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类她又搞不懂，反正就顺着他们，准没错了。
  她叫得认真，叫完后还转过头看了许西延一眼，眼神中带着丝丝疑问，像是在问他她做得对不对。
  许西延本来想着在家人面前收敛一点的，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姜卷的脑袋。
  唇角弯了弯，哄道：“做得很好。”
  一句话就把姜卷给哄开心了，她唇瓣张开，露出整齐的牙齿，笑容灿烂。
  彭雪容见他们两个人互动温馨，让人给姜卷弄了杯茶。
  姜卷在家都是喝水，或者是许西延现榨的果汁，还没喝过茶。
  她双手捧着杯子，姿势不像那些大小姐那般优雅，小脑袋凑过去，唇瓣贴着杯口，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这副模样倒是很可爱，彭雪容见她喝了，问她：“这茶味道怎么样？今年的新茶，口感比较丰富。”
  姜卷品尝不出来什么丰富的，只觉得舌尖苦苦的。
  许西延很了解她，见她对着彭雪容点了好几下头，就知道她肯定不喜欢了。
  这茶入口苦涩，从舌尖到舌根都被这苦涩的味道包裹住了，要到十多秒之后，又会觉得甜了，一丝丝的甜，让人上瘾。
  果不其然，十多秒之后，姜卷又拿着杯子，喝了一大口。
  许西延轻扯了下唇角。
  之后彭雪容就上楼去给许珮珮一家打电话了。
  彭雪容不喜欢这种家庭聚会还有人迟到。
  姜卷双腿并拢，后背挺直，一种很乖巧的坐法，她一直没开口跟许西延说话，一开始许西延还以为她是想着在这里要安静一点，尔后发现她又时不时地动两下，不大安分的模样，坐到了她的旁边，问她：“哪里不舒服么？”
  忽然觉得自己以后倒是可以写一本养人鱼的书。
  也不知道除了她之外，这个世界究竟还有没有人鱼。
  总之他专心养这一条就够了，也只有这一条让他觉得喜欢。
  姜卷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上面有几片小小的茶叶。
  估计是她刚才咕噜一大口，只吞了水，没吞这个。
  许西延看着她的舌尖，伸手，让她吐到自己的手上，姜卷将那几片茶叶给吐了出来，又皱着眉头说：“这个味道好奇怪，又苦又甜。”
  姜卷这副没见识的模样直播间的观众也喜欢，她对很多事情都感到新鲜好奇，率真又活泼，恨不得让人抱到怀里好好地揉一揉哄一哄。
  观众们都被姜卷给萌到了，更别提许西延了。
  许西延站了起来，往卫生间那边走。
  许家老宅很大，卫生间要走过一条走廊拐个弯才能到。
  姜卷见他往某个方向走，想了想，像跟屁虫一般地跟在了他的后面，许西延听到脚步声，又听脚步声加快，姜卷走到他身边，问他：“你去哪儿？”
  “洗手。”
  姜卷：“我也要洗。”
  干干净净的手，哪里需要洗了。
  许西延看破不说破。
  许西延本身心思就不在洗手上，没有仔细地洗，草草地洗完，就把位置让给了姜卷。
  姜卷对水总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