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四爷牌贾赦_分卷阅读_2
作者:纳兰喵咪      更新:2020-06-11 20:22      字数:3932
  贾琏捂着脸低头不语,心中却是不忿,现在说这些算什么,自己年幼失去了生母,老爷很快续娶,对自己不管不问,任自己自生自灭,继母小门小户,倒是不敢把自己如何,但是这一路长大没人教导,自己长成这样难道是自己的责任?
  “收起你脑子里有的没的。你年纪大了,从武肯定不行,还是让老三去吧。从文……”贾赦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这贾琏,贾府里的童生名额被贾史氏要去给了贾珠,结果贾珠死了,现在贾琏作为爵位继承人倒真是除了空空的爵位什么都没了。
  “父亲饶了我。”贾琏赶紧说道,什么作诗写文章,他脑子不够。
  贾赦将茶杯拍在桌子上,贾琏识相的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父子俩谁都不说话,一时屋内分外的安静。
  贾赦本想强硬的安排贾琏的道路,却是在看到他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隐忍的做了那么多年皇子,又大权在握十几年,贾赦明白贾琏这种人考科举不太现实,如果走捐官的路子,自己好好教导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荣国公府已经有一个捐官的先例,呵呵。便宜弟弟果然是好样的。当了从五品的员外郎二十多年没动地方,贾史氏还以为他是好的,果然小儿子最好。贾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等自己收拾了大房再说那个老太婆,识趣的话让她颐养天年,不识趣逼死生母的事情就坐实了又如何。
  “父亲。”贾琏终是忍不住先开口了,“父亲有何吩咐?”贾琏不敢看贾赦,心中倒是觉得他纨绔的时候更好,是不是考虑去给那什么娇红姑娘赎个身,至少……“哎呦。”贾琏抱着头,真疼。
  贾赦留下的烂摊子实在有些多,先从最要命的开始,“去礼部定制一个一等将军府的牌匾回来。”
  “啊?”贾琏傻了一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荣国公府的牌匾出了什么问题么?他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公子,怎么突然就降级了。
  贾赦扫了贾琏一眼,贾琏咽了咽口水,“儿子知道了,这就去办,老太太那里……”
  “不用知会,国法为上,如果老太太要闹,或者说我不孝,不如问问贾政长幼有序如何写。”所谓的荣国公府现在的名声都已经很臭了,何况自身的纨绔总要发挥一下最后的余热才是。
  “是。”贾琏犹豫了一下,退了出去,还是找媳妇商量一下吧,总觉得今天父亲太抽风了。
  贾赦把玩着手里的扳指,走到书桌前写了几张字,赫然是整顿,分家,教子……等等,似乎自己还有个庶女?还没等贾赦想起迎春是什么样子,门就被推开了,“老爷,您可不能有事呀,否则我怎么活呀!”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扭着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第3章 打脸
  贾赦抬眼看了看来人,贾母上个月送给他的女子,是贾史氏的心腹之一,嫣红,风骚的很,原身很是喜欢。“谁让你进来的。”
  “老爷说什么呢,老爷刚醒,奴家担心老爷身体,特意煮了汤给老爷送来。老爷火气这么大,可是太太又做了什么?太太年纪大了,老爷多体谅。”
  好一朵解语花,不动声色上眼药,让大房家宅不宁,虽然邢夫人不算什么,但是正室不稳,贾赦就更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了。宠妾灭妻?也要选一个更好的来宠。
  “清云,你让她进来的?”清风刚被打,就又有一个撞到枪口的,看来需要彻底杀鸡儆猴才是。
  “奴才知罪。老爷说过李姨娘来的时候就让她进来,奴才……”一个茶杯冲着清云砸了过来,不过并没有砸到他的脸上,清云松了口气。
  “告诉太太,李氏罚抄一百遍女戒禁足三个月。以后这个书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清云……”
  “奴才会去领二十大板。”清云倒是识大体,跪下说道。
  嫣红早就傻了眼,自己被禁足了?“老爷,老爷,您不疼嫣红了么?”嫣红拿出手帕拭泪,楚楚动人,想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陪着将近五十的贾赦,本来就是挺无奈的一件事情,怎能想到就这样受罚失宠了?难道老爷真的磕坏了脑袋?
  贾赦看都没看他一眼,“二十大板就算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多谢老爷。”清云上前拉起李氏就往外走,“姨娘不要难为奴才。”
  “滚。你是什么东西。”嫣红不满的叫道,随即又眼泪汪汪的看着贾赦,“老爷,这个狗奴才竟然敢碰我。”
  贾赦感觉有些眩晕,李氏进来后诡异的清香让他有了异样的情绪,打量了一下李氏,那个荷包还真是精致,可是怕不止这些吧,每次李氏来都会送汤。贾赦拿起李氏送来的汤,李氏松了口气,老爷要是喝了,自己就没事了。
  不过贾赦注定让她失望了,闻了一闻贾赦突然笑了,“王善保,将大房这边的奴才主子都给我请到院子里。”加了料的汤,原身即使在无用,再纨绔,却还罪不至死,却是被自己的亲身母亲下药催命?胤禛突然对于贾赦多了一丝同情,本想过几日再动手,今日看来再不动手怎么死的都要不知道了。
  站在门口犹豫的王善保立刻精神了,“是,奴才这就去。”
  不一会,大房里的主子奴才都来了,连刚从贾史氏身边回来的王熙凤也赶了过来,不过过来的路上却是埋怨贾赦的行径。贾琏瞪了她几眼,她才消停了,不过心中依旧是不满。
  奴才丫鬟分两片站着,邢夫人,还有其他两个姨娘,加上王熙凤在屋里坐着,贾赦和贾琏则背着手站在院子里。
  “谁管厨房?”
  “回老爷,是李大,他是李姨娘的亲叔叔。”
  “哦?来人将李大绑了,杖毙。”
  “啊?”王善保傻了。贾琏呆了,屋内的邢夫人等女眷都是变了脸色,这是大老爷么?难道是真的摔坏了脑子,还是说……邢夫人隐晦的看了一眼一直不喜欢的儿媳妇,两人第一次有了共识。
  “给主子下药,这样的奴才留着何用。”贾赦看着李大,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李家可是签了死契,处理起来容易许多。清云倒是利索的上前,将李大的嘴堵上了,王善保愣了一下,也是上前帮忙,他动了,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动了。虽然说荣国公府老太太当家,但是这里是大老爷的地方,大老爷再无用,整治几个奴才还是有权力的,他们的卖身契可都在大老爷手里。
  “老爷。”嫣红噗通跪下了,“叔叔他不会……”
  贾赦将药摔在了她面前,“是呀,我怎么会忘了嫣红。李氏身染恶疾,暴毙身亡。”
  邢夫人一听这话首先是快意,这个小贱人来了之后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人各种踩她的面子,让她下不来台。现在是老爷要处置她,也是竟然敢给老爷下药。
  “老爷,这嫣红毕竟是老太太送来的人,要是……”王熙凤虽然被贾赦震慑了一下,但是骨子里依旧不怕贾赦,上前一步说道。
  “链儿管好你媳妇,长幼尊卑,王家忘了教她,你教。”
  “是老爷。”贾琏连忙应下,将要反驳的王熙凤拽到了一旁,王熙凤依旧不愿意,奋力要睁开贾琏的手,“二爷,要是老太太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贾赦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冷眼扫过来,等着看贾琏的反应,贾琏哆嗦了一下,终于硬气起来,其实这个时候他并没有被王熙凤压迫的太深,只是因为王熙凤的关系,从王夫人手里挣了些外快,稍微气短一些,倒是还好。“闭嘴,父亲的身体就不重要。这贱人还有那狗奴才绝对是别人派来害父亲的,老太太要是知道自己派给父亲是这样的人,绝对更饶不了他们。”
  贾赦暗暗点了点头,这贾琏也不是不可□□,不过这说话的语气更是像弘时了,贾赦眯了眯眼睛,更需要□□了。不过假正经可不是老八,即使是老八,这辈子自己也不会让儿子被他拐走。
  王熙凤还是不服气,刚要在说什么,感觉到了贾赦冰冷的眼神,暂时闭了嘴,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将这事情隐晦的告诉姑妈,让她帮着安抚一下老太太。
  “王氏罚抄女戒五十遍,禁足,老太太那里你不用去了。”作为公公惩罚一下儿媳妇都是小事。
  王熙凤这次是真的怒了,“老爷……”
  “啪。”王熙凤不相信的看着贾琏,他竟然打了自己,“二爷……”一旁的平儿连忙拉住了她,“奶奶太太老爷都在呢。”
  邢夫人看到王熙凤受罚,很是幸灾乐祸,自己这个当婆婆的没法收拾她,老爷一怒,王氏还不是要乖乖受罚。
  “老爷别生气。”邢夫人上前劝道,还想说些别的什么,却是发现贾赦没有看她的时候闭了嘴。
  “还不动手。”贾赦喝到。
  小厮们动了,板子一下下打下去,李大开始还能动一动,但是很快就动不了了。嫣红看着李大被打,想要尖叫却是没有力气,终是晕了过去,直愣愣的摔在地上,下身竟然流出血来。
  ☆、第4章 暗卫
  首先变脸的却是邢夫人,流血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小蹄子有了?这才多久?为了一个可能的庶子变脸,不得不说邢氏甚是可怜。所在不远处的贾琮小身板晃悠了一下,竟然是晕了过去,毕竟才四岁的孩子,早早的失了亲娘,原来的贾赦又不甚关心,算是主子却没有贾母身边的鸳鸯过得好。
  贾赦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小身体,“王善保,把三少爷送到……链儿房里,让他也学一学兄友弟恭。”
  “是,老爷。”王善保的腿有些抖,却还是上前去抱贾琮。
  “伺候琮儿的人各打三十大板,我倒是要看看这府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是。”王善保应了下来,刚要抱贾琮,却是贾琏抢了先,对于这个弟弟,他倒是也关心过,毕竟大房子嗣凋零,有一个小了十多岁的弟弟,也是欢喜的,也是带些发自内心的关心。
  贾赦对于这一行为赞赏的点了点头,王熙凤却是煞白着脸浑身一激灵,老爷这么关心庶子?这对二爷该不会不利吧。
  “二爷让奴才来吧。”
  “不必。父亲,三弟受了惊吓,需要请大夫来看看。”
  “让人去请就是。清云,让人把这处理了。还有李氏暴毙了,卷了扔出去。”贾赦的头又有些隐隐作痛了,这伤还需要养几天。醒来第一天就这样大动干戈,自己怕是也需要请大夫了。“你们都看看李大,都是兄弟一场。”贾赦转身回屋,他一走,院子里倒了好几个。邢夫人也是被人搀回去的。
  王熙凤煞白着脸跟着贾琏一起回屋了,本想要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公公第一次发威就是这阵势,自己以后做事还是要收敛一点,要不然……想到贾赦那冰冷的眼神,王熙凤觉得因为姑妈的原因自己怕是被公公厌恶上了。
  贾赦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周姨娘的房里,周姨娘一直病着,这次也没有出来。贾赦这些年也不喜欢她,算起来已经有三年没有进过她的屋子了,府上都以为周姨娘失宠了,自然是克扣了她的分利。这屋子即使从外面看也有些破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