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哥儿种田记_分卷阅读_248
作者:歪脖铁树      更新:2020-06-11 10:10      字数:2013
  在屋里急的团团转,柳爻卿就差也跟着哭了。
  “我来。”厉氏从外面进来,果断拍了拍孩子,竟是慢慢睡着了。
  “不是饿了啊 。”柳爻卿道。
  “刚刚喂过,现在还不饿。”厉氏笑道,“这样呀,肯定是做梦了,吓到自己所以才会哭,身边有人哄哄就好了。卿哥儿去叫你爹来照料孩子,锅里还炖着肉,我得去看着。”
  “成。”柳爻卿点头。
  这地方离大棚还有段距离,不过路很顺。
  去年天热的时候,厉氏居住的院子都叫挨着屋檐搭了一排草棚,一直延伸到大棚那边,底下铺着平整的石头,石头干干净净。
  大棚里这会子种的还是草莓,西红柿等等,不过都是小苗,等小苗长大一点挪到外面栽种,能长的更好更快。
  汉子们正在大棚最边上歇息,柳全锦拿着锄头时不时的松松土。
  柳爻卿看他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脚上的鞋子也有些破了,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儿才道:“爹,我娘叫你。”
  “卿哥儿回来了。”柳全锦转头,看到柳爻卿赶忙快步走来。
  汉子们也都看到了柳爻卿,纷纷打招呼,脸上的笑容都是真心实意的。
  “大家忙着啊。”柳爻卿笑道。
  从大棚出来,柳全锦沉默的低着头往前走,好几次想说什么,又想起平时厉氏的耳提面命,柳全锦竟是一时间不敢说话了。
  “我娘在饭堂做饭,忙不过来,叫你帮着照料照料孩子。”柳爻卿老实道,“我照料不过来。”
  “你也是孩子的爹了,怎么孩子都照料不过来。”柳全锦道。
  柳爻卿没答话,反正他就是照料不过来,有哲子哥在,有爹娘在,也用不着他拼命啊。不过这些话柳全锦肯定不喜欢 ,柳爻卿也懒得辩解,这会子他只想平平静静的,不想听柳全锦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在柳全锦别的不行,照料孩子却照料的很好。
  第185章
  厉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煎饼有馒头,还有面包,想吃什么吃什么,而且还都是柳爻卿喜欢的。
  饭桌上,柳爻卿填饱肚子道:“叫我爹过来吃饭吧。”
  “不用,等咱们都吃完了他再过来。”厉氏道,“以前家里讲规矩,汉子先上桌先吃好的,我们妇人有口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我现在算是想通了,要是家里汉子能耐,叫全家老少都吃好的穿好的,那才是真的讲规矩。”
  剩下的话厉氏没说,但柳爻卿也能想起来。
  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柳老头、柳全福还有小宝,吃好的穿好的,可柳全福就是个无赖,不下地干活天天喝酒不说,更是从未为家里出过力,就这样的人家,讲什么规矩。
  现在厉氏管着偌大的山,每天迎来送往的不知道涨了多少见识,柳全锦倒是天天惦记着柳全福,还想着去帮忙干活,厉氏便不再顾着他。
  柳爻卿道,“规矩都是人定的,怎么合适怎么来呗。”
  “就是,所以我叫你爹没得功夫去想山下,就叫他在山上做事。”厉氏笑着,随后把柳老头上山找柳全锦的事儿说了一遍。
  什么回家住几天,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让柳全锦下山,拿他当劳力使唤。
  今年知哥儿和颜哥儿在山上,叫柳金梅和张大山出来住,柳家少了主要干活的人,原本柳老头还能下地,结果大周氏怀孕,柳老头只能在家里看着,地基本都荒了,现在都还没种上庄稼。
  不但如此,就连野山莓也都没伺候,跟野生的似的。
  这事儿全村人都晓得,也都背地里看笑话,柳全锦每天都急的不行,有几天还嘴上急出水泡,可都叫厉氏给收拾了。
  现在柳爻卿回来,势必得有人说起这个事儿来。
  柳爻卿这回回来,除了想孩子们,也是因为这个事儿。
  在山上歇息一天,也看了一天的账本,柳爻卿这才跟哲子哥下山,自然是带着一篮子吃食,都是厉氏做主准备的。
  “卿哥儿回来了。”
  “嗯呢,回来看看。”柳爻卿笑道,“晌午饭吃了吧?”
  “吃了吃了。”
  柳全福和小李氏看样子都没在家里,灶房也冷冷清清的,柳爻卿估摸着他们还是一天吃两顿饭。
  也是,家里粮食就那么多,眼瞅着地里还没种,再一天三顿,指定不够。
  上房没有动静,柳爻卿过去看了眼,发现屋里冷冷清清,柜子都上了锁,炕上的被褥老旧沉重,还打着补丁。
  以前柳老头生活可没有这么落魄,炕上的被褥基本都是新的,穿着也体面。
  小宝屋里有动静,柳爻卿和哲子哥过去,看到炕上的被褥原本应当是柳老头那边的,屋里的柜子也都是崭新结实的。
  大周氏躺在炕上,正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声音不大,听不太清楚。
  李氏坐在旁边做针线活,老太太年纪大了,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着 ,脸上的皱纹一层一层的,看着仿佛十个八九十岁的老妪。
  “阿爷。”柳爻卿道。
  柳老头也坐在下面,沉着脸不停地叹气,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是柳爻卿,脸色缓了缓道:“卿哥儿来了。”
  “恩,给拿来些东西。”柳爻卿道。
  篮子里有块肉,还有厉氏给拿的馒头煎饼,一斤花生,半斤爆米花,一斤黄瓜和西红柿,沉甸甸的。
  李氏站起来接了篮子往外走,依旧板着脸没说话。
  “我要吃、我要吃!”大周氏瞧见了,在炕上挣扎着起来,就要直接从炕上跳下来,整个人都状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