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节
作者:
有时糊涂 更新:2021-05-22 13:17 字数:7719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四节华北派遣军的覆灭(十五)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四节华北派遣军的覆灭(十五)
政治局会议的决定很快电告重庆,周en来接到命令后,立刻召开南方局书记会议,会议作出两个决定,首先联系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以参议会和新华日报为阵地,向各党派宣传我党主张;其次在政治上继续推动联合政府,推动重庆十六县的自由选举。
周en来深知此事的困难,邓演达张澜已经表明态度,反对分裂国家,支持蒋介石采取武力平叛,要说服他们实在非常困难,不过周en来心里清楚,邓演达张澜的态度实际是受远在华北的庄继华的影响。
邓演达的第三党正在谋求成立一个新党,目前第三党内部分成数派,最大的三股力量是邓演达、李济深和陈铭枢,他们在成立新党上有分歧,邓演达和陈铭枢主张相近,认为必须另立新党,李济深则认为,最好还是留在国民党内,推动国民党的自我革新。也正因为李济深的反对,第三党依旧维持在一个比较松散的团体上——国民党民主促进会。
自从在济南,庄继华给他挑明了态度,周en来就明白,邓演达实际已经上了庄继华的战车,至少在现阶段不可能将他们分开,通过庄继华,第三党获得了极大利益,可以这样说,第三党将成为中国政坛上的一支重要力量,成为第三家拥有军事力量的政党。
果然,周en来来到特园,说明来意后,当即遭到邓演达的拒绝,邓演达的态度很是激烈,甚至很是失望。
“en来,为什么?”邓演达站起来,神情激动:“新疆叛乱很显然是苏俄在后面支持,他们打出的东突厥斯坦共和国,目的不正是分裂国家吗?你们为什么要支持这样的行动?你告诉过我,你们首先是中国人他们的行为与溥仪的行为没有丝毫差别难道打个gc主义的旗号,性质就变了吗?”
面对激动的邓演达,周en来始终保持冷静:“择生,新疆事件并非是苏俄支持的原因,蒋介石政府借这个机会实行反苏反共的方针。新疆在历史上与苏俄关系密切,盛世才主政新疆时期,与苏俄签订了大量经济政治军事合作协议,新疆各民族与苏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新疆事件开始的原因是,蒋介石政府在新疆对各民族实行残酷搜刮,朱绍良在新疆贪污腐败,走私贩毒,无所不为;新疆事件是新疆人民反抗国民党的腐败统治爆发的人民起义”
“蒋介石政府为了掩饰自己的贪腐,故意将事件与苏俄联系起来,企图混淆视听,迷惑全国人民。”周en来神情严肃:“苏俄与中国本是抗战的同盟,大力支持我们的抗战事业,在我们最困难的是他们支援了我们”
邓演达摇摇头,望着周en来,目光中充满惋惜:“en来,斯大林在德黑兰对东北和蒙古提出的要求是什么?这不就是巴黎条约的翻版吗?我们废除了一批不平等条约,又签署另一批不平等条约?”
“关于苏俄对东北的要求,”周en来平静的答道:“这与新疆没有丝毫关系,正因为有德黑兰的要求,蒋介石混淆视听的手法才更有迷惑性。”
“这次不是迷惑,”邓演达摇头说:“新疆的民族分裂分子,不管是贵党主政,还是国民党主政,对中国长久来说都是隐患将来都要对付他们一旦让苏俄得手,其后患远远超过日本恩来,这次我们不能支持你们”
邓演达的态度非常坚决,任凭周en来如何苦口婆心,始终不动摇,李济深也同样表示反对,周en来无奈离开特园,邓演达和李济深罕见的没有送下楼。
等周en来的轿车使出特园大门后,邓演达的情绪依旧没有平静,他站在窗前,望着大门的方向,双手叉腰,胸口微微起伏,李济深摇头叹口气。
“择生,用不着那样生气。”李济深喝了口茶,初春时节,重庆小雨霏霏,寒气依旧不散,热腾腾的茶杯,给房间添上了一点温暖。
“任公,我们必须成立自己的政党,不能指望国民党,也不能指望gcd。”邓演达的神情依旧很激动,激动中带有明显的失望。
“择生,成立新党,我们就将脱离国民党,对很多支持我们的党员会产生很大影响?”李济深叹口气,他主张改造国民党,利用国民党内的健康力量对国民党实行改造,在他看来,国民党并非无药可救,邓演达、庄继华、严重,这些年培养了大批干部,这些干部主掌着西南三省,随着战争的胜利进行,推进到湖北河南山东江苏,如果脱离国民党成立新党,对这些人会产生巨大影响,毕竟他们一开始便是在国民党旗帜战斗。
“可是没有我们自己的党,就无法实现我党主张,我们的行动始终受到国民党中央党部的制肘,任公,我们必须有新纲领,新的组织。只有有了这个新组织后,我们才能在中国政坛上发挥作用。”邓演达心中有些焦急,俩人已经讨论过多次,豫西的陈铭枢和严重也数次来电,希望尽快推进成立新党,推动民主改革。
李济深在心中默默叹口气,邓演达不知道,他也承受了很大压力,不久前,他去看宋庆龄时,宋庆龄暗示他,国民党是总理一手缔造的,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应该留在党内。
“择生,我看是不是这样,你和真如出面组织新党,我依旧留在国民党内,在党内推动民主建设。”
这几个字,李济深说得艰难无比,他深知此举会让本来就比较松散的联合彻底分裂。果然,邓演达惊讶的望着他,非常不理解的望着李济深。
“任公,你这是什么话?”邓演达真急了,他花了大量精力来完成了党章党纲的阐述,完善了未来党的组织结构,现在可以说就差一步了,只要李济深同意,下周便能宣布成立新党,可没想到李济深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择生,你别激动,”李济深显得很平静,他郑重的望着邓演达的眼睛:“我支持你们成立新党,但我希望留在国民党内,国民党党内还有很多对国民党有感情的同志,他们需要人去领导,他们的力量也很大。”
邓演达还是不能理解,也无法同意:“任公,从民国34年,我们开始合作,十年了,您在这会退缩了,同志们会怎么看?怎么解释?”
不容李济深解释,邓演达又接着说:“任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成立新党,并不是要毁灭国民党,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促使国民党新生”
“择生,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过两天,我就搬出特园。”李济深的神情有些惋惜。
邓演达摇头叹息,俩人都是意志坚定之人,只要决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决定。;李济深说完后便起身下楼,返回自己的房间,在房间打了几个电话,通知他的人,明天来接他。
邓演达无力挽留李济深的离开,他在心里迅速评估李济深离开后的情况,他们现在这个组织主要构成便是三巨头的追随者,李济深的,邓演达的,陈铭枢的,不过其中人数最多的还是他邓演达的追随者,其次才是李济深的,最弱的是陈铭枢的,不过陈铭枢的力量主要集中在军队中,现在他们的主要军事干部都是陈铭枢的旧属。
一部轿车驶进特园,章伯钧从车上跳下来,快步跑上楼,推开门便大声宣布:“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华北前线…….。”
说到这里,章伯钧见邓演达神色落寂,丝毫没有高兴之色,他禁不住楞了下,有些小心的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任公要走了。”邓演达长叹一声,章伯钧一愣,他扭头看看,李济深不在房间内,不知道邓演达是什么意思。
“他要去那?”
“唉。”邓演达很是失落的将刚才与李济深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他,章伯钧也禁不住有些傻了,好半天才一拍大腿:“这个任公哟,这是怎么啦?”
说着转身便要去找李济深,邓演达将他叫住,章伯钧回身看着邓演达,邓演达叹息着摇头:“劝不回来的。”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章伯钧态度坚决:“我要去说说他。”
章伯钧说完转身离去,邓演达却没有动,他不相信章伯钧能将李济深劝回来,很显然,李济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邓演达还是不明白,大家合在一起组成一个民主同盟,这是李济深提出来的,可现在这个同盟已经四分五裂了,张澜罗隆基他们建立了民盟,黄炎培联络了一些人成立了民主建国联盟,简称民建联,而自己正在准备成立社会民主党。
邓演达清楚,他与李济深之间是有矛盾的,除了在成立新党上,另外还有党纲党章上,以及一些行动方式;俩人都同意组建军队,但在军队上,俩人的分歧不大,都认为应该组建军队,但在社会改革和国家将来的建设上,俩人都有很大分歧,未来的新党的党纲党章都是邓演达起草的,李济深对此有不同意见,俩人探讨过多次,都无法说服对方,另外邓演达还深深怀疑,有人在劝说李济深,分裂新党力量。
在这短短一天内,邓演达受到了两个打击,拒绝了周en来,此举埋下了将来与中共关系的隐患;李济深离开,新党还没成立便分裂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禁不住想起离骚,这首千年不朽的诗篇,屈原在悲壮中控诉楚国当权者的黑暗,对光明的向往,以及自己的救国抱负,可最终他只能坐视楚国走向灭亡,心为之绝望下,跳进汨罗江。
“我不是屈原,我绝不会跳汨罗江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坚持下去”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四节华北派遣军的覆灭(十六)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四节华北派遣军的覆灭(十六)
群山中,枪声不绝于耳,炮弹在四下里爆炸,青天白日旗正意气风发的随风飘扬,太阳旗在慌张的奔逃、躲避,河边正三悲伤的站在山洞口,部队已经完全崩溃了,官找不着兵,兵找不着官,指挥体系已经被彻底打垮。
士兵拿着打空了枪膛的步枪,在山谷间奔跑,前面有中国人阻击,他们便转身向后逃跑,一辆中国坦克出现在山谷中,坦克不慌不忙的向前行驶,机枪口**出弹雨,前面奔逃的日本士兵如同割草般倒下。
草谷狼狈的躲在两块岩石间,和他躲在一起的是同小队内两个同伴,两个同伴是去年随补充新兵到部队的,现在俩人慌张且胆怯,浅野还抱着他的三八枪,森下的枪已经不知道去那了,手里紧紧握着把刺刀。
“你们有多少弹药?”两个二等兵面前,作为上等兵的草谷自然承担起指挥的责任。
俩人同时摇头,森下胆怯而紧张的问:“草谷君,我们怎么办?”
草谷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两天以前,部队被切割分断,面对中国军队潮水般的攻击,上级最后的命令是向北撤退,中队长带着仅剩下七十多人的中队向北撤退,可是在半路遭到一支中国军队的攻击,部队只抵抗了十分钟便完全崩溃,他亲眼看到中队长被中国人的子弹打成筛子。
从撤离廊坊开始,部队便没有补充一次弹药,沿途苦战,子弹早已经消打光了,草谷自己也只剩下两发子弹了,手榴弹早就没有了,战斗打到后面时,一些士兵冒险去拣中国阵亡士兵的武器来用。
一群中国士兵从岩石外走过,他们神色轻松,愉快的交谈着,远处枪声时起时落,草谷不知道主力部队是不是还存在,他只能等到天黑才溜出去。
这条岩石缝隙比较隐秘,从外面看比较窄,里面却比较宽敞,三个人躲在里面并是很挤。那群中国士兵在岩石外面停下休息,他们轻松坐在那休息,医务兵正在给几个负伤的士兵换药,其他的人则或躺或坐,愉快的聊天。
岩石缝里有些紧张,一旦被中国士兵发现,这个小小的岩石缝隙只能是个坟墓,他们根本没有抵抗力。三人将呼吸放在最低,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中国士兵好像接到什么命令,起身整队走了。岩石缝内才算松了口气,草谷慢慢的爬出去,观察了会,远处依旧有枪声传来,山谷的另一边,有几个中国士兵正看着一群俘虏,俘虏不少,有七八十人,草谷很惊讶的发现,其中居然还有军官,而且不止一个。
看上去中国军队对他们还不错,这些俘虏似乎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不过这也可能是暂时的,草谷知道日本军队是怎样对待那些被俘的中国士兵的,中国军队会不会报复,甚至只要报复五分之一,这些俘虏恐怕就死得很惨。
草谷从未感到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不断有俘虏被押到这里,他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个少将被押来了,这样的高级军官都被俘虏了。草谷心里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向中国军队投降。草谷在中国已经一年多了,看来部队已经全军覆灭。就算天色黑下来,他们能离开这个岩缝,可他们又能到那里去呢?
没有粮食,没有弹药,在这群山中,不知道部队在那,他们能往那去,周围到处都是仇恨的目光,仇恨的刀枪,草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着他们两个走出群山。
犹豫半响,长期的教育让他没有走出这个岩缝。天渐渐黑了,中国士兵将下面的俘虏押走了。草谷爬出岩缝,随后浅野和森下也爬出来,三个人依旧不敢站直身体,躲在岩石旁边,浅野发现一块刚才中国士兵丢下的半个馒头,他立刻冲过去捡起来,然后才发现草谷和森下都望着他,他有些惭惭的,想将馒头扔掉,可又舍不得。
草谷走过去,将馒头接过来,清理了下,将半个馒头分成三份,一人一份。在最后时刻,部队已经断粮,部队已经开始挖野菜了。
吃掉这点食物后,三人坐在一起商议,简单的商量两句,三人决定还是按照中队长之前的命令向北去。浅野是山里人,很快找准方向,三人悄悄向北走去。
由于不是完全包围,日军逃得满山都是,中国军队在四下追逐,大股日军很快被消灭,剩下的小股日军则象草谷三人一样,躲进山里各种能藏人的地方,岩石下,草丛中,岩洞中,只要能躲人便躲进去。
北方的山,光秃秃的,能藏人的地方不多,缺少粮食弹药的日军主力很快被中国军队追上消灭,当天色黑下来后,这些向鼹鼠一样躲起来的士兵,三三两两的从各个角落溜出来。
山间依旧有中国士兵在寻觅,不过他们很容易躲开,他们都打着火把,隔得老远就能看到,黑夜让他们更容易隐蔽身影。
走了没有多久,草谷便感到饥饿难当,浅野和森下也走不动了,三人坐下来休息,三人心情都很沉重和哀伤,从小到大,他们接受的教育是,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大和民族攻无不取,战无不胜;支那是劣等民族,伟大的大和民族可以轻易征服他们,可现在,他们被击败了,他们象兔子一样被中国人追杀。
忽然,黑暗中传来声音,三人紧张起来,草谷抓紧手中的步枪,悄悄将扳机拉开,浅野也端起了枪,森下则紧握着刺刀。
月光下,两道人影走走停停,沿着山谷过来,草谷轻轻吁口气,看样子也是落单的日本士兵。他轻轻拍拍森下和浅野,让他们安静,等俩人过来,草谷才开口,低低问是谁。
俩人显然被草谷的声音吓住了,犹如惊弓之鸟,一下跳到一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是日语。
“这里是寺本少佐,你们是什么人?”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让草谷三人松了口气,草谷三人站起来,跑过去,对面俩人也,黑暗中的俩人也站起来了,草本跑过去报告。
寺本少佐是78师团287联队的大队参谋官,师团被打散了后,带着运输中队的几个士兵边打边逃,边逃边死,现在身边还剩下一个士兵。
“长官,我们现在去那里?”简单交换下意见后草本开口问道,现在这支小部队的自然由寺本来领导。
寺本负了点轻伤,左手上臂裹着绷带,他坐下来望着草本:“你们有多少弹药?”
“报告长官,两发子弹,两支步枪,一把刺刀。”草本回答时面无表情,心情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寺本要他们做什么,该不会让他们去袭击中国军队吧。
“这样算下来,我们共有三支步枪,两发子弹,一把刺刀,一把武士刀。”寺本叹口气,另外三人也叫过来:“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我们最好向东前进,支那军集中在南边,有一部支那军正在向北追击,我们向东,遵化有关东军,到了遵化便行了。”
草本沉默下低声问:“长官,我们没有粮食。”
寺本看上去似乎很有信心,草本心里直嘀咕,支那军正向北追击是不假,可东边要穿越战线,支那军同样数量众多。
望着满天星光,草本有种强烈的感觉,回家,想回家的感觉。他强烈的感觉到,战争要结束了,皇军输掉了华北会战,就输掉了整个战争。他偷偷的看了眼浅野和森下,俩人似乎也不想穿越东边的战线。
“没有关系,这一带有很多农田,支那老百姓那里有粮食。”寺本似乎很有把握,他站起来拍拍草本的肩膀:“草本君,我们要为帝国战斗到最后一息,走吧,到了遵化便好了。”
草本没有办法,长期军队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服从的习惯,五个人拖着脚步向转而向东。寂静的山谷中,没有丝毫声音。
夜色下,中国军队停止了追击,无数股被打散的日军士兵,从各个角落中走出来,三五成群的向北,向东行动,他们很快便会发现,或许当俘虏是件比较好的事情。
部队陆续返回,实际上,没有人为部队指定集结地,带队的军官自动将部队带回八仙山和龙泉山附近,欢呼声响彻山谷,士兵们兴奋的叫喊着,硝烟未洗,尘土满身,伤口依旧在流血,此刻却兴奋的唱着跳着。
山谷各地到处是火堆,几辆吉普车穿越火堆,在最大的一处火堆旁边停下,宋希濂从车上跳下来,早就等候在旁边的潘文华邱清泉等高级将领迎上去。
和众将见过之后,宋希濂站在高出,看着眼前的数万将士,从副官手中接过扩音器大声吼道:“弟兄们战区司令部发来贺电庄司令在电报中向全军将士表示祝贺祝贺你们取得了一场伟大的,可以载入史册的胜利”
“这场胜利,我们消灭了十万日军日军整个华北派遣军不复存在弟兄们,看看他们”宋希濂用手指着不远处,正饥寒交迫中的日军俘虏:“七年以前,他们耀武扬威的闯进我们的国家可现在呢是不是很可怜活该我们没请他们来他们得意的时候我们没有当孬种”
宋希濂意气风发,在这场会战中,他指挥的中集团,从一开始便承担主要任务,从固安打到蓟县遵化,一路追杀河边正三,终于在这里将他生擒活捉,这是战争开始以来,抓获的军衔最高的战俘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四节华北派遣军的覆灭(十七)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四节华北派遣军的覆灭(十七)
欢呼声震耳欲聋,将整个山谷覆盖,将初春的寒冷驱散,在山间滚滚激荡,直冲云霄,在天空中会聚,向高空升腾,随即向四方奔涌倾泻而下。
早已经翘首以盼的华夏大地,随即陷入狂欢之中,正在进行战争恢复的郑州、济南、武汉,市民在欢呼,重庆广州汽笛长鸣,直冲云霄。
欢呼声持续不断,不知道是谁向天空开出了第一枪,随后无数条火龙向天空飞驰。一群宿鸟从林间飞起,扑腾着翅膀,惊慌的飞向黑暗的高空。
忽然之间,有人开始跺脚,随即整个山谷都是跺脚声,各种地区的小曲开始在黑夜中传唱,四川小曲,陕北唢呐,河南梆子,士兵围着火堆,兴奋的作起表演。
“可惜没有酒”火光中,宋希濂有些遗憾的大声说。
范汉杰象变戏法似的拿出瓶红酒,给每个人倒上半杯,潘文华开玩笑的笑道:“这就是坦克兵的优势。”
范汉杰笑嘻嘻的摇头晃脑的给每个人倒酒:“那是,不管怎样,咱们还有辆坦克,装瓶酒是没有问题。”
实际范汉杰的每辆坦克都有坦克手都带着自己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以不影响作战为前提,各级军官都知道,谁也不管,这主要是范汉杰认为,这可以激励士气。
众人向四方举杯将酒喝完后,将杯子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四下里,欢呼雷动。
“司令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整顿部队,补充粮食弹药,而后向冀东发动进攻。”宋希濂转身笑着对众人说。
“三天?”潘文华有些惊讶,范汉杰戴安澜等人也惊讶之极,庄继华一向强调兵贵神速,三天时间,梅津美治郎早就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