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半晚上，酒是没有间断过，几个老爷子本来就是酒中恶鬼，现在更是放开怀抱的拥抱了，最后是醉醺醺的离开的。
  深夜，司空半语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星星点点的灯光，长长吐 了口气，本以为自己会在这个世界，不带走一片云彩，不留下一个脚印的离开，只不过事与愿违。
  “也许当初天留一线，让我在这个世界重活一次，便已经不可能让我在这里干干净净的离开，有因必有果吧！”
  作为修士，与红尘俗世的牵涉不能太多，但是他却生在了红尘俗世，如何不牵涉呢？也许自己本来就领会错了上天的含义，自己从一个运朝之主的身份，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亦或是……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
  “小凡，在想什么呢？”叶灵心轻轻的从身后走过来，伸手抱住了司空半语的腰，头轻轻的依偎在司空半语的肩上。捅破那层关系的叶灵心，已经没有之前的矜持了，这是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这是自己此生唯一深爱的男人，不需要矜持。
  司空半语深吸了口气，缓缓道：“灵心，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具非凡武力的人，我想你一直在心里猜测，我倒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吧？”
  那次在阿比军营内的入魔杀戮，叶灵心是唯一的目睹之人。在叶灵心的心中，她想了很多，只不过她最后都被司空半语那句承诺所覆盖，司空半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重要吗？根本不重要。
  “恩……我的确想过，不过我不在意，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决定跟着你，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不抛下我，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你。”
  司空半语听到叶灵心这句话，心里颇为感动，他转过身，捧着叶灵心俏丽的脸庞，烈焰红唇，眉宇如画，眼中含情脉脉，让人忍不住怜惜和疼爱，如此的玉人儿，司空半语实在想象不出，以后这张脸下的决然、冷厉和杀戮，因为要跟着他，最不缺的就是杀戮。
  “灵心，直到现在我的心里依然还在纠结着，我不知道接受了你，到底是好是坏，因为我的路你并不了解，那将会是无尽的……”
  司空半语还没有说完，两根如玉般的手指，便轻轻的压在他的嘴唇上。
  叶灵心深情的看着他，说道：“小凡，你还不明白吗？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知道你绝非常人，也知道你过的生活不会是平静的生活，但是我愿意，无论你走什么样的路，有多少的困难，我都会随你而去，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叶灵心越是这么说，司空半语心里越是愧疚，越是复杂，若是这种生活，是叶灵心所能理解的话，那自然会好得多，关键是叶灵心根本不理解什么是修士，什么是天道，什么是杀戮，什么是人心善恶。
  “灵心，我就像个轮回之人一样，我预感到以后我的手上，将会是血腥覆盖，也许在某些人口中，我是杀戮万千的恶魔，是无恶不作的诡谲妖怪，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也许还是危机四伏，时时刻刻都可能死于非命，这样的生活，你跟着我的话，你能得到幸福吗？”
  叶灵心轻轻笑着，紧紧的抱着司空半语，头靠在司空半语的怀中，轻轻的说道：“只要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幸福。”
  “这……”司空半语感受着怀中的玉人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女人，自己如何辜负？他伸出手，搂着叶灵心，轻声说道：“灵心，我知道你的心志坚定，可是我这一生，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而你是第二个，我不想骗你，所以我现在依然希望你能够放下这份感情。”
  叶灵心闻言，身体陡然一僵，第二个女人？那么第一个女人是谁呢？她沉默了良久良久，开口缓缓的问道：“她是谁？我认识吗？”
  司空半语摇了摇头：“你不认识，她叫做寒青冥，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她和你一样，曾经被我的仇家毁掉容貌，因此整日郁郁寡欢的，而我也忽略对她的关爱，导致她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这件事情是我心中唯一的遗憾，所以我一直都在寻找将她复活的方法。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会接受其她女人的原因，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
  “灵心，这对你并不公平，所以……”
  说到这里，司空半语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自己怀中的叶灵心，已经泪如雨下，将脸贴在自己的胸膛，打湿了胸膛的衣服，她……应该明白了很多事情吧！
  司空半语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的抱着叶灵心，也许……她该好好的想清楚才是。本来这些事情，司空半语并不打算告诉她的，只不过叶灵心如此对自己，而自己依然还隐瞒她这些，对她很不公平。
  “小凡，不要赶我走好吗？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我不要什么名分，只想跟着你留在你身边，呜呜……”叶灵心梗咽着说完，靠在司空半语怀中，低声哭了起来，虽然现在才明白，许多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小凡却已经住在自己心里了。
  “这又是何苦呢？”司空半语叹息一声，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叶灵心已经如此说了，做出这样的牺牲，不计较这一切，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罢了……等她踏入修行之路，见识到真正的修士世界的残酷，或许她会改变主意吧！”司空半语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他更希望的是叶灵心能够适应成为一个修士，感情这样的东西非常矛盾，就算是最聪明的人，有时候难免也会糊里糊涂的想不清楚。
  风云集团总部，一众高层早已经早早的齐聚在会议室当中，因为这是自上一次事件之后，司空半语再次召集众人会议，相比起来，而今的风云集团和以前的风云集团，已经无法相提并论了，而今他们这些高层，也已经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