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娜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只得继续工作去了。
  ……
  ……
  周四，十二月二十八日，离金曲奖还有两天。
  晚上，兰恒花园，方小乐租住的林瑶的那套房子里。
  “老公，我明天就要去昆州了。”
  林瑶和方小乐正在视频。
  “不是周六才开始吗？”
  方小乐问道。
  “主办方让我们获得提名的歌手提前去彩排，还要拍一些宣传视频。”
  林瑶穿着她最喜欢的纯白色睡衣，趴在床上，下巴枕在双臂上，两只小腿俏皮地不时往上蹬起。
  从方小乐的男友视角看过去，能看到女孩挺直的后背，以及随着小腿动作不停晃荡的臀部波浪。
  “老公，你在看什么呀？”
  林瑶注意到方小乐的眼神似乎有点凝滞，不禁奇怪地问道。
  “咳，没什么。”
  方小乐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道：
  “你有没有信心？”
  “什么信心呀？”林瑶歪着头，脸颊微红，其实她也在偷偷看方小乐的脸，肩膀、胸膛和……
  “最佳女歌手啊，你不是一直都想拿到吗？”方小乐问道。
  “不知道呀，烟姐说我不一定拿得到，评委里好像有好几个都和申鑫公司的关系不错，他们肯定不会选我的。”林瑶说道。
  莫烟最近也做了很多事，除了打通各种宣传渠道为林瑶造势，也在想方设法地与金曲奖的评委们拉近关系。
  但林瑶毕竟才出道两年，即便有洪三石、赵玥和唐婉的关系网，但三人最多只能在宣传资源上帮忙，
  或许还能让林瑶拿下至少两首年度十大金曲，但若想靠人脉就让她轻松击败其他三位竞争者，那难度还是不小的。
  而且洪三石夫妇和唐婉帮你是情分，但你不能索取无度。
  人情用的太多，以后就再没人情了。
  所以，最佳女歌手还是要靠林瑶自己去争取。
  莫烟挺担心林瑶的心态的，这两天一直在给她做心理按摩。
  方小乐也有同样的担心，他宽慰道：
  “老婆，你拿到四项提名已经创了记录了，别想太多。”
  林瑶嘻嘻笑着，小腿一蹬一蹬的，痴痴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方小乐：
  “老公，只要有你，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怕的。”
  其实林瑶还想问方小乐到时候能不能去昆州的，不过想到男朋友的工作也很忙，便乖巧地没有开口。
  “烟姐叫我了，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的，我睡了呀。”
  “好，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嗯，老公，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之后，便挂断了视频。
  方小乐拿着手机，回头看了看放在沙发旁边的行李箱，以及茶几上的金曲奖门票。
  其实明天他也要早起坐飞机，去烟城拍摄林瑶家乡的镜头。
  不过他已经提前拜托了林端正，让他别告诉林瑶。
  明天在苏周完成了拍摄任务之后，他会悄悄赶去昆州看金曲奖。
  不过，他还是不会告诉林瑶，只会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她。
  京都的狗仔事件之后，方小乐意识到，在金曲奖和银龙奖之前，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和林瑶见面，以免被竞争对手拍到，借此来伤害林瑶。
  这次金曲奖，他会做一个安静的守护者。
  如果林瑶获奖，他便可以全程隐身。
  如果林瑶没能拿到最佳女歌手，那么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会及时现身。
  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方小乐拿出手机，看着里面一张张林瑶的照片，嘴角浮现出微笑：
  “老婆，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京都，林瑶的公寓里。
  女孩蜷缩在厚实的被子里，拿着手机，看着里面一张张方小乐的照片，嘴角现出甜蜜的笑容：
  “老公，放心吧，我会加油的！”
  第494章 渣熊的决定
  周五，十二月二十九日，离金曲奖颁奖典礼还有一天。
  清晨，京都机场。
  林瑶的保姆车驶入机场下的停车场。
  一辆白色轿车缓缓跟随在后，也进入了停车场。
  待保姆车在一个停车位上停下，白色轿车看似不经意地驶过，远远地在斜对面停下。
  莫烟、芳芳和林瑶陆续下车，林瑶戴着帽子和口罩，拒绝了芳芳的帮忙，自己拖着行李，三人一起进了电梯。
  “渣哥，还跟吗？”
  直到电梯门关上，林瑶消失在视线中，白色轿车里的年轻人才对旁边的男人问道。
  渣熊收回仍旧注视着电梯门的目光，摇摇头：“回去吧。”
  “啊？”白醇一愣，不解道：“渣哥，那我们这么早出来，跟了林瑶那么久，这就完了？”
  渣熊瞪了他一眼：“人家赶飞机去昆州的，你是不是也要跟去？”
  “可是……”白醇张了张嘴，但看到渣哥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便不敢再说话了。
  这几天渣哥的精神似乎不是太好，好像是每天晚上都没睡好的样子，而且脾气特别臭，只要一句话不对就要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白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一周前，渣哥晚上去跟了一趟杨嘉欣之后，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子。
  白醇大着胆子问过一次，但立刻就被骂得狗血淋头，让他再也不敢问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渣熊忽然道。
  “啊？”
  白醇一愣。
  “还有，这两天我都不在家，你别来找我，我办完事就跟你联系。”
  渣熊又交代了一句。
  “渣哥，你要办什么事？”
  白醇忍不住问道。
  “私事，问什么问，还不走？”
  渣熊不耐烦地道。
  “私事？”白醇眼睛一亮，大着胆子道：
  “难道……渣哥你有女人了？”
  “屁的女人啊！”渣熊一巴掌呼在白醇的脑门上，“跟你说多少次了，女人只会影响我们的办事效率，干我们这行的不能有女人！还不滚？！”
  “是，是！”
  白醇屁滚尿流地下了车，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等白醇走远了，渣熊这才逐渐平静下来，他左右看看，把车窗全都摇上，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了一段视频。
  “我想捧谁就捧谁，只要我一句话，有的是女人爬到我脚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天后？我只要想捧，十个天后都能捧出来！
  那些什么歌迷都是傻子，我想让他们喜欢谁他们就得喜欢谁，
  只要有钱有资源，我就是搞一头母猪上去叫两声，他们都会觉得是天籁之音！”
  出现在屏幕中的是扇半开着的门，从门里传来嚣张而愤怒的声音。
  这是一周前的一天晚上，渣熊跟踪杨嘉欣去了申鑫娱乐。
  这一次，杨嘉欣依然去了三十一楼的副总裁办公室，渣熊则像上次一样，坐电梯来到三十楼，再快速爬上三十一楼的楼梯间，
  正好看到杨嘉欣走进陈乔的办公室。
  幸运的是，杨嘉欣这次居然忘了关门，就这么让陈乔办公室的门半开着。
  很快，两人的争吵便传了出来。
  渣熊躲在楼梯间里，用手机录下了全程。
  但他不敢靠得太近，只录到了声音，以及杨嘉欣跌跌撞撞地从陈乔办公室里跑出来的情景。
  不过这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