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时岱放下口袋，里面是香蕉还有梨。
  方淡月看向落地窗窗外，万年青叶片长年不变的翠绿，“在想，是不是梦。”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生活，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还对她这么好。两人能时时刻刻面对面。
  时岱失笑，这还能不相信……伸出右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痛吗？”
  方淡月摇头。
  时岱用了两分力，“这样呢？”
  方淡月微微点头，有一点疼。
  “这不是梦，我在，会一直在。想点别的，我问你，对要去的学校了解多少？”时岱笑着问道。
  “世界知名大学之一，古老而神秘。”方淡月在百度上查到很多关于它的资料。
  时岱揪了一下她的脸：“我是问以后跟什么样的人呆在同样的环境里知道吗？”
  方淡月看着他，老师的意思是……
  S市中心某饭店，齐正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从门口出来，他上车透过车窗在一家饰品店看到两个身影，边上那个人……怎么这么像芷柔？
  司机问道：“齐总，我们回公司吗？”
  是他看错了吧……齐正好一会儿回答，“嗯。”
  尹馨从市中心美容院出来，她做了个脸，打车正想说住址，又想起齐正这几天忙工作，回去也不知道做什么，芷柔几天都不回来一次，对司机说道：“去S大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了。
  学生放假后学校冷清不少，还有少数人选择留在学校，尹馨四处走走，操场还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她走了几圈心道：年轻真好。
  一栋教学楼一旁的优秀学生栏，芷柔什么时候才能上榜。
  尹馨摇了摇头，芷柔的性格……很难静下心来学习吧。
  不经意看到一边的保研名校名单，一个名字让她双眼蓦地睁大。
  方淡月从时岱口中知道了关于她要去的那所学校更多的东西，学习环境。
  时岱问道：“英语口语有问题吗？”
  方淡月说道：“应该没有。”
  “你现在学的英语在西方国家能够用到的不太多。”时岱说道。
  接下来的一周多时岱又为方淡月训练英语口语。
  她在时岱这里呆了不到半个月就说要回去，还是不放心外婆。
  “替我向外婆问好。”时岱没留她，说道，“想来给我打电话。”
  外婆在菜地锄地，谷子要收了，还在和另一块地的叁姑说话，看到方淡月回来问她：“在同学家玩得开心吗？不多玩几天？”
  “开心。”方淡月把行李放到楼上。
  “半年不见，方丫头越来越漂亮了。”何叁姑说道，当年她妈妈也是。
  “我们老了。”外婆说道。
  何叁姑回家又想到在村口见到的那辆小车，当时不要，现在又回来干什么呢？
  外婆回到家，方淡月给她倒茶削水果围着外婆转，外婆说道：“你回来外婆又要多做一个人的饭了。”有几分嫌弃。
  方淡月听了抱住外婆手臂撒娇，“外婆是说我吃得多？”
  “我可没这么说。囡囡，过几天和外婆去见见你叁婆婆家的孙子吧。”外婆说道，她出去这几天她想清楚了，对象，还是要有的。
  “听话。”
  方淡月只得答应，外婆用听话两个字就说明她一定要去。
  方淡月走了，时岱在家不习惯，晚上睡觉床边似乎还有她的气息。
  强迫自己习惯，九月底她出国读书，自己不也是一个人吗……就当提前适应了。
  他睡不着给方淡月打电话，“睡了吗？”
  “没睡，老师也睡不着？”她是不是改不掉这个老师了。
  “是啊，回去做了些什么？”
  “帮外婆做饭，和她聊天。还有明天……”方淡月说道，她要不要把明天要去见叁婆婆孙子这件事告诉老师呢……
  “……明天怎么了？”时岱问道。
  “没……没什么。”方淡月说道，还是不说了。
  时岱让她回去好好照顾自己。
  叁婆婆是外婆的好朋友，两人年轻时总是约好一起出去玩，这是方淡月在外婆的老照片里发现的。
  叁婆婆的几个子女都忙着在外工作，孙子孙女跟方淡月差不多大。
  这次外婆打的就是让她去见叁婆婆孙子处对象的主意。
  叁婆婆家住的仍是方淡月小时候就住的老房子。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只是裂痕已爬上了雕花的门窗。
  窗户边摆了几盆绿萝。还有一些方淡月不认识的花。
  叁婆婆躺在摇摇椅上，一边打扇一边听收音机，见到方淡月说道：“囡囡？你小时候跟着你外婆还是这么小一个，现在成大姑娘了。”
  方淡月礼貌说道：“叁婆婆好。”她小时候……那么小吗？
  “好，坐吧。等会小承过来了。”叁婆婆说道。
  小承就是外婆口中的叁婆婆的孙子。
  几人没说几句男人就来了，戴着黑框眼镜，不是什么美男，圆脸鼻头右上方有颗小黑痣。他来了坐在叁婆婆身边。
  “这是我跟你说起的小妹妹。”叁婆婆跟于承说道。
  “你好，我……我是于承。”于承伸出手，方淡月跟他握了，“方淡月。”
  方淡月拍了一张和于承握手的图，发到微信朋友圈。
  于承在S大念研究生，学的计算机。
  方淡月……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于承问道：“淡月……你…是…英语系一些人口中的……月神？”好像是她。
  方淡月说道：“是的。”他是研究生……也知道？
  于承笑道：“听别人说是过你的神话。很高兴认识你。”
  他有朋友是研究生学英语系的，说到本科，就会提到她。
  他小时候见过。
  叁婆婆和外婆出去说话去了，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
  “现在还在S大念书吗？”于承问道。
  “今年本科毕业。”方淡月说道，“九月份会出国读研。”
  “挺好。”于承说道。他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大口，还是觉得脸像火烧。
  时岱的电话打过来时方淡月回家了。
  外婆问她感觉怎么样，方淡月正想什么理由不回答，老师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先接电话，“老师？”
  “玉镜，试卷还在不在？”
  “什么试卷？专业课的试卷在最后一学期全部订在一起了。”方淡月说道，整齐的放在她卧室的角落。
  “下次我来拿。”
  时岱查了教务系统，学校关于各个讲师教授下学期的教学安排出来了。
  这个安排，早在他预料之中。
  PS：卡文怎么破…加快进度。昨晚修文修着修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