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那是老头子的产业，就算他改种棉花，我也无权过问。”
  她终于收回目光，落在曲存姿的面上，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番。这家伙，益发地人魔狗样了，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他越是如此，她越是恨他，就如李小宝，她越是镇定沉着，她越是希望看到她的脸上浮现起惊惧神色。
  可是，他俩居然都不。
  谁说曲存姿和李小宝其实才是最好的演员呢？
  狗男女！
  她心里诅咒一万次。
  月明直言不讳：“曲存姿，我的离婚要求希望你听好了：第一，三亿新片投资即时到帐；第二，按照金融危机之前你的身价估算财产支付赡养费给我，另外再追加十个亿，这样算来，总共就是二十五亿左右；第三，你如果不答应此条件或者每拖延一天，就多支付一亿。你听好，这是最后通牒，我绝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
  曲存姿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沉默的时间很长，他缓缓站起身，“月明，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姜月明冷笑一声：“曲存姿，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他转身就走。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李小宝被你包养的历史告诉穆乔之。”
  曲存姿蓦然转身，目光里终于充满了愤怒。
  这么多年了，他任她予取予求。
  因为犯错在先，所以一直为那可怕的错误在付出代价。
  可是，忍耐也是有个底线的。
  就像他终于彻彻底底明白，这些年，自己到底糊涂在哪里，弱智在哪里……
  姜月明，你别忘了，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姜月明看到他眼里的愤怒，更是笑得得意：“存姿，你以前从不用这种目光看我。”
  他往回走了一步，死死盯着她：“月明，你该有个底线。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许牵涉到局外人。”
  “局外人？”她瞟他一眼，继续优雅地喝着咖啡，“李小宝怎好算局外人？若不是她不知羞耻甘做小三，我俩的婚姻岂会破碎？”
  “我跟小宝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是王太太！！！”
  姜月明怒不可遏，这是她的死穴——她从来不承认，当年自己才是事实上的第三者。
  是谁说的？糟糠算得了什么？难道不是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吗？
  所以，当年的第三者，只能是她李小宝。
  正要发作，却念及这是在外面，脸上的神色转变得很快，笑了，很低声：“王太太也罢，曲太太也好，我姜月明始终是‘太太’！而她李小宝从来什么也不是，对吗？”
  曲存姿心内吐血，却生生咽着。
  姜月明却笑得更是妩媚，她一勾手，神态极其媚人：“存姿，不妨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曲存姿坐下来，冷冷看着她。
  她好暇以整：“存姿，你跟我离婚，为的不就是好娶李小宝吗？我告诉穆乔之一些事情，没准，他一怒之下就和李小宝散了。这样，你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曲存姿面色铁青：“如果穆乔之能被几句谗言击退，那他根本就不值得小宝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