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混到前院
作者:
黑色洋葱 更新:2021-06-30 11:32 字数:2162
事到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了那个家伙害怕的是什么。
我真没想到这块无意间发现的怀表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是两次。
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房门,我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把那衣柜又立了起来。
黑暗之中,拿着怀表我琢磨了半响,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看似普通的怀表上面有什么样的威力,竟然让这个家伙看上一眼就吓得狼狈而逃。
夏天的晚上很热,衣柜里面的通风不好就显得更热,汗水顺着头发往下滴,滴到脸上被舔舐过的地方针刺一样的疼。
用手轻摸了一下脸,全都是像在水泥地上面挫过了一遍的伤痕,疼得我倒吸气。
虽然这次活下来了,可是能不能熬到初一晚上还真的很难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地方,我的伤根本得不到救治,只要随便一动就会剧烈的疼,我真的怕自己坚持不住。
就这样又疼又饿的忍了几天,初一的前一天晚上十二点刚过,院子里面突然躁动起来。
只是天色太黑,一点月光都没有,我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我也遗憾的发现,我之前一直担心的前院的那个新来的,在这个夜晚连灯都没开。
事实上,除了第一天晚上知道又来了新人之后,我都没有朝着外面看过,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来了这么一个人。
怪异的声响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天终于蒙蒙亮才结束。
借着微亮的晨光,我也看到了那些家伙最后举动,像是举行一个怪异的仪式,身体虽然僵硬,动作却是整齐划一,而被他们围起来的赫然就是之前攻击我的那个家伙。
身材中等,背对着我站着,远远的看过去,周身像是萦绕着一团黑气,将他和身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他们都从院子里面撤下去,我也没看到那个家伙的正脸。只是想到他那带着倒刺的舌头,我就猜测他一定丑陋至极,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人的模样。
白天又是闷热煎熬的一天,吴青铮给我的吃的早就见了底,熬到了傍晚,心里一狠我就全部打扫干净。这马上就要逃命,没点体力怎么行?
终于等到了夜色降临,想到于哥之前的嘱托,将西装穿上之前我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身份证件我也没有忘了带,就连值不了几个钱的文凭我也折吧了几下塞进了口袋里。
外面终于有脚步声的时候,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拿着墨镜慢慢摸出了屋子。
怀表就是我护身符,外面的人可能不怕,对付这里的东西那是绰绰有余。我不知道这会有没有人监视着,混在那些家伙之中顺着墙根摸到了大门口。
没等多一会,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大概四五个人的样子,开锁声之后,这些人就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抬着东西,往里面走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院子里那些眼睛深陷的人的激动。看到他们都跟着往正屋里面拥,我也混在了一起想要看个究竟。
谁知道我们才跟到正屋外面,那些家伙啪叽就开了灯。
我现在这身假扮的装束,那可是不适合暴露在灯光下的,惊慌之下,我赶紧朝着人群里面凑了上去。
等我看清楚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吓得我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们抬着的是一个人,衣服扒光之后放在案台上面就开始用刀子、刨子往下削肉。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死了还是活着,他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我能够看到从他的身上还有血涌出来,鲜红鲜红,十分刺眼。
见此我急忙躲到了一旁,本想等他们出来之后跟着他们出院子,谁想到他们走到门口关上灯的那一刻,我身边的那些家伙们就像是得到了指示一样往屋子里面拥。
要不是我死命的拉住一个东西,真的是要被他们挤到里面去了。
而我挣扎出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快到门口,怕失去这唯一离开的机会,我急忙跟了上去,总算是在他们出院门之前赶上了。
他们没有怀疑我,我的心却已经怦怦的快要跳出身体,最为郁闷的是,赶到戴上墨镜之后,我就如同睁眼瞎子一样,原本就看不清楚东西,这会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墨镜往上举了举,扬着脸虽然有些怪异,也总比我什么都看不到要好。
没想到离开之后短短几天,前院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样子。到处都拉着线,上面还有用银箔纸或者画或者剪成的怪异图形。
我本想过来之后就混到其他的人之中,却没想到西装男人数不少,却全都已经排列整齐,从我们一出现便开始行注目礼。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那些人一起朝着屋子里面走。
庆幸的是,这里的光线强了很多,墨镜戴好之后也并不是特别影响我的视线。只是我还是很害怕,生怕自己露出马脚。
终于进了小楼,楼道里面还都是人,整齐的站在楼道两侧,见此我只好打消跑进别屋的想法。
亦步亦趋的跟着前人到了棺材房门口,进去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瞬间回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下一步就进了门,这才没让那些人发现我的不对劲。
一身长袍马褂的张老先生站在棺材前,见到他我可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动了,心里一狠就晃到了西装男的身后,没敢再往里面去。
此时,张老先生另外一侧是一个长案,和在后院用来削去人肉的一样,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跟着进来的那些人把抬来的人放在上面,打开之后张老先生就嘿嘿阴笑着指挥别人在那人上面浇筑蜡油。
这一幕吓得我心都跟着颤,不用说我也知道原本我就是要经历这一切的。
最为恐怖的是在浇筑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我以为死了的人突然哀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