为了接驾的银子,就把户部的官员得罪死,更不至于跟内务府杠上,不然的话,就算真的把接驾的银子给挪出来,那也是得不偿失。
  所以太子催的紧,四爷就来来回回的户部、内务府两边跑,只不过态度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强硬,喝喝茶、聊聊天,意思到了就成,再是耿直公正的人,做事情也不会一味的直来直去,更何况四爷本就是一个外方内圆的人,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可不比谁少。
  最终,在三方来回扯皮的情况下,太子不得不上奏康熙,询问接驾银子一事儿,直到康熙的批示下来,四爷才奉旨办事,而且办的利利落落、漂漂亮亮。
  朝廷中的政事,毓秀就不清楚了,而且她也不关心这个,反正最后的赢家是四爷,就因为她们家这位爷,最后可是被封亲王、寿终正寝的主儿,不需要担心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五月十七日,南巡的队伍终于返回京城,而毓秀肚子里的胎儿此时已经有七个半月了,本来身材就比较丰腴,如今更是胖成一颗球,又白又胖,像一个大肉包一样。
  胤祺第一眼看见自家福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扶人,而是揉眼睛,说实在的,他之前也见过孕妇,像直郡王福晋连生四女一子,而且每次怀胎都万众瞩目,想不看见都难,不过人家怀孕可不跟自家福晋一样,人家是光胖肚子,四肢仍然纤细,甚至脸上都没长多少肉。
  但是到自家福晋这儿就不一样了,胤祺没有办法形容到底有多圆润,但是目测少说也得有160斤,比他都要重了。
  长这么大,胤祺不是没见过胖子,只不过他见到的胖子基本上都是中年发福的官员或者管家,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胖成这样,双下巴都出来了。
  第15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胤祺自然不会给自家福晋下不来台,心里一阵恍惚过后,赶紧把福晋扶起来。
  “这段时间辛苦福晋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说完这话,胤祺忍不住咬了咬牙,从二月份启程出发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这三个月里头,福晋一个字儿都没给他写过,府里所有的近况全都是外院的太监写信给他,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福晋能把日子过得这般……逍遥自在,比他在京城的时候,会玩会吃会喝多了,难怪三个月就长这么胖,吃的好,又心宽,能不胖吗,哪像他,三个月的时间瘦下去了十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