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举办晚宴的楼层是在酒店顶层？
  不对，这所酒店的顶层都是总统套房，孟欣应该是去那里化妆以及换装。
  莫非凡松开开门键之后，又顺势在电梯上按下了数字‘3’，然后他才站回了陶莹的身边。
  四个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分列在电梯两边，莫非凡和陶莹一列，顾衡和孟欣一列，四个人的脸还不约而同地都面向了电梯门的方向。
  孟欣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挂在顾衡身上，陶莹见她都开始收敛了，自然也不好像之前那样继续挽着莫非凡的胳膊。
  好在通过刚刚在地下车库走的那段路，她和她脚上的鞋子已经开始和平相处了。
  .
  ‘叮——’地一声响起，电梯门再次打开。
  莫非凡绅士地挡了一下电梯门，让他身后的陶莹先行走下电梯。
  陶莹对着电梯里另外两位打过招呼之后，就从善如流地走出了电梯。莫非凡也像她一样对电梯里的另外两位之后，才放开了挡着电梯门的手，自己也走出了电梯。
  电梯里的孟欣从顾衡的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她身前的顾衡则是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的高冷，还是后天养成的难处。
  电梯门再次关上，陶莹和莫非凡同时转身，并排着往会场的方向走去。
  大概往前走了十步左右，陶莹终于忍不住地吐槽道：“这个顾律师好～拽～啊～”
  莫非凡笑了笑，附和着说：“是不好相处，不过人家也确实有‘拽’的资本。”
  “怎么？”陶莹好奇地问，“顾家很厉害吗？比你们家都厉害？”
  莫非凡长长地‘嗯’了一下，才答道：“所在领域不一样吧，我爸爸主要是做房地产的，我没有选择子承父业，而是自己创业做起了资本投资的生意。可是顾家，从顾衡的爷爷开始就是做律师的。”
  “所以，他们顾家在律师界的地位很高？”陶莹忍不住抢在他前面，替他‘补充’道。
  莫非凡点了点头：“不仅如此，s市乃至全国的那些叫得出名字的大企业里，一半以上的首席法律顾问都来自顾家。”
  ……一半以上知名企业里的首席法律顾问……
  莫非凡的言下之意是：顾家不仅在律师界有很高的地位，顾家或许在很多其他地方都有一席之地～！
  陶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又因为过分惊讶，所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顾家的实（势）力这么大～！
  还好，还好她刚刚并没有在顾衡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恭敬。
  “怎么了？”莫非凡看陶莹那幅先是吃惊，再是后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被顾衡强大的背景吓到了？”
  陶莹拍着她的小胸脯，反问他：“我刚刚‘八卦’的时候，莫总你怎么不拉住我？”
  莫非凡看着她那可爱的小动作，笑着答道：“我要是保不住你，就不会纵着你去听顾大少爷的墙角了。”
  陶莹：“……”
  为什么莫非凡要用这种‘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话？
  莫非凡又说：“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怕他，刚刚对他客气也只是一些场面上的事情。”
  陶莹认同地‘嗯’了一声：“那位顾律师，确实有点……哪怕心里在怎么不舒服，也不该对莫总你甩脸色～”
  她想说‘没教养’这三个字，可她仔细想了想，顾衡的表现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所以就临时收回了嘴里。
  莫非凡却以为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过分’这两个字。
  “我和他不过点头之交，他今天这样对我已经不算过分了～”他说到这里，忽然放低了声音才继续，“我听说，顾衡为了孟欣甚至还和圈子里另外一位少爷动过手，而且那位少爷之前还跟他关系不错。”
  “……不会吧？！”陶莹很是惊讶，“为什么会动手啊？！”
  “具体原因不知道，反正是为了孟欣。”莫非凡顿了顿，才继续，“我们圈子里的人都在说，顾大少为了那位孟欣已经走火入魔、丧失理智了。”
  说到这里，莫非凡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
  他好心地对身边的陶莹提醒道：“听说你们家叶零之前还和孟欣闹过绯闻？你最好格外提醒一下叶零，让他在陆氏务必要和孟欣保持距离，既不可交恶，也不可交好。”
  陶莹点了点头：“谢谢莫总，我之后会提醒他的。”
  “不过听您这么说，这个孟欣还真是不简单呐～”
  莫非凡勾了勾一侧的唇角：“能把堂堂顾家少爷迷到可以和家里断绝来往，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陶莹听他这么说，心里忽然就很开心，因为莫非凡是第一个跟她有一样想法的人。
  她这一开心，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她竟然问出了一个有些侵fan隐si的问题。
  她竟然问莫非凡：“那您喜欢孟欣这样的女生吗？”
  ……
  这个问题果然有些侵fan隐si，莫非凡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不过他的答案倒是十分肯定，他说：“我不喜欢孟欣。”
  他还说：“我不喜欢孟欣这样需要我保护的女孩子，我喜欢可以跟我并肩站在一起共担风雨的，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小女生。”
  陶莹：“……”
  为什么她觉得，莫非凡这是在说她？
  还是她又在自作多情了？
  场面忽然就尴尬了起来。
  陶莹怕莫非凡会说出更让她尴尬地事情，于是只能故作淡定地、用开玩笑地口吻调侃他：“莫总您这要求可有点高哈～一会要人家可以跟你一起承担风雨，一会又要人家做小鸟依人的小女生，您这是在逼着那位女生精神分裂吗？”
  莫非凡却认真地答道：“不需要‘精神分裂’，我刚刚的那些要求也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外表看着很‘小女生’，但是内心却很独立的女孩。”
  “而且我的这个要求，已经有人做到了。”
  陶莹：“……”
  陶莹：“……”
  陶莹：“……”
  kao～！
  她是不是被间接表白了？！！
  第205章 顾衡的质问（感谢月票）
  那一边的陶莹被人疑似表白的时候，正在26层某总统套房里化妆的叶零，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不是因为心灵感应到了某人而皱眉头，他不悦是因为——此刻正坐在他旁边化妆的孟欣。
  不错，正是之前和陶莹他们同一部电梯上楼的孟欣。以及跟他们一起上来的顾衡，此刻也挤在这个房间里。
  不是夸张，是真的‘挤’。
  陆佳宜看着长手长脚地顾衡缩在一张小小的圆凳上，第n次忍不住地开口劝道：“小顾叔叔，您要不还是到外面的三人大沙发上坐着吧？”
  他这么座冰山挤在这里，妨碍工作人员走来走去不说，还把整个房间里的人冰得都不敢用正常声音说话了。
  顾衡冷冷地抬头看了陆佳宜一眼，第n次冷冷地说了一声：“不用。”
  陆佳宜第n+1次：“……”
  陆佳宜只能又一次在顾衡跟前蹲了下来，好言相劝道：“小顾叔叔，您要不还是到外面吧？您这么坐着，肯定不舒服的。”
  顾衡又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反问了她一句：“陆氏是很缺钱吗？只租得起两间总统套房？”
  陆佳宜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今天真的不巧。莫家唯一的那位少爷要在这里开酒会，这个酒店统共也就三个总统套房，我总得给别人留一间吧？”
  顾衡默了默，然后又寒着声音问：“……那不是还有一间么？”
  陆佳宜又往脸上堆了堆笑，继续解释道：“那件房是给公司的一线艺人准备的，我要是把孟姐姐给安排过去，那不是给她添堵吗？”
  顾衡听到此处，冷冷地一笑：“小陆总要是觉得我们家孟欣咖位不够，那你大可把那位新晋冠军给安排过去呀~！”
  陆佳宜：“……”
  早知道今天孟欣会突发奇想地要来现场化妆，她真该把叶零给安排到那间房里去。
  反正公司的那些前辈都对叶零印象不错，公司现在咖位比叶零高的也都很给叶零面子。
  整个陆氏不把叶零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她面前的这位顾律师了。
  陆佳宜没办法说服顾衡，只能跑到叶零那里去催他的化妆师加快速度。
  然后叶零这边一完工之后，她就连忙把叶零以及负责叶零的工作人员都请了出去。
  ……
  空了一半的房间，陆佳宜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可就在她准备好好地深呼吸一下的时候，顾衡忽然叫住了她。
  顾衡对她说：“跟我到阳台上来一趟。”
  陆佳宜：“……”
  不是怎么都不肯离开的吗？
  怎么现在好不容易房间空了，他反倒也要离开了？
  陆佳宜很是无语，可她还得顺从地立马跟上顾衡的步伐，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
  陆佳宜才刚关上露台通往房间的那扇门，顾衡就板着脸质问她道：“为什么要把孟欣安排在叶零的房间做造型？你是嫌他们之前的绯闻闹得还不够吗？”
  陆佳宜：“……”
  她今天是太难了，孟欣是临时决定要到现场来化妆的，孟欣的身份又是那么特殊，她实在是没办法之下才做出了现在的处理方式。
  她今天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先是为了把孟欣安排进来得罪了叶零，现在又‘莫名’地把这位顾律师给得罪了。
  陆佳宜无奈地叹了叹：“小顾叔叔呐……我今天把孟姐姐安排在叶零的这个房间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我就是怕您生气，才没有把孟姐姐安排在其他房间的~”
  顾衡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要是真给我面子，就应该把这间房单独辟出来给孟欣用。”
  陆佳宜：“……”
  哪怕是他们陆氏最大的咖也没有资格单独用一间房，她倒是敢给，孟欣她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