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剑帝_分卷阅读_789
作者:千骑绝尘      更新:2020-08-08 07:51      字数:6006
  “不对!你和向姑娘争吵起来,才误打误撞地接触到了此人,这个剑丑去宴会,就是奔着试剑会去的,更具体地来说,是为了赢那些武器法宝。可能他当晚没有料到向姑娘会来,遇到了你们两个,便将重心转移到了向姑娘身上。”
  闻斗眯起眼睛道:“他带走了那些赢到手的东西,应该不是自己用,而是给别人,换句话说,在中都,他并不是独行一个人,是有同伴在的!”
  “什么?他的同伴是谁?”闻玺微微一哆嗦。
  听到大哥的一番推测,貌似要挖出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闻斗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刚才说过,这个剑丑当面在重大人面前承认,他没有拿到邀请函,是悄悄地闯进来的对不对?”
  “是这样。”
  “此人剑术如此了得,还带着同伴嘴上却口口声称说是一个人,急着搞到一批武器,在新王大典前夕……”闻斗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了,“将这些都连接在一起看,玺弟,我如果说此人是个危险人物,你人不认同?”
  “这个人若是心怀不轨的话,那还真的是挺危险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你一定忽略了,是有关于风鬼剑的,多少可以探寻一下剑鬼身上的秘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
  闻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是亲身参加过宴会的,而哥哥只是从他的话里想象,竟然一下子抓住这么多的问题来,还分析出了如此多的话外信息。
  “灵能是这片大陆最强大的能量,也是最宝贵的资源,车之国的圣剑正是因为剑体中封印着灵能之力才成为国王的惩戒之剑。风鬼剑之所以作为向家的传承之物,而向家被称之为大公国第一铸剑世家,名声还是从向晚晴的爷爷那代开始建立起来的。她的爷爷叫做向天雄,是大公国最早发现这片大陆上罕有灵能之力的人之一,也是首要将天然灵能封印在剑中的第一人,他甚至为此而死。玺弟,我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风鬼剑到目前为止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为什么始终没人能够将其拔出来呢?”
  “我亲自试过,剑体自身产生的排斥力非常强,我觉得应该是需要超强的力量硬拔出来,说不定可以成功,反正力量要非常非常强,这是必须的。”
  “你只说对了一点,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要想拔出这把剑来,这个人必须得是天脉武王!”
  “天脉武王?!”
  “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一点,当风鬼剑将灵能之力释放出来的时候,才能够显现出足够的威力来,这位剑丑无疑是天脉武王!”
  闻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经过层层推断,越发地觉得靠近真相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迷蒙月色,沉思了一会缓缓地说道:“击败干乾至少此人拥有不弱于武王四重天的修为,别忘了即便是后面一场在试剑台上,我认为这个剑丑也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我觉得他会比预估当中的还要强!”
  “剑术绝强,自身又是天脉武王,在新王大典前夕突然出现,紧盯上了风鬼剑想要据为己有……纵观我所知道的天脉武王,还是剑武者当中,将这些条件点出来的话,只有一个人我认为可以匹配的上,而这个人我倒觉得很符合他的个性和行事作风。”
  “大哥,你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了是不是?快说快说!”闻玺急声道。
  闻斗转过身,盯住了弟弟的眼睛,“还不能完全确认,但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剑盟秦冲!”
  “啊!秦、秦冲?不会吧?”闻玺几乎是已经嚷出来了。
  “为什么不会,我认为就是他!”闻斗忽然变得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别忘了秦冲杀死了太叔横之后,他的武器被毁掉了,那把黑剑就是一把封印着灵能的武器。而风鬼剑正好跟黑剑拥有同样的属性。”
  “还有,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东都发生了一些混乱,红公爵的长子死在了城中,夜之王庭的杀手们突然暴乱,和东都的军部干起来了,有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在红公爵之子死去的地方,有一面墙壁上有人留下了字,是秦冲特意留下来的。正因为这件事,前些天的军部总会,北都、南都和东都已经联起手来,羊君得知这个消息可是激动坏了,如今剑盟的发展已经成型,要团结一致来对付它,不是争夺权力的时候了,推算时间,秦冲已经到过了东都,那他也有很高的可能会来中都不是吗?”
  “没错没错!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闻玺喊了起来,“大哥,你太厉害了!不在场,只是听我一番话就能推测到这种地步,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秦冲竟然敢跑到我们的大本营来,这简直是个天赐良机,我们得想个办法生擒住他,这样剑盟便以瓦解了一般,这可是不世之功!”
  “不管这个剑丑是不是秦冲,都要抓!他是个危险人物,不可不防。只是此人武功非凡,说句难听的话,中都可能没有哪个人可以挟制住他,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要抓他,我们需要利用向晚晴才行,不能硬来。”
  第1446章 设套
  “抓秦冲要靠晚晴?”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道,“大哥,这件事能不能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很危险的,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打算娶她做老婆的。”
  “这件事必须得牵扯到她,原因很简单,剑丑是对她完全不设防的人。”
  “好、好吧,那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我会带着新王的手谕过去,告诉她剑丑的真实身份,要她按照我的指示来布置一个圈套。不管我的推断正不正确,要生擒他那就必须要当做是秦冲来对待。再过两天,东都的红公爵的人马会抵达这里,有个能够挟制住剑丑的人会达到,此人是红公爵的次子,名叫殷商骜,号称是东都武力第一,要想到剑丑还有未知的几位同伴,实力绝对不容小窥,我们要借助东都的势力才行。”
  “大哥,没必要去带新王的手谕吧,搞得好像在逼她一样……”
  闻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阿玺,我知道你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但从你刚才所描述的话里头,向晚晴对这个剑丑的感情不一般,我无法确保她不会泄密,如果她相助了剑丑,那么是要砍头的,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杀头?不行啊,大哥,这怎么行呢!”
  “她应该会识大体,剑盟如今在反攻我们大公国,她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分子,需要出力的时候要义不容辞。我能够看透很多人的心,但是秦冲我看不透,太叔横我也看不透,这个女铸剑师我也是如此,向家的人是有独特信仰的,他们其实没有太深刻的家国概念,向家人是从战争爆发之前,从扶风国逃到这边的,从她爷爷那一辈,从难民一步步成为了大公国受人尊敬的铸剑师。”
  “晚晴应该分得清轻重,秦冲可是通缉名单里的头号大恶,她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将这么重要的人放走。大哥,你打算把抓捕秦冲的地方设置在哪里?”
  “就在向晚晴的浣纱剑坊,那个位置非常好,离开主街大道,位置稍稍有些偏,周围的路径也不算复杂,一旦围成铁桶很难逃脱。具体的,等明日我见到她之后,再详谈吧。”
  闻玺点了点头,“大哥,明天带上我一块过去吧,好不好?”
  “你这几天不要出家门。”闻斗突然板起了脸孔来。
  “为什么?”
  “你一见到向晚晴,就变得没有任何理智了,我担心你会被她利用。等这事情结束,大哥一定帮助你定下闻向两家的亲事来。”
  “当真?”
  闻斗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你是我的亲弟弟啊,我再狡诈,也不会欺骗自家的人。这件事极其重要,秦冲也是个狡诈如狐的人,一丁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感觉的出来,大哥可是亲自跟剑盟交过手的,还被围困过,差一点就没能活着回来。”
  “那我这几天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待着了,时候也不早了,弟弟告辞。”
  次日。
  浣纱剑坊是商住一体的,前面是商铺,后面连着院子。
  通常商铺都是不开门的,向晚晴家中只有几个女佣人,她一个月大概只铸造三四把剑,或者更少,很多时候都是专门为某个人定制的。
  剑坊其实不像是一个卖东西的地方,更像是一个陈列的小馆子,里面有多种奇形怪状的剑,有些设计的十分巧妙,实际用处可能很低,只是具有很高的观赏性。
  向晚晴正带着前来的两位客人进到剑坊里面参观,铸剑、炼器的区域都在里面。
  “向姑娘的剑坊号称是这片大陆有关于剑的博物馆,百闻不得一见,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走了一大圈却没有看见,我来这里本就想要看的东西,很是遗憾啊。”
  “闻斗先生,要看什么请讲。”
  “剑坊最珍贵意义非凡,可以象征着你向家的铸剑术一步步发展到一个高度的那把剑——风鬼剑,我怎么没有看到?”
  向晚晴毫不隐瞒地说道:“哦,这把剑如今不在我手里。”
  “怎么回事?”
  “不满两位,有一个剑术高手成功拔出了它,我便将此剑交给这个人保管了。”
  闻斗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叫剑丑的人对不对?风鬼剑如今在他手上?”
  “是啊,至于这把剑的归属,我想要再考验他一下。”
  “不必再考验了,这把剑决不能落在他的手上!”闻斗一开始闲聊几句,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女方对剑丑的反应,现在是不能继续试探下去了,风鬼剑都交给对方了,两人相识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妙。
  “为何这样说?”向晚晴看出两人的反应有些异常。
  特别是跟着闻斗来的这个人,是中都的一位知名的用剑高手。
  三人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闻斗选择单刀直入,沉声道:“剑丑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他杀人无数,你对他了解的少之又少,你承不承认?”
  “他的确很神秘,至于你说的危险,我倒是没感觉的出来。”
  “听好了,他的真实身份是剑盟的首领,眼下大公国的头号大敌秦冲!”
  “秦冲?”向晚晴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闻斗先生真是会开玩笑,他孤身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怎么敢跑过来?”
  闻斗将昨晚说给弟弟的那番话,再次说了一遍,向晚晴听完之后完全笑不起来了。
  仔细回想他跟剑丑的诸多对话,剑丑说到他很快会面临一位强大的对手,没有一把厉害的武器怕是要输,又特别提到最对只能待几天,掐着点,新王大典之后就马上要走,似乎进一步印证了他是剑盟秦冲的事实。
  万巧不巧,新王大典之后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了。
  还有就是秦冲拿走了赢到手的那些装备,她越想越是觉得这是真的,秦冲的剑术早已经有目共睹,被传的神乎其神,如今风鬼剑在他手上更是如虎添翼。
  “闻斗先生,你想要让我……怎么做?”
  第1447章 迫于压力
  “第一步暂时先稳住他!”闻斗朝着周围环视了一圈,“这处剑坊很好,很适合做秦冲的陨落之处。”
  “不是要生擒的吗?怎么现在是诛杀了?”
  “因为此时此刻风鬼剑在他手上,你想要回来没那么容易。既然你给他的考验是要找来几个厉害的剑道高手,让他一一击败之后,风鬼剑才能属于他,这个法子非常好,帮我剩下了不少的麻烦,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顺着你的这个事情来。”
  “具体来说说吧,我会尽快去和东都的来者做好沟通,会给你安排五个人,这五个人是围杀秦冲的主力。后天你去将他带到这里来,试着去问一问,他有没有什么别的朋友,他一定还有同伴,你只是普通去问,他肯定会刻意隐瞒,我有个办法,可以诱使他将同伴显露出来。”
  “怎么做?”向晚晴忍不住问道。
  闻斗神秘地一笑,“你就告诉他,看上风鬼剑的多了一股外来势力,在我指定的两个地方有一群不知来历的人在集会,这几天都在你的居住附近出没,图谋不轨,你就说上面断定,似乎是剑盟的人。”
  “恩?”向晚晴脑袋有点蒙了,“这么说,岂不是直接告诉了他,他来我这儿有些古怪是有事要发生。”
  “秦冲没有那么好骗,要引诱他起疑,需要真真假假,不能全都是假的,也要有几分是真的才行。他的同伴肯定会去那两个地方去探查,我早已埋伏好了人手,让他一方面在剑坊跟人比试,一方面派人去探查情况,两边一起下手,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行。不骗出他的同伴来,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想要围杀他的难度也会变大许多,你有所不知,剑盟能人不少,不可不防。”
  向晚晴觉得是被剑丑给欺骗了,可是以他的身份立场,确实是不好跟自己表露真实身份,这个人在毁灭大公国,她所做的事情,是拯救万千士族百姓于水火,肯定是对的。可是秦冲拔出了风鬼剑,那就是有缘之人,以他爷爷的话来讲,作为铸剑师眼睛里不该有阵营之分的。
  风鬼剑里有他爷爷的血和魂,她始终都相信这一点,甚至认为风鬼出鞘,那是他爷爷所认可的伟大剑客,若是配合,将拔出风鬼剑的有缘之人送上黄泉,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闻斗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幽幽地道:“对了,有件事完了告诉你。你的父亲呢已经被传讯进宫去了,新王即将极任,急需一把崭新的裁决之剑,要留在宫离忙活几天之后才能回来,把人抓住,皆大欢喜,若是让他逃走了,放虎归山必成后患,这样的好机会就只有一次。向姑娘,说句重一点的话,救国家的重任现在落在你的肩膀上,你可要责无旁贷,拼尽全力才行!”
  “万一她并非秦冲,那这个人岂不是白杀了?”向晚晴忙问道。
  “是不是秦冲,其实只要拼尽全力斗上一斗,很快就可以显露出来的。他的灵能之力很容易分辨出来,其次他的剑法也是独树一帜,任何人都模仿不来也学不来的,围攻之下若是发现,他不是的话,我跟你说,大公国非但不会杀他,还会重用他!”
  向晚晴心里恨纠结,要不要做呢,可是她似乎已经只有答应的份了吧。
  刚才闻斗特地提到,父亲被新王召见去了王宫,炼制一把新的裁决之剑是假的,扣下作为人质才是本质,铸剑只是个幌子而已。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怕她不肯答应,或者嘴上答应,到时候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你现在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吗?”
  “没有了,吩咐就是这些了吗?”
  “对了还有一个,那就是到时候将秦冲引过来的时候,要靠你来将人和剑分离,只有人剑分离状态,秦冲便翻不起太大的浪花。这个很简单,后天你去找他的时候,先把剑收回来,等到了这里之后,和他比试的人都会在场,你随便扯个谎,带着风鬼剑迅速离开这里,剑坊里面的人自会戳破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摊牌。”
  “不能让他的同伴与他串联在一起,最好是各个击破,你可以放宽心,我会调集中都说得出来的好手,再加上来自东都的高手,北都的人赶来要慢两天,实在是等不了了。数百人去杀几个人,我就不信这一次秦冲还能逃出生天。”
  “他这次死定了!”陪同来的男人大声道,“奇迹不可能每一次都降临在他身上,秦冲这个人特别在乎同伴的安危,即便我们围堵不住他,抓到他的同伴,他很有可能会再杀回来。说起来,手上无剑,他的实力是要减弱不少的,算起来秦冲杀死大公国的将军、百战将军、城主、官员,加起来可能已经超过五十人了,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想想能够亲眼见证他的死去,真是令人感到兴奋呐。”
  “全靠你了。”闻斗看向晚晴道,“我们打扰你这么久,该告辞了,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肯定是非常突然的,你心里毫无准备,给你一点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吧。到时候可不要搞砸了,如果这样的布局都失败了的话,说句不好听的话,首先就是向姑娘你的责任了,秦冲没有入套警觉到了危险,四处逃窜的话,会引发巨大的混乱,死很多人是一定会的,新王大典迫在眉睫,发生这样的事情,处罚会非常大重,哪怕是在大公国有很大声望地位的人,怕也是很难承受的。”
  向晚晴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那就好,其实你只是忘掉他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就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这就告辞了,若是计划之中有什么变动的话,我会派人来秘密告知你。”
  两人说完离开了。
  向晚晴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剑坊之中,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