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飞则一愣，问：“你怎么会这个？”
  “梦莎师娘教给我的，嘿。”
  “不许见了女人就喊师娘！老子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干净了！”
  “又不是不想要，白占便宜还装不情愿，师父您的脸皮儿太薄了……”
  哇日……跟小畜生在一起，似乎周东飞爆粗口骂人的几率越来越高。而他也忽然意识到，当初自己的师父老妖怪，为什么动不动就骂人了。
  这时候，韩复拍屁股就跑路！周东飞恶骂：“小畜生给老子回来，今天的早课还有半个小时呢！”
  “擦，留在这里要挨拍了，我才不傻呢！”韩复边跑路边喊，“我今天跑步去领成绩单，把早课补齐就是了，嘿！”
  ……
  嗯，今天是期末考试出成绩的时候。看来韩复这小子信心不错，竟然说得轻松。不过等中午拿着成绩单回来的时候，小畜生有点受打击。
  米雅心里面忐忑，生怕儿子考得不好，被周东飞住处门墙。“怎么，没考进前二十名？”
  记得当初周东飞说，这小子考进前二十名就行。基础太薄弱了，能考进前二十名，就意味着能跟上课程进度、听得懂。这点要求，对于韩复来说已经不低。
  韩复看了看米雅，又看了看对面的周东飞，叹道：“考进去了。不过当初答应师父考进前十的，结果还是不行，只考了第十二。”
  “啥？”米雅兴奋不已。人家韩复从上小学一年级，直到来海阳之前，那可是从未突破过四十分大关的极品。对于儿子的学业，米雅早就放弃了。但她万万想不到，小家伙竟然还有这一天。第十二名，在全市第一重点初中里面，这个成绩将来考个重点高中、以至于一般的大学，都已经不成问题了！
  米雅乐地合不拢嘴，拿起儿子的成绩单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在它看来，这成绩单比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都珍贵。“兄弟你看，孩子他……”
  “不用看，我信，呵呵！以他的脑袋瓜儿，拼了命学，这个成绩是情理之中。”周东飞也很欣慰。能把一个迷途知返的小祸害拉回正路，这本身就是个大功德。
  韩复则苦着脸说：“都怪我考试时候太紧张了，两道大题搞错了。要不然，真的能进前十名的。”
  而韩复的姐姐韩寒儿则抿着嘴笑，“小复都郁闷坏了！那两道题我让他重新做了一遍，他还真的都会做，呵呵。”
  看来，韩复这小子还真有考进前十的实力。而周东飞又问：“寒儿，你的成绩怎么样？”
  韩复这小子当即抢着说：“我姐当然是第一名了，而且是年级第一呢！嘿，我姐的成绩简直就是我师父的武功，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啦，哈！不过姐你等着，等到初三毕业的时候，我也要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重点高中！”
  几个人都莞尔一笑，周东飞则鼓励道：“嗯，好好保持别松懈。你的文化课不但学得快，功夫基础也比较扎实。从下个月，咱们开始学一些招数套路，当然还是以打基础为主。”
  “欧耶！”小畜生大喜过望。对于周东飞玩儿“狼牙”那些拉风招式，这货已经垂涎已久了。别的不说，单是狼牙短刃在五指间熟练的轮回翻滚，这一手就能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不少小女生的芳心吧？这犊子，劣根性终究改不掉的。所以当初他恬着脸让李清芳帮忙，挑选了一件类似的短刃。而李清芳在周东飞建议之下，给这小犊子选了件精钢厨具。说是厨具，但那品相还真的不赖，拿出去也很牛叉的。“师父，您是不是最先教我玩儿刀？嘿，婶婶早就给我买了一把，很不赖的！”
  那是小家伙托李清芳买的，周东飞虽然帮着挑选，但一直假装不知道，小畜生也自以为是秘密。不过，韩复的称呼也有点味道。他无论是称呼郭梦莎，还是阴妍，或者其他女人，都动不动喊“师娘”，多半带有戏谑的味道。唯独在称呼李清芳的时候，是恭恭敬敬喊“婶婶”的。这说明小畜生精着呢，分得清孰轻孰重。
  “用短刀还早了点，从基本的套路开始。不要好高骛远，体能锻炼是简单招数的基础，简单招数是复杂招数的基础，要一步一步的来，急不得。”周东飞笑道。
  “嗯，我知道了！”韩复似乎有点知足地咧嘴而笑，挥了挥拳头，“其实能打两拳、踢两脚，已经超酷、超拉风啦，给我妈骗来几个儿媳妇毫无压力！”
  “给老子滚蛋！”周东飞眼珠子一瞪。
  ……
  几天后，周东飞正式教习套路。韩复学得非常用心，领悟能力依旧很强。周东飞忽然发现，这小子的材质好着呢。一块曾经蒙尘的茅坑臭石，想不到竟是块璞玉良材。
  “你先练着！”周东飞拿毛巾擦了擦汗，伸手去接电话。是汇通银行的美女行长李冰冰打来的，这么早打来肯定有急事。
  “冰冰妹子早啊！”
  “飞哥，前阵子你不是说要整体卖出那个购物中心吗？”李冰冰在电话中说，“我联系了几家，都是我爸在商界的朋友。最终有一家开价还是蛮不错的，也很有诚意，今天有时间谈一谈吗？”
  “送钱的财神来了，哪有躲开的道理，呵呵！”周东飞一乐。只要购物中心以合适价格出手，心怡集团的流动资金必将再度丰盈起来。虽然心怡暂时不缺钱，但心怡房地产公司占用资金量很大，装修写字大楼也很费钱。不过由此也看得出，李冰冰对这件事是上心办的。
  当天中午，在李冰冰的引见下，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和周东飞、梅姐碰面。周东飞已经听李冰冰说了，这人竟然是全国第二位的银基连锁购物中心老板！此前主要在江南布局，现在准备向江北扩展了。而江北的第一站，选择了河东省。
  本来，这个名叫田志恒的大老板是想以河东省城为试点的。但在李冰冰老爸李朝阳的介绍下，选择了河东第二大城市海阳。
  几个人谈得很投机，田志恒也很满意。话到深处，田志恒明说了心中的想法：“吴小姐、周总，我选择在海阳为试点，当然是因为朝阳兄的介绍。其实，还有一点别的原因，在此不敢隐瞒。”
  “哦？田老板请讲。”梅姐笑道。
  田志恒笑道：“咱们做生意的，图个平安发财。但连锁店铺得太大、太多，总不免要和当地打交道。明说了吧，我此前也听说过梅姐的大名，以及梅姐的仗义，所以觉得在这里投资比较放心。”
  言辞从“吴小姐”改成了“梅姐”，可见这田志恒还是很忌惮的。
  “哪有什么大名，就是朋友们给了点薄面罢了，呵呵。”梅姐谦虚地说。
  而田志恒则表示：“能把名头儿打到江南，哪是一点薄面。在下别的不多说，这购物中心我要，价格上多出几千万也没啥。只希望梅姐和飞哥平时帮着照顾一二，我也就省心省力了。”
  大老板就是有大派头，多出几千万都不眨眼。不过梅姐和周东飞都知道，这样的大老板向江北布局、拓展，第一步必须稳扎稳打。哪怕再多出一些代价，也必须把路子走稳，这等于是花钱买平安。而有了梅姐和周东飞的照顾，这个最基本的忧虑就荡然无存了。
  周东飞当即笑道：“大家是朋友，认识是缘分。只要梅姐还在海阳、在河东，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总要尽力协助的，呵呵。”
  “那就好！”田志恒笑道。以前这个大老板目空一切，觉得有钱就是爷，在江南也算是风生水起。甚至当初邱得用集团拉拢他，他都懒得理会。但邱得用一怒之下扶持了新的一家，动用了硬关系和大手段，竟然将他逼得四面楚歌。
  他去找政府关系压制，但那些官员不敢处理涉及邱得用的事情。无奈之下，他去找黑道混子处理，而那些混子一听邱得用的名头，更是直接吓尿了裤子。老天爷，那大混子据说已经是省级大枭了，听到邱得用三个字竟然还像老鼠见了猫。从此，田志恒也知道了真正超级大枭的恐怖能量。
  所以，当他得知了梅姐和周东飞的声名，便主动示好。在江北打个根据地不容易，必须要吸取前车之鉴。再说了，万一在江南的生意做不下去，江北市场就是自己今后的老巢了，更不能不认识梅姐。这，几乎等于这个财团的战略转移了。
  当然，关于这一点，他没敢告诉梅姐和周东飞。
  第181章 集团
  由于建筑造型的关系，基本上每层都一千五百平米，唯独最顶层的第22层是六七百平米。于是，心怡总部的办公基本上集中在第20和21层，几个下属公司的总经理也都在21层留下一间办公室。其实具体的办公，还多半在自己的办公区。比如心怡房地产的曹长贵，虽然在这里也有间办公室，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房地产公司里面办公。
  而最高处的22层，只留下了五个宽敞的大办公室，以及一大一小两间会议室。作为大股东，梅姐、白小宁和周东飞自然各占一间。其中周东飞办公室门前挂的牌子是“总裁办公室”。至于第四间办公室，留给了芸芸这个小丫头！而第五间，则留给几个秘书人员集体办公。
  看着那么气派宽敞的大办公室，以及里面豪华的设施，芸芸惊讶不已。“我……我在这里办公？”
  周东飞嘿嘿一笑，梅姐则指着门口的牌子说：“没瞧见嘛，‘副总裁办公室’呐！整个集团就你一个副总裁，你不在这里谁在这里？”
  “我太年轻了吧……”虽然紧张，但说心里不高兴也是假的。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年轻人，能够得到这样的高位，实在是梦寐以求。当初心怡集团没有正式建立，芸芸虽然被说是什么集团副总，但大部分精力还是用在浣溪沙上，只有少部分精力用于筹划院东路开发和酒店的筹建。如今一个大集团真正矗立了起来，继续坐在第二行政管理负责人的位置上，芸芸便觉得有点不安了。而且周东飞虽然挂着总裁的名头儿，但终究也是三大老板之一。所以说，真正聘请的管理人员中，芸芸是头一把交椅。从办公地点的安排也能看出，她是三大老板之外，唯一在22层拥有独立办公室的高管。“两位姐姐，飞哥，我怕我做不好……”
  “事实证明，你做的是最好的！”周东飞笑道，“年轻怕什么？咱们心怡就是个年轻的团队！再说了，虽然你年龄小，但也是咱们心怡集团的创始元老啦，呵呵！”
  芸芸确实堪称元老。当初收购浣溪沙，是心怡集团雏形初现的第一步。而那个构思和建议，恰恰就是芸芸提出的。而且芸芸身为一个高等学府的优秀毕业生，当初肯抛弃电视台记者的工作，跟着这几个人做容易被人产生偏见的服务行业管理，这本身就是一种付出。
  “嗯，我会好好工作的！”芸芸激动地点头。
  而且，在整个海阳市的白领打工族群中，芸芸估计也是最年轻的超百万年薪者！相对于梅姐等人的轨迹，芸芸在自己的这条路上，也是一个出色的成功者。梅姐和周东飞不是小气人，白小宁更是对周东飞言听计从。所以开出这样的年薪，丝毫不让人意外。而且，就连下属分公司的总经理，年薪也不低于五十万。
  只不过，现在集团公司的盘子大了，需要做出重新的高层人事调整。在三个老板和芸芸的商议下，决定让陈薇全面接管浣溪沙，甚至包括协调各县区的浣溪沙分店。在这方面，陈薇有她自己的独到之处。只要没有社会混子找麻烦，这个妞儿经营夜场驾轻就熟。当然，有梅姐的名头在那里摆着，谁敢找浣溪沙的麻烦？
  至于心怡房地产，当然还是让曹长贵来继续掌舵。这个人业务精，责任心强，而且有一股子老黄牛精神。此外周东飞也表示：今后无论是浣溪沙还是心怡酒店，受到区域限制，营业额都会有个上限。而唯独这个房地产公司，具备无限发展的可能。所以，老曹这家伙任重道远。
  而对于筹建中、即将投入使用的心怡酒店，则暂时由芸芸兼任总经理。在这个经营小天才主持下，想必崭新的心怡酒店肯定能一炮打响。而芸芸则准备将浣溪沙那个卓卓带过来，说是那丫头眼明手快，具有很强的培养价值。而且同属于服务行业，从洗浴中心到酒店管理，也不算什么大的转型。
  至于白家林、郭梦莎、夜十三、吕奉笙兄弟等人，明着安排了些职务，工资水准比下属公司老总还高，但实际上基本是白领钱的。这种超级人才属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类型，哪怕是养兵万日，只要用上一次，那就有可能救了老板一条命。这样的投资，其实已经算是很廉价了。若不是大家关系够铁，不为挣钱只为兄弟痛快，谁能不到百万年薪就聘请来这样的猛人？当然，他们这些人的私自积蓄也很可观。比如那肖无相，自己都有一家龙燕房地产，郭梦莎等人也不会穷了。那个挖坟掘墓的马一本也不用说，无非有些好东西没有变现。
  此外，芸芸还商议着招聘一些年轻的人员，包括刚毕业的大学生，渐渐培养出一批土生土长的“心怡人”；组建集团总部的几个相应部室，既要满足个个行业之间的专业性需要，又要确保机构精简；制定健全合理的各项制度……总之，芸芸脑袋里的东西很多，而且有条不紊。一开始梅姐和周东飞还瞧一瞧，后来干脆明说了：我们也瞧不明白，你就放心去做好了。除非有什么大事情，再来跟我们商量。
  “芸芸这丫头，小脑袋里怎么装这么多的东西？难道大学四年全啃书本了，一点时间没浪费？呵呵！”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着芸芸离去，梅姐笑问身边的周东飞。
  两人此时站在心怡最顶层，透过明亮洁净的玻璃窗，俯视着海阳这座繁华而复杂的城市。脚下，是即将成为海阳市商业中心的院东路，而他们就在这条路的最高处。
  “有些人天生就有相应的才能。在书本上学到了‘一’，他（她）自己就能阐发出二、三、乃至千千万。”周东飞笑道，“这就跟学功夫一样，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
  “嗯，集团初建，各种事情千头万绪。要不是芸芸这小丫头，估计咱们俩早就忙得焦头烂额了，呵呵。”
  “是啊，集团初建！”这个词触动了周东飞的神经，他双手扶在窗前栏杆上，目视远方。似乎不仅仅看着海阳这座城，而是看向了更远之处。“明面上，心怡集团初步建立，已经有些吃力了。但是，另一个集团同样初步建立，前面的路恐怕会更加崎岖。”
  “另一个集团？”梅姐愕然问。
  “是啊，另一个集团，就是‘梅姐集团’！”周东飞不是在开玩笑，说得很正经，“地下世界中，这是一个类似于‘钱世通集团’、‘邱得用集团’的另一个新兴超级集团。它的底蕴不如前几个深厚、牢固，但却被整个地下世界所注目。有盼着它发展壮大、挑翻传统势力的；有隔岸观火、坐看它艰难奋争的；也有盼着它跌路马下、甚至趁火打劫的……这样的一个新兴集团，你说发展的难度大不大？”
  梅姐身上有点发冷，看了看身边的周东飞，不由得打了个小寒战。但随后她就淡然地笑了笑，似乎信心不减，“反正你会一直陪着姐走下去，不是吗？”
  “当然，我是姐的保镖嘛，呵呵！”周东飞揽起她柔软的腰肢，让她紧紧贴在自己怀中……
  第三卷大风起兮。
  第182章 良家上手秘笈
  “嘿！哈！”海阳市南，别墅后面一块平坦的石头地上，韩复正努力练习周东飞教授的一套擒拿术。这是最基本的东西，上手快，而且实用。至于周东飞那精深的《绵拳》，暂时还不必全部教授，只是将其中基本的东西让韩复学了一点。那种阴劲十足、貌似柔和的手段，其实需要硬功夫来支撑。
  今天是周末，天色还没有亮，只有东方一点鱼肚白。周东飞在一旁关注，同时也自行锻炼身体。而米雅也已经起床，仔细看着儿子打拳练功。她平时没什么事情，教育并照顾儿子几乎占据了她大半的精力。
  看到周东飞收工，米雅走过去递上一条毛巾。周东飞没有客气，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是简单地说了声“谢谢大嫂”，就擦了擦微微出汗的上半身。而米雅则看了看旁边的韩复，悄声说：“兄弟，有点小事想跟你说……”
  随后，她就将周东飞拉到别墅墙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兄弟，能借给我一点钱吗？家里一堆人，有点紧张。虽然还不至于揭不开锅，但一直大手大脚也不是办法。还有，能帮我们四个年轻寡妇找个体面点的工作吗？”
  紧张？韩超再不济，留下的钱也得有个九位数吧？再退一步，哪怕只有几千万，也够她们几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吃喝用度的。前阵子，周东飞说一直租房子也不是办法，现在韩家既然要在海阳扎根，不如趁这里地价便宜的时候买下来，好歹有个安稳的窝。米雅觉得有道理，就花不到三百万买了这套大别墅。但是，几百万的支出就让她如此拮据了？
  “怎么会这样？”
  米雅知道周东飞的意思，苦笑道：“没办法，手头现金不足。超哥（韩超）给了我几百万，他大部分的资产都是华亚娱乐传媒的股份。以前想着事情过去之后，超哥那些股份的分红、甚至抛售，也够我们娘几个吃一辈子的。但是……”
  “有了什么变故？”周东飞眉头紧锁。他知道米雅是个聪明女人，估计好好意思直接要求周东飞帮忙，这才拿着借钱和找工作的借口，向周东飞诉诉苦。周东飞笑道，“都是一家人了，小复又是我徒弟。大嫂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就行。”
  米雅的脸有点红，心道自己这点小聪明还是被周东飞识破了。不过，她手头资金紧张也确实是实际情况。于是低着头说：“嗯……当初超哥和他三个朋友共同注册了华亚娱乐传媒，超哥占四成股份，另外三个每人两成。但现在超哥走了，那三个人似乎想要瓜分了华亚，把我和小复这孤儿寡母的踢到一边儿了。”
  欺负孤儿寡母的人不地道，但这世界上专门欺负弱者的人还不少。不过，周东飞觉得奇怪。“怎么，难道公司章程上没有股权比例的说明？这东西赖是赖不掉的。哪怕是打起了官司，他们也必输无疑。”
  米雅叹了口气，苦笑道：“超哥不是官面上的人，所以只能躲在幕后，注册资金的股权比例，也是那三个人各占三分之一。但超哥在的时候，他们绝对不敢乱来，所以也就太平无事。现在超哥一走……唉！以前的时候，那三个人看起来多和善哟，整天‘大嫂’长、‘大嫂’短的。人心这东西隔着肚皮，真难看透！”
  女人一旦发起了感慨，那肯定会没完没了，周东飞当即打住，说：“这三个人不是东西。把他们的资料和联系方式给我，我先看看。”
  “好的！”米雅高兴地说，“今天上午我就把这些资料整理给你，早晨别回隔壁了，大嫂给你熬了瘦肉粥……”
  米雅走得很欢快，她相信周东飞的能力能摆平这件事。既然那三个合伙人忌惮韩超，难道还不忌惮周东飞？汗，怎么拿周东飞跟自己男人比较了。事实上，她最近经常这么比。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女人，她知道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想到这里，脸色顿时红到了耳根。
  而米雅刚走，周东飞就呵斥一声：“小畜生，滚出来！”
  墙角处，韩复一脸坏笑地露出了脑袋：“大叔，您老人家真笨！我妈求你办事呢，您咋不‘趁火打劫’呐！”
  日哦……周东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一脚将这小肚子踹翻，骂道：“皮又痒痒了是不是？我说你这犊子怎么就这么没人性，老想着把你妈往老子怀里推？！”
  “单身女人拖家带口不容易，帮她找个归宿不行啊……啊……”韩复捂着耳朵，害怕被再次揪到，“她自己选的我不放心，不如我给她选得了……”
  这理论真猛！周东飞忽然觉得，自己跟新兴一代已经产生了一定的代沟。　想着想着脚底一松，小畜生立马爬了起来，比泥鳅还滑。这货丝毫不觉得疼，反而笑道：“大叔您不懂，估计我妈对你也有意思了。”
  “就你懂？我擦你……”周东飞骂了一句，转身离开，最后那个“妈”字好歹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