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_分卷阅读_86
作者:爽口云吞      更新:2020-08-05 14:45      字数:7861
  哎,不是,什么叫就认识她一个女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啊,他可是有姐姐的,既然这么关心心疼好友,那这么不叫他姐姐去帮忙?阮伽南瞪着眼无声的问。
  凤明阳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道:“他姐姐去的话不合适。”
  为什么我就合适了?
  凤明阳淡淡一笑:“因为你是宁王妃。”
  就这一个身份就足够了。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就算说什么也没有关系。严知君的姐姐已经出嫁,若是他的姐姐出面,牵涉的就是两个家族的事了,但是她出面的话不会。别人顶多会说是严知君为了梅戈这个好友才求到了他这个王爷面前,让他这个王爷出面说服了她这个王妃去。别人只会说严知君对朋友忠义,说他宁王心善。
  阮伽南眉头一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梅戈愿意么?毕竟对他来说宁王妃只是一个陌生的人而已。
  良久之后阮伽南才叹了一口气,“如果梅公子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这个忙。”既然无法以崔羿卿的身份帮忙,那就换个身份吧!
  严知君一听顿时就笑了起来,拍着胸口道:“你放心,梅戈一定会愿意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阮伽南的心思很快就放在了这件事上,半垂着眸子,没有看到严知君和凤明阳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和梅戈也是相识一场了,加之昨天又参与到了这件事上去,如是能帮帮他两兄妹倒也无妨。不是她热心肠,而是这件事她现在已经插一只脚进去了,若是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未免太过冷血了一些。
  昨晚她想了想还在担心自己若是想帮梅戈的话就得用崔羿卿的身份,那就意味着她要经常找借口出门,这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现在好了,名正言顺了。
  只是……她这么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严知君已经这么相信她了?因为一趟常州之行?这么看他都没有这么的单纯吧?
  阮伽南很是狐疑的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
  她很肯定,如果这件事有什么猫腻的话,肯定是宁王搞的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看看宁王到底是又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嫡妻和姨娘的区别
  即使这么多人,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有吵醒纠缠的三人。大家静默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然后反应各异。张氏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在这里,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扭曲着脸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女儿脸上,贺嘉怡一张白皙透着粉红的脸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被人这么用力的打了一巴掌,就算是昏迷的人也该被打醒了。更何况贺嘉怡也算不上是昏迷,只是有些神智不清而已。贺嘉怡迷迷糊糊中先是听到了一阵翁嗡嗡的吵杂声,混沌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就猛的一痛。她蹙着眉头不解的睁开了眼,才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极度愤怒,因为这极度愤怒而微微扭曲了的一张脸,铁青着,眼神恨不得掐死她一样的凶狠,把她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发现这人是自己的娘亲。“娘,你打我做什么?”她茫然不解的问,显然还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张氏却被她气得失声尖叫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破事!我们贺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不赶紧起来,是想让今天所有来喝喜酒的人都看到你的丑态吗?”贺嘉怡闻言先是茫然的四处看了看,看到周围有不少人神情一言难尽又或者是眼带嘲笑,目露鄙夷,要么光明正大的看着她,要么看似扭着头,不忍直视但实际又用眼角余光不断的偷瞄着自己……她本能的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动作僵硬的缓慢的低头一看——“啊!”贺嘉怡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将散开的衣服拼命的想要拉拢起来,却手指发颤,不听使唤,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就算她再无知再被娇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也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足以毁灭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最后还是她身边的丫鬟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氅将她裹了起来,扶着她站了起来,她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是方大哥。她心里不由得一松,暗暗庆幸,好在,好在是方大哥,自己本来就喜欢方大哥,想要嫁给他的,现在……然后心里的庆幸还没有来得及蔓延开来就看到了方大哥身边还躺着一个女子。她浑身一僵,如坠冰窟,不顾丫鬟的阻止,着了魔似的跌跌撞撞跑到那名被长发遮住了容颜的女子身边,不管不顾的扒开了她脸上的长发。女子的容颜顿时被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咦?这不是,这不是梅家那个庶出的小姐吗?叫什么名字来着?”“是梅家庶出的小姐,叫雨娘!哎,和贺家小姐感情好像一直很好啊,怎么今天……”“敢情两人的感情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啊……”未尽的话加上意味不明的低笑让人浮想联翩。贺嘉怡只觉得一股火气猛冲头顶,让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反射性的将一巴掌狠狠的摔到了梅雨娘脸上,然后尖叫了一声扑到她身上就是一通乱打,发了疯似的。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各种难听的话,让围观的人大开了眼界,见识到了贺家小姐的风范。“还不把她拉起来,你们都是死人吗?”张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真是作孽啊!张夫人是又急又气,心情并不比张氏好多少,今天可是她儿子成亲的日子!可是他们却在张府的后院做出了这样的事,让张家的脸面往哪搁?这不是欺负人吗?张夫人不禁将张氏还有梅家的人都怨上了。自家小姐都管教不好,既然管教不好那就不要带出来丢人啊!自己丢人就算了,还要连累旁人!阮伽南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闹剧神色淡然。虽然张夫人迅速的做出了应急处理,但围观的人也有不少,更不用说后来闻声而来的一些男客人了。所以张府发生的事还是飞快的传了出去,然后迅速传遍了燕京。这件事一出,之前关于梅焕娘德行有亏被休的事不用多做解释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什么德行有亏才休了梅家小姐啊,分明是方家公子真的是勾搭上了贺家的小姐,所以才想一脚踹了梅家小姐。还有梅家那个庶出的,竟然和自己的姐夫私通,还和自己的闺蜜好友共用一个男人,这品行,果然是妾室生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地洞,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梅老爷也是爱好特别,端庄高雅的夫人不要,偏偏去宠爱一个低贱的女子,有出息,品行端正的嫡子嫡女不爱,偏偏去宠爱上不了台面的庶出子女,是鬼迷心窍了吧?这下好了,当日梅老爷当着那么多百姓怒骂梅小姐,说她有辱家风,要将她逐出家门,以后都不再是梅家的人,和梅家也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搞了半天,有辱家风,道德败坏的人原来是自己疼爱有加的庶出女儿!那现在要不要将梅雨娘逐出家门?所以说梅小姐的事会不会就是梅雨娘看上了自己的姐夫,然后才千方百计的陷害自己的姐姐,想要取而代之,却不想中途冒出了一个贺家小姐?好一出大戏啊!大家开始伸长脖子等着看贺家和梅家的笑话了,同时对梅焕娘也是充满了同情。觉得她真的是太可怜了,遇上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夫家,又摊上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爹。好在她还有疼爱她的母亲和哥哥。
  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梅夫人和梅焕娘三兄妹了。梅夫人的身体也因为这个消息而迅速的好了起来,精神也好了起来。梅戈的大哥也回来了,回来之后才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同时对梅老爷几个的怨恨又达到了新的高度。如果说以前对梅老爷这个爹还有一点点的幻想,那现在就是连渣都不剩了,只留下满心的恨意和冷漠。
  这人是他们的爹,却又是他们的仇人!从此以后他们再不是亲人!
  “蒋蓉,你出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知道肯定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你自己的女儿不好过,你也希望我的女儿不好过是吗?”梅夫人的院子外传来了一阵尖叫声,让屋子里的几人脸上的笑容一收,神色冷淡了下来,眼里不约而同的浮出了一丝厌恶。
  “这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梅玉书皱着眉头嫌恶的道。
  梅夫人淡淡的道:“自然是想要发泄一下了。”
  梅戈冷笑了一声,“早前不是很高兴吗?现在怎么不继续高兴下去了?看吧,做人还是不能太过分的,不然是要遭报应的。”
  “戈儿,算了,跟这种人计较是自降身价,何必?”梅夫人是从来都不将这个女人放在眼内的,得宠又怎么样,梅府后院的权利都把控在她手里,她不想放,她就一丁点都摸不到。至于那个男人,她不要了的东西,爱拿就拿去吧!
  宫嬷嬷走进来问道:“夫人,那人在外面闹一直不肯离开,这要怎么办?”实在是难看。
  梅夫人不在意的摆摆手,“她爱闹就闹吧,看来精力还是不错,那我也不用担心她没办法给自己的女儿操办婚事了。”
  才说着院子外一静,宫嬷嬷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难道这就离开了?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尖利的叫声,“蒋蓉,有本事你就不要躲起来,你敢害我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宫嬷嬷一惊,这人怎么进来了?她忙转身想走出去拦住人,但是才走两步就看到李氏还有梅老爷一同走了进来。
  李氏一看到身穿着月白色衣衫,藕荷色六幅下裙,头上整整齐齐的梳着高髻,戴着珠钗,脸上轻扫脂粉,然没有了之前的憔悴,神采奕奕,高贵典雅,看似随意的坐在屋子的椅子上,端庄大气。让李氏下意识的生出了一股卑微之感来,连闯进来的梅老爷看到也是一愣。
  自己有多久没有再走进过这间屋子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又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正视过自己的嫡妻了,他也忘记了。这样猝不及防的看到她端坐在椅子上,容颜似乎不见丝毫衰老,依然是那样美丽高贵,也高不可攀。
  “这府上的规矩自从老爷子走了之后就越来越不行了,一个妾室都能随随便便的闯进主母的屋子里大声嚷嚷,也难怪梅府的名声也越来越差了。想了想我真是愧对了老爷子临终前的嘱托,没能好好管教好后院的人。”梅夫人眼尾扫了一眼闯进来的两人,也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让这种人踏进她的屋子真是脏了屋子的地板,待会儿等人走了一定要让丫鬟好好的擦一擦地板才行。
  这指桑骂愧的话让梅老爷脸上的愣怔表情一收,反射性的就要责骂,可是对上她冷然的面孔和嘲讽的双眼又呐呐的骂不出来。
  “你的确是愧对了老爷子临终前的嘱托,你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将梅府的名声弃之不顾,做出了这样过分的事,你分明就是想毁掉梅府!雨娘的事就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啊,你就是见自己的女儿被休了,所以也想看着我的女儿一起倒霉!你这样的毒妇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梅府当夫人!”李氏指着她怒骂道,声音尖利得如同石子划过光滑的瓷器表面一样刺耳,让人忍不住眉头一皱。
  梅夫人蹙起了眉头,很想让人堵住她的嘴巴,这样的声音实在是难听至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忍受了几十年的。
  “你女儿的事怎么就是我做的了?我出过这梅府的大门吗?我去张府参加了喜宴吗?是我让你的女儿跑去张府的吗?我怎么记得张府并没有给梅府发帖子,所以你的女儿没有帖子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去张府,莫不是就是为了见自己的情郎?我说,她怎么尽学些不好的,就算再怎么也不能跑到别人府上做这样的事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梅夫人表情冷淡的说道。
  她这样一说,李氏和梅老爷的面色同时一变,然后一沉,梅老爷冷冷的看着她道:“雨娘的事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
  听到他的质问,梅戈两兄弟马上就要站起来,被梅夫人拦住了。
  梅夫人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老爷的心果然是偏得没边儿了,其实我生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是老爷你的孩子吧?只有李氏生的才是你的孩子。不然我的女儿出了事你不关心一句就光顾着将她赶出梅府,怎么李氏的女儿出了事老爷你就急急忙忙的跑来我这里想要将罪名安在我身上为他们讨公道?”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一下,终于抬起了眼眸直直的看着梅老爷,只是眼里却没有半分温情,只有无尽的冷漠,“还是说老爷只是想找个借口将我这个嫡妻也逐出梅家,好给老爷你心爱的女人腾出主母的位置?如果是这样老爷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将我休了便是。我一定拿着休书不说二话离开梅府给你心爱的人腾位置!”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梅老爷被她这一番话气得面色铁青,转而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涨得通红,青红交错,甚是吓人。
  梅夫人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老爷心里有数。如果不是,那就请老爷带着你心爱的人滚出我的屋子!我嫌脏!”
  梅老爷气极反笑,面色阴沉面容微微扭曲,“嫌我脏,你是我的嫡妻,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嫌我脏还不是给我生了三个孩子?”
  梅夫人面色一变,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伸手扶了扶发髻,淡声道:“是啊,可至少我生的几个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既没有在外面流连烟花之地,狎玩娼妓,也没有在别人府上做出苟且私通男子的丑事,所以说起来我还是干净多了,不是吗?有些人是身体脏了,但心至少是干净的,有些人啊……”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淡淡的扫过,满是讥讽,“有些人却是心和身体一样肮脏,令人作呕!”
  “你不要太过分了!适可而止!”梅老爷恼羞成怒的吼道。
  梅夫人神色一冷,丝毫不为他的怒火所惧,明明是坐着,但气势不落梅老爷半分,“这句话我也想跟老爷说,老爷你不要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再怎么说我都是这梅府的女主人,是梅府当初请了媒人再三上府求娶,八抬大轿迎进梅府的嫡妻!你打了我几十年的脸,还不够吗?还是你当真想将我休了,把这么一个玩意儿扶正当梅府的主母夫人?”
  “你说谁是玩意儿呢!明明就是你霸占着夫人的位置!老爷早就不喜欢你——不,老爷根本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李氏忍不住插嘴道。
  梅夫人冷嗤了一声,表情轻蔑。
  “够了,你给我闭嘴!”
  被梅老爷当着梅夫人的面一吼,李氏顿时就委屈了起来,当即就哭闹了起来。
  “老爷,你竟然吼我,这么多年我受尽委屈的跟着老爷,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连我的女儿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老爷不为我们母女出头就算了,还吼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死了算了!”
  梅老爷被她拉扯着一阵头昏脑胀,特别是当着嫡妻和两个嫡子的面,他觉得简直就是丢脸至极,颜面无存了!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梅老爷大吼道,反射性的想要推开她,不想用的力气太大了一点,竟然将李氏给甩了出去,先是撞上了屋子里摆放着盆栽的红木花架,把盆栽和花架都撞倒了,她自己也跌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人都一愣,李氏更是错愣不已,趴在地上迟迟回不过神来,似乎是难以相信宠爱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会对自己动手。
  梅老爷也有些呆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被自己甩到了地上的女人,再看看已经收起惊愣表情一脸平淡的嫡妻和嫡子,梅老爷一时间心里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了。似恼怒,似羞愤又似气急败坏,狼狈不堪,喘着粗气,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扔下了还在地上的李氏。
  梅夫人冷冷的瞥着她,“怎么?你的老爷已经走了,你还赖在地上做什么?这里也没有会心疼你的人,赶紧滚,我还要让人进来擦地板呢!”
  李氏狼狈不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恨恨的注视着梅夫人咬牙道:“你不要得意,你永远都赢不了我的!”
  梅夫人嗤笑了一声,满是同情怜悯之色,“怎么,你觉得你夺去了那个男人的宠爱就算是赢我了?你除了他的宠爱你还有什么?梅府的夫人是我,我生的孩子都是嫡子嫡女,你呢?叫得好听点是夫人,难听点就是妾侍姨娘,你生的一双儿女都是庶出,永远都要被我的孩子压着。将来梅府会由我的儿子继承,你儿子是是死是活还得看我儿子的脸色呢。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李氏面色骤然一变,被刺中了心里藏得最深的伤口,她充满了恨意的瞪着梅夫人,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瞬间脑子里蹦出了无数恶毒的念头,可是在对上那两兄弟冰冷的双眼之后又不得不将那些念头压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冷静了下来,冷笑了一声,嘴硬的道:“作为女人,求的不就是男人的宠爱吗?”
  梅夫人雍容一笑,“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嫡妻,你却是姨娘妾侍的原因。”
  李氏面色一白,终于撑不住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个她盼了一辈子都无法入住的地方。
  碍眼的人走了,梅夫人神情一松,眉宇间却多了一丝疲累。
  梅戈细心的注意到了,体贴的道:“娘,你累了不如先歇息一会儿吧。妹妹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和大哥会处理好,不会再让妹妹被人欺负的。现在妹妹身上的屈辱也洗干净了,方家以后有的是热闹可以看了。”
  贺嘉怡和梅雨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的和方博纠缠在一起,两人怕是要同时进方府了。这两人狼狈为奸,陷害折磨焕娘,他倒要看看两人同时进了方家要怎么斗,还能不能继续当好姐妹了。
  梅夫人笑着道:“这次多亏了宁王妃,咱们找机会得好好谢谢她才行。”
  梅戈点了点头。
  梅夫人望向自己的大儿子,说道:“玉书,你找个时间和宁王见上一面吧,既然我们做出了选择,那就不能反悔了。”
  梅玉书沉默的点了点头。
  梅夫人顿了顿才问道:“玉书,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并不应该选择宁王?”
  梅玉书一愣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娘,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梅家想要更上一层楼,我们想要完掌控梅家,迟早都是要做出选择的。宁王……起码宁王是知君的好友,而知君又是戈儿好友,也算是知根知底吧。”
  而且这次不得不说是宁王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如果等他回到燕京,想到办法处理,或许已经迟了。再者宁王并没有趁火打劫,在答应帮他们之前就已经言明心思,最起码是光明正大的。
  想起曾经某个人想要招纳自己却耍出了肮脏的手段,让自己差点就中招的事,梅玉书看似温润的双眼闪过了一道冷光。
  看着寡言的大儿子,又看了看体弱的小儿子,梅夫人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生大儿子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没有这么过分,令人失望,对大儿子的到来她是抱着非常大的期望的,希望他将来如玉一般美好,充满书卷气,考取功名。到小儿子出生,她已经对那个男人,对这个家不抱多少希望了,她自知他们两兄弟要相互扶持才能安稳的走下去,所以她给小儿子起名戈,希望他如刀刃一般锋利,不被人欺负,却不想他们两兄弟谁也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发展。
  说起来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用,一开始太过不争以至于让自己的孩子都跟着受苦。如果一开始她就牢牢的拿捏住梅府后院的掌家权力,又这么会让别人差点害死了戈儿?
  梅玉书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由得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但却异常坚定的道:“娘,以后我们一家四口都会好好的!”
  他一定会护住他们的,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人后悔!
  梅戈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同样坚定,“娘,大哥说得没错,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梅夫人愣怔了一下才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欣慰,拍了拍两兄弟叠在一起的手笑着道:“好好好,只要你们三兄妹相亲相爱,娘就很开心了。”虽然她所嫁非人,但最少她生的两个儿子都是上进的,女儿命苦了一点,但也是个有孝心的,也该知足了。
  严知君和张家人不熟悉,自然是没有去参加张家喜宴的,所以当时也并不知道张家发生的事,等事情传开之后她愣了一下之后才猛的拍腿大笑,连连说妙啊妙啊,佩服佩服什么的,让周围的人一脸莫名其妙。但是他却不管别人的好奇,匆匆说了句我有事先走就丢下几个出来游玩的公子径自走了,然后直奔宁王府。
  他到了宁王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回府的阮伽南,他双眼顿时一亮,一个箭步的走到她面前欢喜的道:“哎呀,伽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你这事办得太漂亮了!”他竖起了大拇指,连连夸赞。
  阮伽南被他火箭炮冲到自己面前的行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是这件事传了出来,真快。
  她翻了个白眼,“多谢你的夸赞。”
  “哎,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那三个人在一起的。”严知君好奇的问着。
  “这有什么难的?”他们两个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现在又形势所逼,稍微的挑拨一下自然就就按照她想的方向去发展了。至于梅雨娘,那完是梅戈的意思,是梅戈想要帮他妹妹报仇。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狗咬狗好了。
  闺蜜共用一个男人神马的是最有看头的大戏了,堪比现代家庭伦理大剧啊!要是可以她还真想搬来板凳坐在一边看看这古代的闺蜜为了一个男人闹翻的戏码和现代是不是一样。毕竟这古代的女人从小就接受传统教育长大,以夫为天什么的,若是方博说两个都爱,她们该如何?
  不过不得不说多亏了他们有书信来往的习惯啊,不然还真有点难办呢。
  “不难?那你倒是说说啊!”严知君催促。
  阮伽南脚步一停,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严知君被她诡异的眼神看得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防备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我在看你是不是生错性别了,或许你可能是个女的?”她说着,视线落在了他某个不可言喻的位置上。
  严知君愣了一下,又看到她目光落的位置才明白她的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