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我外婆就是那个……”
  “没有，多了两个人，温馨了很多，就连宋寒封都开心了不少。”宋立恒觉得真的感觉就跟家，另个家的感觉。
  倪娜抿了抿嘴：“宋寒封的父母……很忙吗？”
  宋立恒：“还好。”
  倪娜现在懂的去察言观色了。
  一听宋立恒的语气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左右离过年也不久了，就过完年就离开这了。
  就是感觉有点鸠占鹊巢的样子。
  “听你姐说你们兄妹三人学费都是自己兼职赚的么？”宋立恒看着外边天空问着倪娜。
  倪娜迟疑的点了点头：“嗯啊。”
  “我妈供不起我们三人，所以为了减轻负担，我们都各自承担自己的学费。”
  宋立恒看着倪娜，轻声道：“没哭么？”
  “为钱么？哭啊，在大学报名的最后一天，然后凑不齐学费我哭，我记得我是哭着当着老师的面给好多人打了电话凑到钱，然后都没钱要么就是不敢借那么多，一两百啊，一千是最多的……然后是一个学长借给我的。”倪娜一想到那个场景，觉得有些尴尬。
  “学长？无缘无故为什么借你？”
  倪娜狠狠地点头：“我也是这么问他的，我记得我差不多就是说：我是急需要钱，但你为什么要借我？”
  宋立恒看着她，又看了看在画稿子的倪母，见她抬起头来，微微移开目光。
  “然后那个学长就说：可能就这么看对眼了。”
  宋立恒低头看着她，目光幽暗。
  倪娜突然笑了：“我当时有点自恋了下，这么帅气的学长是不是对我一见倾心了，或者我长得比较像他前女友。结果他轻声说着：‘有种见到妈妈的感觉，妈妈应该也会因为钱哭吧。’我当时就没想那么多，就拿了他的钱，然后跟老师借纸币写了欠条，我给写了我家住哪啊，我哥姐的联系方式，还有我的。”
  宋立恒点了点头，开口道：“楚帆天？”
  “啊嗯，你怎么知道的？”倪娜微微蹙眉。
  “你说过。”宋立恒看着宋寒封开心的笑着的样子。
  倪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抿了抿嘴，结束了话题。
  看着她外婆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宋寒封玩的特别德开心，轻声道：“那个，谢谢你了，我外婆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宋寒封同样的。”
  “宋寒封？嗯也对，我基本见他怼人，很少看到这么。”
  “啊对了，我跟他老师说了，星期一让他带着玻璃钱去学校，这几天就在家反思。”
  差点给忘了这个。
  “嗯，知道了。”宋立恒点了点头：“九点整让宋寒封准时睡觉，我回公司了。”
  倪娜看了眼手机：“现在吗？就要九点了。”
  宋立恒点了下头，离开了。
  看着人的背影，倪娜抿嘴，嘀咕着：“真的不是父亲么？不是嫂子不能生，然后把私生子记在哥嫂名下？”
  “再说什么？”
  “妈，怎么了？”倪娜吓了一跳看着倪母：“我没说什么呢。”
  倪母深深看了她一眼：“赶紧去洗碗，然后洗澡睡觉去。”
  “这才多少点啊。”最早不到十点半是不会睡的人。
  “那也可以先去洗碗了，别学你姐。”
  感觉自己姐现在特别招她妈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