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汤姆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汤姆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去开什么宠物医院？立即将她召回，无论她要什么待遇都答应她。”
  “如果她不答应呢？”
  汤姆反问：“她为什么不答应？乔之君不是要到哥本哈根了吗？你们既然说他俩是情侣关系，为什么要分开？而且，他俩是最好的合作人选，若分开了，岂不是巨大损失？再说，放眼全球，无论是大学研究室还是私人实验室，还有哪一家能比得上我们的顶尖级设备？”
  那是所有科研人士梦寐以求的，谁会拒绝呢？
  “行，我们尽快找机会将她请回来。”
  那时候，这一众在太平洋私人小岛上开闭关秘密会议的大佬们，自然还不知道那段铺天盖地的分手绯闻。
  就连曲存芳都还不知道。
  走出会议室，呼吸着太平洋上吹来的微微带着咸味的海风，她极目远眺，神清气爽。
  汤姆举着酒杯走到她身边，客客气气：“嗨，玛丽……”
  她微笑着点点头。
  “玛丽小姐，听说你跟乔之君二人很熟悉？”
  “有点故人之谊。”
  “那太好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年底，瑞典皇家学会有个颁奖礼，获奖的正是穆乔之和方丽坤二人……”他眨眨眼，“当然，他们凭借的是另一篇论文。虽然这项成果远不如我们手里的杰出，但是，我们必须鼓励年轻人，鼓励我们的杰出精英，荣誉，财富，他们都应该享有。”
  曲存芳自然明白，这是财团对穆、方二人变相的褒奖，总不至于让他们的成就一直默默无闻。如何安抚顶级人才，原本就是财团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她对这个消息早有所闻，只是现在才得到确证而已。
  但是，她的想法并不完全相同，皇家学会的颁奖礼虽然已经是世界顶级了，但是，这也不足以表彰那二人的成就。要知道，这几年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顶尖级人才，他们的成就也远不如穆方二人。
  如果那项成果公布，才会真正震撼世人，全球瞩目。
  她可以想象，若是那一天到来，这二人会如何地名扬天下。
  事实上，这些年来，真正顶级大财团背后的先进科技，根本不会奔着诺贝尔奖去，相反，他们更看重商业价值，不但不肯公开，而且极度保密。因为，这些机密一旦泄露，那将是翻天覆地的革命，对人类的认知是莫大的冲击。
  汤姆已经说得很清楚，在商言商，曲家作为合作者之一自然也会是受益者，她当然不会继续争论这个话题。反正各大财团的内部核心技术，从来不为外界所知，普通民众们一般关心的也只是报道宣传得多的大众奖项。这次皇家学会的颁奖礼已经是顶级盛典，如果是爱名利之人，这一次也足以扬名立万了。
  如果考虑到国人对皇家学会颁奖礼的固有情节和热烈追捧，穆方二人，名声超越杨振宁等人都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