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司马家来人了
作者:雍青玄      更新:2021-06-25 07:06      字数:2174
  “刘咏还没死?无妨,我这位好女婿啊,果然是命大!”
  许昌,魏公府上,曹操刚刚得到最新禀报,满脸笑容,但却在“女婿”二字上,咬的极重。
  “那个蒯越不可再用了!”曹操对眼前的程昱道。
  程昱本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过了一会,曹操再次问道:“那个河内司马懿可曾来了?”
  自从荀彧病倒后,曹操忽然感觉到手上的人手缺了,但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可用,颍川被称为才子之乡,但曹操知道,真正的王佐之才却是极少,在得知河内司马家有一个司马懿后,他立刻派了人去征辟,却是连续三次都被称病拒绝。这一次,他直接让许褚带五百精骑前去。
  “传回消息说是准备启程!”程昱明白此刻曹操的心情,并不多说话。
  “等他到了,任他为文学掾!”
  “诺!”
  ……
  大婚过后,刘咏再次倒下,华佗用强行手段用药让他支撑完整个大婚仪式已经是极限,当华佗再次看到刘咏的伤势后,顿时痛心疾首。对他来说,病人不爱惜自己身体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的事。
  不过好在是刘咏,换了别人,他都甩手而去了。
  不过此时却有一名自称司马孚的人前来相投。刘咏虽然不能理事,但并不妨碍他思考问题。
  “司马家来人了?怎么是他?”刘咏顿时奇怪起来。
  说起这河内司马家族,可谓是在前世历史上大放异彩。
  司马,上古官名,在原始社会,这个职位负责掌管火。夏朝时,司马负责军事。周宣王时,担任司马这一职位的人名程伯,字休父。由于程伯在征伐徐国时立下大功,就将其官职赐给他作为姓。
  战国时期,司马家族出了很多剑术高手,是赵国享负盛名的武术世家。
  战国末年,司马家族出了一个司马卬,凭借武勇当上了赵国的将军,却恰逢秦始皇灭六国。秦末,司马卬瞅准机会,跟随项羽灭秦,平定了河内郡,受封为殷王,与汉王刘邦一样成为了项羽分封的十八路诸侯王之一。
  两年后,刘邦要渡过黄河和项羽死磕,河内郡是必经之路。司马卬的都城在商朝古都——朝歌,他的地盘转眼就被汉军占了个精光。司马卬是个现实主义者,立马投降刘邦,一起讨伐曾今有恩于他的西楚霸王。
  谁想到到刘邦领导的五十六万诸侯联军竟然在彭城之战被项羽的三万人马打得大败,司马卬很不幸的成为了唯一一位在此战中战死的诸侯王,没能看到后来刘邦阵营的绝地大反击。司马家族就只好在河内郡默默无闻地度过了三百年的时光。
  不过到了大汉中期,司马家族终于又出了一位大人物——征西将军司马钧。
  当时,大汉王朝的主要外患便是羌族,前后打了一百多年,是名副其实的百年战争。司马钧将军戎马一生,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成为了汉羌战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将,因为他每战必败,胜率为零。一个战绩如此不堪的武将,却能坐上征西将军的高位,这说明他一定有别的本事。司马钧的本事在于,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紧紧地抱住了当朝最粗的那条腿,邓太后的哥哥车骑将军邓鸷的大腿。
  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由于在115年的汉羌大战中表现的太不像话,司马钧终于被下狱,迎来了下狱问罪的一天,他不愿受刀笔小吏的侮辱,在狱中自杀。不过他的家人却在他人照顾下生活的很好。
  司马家族开始腾飞了。
  司马钧的儿子司马量,官至豫章太守。司马钧没有做武将,拿起书,做了文官。司马量是给司马家族改道的人。
  司马量的儿子颍川太守司马俊,已经是博学好古、倜傥大度的文士。
  因为颍川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京师洛阳之外人口最多,最为繁华的地方。颍川是大禹的故乡,更出过吕不韦、韩非子、张良、晁错等历史名人,这里集中了无数的豪门大族。司马俊担任了颍川太守,自然是与各大家族都建立了深厚的交情甚至联姻,河内司马氏终于跻身于当世一流门阀之列。
  司马防,颍川太守司马俊之子,司马八达之父,官至京兆尹,这更是一个改变司马氏家族命运的人。
  司马孚,字叔达,司马防第三子,司马懿之弟。按照刘咏的记忆,这家伙应该会跟随司马懿出仕曹操的儿子曹植的属官才对,怎会跑到荆州来,历史上司马一族可是尽数出仕曹操的,因此才有了“四马同槽”的典故。
  此刻司马孚却跑来自己这里,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属下其他人却有不少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刘咏的影响力如此甚远,如此大门毫族子弟也愿意前来投奔。忧的是,司马孚被誉为“司马八达”之一,自然有些本事,来了,可就多了一个分羹之人了。
  刘咏不是没打过司马家族的主意,早在得知司马徽就是司马家族人时就想到要搭上这一豪族,谁让人家家里牛人多呢,如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司马馗……随便来那么两三个,自己手下谋士马上就充盈起来了,可惜啊,司马徽一直说家族有人来,但却一直没人来,慢慢的,随着刘咏势力扩大,麾下牛人聚集越来越多,到如今对司马家的心思已经很淡了,没想到却突然来了。
  根据前世历史记载,在司马兄弟中,刘咏最喜欢的倒也就是这个司马叔达了。倒不是他多么有才,要论才华,他的两位哥哥要远胜过他。
  司马孚并不高尚,但也不至于是一奸诈小人,他只是一个深陷忠孝难两全困境的矛盾、痛苦的人。懂得羞愧的司马孚是做人的底线,他曾以魏国纯臣的姿态恶心司马炎,司马孚是一个纯粹的人,内心有矛盾,为人有情感,一个让人感觉正常的人。
  “先让他等着吧,开春再说。”刘咏想晾一晾他,毕竟这个时候来的确有些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