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关系？”时岱低垂着眼问道。
  “好朋友。”她不是说过怎么老师还问，不是好朋友，也不会是别的。
  车窗外蔚蓝的天，蓝得透明，还有风吹来……她去国外那天也是这种天气……
  离学校门口还有一个红绿灯，方淡月说道：“老师，要下车。”从那边走过去，不会被很多人看见。
  时岱说道：“不用。”他走另一边去地下车库。不用她下车。
  地下车库没什么人来，到了时岱还没停稳，方淡月就打开车门下车了，没有回头，这一句话都不说。
  时岱心里就想像热水里加冷水。他还有话要说呢……就这么走了？
  他手握成拳，现在有一个想法，告诉所有人……
  方淡月走出地下车库，先去教室，给她们班代课的是系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教授还在讲，方淡月在门口等着。
  老教授从教室出来，见她说道：“丫头，回来了？”
  “刘教授，麻烦您了。”方淡月微微鞠躬说道，不是她和时老师不在，不会让他快要退休的年纪来代课。
  “我讲也没几个人听，老了，不行了。”
  方淡月跟他说了谢谢。
  时岱去教室看班上的学生，在楼道看到刘教授问他这几天学生的状态。
  “听课的不多，不用再说谢谢了，你们班丫头跟我说过了。”刘教授拿着书笑道。
  他们班丫头？是她？
  时岱想到的是方淡月。
  “那丫头决定留在S大吗？”他听说了研究生的事。
  “她……还是想去更好的地方。”时岱声音悠长，“以她的能力，可以。”
  刘教授这种老教授讲课的风格跟时岱比……不太有趣，像唐僧念经，听着听着想睡觉。
  “月神回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班上的学生都看到站在门口的方淡月。
  方淡月问道：“不是下课了？”还不走？在这坐着。
  “吴老师说明天有事，把课换到今天。”有人说道。
  吴老师是教逻辑学的。
  方淡月没带书，就这样听。
  寝室就数苏迟迟话比较多，问方淡月这一周干了什么，“听课记录，体会心得，各种学校和专业发展的事。”
  “复杂。”苏迟迟说道，还是不问了。
  寝室里有简栀子和方淡月要考研。苏迟迟还是无所事事的打游戏。
  初夏，窗外能听见微弱的蝉鸣，班上的学生半困半醒，方淡月脑袋有些重，脑海里嗡嗡作响。时老师讲的什么……没听清。
  眼前也逐渐变模糊。
  她用手撑着脸。
  时岱说道：“休息几分钟。”
  他走到方淡月旁边，小声问她：“还好吗？”
  方淡月撑起头喝了一口热水，“没事。”
  下课方淡月彻底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好些了。
  她中午没睡午觉，下午就困，加之教室又闷。
  下午的课上完方淡月拿着书回寝室，她放了书就躺在床上睡觉。
  时岱在办公室，这周方淡月记下来的资料，记录体会感想一应俱全，还不是照抄模板，是她自己写的。知道他最需要什么。
  想到以后她要离开自己……
  方淡月睡醒去食堂吃饭，今天的计划是复习五百个单词，背一篇作文。刷一套题。
  简栀子也想向方淡月那样自己复习，可她没有鞭策就没什么动力。
  她约了几个考研狗，一起去图书馆占位置。
  结伴总比落单好。
  每学期都有公司来学校针对S大大叁大四招聘，不同类型的要求也不一样。好的外企私企是要自己投简历的。
  方淡月去图书馆刷题，没位置了，她看了一圈，满了，去花坛……
  简栀子走过去拍她的肩，她那边还有一个位置。
  方淡月不发出声说道：“谢谢。”
  简栀子那一桌的考研狗们你看看我，这不是……月神吗？怎么会到他们这边来？
  方淡月没管他们的眼光，拿出试卷垂头开始做。
  安静的环境人做事总是更快些，方淡月在一大段长句子下面划线，圈出几个关键词。
  她做完题对完答案，自己看书了。
  图书馆晚上关门，方淡月吃了晚饭就没去图书馆。
  手机有一个陌生电话，不是本地号码。
  四点多打来的，她那时候在图书馆。
  是谁打错了？孟海蓝没有回过去，打错电话也是有的。
  晚上九点，简栀子跟几人从图书馆出来，有人问道：“月神……她为什么会来图书馆？”
  “她来很奇怪？很多时候她都会来图书馆。”简栀子说道。
  “我看月神做的那套试卷是雅思……那做题速度，太可怕了……”
  简栀子说道：“所以，她叫月神。”
  方淡月时岱在学校谁都没说过两人的事。时岱还是高高在上的老师，方淡月还是高冷的学生。
  他们在别人眼中，是双方的良师诤友。
  周五晚时岱给方淡月发信息，让她周六去，时老师说过让她每周去家里，给她补课。
  周六，方淡月坐车到郊区自己走路到时岱家的小区门口。
  时岱出门丢垃圾，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方淡月，他等会去接她。
  刚拿出手机，就见到门外那个淡蓝外套的人。
  “来之前不给我打个电话？”时岱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来了也不进来？”
  “保安大叔会让我进来吗？”高档小区不会随便让人进来。
  “又不是第一天来这。”保安大叔怎么会不让他进呢……
  时岱回家问道：“有没有觉得我给你补课很多余？”
  “学无止境。”没什么多余。他不也是为了让她考的好一些。能多学点多了解点有什么不好的。
  时岱跟方淡月讲了自己当年遇到的一些问题，还有一些题目怎么答比较好……
  方淡月都一一记住。
  她听得很投入，时岱刚跟她说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
  “你说以前出过国？”时岱想起方淡月口语发音标准，他问她，她是这么说的。
  “是。”
  “出国做什么？”
  “找他们。”他们？时岱想了很久想到了他们是谁。她的父母。
  “最后？”找到了？
  “一无所获。”方淡月说得轻巧，她那时太天真。
  PS：每天来回几小时去小学听课。小朋友们很皮也很可爱，送给我们贴纸鲜花，还有给丹酒一个人的一只小乌龟。
  忙得没时间回复评论了，谢谢偷猪，尽量更新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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