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笑了笑：“你只有问他自己才能知道。”
  林温雅对这个回答当然非常不满意：“人都已经死了，难道我去阴间问吗？”
  “可以呀。”曹震很所谓的点了点头：“既然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你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关系了。”
  林温雅一时无语：“你……”
  徐玉财倒是提出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昨天晚上范晓峰本来要去杀小雅，结果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讯，离职崩溃之下就自杀了？”
  林温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别说，这个可能还真存在……”
  曹震却不说话，不管林温雅和徐玉财怎么想，完全无所谓，任由他们两个随便推测。
  林温雅看着曹震，试探着问：“范晓峰两个儿子的死，跟你真的没关系吗？”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曹震把手机收了起来：“同样的，我也不会解释这段录音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只是告诉你们事情已经结束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难道曹先生真的就想要这么走？”
  林温雅突然之间也有点不舍的，虽然她很反感曹震吊儿郎当的样子，平常说话总是口无遮拦，而且近期好像还得了老年痴呆症，但曹震确确实实保护了自己。每当林温雅在办公室处理各种事情，想到曹震就在自己隔壁，会安心许多。现在曹震要走了，林温雅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把曹震留下来：“我觉得你应该再待一段时间，虽然范晓峰确实是幕后主使者，虽然范晓峰全家都死了，但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还是等到完全结束之后再走吧。”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林温雅马上又想到一个理由：“难道你确定想要杀我的人就只有范晓峰？”
  徐玉财也想要把曹震留下来，跟着也说道：“对了，先前不是在小雅办公室发现窃听器吗，范晓峰没有提过窃听器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安了窃听器？”
  “我就有这种担心。”林温雅急忙点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谋杀我的真正目的是集团股权，既然范晓峰打坏主意，敢肯定其他人也不会？”
  曹震还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能找出这样的借口：“集团股东如果还有人心存歹意，也就只有刘开宇了。”
  “你忘了海龙控股吗？”林温雅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海龙控股到现在不露面，我们都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人，也许来者不善呢。”
  徐玉财表示赞同：“我对这个海龙控股也心存疑虑，突然之间半路杀出来，很可能就是为了集团股权。”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范晓峰父子死后，股权受益人包括海龙控股，如果我、小雅或者刘开宇遭遇什么不测，这家企业同样可以分得股份。我现在非常担心，海龙控股入股naiz集团，就是冲着股权来的，虽然范晓峰全家都死了，就怕按下葫芦起来瓢。”
  海龙控股的真正所有者是曹震，曹震当然不会谋害集团股东，问题是徐玉财和林温雅都已经对海龙控股产生怀疑，而曹震又不太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组建了海龙控股。于是，曹震想了一下，决定妥协了：“既然你们不放心，那么我就再多待几天，确定林温雅确实没安全问题，我再离开。”叹了一口气，曹震出一个要求：“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林温雅急忙问：“什么？”
  “首先是我不想继续住在你家里，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而且咱俩同居也不太方便，生活上容易产生很多问题。比如说你的裤衩什么的没放好，万一被我看见了，你说我是装作没看见呢，还是提醒你收好？”曹震好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在你家里也有收获，那就是系统学习到了女性内衣的知识。”
  林温雅听到这话，脸色先是一红，随后一白，又羞又气：“你可以搬出去，但你找到房子了吗？”
  “我会找房子的，在找到房子之前，暂时住你家里。”顿了一下，曹震提出另外一个条件：“还有，我不会按时护送你上下班，也不会随时守在你身边，反正你已经安全了，我也要忙一些自己的事情。”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事情可忙？”
  曹震很客气地回答：“跟你没关系。”
  “我可以答应着两个条件……”林温雅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看起来已经安全了，总是把一个大男人带在身边，确实不适合方便：“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去公关部履职。”
  曹震摇了摇头：“你所有费用都是用来保护你的，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才不会在集团兼职。”
  “我给你正常发薪。”林温雅急忙提出：“跟你做保镖的费用分开计算。”
  曹震轻蔑地笑了笑：“你觉得我缺你这点薪水？”
  林温雅根本不懂曹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徐玉财跟曹震打交道比较多，多少揣摩到了曹震的性情。于是徐玉财意味深长的对曹震说道：“曹先生你肯定是不缺钱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在集团任职能带给你的收获，可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能有什么收获？”
  “融入社会。”徐玉财想起自己是怎么说服曹震，来给林温雅当保镖，于是用了一套类似的说辞：“曹先生在监狱待的时间太长，已经跟社会脱节了，现在的社会是什么样子，曹先生并不了解。当下人们怎么生活，流行些什么，曹先生同样不清楚。既然曹先生将要在这个社会生活下去，还是需要对这个社会多少有些掌握，公关部那边跟外面解除非常多，能够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对曹先生的社会认知是有很大帮助作用的。”
  “这个理由倒是站得住脚。”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有点跟社会脱节了，原本连什么是女人的打底裤都不知道，还是最近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