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易折腰_分卷阅读_61
作者:
八匹 更新:2020-08-07 05:10 字数:4153
谢文惠心一惊,笑了笑,“你这丫头,才多大也学别人有爱慕的人。不过你说的很多,顾府可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配得上的。不过这阵子我看你和任主事家的姑娘走的到是频,任公子今日也来了,我冷眼旁观品性不错,人又沉稳,到是不错。”
第131章 福袋1(娇宠)
“姐姐是看中任公子了?”谢元娘呀然道。
“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可没像想的那么多,还不是你刚刚提起,我才随口说了一句。”谢文惠暗下了一身的冷汗。
谢元娘撇嘴,“小门户我可看不上,这样的人品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我与任蓁蓁走的近,那是她不像那些世家贵女总一副看不惯我的样子。至于旁的想法,却没用。”
谢文惠等谢元娘看过来时,将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刚刚谢元娘的神情不似有假,看来真是她想太多了。
谢元娘不想承认,也是知道姐姐和母亲不喜欢她,若是她喜欢的事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也不想中途生变。
“好了,咱们俩在说下去,话传到母亲耳里,少不得又要被说一顿。”谢文惠笑了,又将话带到了春闱的事情上,“下月初九春闱,如今要紧的是大哥春闱的事,你这些天可不许再乱来,听到了没有?”
“姐姐放心,我知道了。”谢元娘嘴里却又嘀咕着,“再说平日里我也没有做什么,姐姐怎么和母亲一样。”
谢文惠只亲近的戳戳她的头,到了午饭的时候,她也在青山居用的饭,饭后又喝了茶,这才回望月楼去了。
她人一走,谢元娘面上的笑也退了下去。
令梅几个看不出主子怎么了,却能感觉到主子不高兴,只是主子又说累了不让她们服侍,想劝几句的机会也没有。
暖阁里没有了外人,谢元娘才闭上眼睛。
母亲不喜欢她可以理解,可是谢文惠是她的亲姐姐,可见是真的不喜欢她、厌恶到了极点。
不然又怎么会明知道母亲算计她,却仍旧配合呢?
罢了,前世蠢不代表今生蠢,不论她们是何样的居心,没有把她当成亲人,求不来的亲情便算了,眼前重要的是把自己嫁出去才是重要的。
望月楼那边,谢文惠一个人靠在榻上,也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不多时听到外面言心的声音,才让人进来。
“姑娘,长玉被关在柴房里,奴婢去时她还一直在叫冤枉,没有人搭理她,奴婢上前去搭话,到也没用多问,她自己就说了,说是听府里的小丫头说大公子想吃榆树钱的野花团子,这才去的二房小花园。”
原本躺着的谢文惠,猛的坐了起来,“那二房那边你打听了吗?有这事?”
言心就知道她做对了,“奴婢去过了,二房的厨房正巧有个丫头和奴婢熟悉,她说并没有听说大公子想吃野花团子,至于大公子那边奴婢过问离子,离子当时说大公子整日在透过书房的窗户盯着榆树看就等吃吃榆树钱呢,奴婢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假。”
谢文惠又靠回软榻里。
是的,她一直觉得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才发生今日的事。
长玉怎么可能突然去采榆树钱,自是有人知道长玉对大哥的心思,才会加利用。
她怀疑是谢元娘。
可是谢元娘为何要这样做?她不是收到任显宏的信了吗?或者真如谢元娘所说的,她看不上任显宏,所以才会引了长玉过去?
噗嗤。
谢文惠笑了。
按谢元娘嚣张跋扈的性子,被小门户家的子弟爱慕,定会觉得是种侮辱,然后反击回去。
看来真是她想多了,谢元娘与她并不是样,不是重生回来的。
言心不明白姑娘怎么笑了,试探道,“姑娘,奴婢想着能不能是平日里有人看不惯长玉,所以才设的圈套?”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眼下除了这个,谢文惠也想不出长玉会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来。
她眼睛微眯,“盯紧青山院那边,任何事都过来回禀我。”
言心不知道大姑娘到底要查什么,还是应声退了下去。
谢文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这一天心提起来又落下,反反复复几次,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要疯了。
不过今日的事虽没有算计成功,却也证明了她之前的骇然猜测,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眼下马上春闱,然后过不了几天就会发生印结案的事,想到宗仁府那些人要被扯牵在内,谢府摘了出来,谢文惠心里又是一阵的爽畅,不管怎么说重生回来,她也为家里做了件大事。
长玉在花园里遇到外男的事,最后她被贬为粗使丫头,这事便算是过去了,毕竟小丫头在园子里,也没有想过会有外男进去,这事传出去也不会让人多想,只不守是心存了算计的孔氏及谢文惠才会多虑。
随着春闱临近,金陵城里聚集的学子也越来越多,谢元娘这边给任蓁蓁送了信开导了她一番,次日准备了一下,便又出了府。
谢文惠在静安居与孔氏挑布料做春衫,言心不好过来禀报,只能在望月楼等着,到是孔氏这边听闻人又出去了,少不得又碎念叨了几句。
“好好的怎么又去鸡鸣寺了?可是约了人?”谢文惠听了开口问。
刘妈妈回道,“没听二姑娘约了人,只说要去采些梨花回来做头油。”
“随她去吧,没有一日安稳的时候。”孔氏不愿多提,叫了长女看手里的料子,“嫩黄色的,做件长裙,年岁小就该穿的娇嫩些。”
谢文惠看了这料子也喜欢,“给元娘也做两身吧,不然她又要说母亲偏心了。”
“她要说就让她说去,我不过是多给了你一匹布料,她立马到你表哥那告状,到是让你表哥给铺子留了话,以后她用料子随意取,她即有能耐,就自己想办法去。”孔氏说起这些,就心疼这些年存起来的物件,都让那丫头要了回去。
想到这些,孔氏也就说了,“……她自己手大,好东西到了她的手也存不住。”
听到这个,谢文惠也有些疑惑,她记得前世也是表哥来参加族学辩论会这次,外祖母给她带了一匣子的各色宝石,让她留起来用,今生她查看了表哥送来的礼单,也让人一一对照,就是没有那一匣子的宝石。
第132章 福袋2(偷窥)
不过马上她就又释然了,今生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这件事有了变故,那也就说明那些变故都正常了,实则也让她心里越踏实,不然反常只有那几件事,才让她不安心。
随后她就听到母亲道,“听说这次你外祖母还送了一匣子的宝石给她,也不知道今年你外祖母是怎么想的,怎么只给她备了礼,到没有你的,难不成是落下了?到是那丫头命好,好事都让她遇到了。”
谢文惠:……好心情被狗咬了。
有变故是正常,可是前世的宝石,今生怎么到了谢元娘的手里?
便是谢文惠再安慰得开自己,这样的事也让她有种被石头压胸口的感觉。
“许是落下了,老夫人那里待大姑娘与二姑娘一样,又怎么会厚此彼薄。”刘妈妈立马道。
孔氏这才察觉说错了话,看女儿神色不好,忙道,“不过是些宝石,我的嫁妆也有一盒,一会儿让刘妈妈找了给你送过去,你喜欢做什么就用来做。”
那怎么能一样?
谢文惠是真不明白外祖家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前世也没有这样的事啊,怎么今生就变了?
心里再气恼愤愤不平,谢文惠也抹不开脸表露出来,也没有推搡,这一匣子宝石虽不能让她心情舒畅,可也是比了无没有强,笑了笑应下了。
谢元娘那边已经到了鸡鸣寺,在北极阁门口,又遇到了那日的小沙弥,小沙弥看着她不说话,她的脸也有些热。
亏得她觉得自己脸皮厚,此时却也忍不住耳热。
“小师傅,圆寄大师可在?”谢元娘送着笑脸。
小沙弥用防贼的表情道,“你找大师做什么?”
谢元娘悻悻的笑了两声,“就是想问问福袋今年有没有多做出来的,一个就够了。呵呵……”
小沙弥胀红了脸,“……有。”
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一说出来,小和尚就差哭了,眼前这位女施主知道有,一定又会抢走。
不等谢元娘开口,到是圆寄大师笑声先传出来,“女施主不是已经求得福袋?”
只见圆寄大师是从北极阁一旁的竹林走出来,谢元娘屈膝见礼,才回道,“不满大师,我是想再一个送给心上人。”
小沙弥红了脸,眼睛瞪得大大的。
令梅也捂住嘴,也被自家的主子吓到了。
圆寄大师笑道,“老纳见过的人当中,到难得有女施主这般光明磊落的女子,难得女施主一片赤诚之心。”
“圆亮,去取一福袋给女施主。”
叫圆亮的小沙弥就要哭了,“师伯,可是一年只能送出三个福袋啊。”
“那就把明年的提前送出一个吧。”
小沙弥乖巧的点点头,跑开了。
谢元娘却是各种的风中凌乱,原来还可以这样控作,不过到底是求人,谢元娘带着一脸错愕的道了谢,直到手里拿着福袋下山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今日她准备闹上一闹,知道福袋难求,哪知道就这样解决了。
圆寄大师,果然……与众不同。
春日的阳光很暖,又是春闱临近的日子,鸡鸣寺里来上香的人也多了起来,谢元娘没有多做停留,下山后上了马车便直接回了府,半路让令梅往任府跑一趟,将福袋给任蓁蓁送了去。
谢元娘途中是在一处小茶楼等令梅回来,令梅纵有太多的话要问,在外面也知道不合适,拿着福袋走了,她自己不察觉,到是被对面的伴鹤看到了。
“爷,是二姑娘身边的令梅。”
蒋才不多说,伴鹤立马就将人拦住了,“令梅,你这么急是做什么去?”
伴鹤的脸上还带着没有退去的青紫,看着有些滑稽,被他拦下,令梅到没有生气,反而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姑娘让我把福袋给任姑娘送去,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对蒋才福身见了礼,绕开伴鹤走了。
“福袋?难不成是鸡鸣寺的?可是不是被董姑娘都分完了吗?”伴鹤抓头想不明白。
蒋才撇嘴,“哼,她不是还有三个愿望吗?定是给任显宏那小白脸求的。”
伴鹤从主子的语气里听出了醋味,不等开口,就听主子问他,“伴鹤,你说如果有人伤害了你,你要多久才能原谅她?”
伴鹤见主子眼里渐露出来的怒火,立马知趣道,“换成旁人多久原谅奴才不知,不过换成主子,那可就难了,得看对方的诚意。”
蒋才嗤笑,“原谅她是好人做的事,小爷可不是好人,小爷要做的事就是送她去见阎王。”
伴鹤:……主子这是真生气了。
结果一抬眼,就见迎面任显宏和几位学子走了过来,伴鹤当时就傻眼了,这才提到过的人就遇到了。
清新俊逸,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让人先看到他。
蒋才撇嘴,谢二就看中这小白脸了?
“冤有头债有主,对小爷来说找谁算帐都是一样。走,去会会。”蒋才一撩蓝色吉字金边袍子,就往前走,任显宏这小白脸受了谢二的好,就得替谢二还债,“金陵城这么大,此时就遇到,说明他命中该有此一劫。”
伴鹤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地上,被他家主子盯上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一边暗抹了把泪忙跟上去。
任显宏半路被蒋小爵爷拦下,他亦是微愣,不过还是作揖道,“见过小爵爷。”
其他几人也分分见礼。
蒋才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长的是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