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一次之后两人半个月没有见面。
  第一周是因为苗苗周末没空所以没见面，她和唐说两天都有事，实际上她只有周日有安排。对苗苗这种略宅的性格来说，周末总要留至少一天在家里躺着休养生息，夜夜笙歌那种节奏不适合她这种懒骨头。
  第二周则是因为苗苗的例假到访。
  这半个月唐依旧每天和她从早聊到晚。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苗苗习惯了睡前看聊天记录，从加好友的第一天开始看，一遍看完到最后要花费大半个小时时间，他们真的说了好多话。再后来苗苗就不看了，差不多都能背下来了，于是她开始回忆两次见面，更多的是第二次。
  她清晰的记起了好多当时不在意的细节。比如她倒在唐的怀里的时候，唐的手指在她私处搅动揉捻，她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脸贴在他脖颈处，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道。
  他们唯一的吻是唐把她放到床上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突然咬住她的唇，就两下然后便松开。
  有一天苗苗梦到唐和她接吻，醒来后她跟唐聊这个梦，她说梦里唐嫌弃她抽烟不肯再吻，唐回答说他一般不接吻，洁癖，不喜欢口水交换。
  他说他也不喜欢精液，苗苗想起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射完都会拿纸巾先把自己擦干净然后马上给苗苗清理，擦一会儿就叫她自己收拾。
  她还回忆睡觉的时候唐说床铺右侧有血迹不想睡，苗苗主动睡在右侧边上，结果唐追过来贴着她，苗苗不敢翻身，一动就要掉下去，唐把她抱的紧紧的，手固执的握着她的胸。
  “现在还不肯脱衣服”，他感叹。
  是啊，两人都做了，苗苗的私处都被他掰开了看了用了进去了，她还在透明玻璃的浴室洗澡了，但睡觉的时候她还是穿好了衬衫。
  “给我掏耳朵”。
  唐睡在她腿上，苗苗给他掏耳朵。
  “现在我们来角色扮演，你演一只痒痒挠”。
  于是唐转过身，苗苗给他挠背，他的背上有一颗小小的粉刺，苗苗轻轻的在四周挠。最后唐捉着她的手摸他的性器官，摸他的蛋。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告诉苗苗他只有一颗蛋，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明天早点吃什么一样。
  “哦”，苗苗不知道说什么。
  “这叫隐睾症”。
  “嗯，电影里看到过”，苗苗这样说。
  她摸一会儿就停了，轻轻的松开，唐又把她的手捉回去，“哎呀你这个痒痒挠怎么这么不尽职”。
  苗苗继续摸，触感不错，不像怼上来的时候那么可怕。苗苗觉得很窝心，唐应该很想要，但不好意思要求，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苗苗这样觉得。
  越多的细节被回忆起来，苗苗陷在唐的温柔体贴里不能自拔，她记得那天下雨了，第一次做完她收拾好下床，回头看到床上那一滩血迹，苗苗愣了一下，其实心里没什么，只是觉得不过如此，然后她站在窗边看雨，唐坐过来摸着她的腿问还疼不疼。
  疼吗？这样呢？这样会不会疼？这样也疼啊？现在呢？
  过程中唐一直这样问她。
  因为没有经历过第二个男人，苗苗觉得这是至上的温柔。她记得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唐贴在她身边的样子，那一瞬间，她觉得陪伴真的很温暖。
  没人陪苗苗睡过觉。
  ***
  来例假的第二天，苗苗感冒了。她没去上班，唐跟她发微信的时候苗苗一直秒回。
  “上班就是这么摸鱼的？”，唐说。
  苗苗告诉他自己生病了没去上班，唐居然问她请假是否扣工资。苗苗到底是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最近变漂亮了觉得应该被男生宠着的女孩子，她生气了。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这个时候不应该跟我说多喝热水吗？”
  “多喝开水”，唐说。
  苗苗不再理他。
  接下来两天苗苗都阴阳怪气的不好好聊天，这天晚上苗苗一改往日状态九点不到就说了晚安。
  “这么早？不舒服吗？”
  “生病难受！”
  “感冒？”
  “嗯……”
  “康泰克，白加黑，黑片吃一粒就好了”
  苗苗还是不满意，“你有蓝翔技校医学专业毕业证吗就给我开药？”
  “我家有医生耳濡目染懂吗？”
  “切”。
  第二天下午，唐问她感冒是否好转。
  “你今天出门被雷劈了吗？”，苗苗问。
  “那倒没有”。
  苗苗不回了，他又发来几张搞笑的图，苗苗怼回去。
  “我惹你了？”，唐问。
  “惹了！”
  “我干嘛了？”
  “不知道！”
  “……”
  晚上九点，苗苗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唐先说没有，紧接着又问她是否知错。
  “我知错了”。
  “错哪了？”
  “错在没气到你”。
  “你完了”。
  “狗男人！”
  “Sp+20”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