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发自觉有些尴尬，不过话已经说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于是陈大发说道“什么坏话，我只不过是提醒法贝尔夫人不要轻信别人，我不懂叶顾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陈总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叶医生人品不可能差，他医术神奇，还给我治好了病，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趁机问我要高额的医疗费用，这种医生，人品不可能差，我很确定。”
  法贝尔夫人说道。
  陈大发顿时脑门一阵黑线，暗骂一声“你这会倒是听懂了，还真是会赶时候。”
  不过陈大发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眼睛一瞪，问道“不是法贝尔夫人你等等，你跟他，认识？”
  “当然，叶医生才给我治过病，我当然认识。”
  法贝尔夫人干脆的说道。
  陈大发心头一沉，暗忖这手下人办事真不靠谱，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没人告诉他。
  早知道她跟叶凡之间有这么一段交集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傻着脸把法贝尔夫人请到现场来，这不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大发想明白这个，顿时后悔不已。
  “陈总，事已至此，比就比吧，就算比了效果一样，咱们莲娜也不吃亏，倒霉的还是思凡，你不用担心。”
  这时，碧泉工作人员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陈大发。
  陈大发神色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法贝尔夫人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说道。
  “好，我同意，既然你们的思凡与我们的莲娜对外宣传说的效果相同，那确实该比比效果，但在比之前，我想跟叶顾问明确一件事。
  如果思凡和莲娜的实际效果相同，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思凡确实在配方上存在盗用我们莲娜的事实，这一点你承认吗？”
  陈大发问道，李主任说的有道理，比了他也不怕。
  更相反，此举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坐实了思凡盗用配方的事实，到时就算叶凡跟法贝尔夫人有交情，但现场是记者直播，叶凡也休想再做狡辩。
  吕蓉也想到了这一层，拉了拉叶凡，使了个眼色，她不怀疑思凡的配方，但却明白陈大发的心思。
  但叶凡却冲吕蓉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才说道，“陈总说的有道理，我自然承认。”
  “你承认就好。
  “不过！”
  叶凡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建立在你们莲娜与我们思凡效果一样的基础上，假如说你们的莲娜效果跟我们思凡不同呢？
  那到时陈总又如何说？”
  叶凡说道。
  而他这一说，在场之人就是一愣。
  对啊，一直以来大家的思路都被陈大发带着走，先入为主的就以为碧泉的莲娜跟天姿的思凡效果一样，但就像叶凡说的，假如莲娜效果不如思凡，更甚至说二者的效果压根就风马牛不相及，那所谓的盗用配方一说，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届时，陈大发自导自演的这一切，无疑会成为一个笑柄。
  不过很显然，陈大发因为某种原因，有着他自以为的自信，所以在叶凡说出这番话后，他只是脸色微微一变，就瞬间恢复了淡定从容，说道，“切，叶顾问这玩笑开得可不是时候，我们莲娜跟你们思凡同样是除疤，这二者的效果怎么会不同？”
  然而，叶凡却嘴角一扬，笑着说道，“那就好，不然就没意思了。
  那接下来就请陈总把你们的莲娜拿上来吧，我们现场做比较，以效果论真假。”
  陈大发冲身边工作人员使了一个眼色，当即有人离开去做准备。
  片刻之后，碧泉离开的工作人员再次回来，手里还拿着几盒莲娜的产品。
  但叶凡此时的注意力却不在莲娜上面，而是在碧泉工作人员身后的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是旁人，而是叶凡这几天一直想找，却一直都没找找到的一个人。
  “李主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水库那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梁欣在哪里，那个道士又在哪里！”
  叶凡上前一把抓住了李主任，问题更是连珠炮似的抛了出来。
  这一幕自然是出乎在场之人的预料，相反，李主任则表现得比较平静，被叶凡抓住，也不反抗，而是说道，“叶顾问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来对比产品效果的，难道叶顾问还想当众打人吗？”
  吕蓉眼神一转，看到了陈大发嘴角的笑意，知道陈大发又没憋什么好屁，于是赶紧上前拉开了叶凡，小声说道“叶凡你冷静点儿，如果你有什么话想问李主任，可以私下问，现在不是时候。”
  吕蓉对李主任的印象仅限于，李主任几次上门推销产品被拒，至于他跟叶凡之间的恩怨，吕蓉并不知情。
  眼下看着叶凡这么激动，能想到的也只是二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至于叶凡问那几个问题，对于不知情的她来说，完全听不懂。
  叶凡被吕蓉一拽，自己也惊醒过来，定了定心神，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既然你们的产品拿到了，那我们就试试效果吧，我们天姿这边由我亲自试思凡的效果，不知道陈总这边由谁来试？”
  说完叶凡还是盯向了李主任，叶凡表面上镇定，可心里一大堆疑问想找李主任问清楚。
  可在打量李主任的过程中，叶凡突然心头一动，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来。
  因为李主任身上的病，好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说好像，是因为叶凡没有给李主任把脉，而只是通过望气望色做出的判断。
  要知道，前些天可是叶凡亲自拒绝了给李主任治疗，以李主任当时的身体症状来说，别家医院更不可能治得好。
  可眼下细看下来，李主任身上的病症确实消失了，更甚至，李主任整个人的气色比之之前，还要好。
  可是，这怎么可能？
  叶凡脑中快速思索，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这时，陈大发开口说道，“我们碧泉公司小，可没有叶医生这种专业的顾问在，所以我们这边就由我亲自来试吧。
  这样也好让大家看清楚，别说我们碧泉提前动什么手脚，有意陷害你们天姿。”
  “哼！说的好听，谁自己心里想什么，谁自己清楚。”
  吕蓉冷哼一声讽刺道，她看不惯陈大发明明就是蓄意陷害天姿，还要装得自己一身无辜的模样。
  这时，叶凡说道，“好，不过思凡和莲娜既然都主打除疤效果，为了验证最真实的效果，我决定以最真实的方法来验证。”
  “最真实的方法？”
  陈大发心头正疑问叶凡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叶凡拿起准备好的小刀，突然伸手朝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一抹鲜红顿时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