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会
作者:木子洋      更新:2021-05-20 00:39      字数:4000
  翌日,楚灿进宫陪皇后用午膳,顺便聊聊最近的事情。
  皇后得知那阵法的真相后半晌说不出话来,传说往往水分太大,要是早知道是个音阵,她是不会费那个力气去谋取的。
  楚灿见状安慰道:“姑姑,现在还不知道威力如何,或许会很厉害也说不定。”就算将来用不着她也需要府里动静大点,要不怎么掩饰周新小院里的打铁声啊。
  皇后摆摆手,无所谓的道:“算了,聊胜于无。”
  “霉米哗变的事姑爹还没决定怎么处理吗?”楚灿夹了一筷子豆腐给皇后放在小碟里。
  皇后优雅的用着膳,道:“沈妃进了冷宫,康郡王会削爵为光头皇子,沈家在户部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莫青山罢官,至于云霄,暂时免职或调任。”
  楚灿不意外的点点头,和她想的差不多。
  “对了,姑姑,沈家养有死士,数量还不少,而且咱们只查出三处银库,实际有七处。”楚灿想起沈润的事,便和皇后说了起来。
  皇后微微凝眉,道:“你准备怎么办?”竟然敢养死士,这可是大忌,除了皇室外,下臣是不可以培养这样的力量的,这沈家野心到是不小。
  楚灿盛了碗汤,尝了一口,是不是没放盐啊,皱皱眉道:“自然是把银库全端了,看沈家以后拿什么养死士暗卫。”
  “嗯,死士你暂时先不要动,那是个抄家灭族的大把柄,让沈家留着吧,等要清理的时候再拿出来说。”皇后吩咐,见楚灿吃的痛苦,忍俊不禁。
  “好,”楚灿点头应允,银库归她了,死士就留给姑爹处理吧。
  用完膳姑甥俩又说了会话,楚灿才告辞回府。
  快走到宫门口时,遇到了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兄弟俩,楚灿视而不见的走过去。
  “楚小姐,留步。”十一皇子见楚灿如此无视自己,忍不住开口喊她。
  楚灿当没听见,径直往宫外行去。
  十一皇子气的发抖,九皇子见状皱眉,道:“你把她的曲子给青楼的妓子传唱,她会理你才怪。”
  十一皇子恨声道:“她便是骂我一顿也好过这样无视我。”
  九皇子推着他的轮椅继续走,一边和声劝慰道:“你好好调养身子,不要乱想了。年关将近,各附属国快该到京了,芳华和亲的旨意也在眼前了,你抽时间多陪陪母嫔和芳华吧。”
  十一皇子沉默的听着,突然道:“我派人传话给芳华姐,让她去求楚灿帮忙,结果楚灿一口拒绝了,这事还被父皇知道了,派了两个教养嬷嬷过去,说是教导芳华姐怎么做个大国公主。”
  九皇子皱眉,他并不知道这事,这十一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你听听,这不是在讽刺母嫔不会教导女儿吗?芳华生来就是公主,还需要嬷嬷来教吗?”十一皇子拍着轮椅的扶手,恨恨的说着.
  九皇子叹口气,心平气和的道:“芳华性格软弱,和亲出去还不被驸马拿捏的死死的,如果教养嬷嬷能让芳华有些手段也是好事。”
  十一皇子又不傻,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坏事,只是在他扭曲偏执的心里,觉得楚灿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最错的当然就是她对自己的冷漠无视。
  晚上,九皇子焦急的在明月楼等着楚灿的到来,一直到了亥时末,楚灿才姗姗而来。
  看着从窗户飘进来的心上人,九皇子几步上前将楚灿抱进怀里,低喃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好想你。”
  楚灿任九皇子抱了一会,才推开他,将窗户关起来,把兜头的披风脱下,笑道:“好了,倒杯茶来,外面冷死了。”
  九皇子揽着楚灿坐下,倒了热茶给她,又帮她暖着冰凉的小手。
  “听说老七都快住你府里了。”九皇子吃味的说着话,早知道他也该好好学琴的,那现在就是他在教楚灿了。
  楚灿喝了口茶,想起七皇子每日教娘子军学琴时那吃了黄连一样的脸,调笑道:“你吃醋了?”
  九皇子舔着脸道:“你亲亲我,我就不吃醋了。”
  楚灿依言在他俊脸上亲了亲,九皇子立即按捺不住,抱着楚灿一通狼吻,最后难受的弯着腰硬忍。
  楚灿半躺在榻上,衣襟微开,露出漂亮的锁骨曲线,见九皇子腿间被玉茎高高顶起的里裤颜色变深,想来已是湿润一片,便提点道:“你不会用手吗?”
  九皇子愕然回头看着楚灿,又扑了上来,舔咬着她精致的耳垂,恶狠狠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灿痒的咯咯直笑,终于救下自己的耳朵后,才气息不稳的道:“看过一些春宫戏。”何止,上辈子男欢女爱也经历不少。
  “你...以后别看那些男人,”九皇子闷闷不乐的吻着楚灿,补充道:“你要想看就看我吧。”
  “好,”楚灿回应着他的吻,从善如流的道:“那你脱了给我看看。”
  九皇子微微窘迫,没想到楚灿竟然如此奔放,犹豫的道:“你真要看啊?”
  楚灿在床上确实放的开,女人在性爱中可以很享受,为何要故作矜持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再说她现在还不能破身,可也不能让九皇子憋坏了。
  楚灿轻轻一拽,将九皇子的外袍拉开,微凉的纤手抚上他光泽细腻的肌肤,然后在胸口处停留,时轻时重的捻捏他朱红色的乳尖,九皇子粗喘着,桃花眸中浮起灼热的欲望,他拉下楚灿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腿间摩挲着,楚灿隔着里裤将他的玉茎一把握住,嗯,又粗又长,热硬坚挺,上品。
  单手将他的里裤拉下,那傲然挺立的玉茎早已按捺不住弹跳出来,暗红色的茎身青筋盘踞,顶端的马眼汩汩的流淌汁液。
  “呃...”九皇子呻吟一声,一边吮吻着楚灿纤细的脖颈一边在她小手里挺动下身。
  楚灿细长的手指环住玉茎套弄,指腹沾着溢出的汁液摩擦顶端的马眼,九皇子呢喃着,声音无限撩人,“灿儿,啊啊啊...哦...快...快一些。”
  楚灿知道他要到了,手上加快动作,九皇子身子一阵战栗,浓白色的浊液喷射接连而出,半晌才倒在一边喘息。
  楚灿看到九皇子射出来好几股,是长时间没有房事了,满意的笑笑,用布巾简单擦拭了一下,道:“让人送些水来。”
  九皇子一把将楚灿拉进怀里,让她伏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道:“等一会,让我喘口气。”情事后慵懒性感的样子很是迷人,让楚灿赏心悦目.
  楚灿吻吻他的眼角,手指弹琴般轻轻的在他身上撩拨滑动,九皇子吸气,抓住楚灿的手轻咬了一口,道:“你是还想继续吗?”
  楚灿媚眼如丝的娇笑道:“你还行吗?”
  九皇子气笑了,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受不了这样的挑衅,“你等着,我先沐浴。”说着抱起楚灿放到屏风后的座椅上,自己出去让下人抬了浴桶和热水进来。
  楚灿听见下人们出去了,从屏风后出来,见九皇子已经泡进浴桶里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九皇子眯着细长的眼睛诱惑道。
  “好啊。”楚灿在九皇子期待又兴奋的目光中走过去,洗了洗手,然后坐下笑着喝茶。
  九皇子不满的撅起红润的嘴唇,三下五除二洗完,随便套上身干净的里衣便迫不及待的过去抱住楚灿。
  两人缠绵了一会,九皇子想起十一的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今日我才知道芳华去找过你,你……你别介意,她只是不想嫁去晋国,没有恶意的。”
  楚灿翻了个身,与侧躺的九皇子面对面,无所谓的道:“我不介意。”我压根就没把你那一家子往心里去。
  九皇子心情复杂,楚灿还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道:“对了,我昨日得了件稀罕物,你等着我去拿。”说完起身去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个盒子,献宝一样的捧给楚灿。
  楚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以金线编缀成的玉衣,水色的玉片莹莹生辉,触手温润如春,她头上有几道黑线滑下,玉衣是古人裹尸用的,这九皇子什么意思啊。
  “喜欢吗,这玉片是极品暖玉,贴身穿可保暖,我花了好多心意才寻到的。”九皇子一脸你夸我吧的表情。
  楚灿反应过来,这个架空的时代没有玉衣裹尸的习俗,她被以前的观念误导了。
  “不错,可这东西穿在身上要叮咚作响的吧?”楚灿轻微摇动了下手里的衣服,果然有响动。
  九皇子一怔,他到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要是穿个带响的衣服,即便是穿在里面也一定会使得别人多看楚灿几眼,还是算了。
  “这个不好,明个我再寻其他好玩意给你。”九皇子说完就将那玉衣连盒子扔到一边。
  楚灿轻笑,道:“好。”她对裹尸布还是有心理障碍的,即便那东西再漂亮再崭新也不想穿在自己身上。
  九皇子揉着楚灿滑腻的小手,见她手腕上那鲜红如血的镯子暗芒闪动,一时没有辨认出是什么材质,便随口道:“这镯子倒是稀罕。”再看一眼,那镯子竟好似活物一般,妖艳的红色诡异如鲜血流动,九皇子蹙眉,忍不住伸手碰了下,瞬间觉得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得,体内的精血也沸腾起来,想要喷涌而出。
  楚灿在九皇子提到那个镯子时愣了下神,有种穿着男友送的内衣和别人偷情的心虚感,一回神发现出了问题,扬手一股柔力将九皇子推开,用袖子挡住血髓玉镯,见九皇子面色发白,问道:“你没事吧?”应该是没事,只是一瞬间而已。
  九皇子运功平复下体内的沸腾,骇然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你身体没事吧?”说完急切的打量楚灿。
  “没什么,练功用的,对别人有妨害,对我只有益处。”楚灿简单的解释几句,她的血魔功不是什么能挂在嘴上宣扬的事。
  “真的对你无害?”九皇子不放心的追问。
  楚灿点头,不想多提,九皇子张张嘴还是咽下了想问的话。
  其实很多事情不言而喻,即便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也不可能在如此幼龄便有楚灿如今的成就,所以她的功法必定是走了捷径的,吃的苦也会更多。
  九皇子将楚灿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带着无限的心疼怜惜。
  楚灿滞了滞,有些了解了,爱你的人想到的是你为成就付出的代价和苦楚,如同姑姑和哥哥,不爱你的人才会第一时间厌恶害怕。
  可自己爱他吗?答案是否定的,九皇子出现在最合适的时间,分散了她心中对于颜灼天的复杂心绪,让她可以暂时放松心境,不去想前路的艰难。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依偎着,直到天边出现第一缕晨光。
  楚灿起身整理衣物,九皇子默默的拿起披风给她穿上,又将那兜帽盖严实,才关心的道:“回去休息一会,别熬眼。”
  楚灿在他嘴边亲了一口,道:“好,你也躺着吧,我走了。”
  九皇子将走到窗口的楚灿从身后抱住,低声道:“什么时候再见面?”
  楚灿囧了一下,真的是偷情的节奏,“还是三日后吧。”打开窗,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九皇子看了一会,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自己就穿着里衣,赶忙关上窗,将寒风夹着的雪花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