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年点了点头，“嗯，我看到她匆忙出来，神色有点慌乱。”
  “这就奇怪了，我进去洗手间从第一排走到第二排，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赵梦梵细细回想，很确定当时是没人的。
  “也许她是故意躲避你。”慕家年说到。
  他没有告诉赵梦梵，他还看到了姬语菲的鞋跟处，有类似血渍的东西，当时只是一闪而过，他没有联想到。后来张子敖说凶器是高跟鞋，他才反应过来。
  “梦梵和死者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从无交集，从动机来说就很不充分，单凭一个高跟鞋的线索不会锁定在你身上的。”齐恒川分析道。
  “反而是姬语菲，按照老慕的描述非常可疑。只要把她带到警局一审，估计就能查出个来龙去脉了。”
  在洗手间行凶这样的事情，大多数是临时起意而不是蓄谋，凶手也多半因为没有准备而破绽百出，要破案并不难。
  “可是，姬语菲的动机是什么呢？”
  赵梦梵忍不住想，姬语菲在国外名校学成归来，又有未婚夫准备结婚，未来一片光明，犯不着自毁前程吧。
  慕家年和齐恒川都默不做声。尤其是慕家年，姬语菲怎么说也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现在十有八九成了杀人凶手，自己还提供了重要线索，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齐恒川走后，慕家年和赵梦梵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因为一晚上都在警局被问话，两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疲惫，这一睡就到了当天的中午。
  起床后慕家年用冰箱里的食材简单做了饭，赵梦梵风卷残云地吃完，才感觉到被清空的血槽又满了。
  这时，慕家年电话响起，是个未标记的陌生号码。怕耽误了警方的工作，慕家年还是接起了电话，但原来是丹尼尔打来的。
  “慕家年，赵小姐怎么样了？”
  丹尼尔还是一副高傲的语气，不过还是可以听出来是友好的问候。慕家年挑眉看了一眼赵梦梵，没想到他就走开了一小会儿，这个人居然把丹尼尔给招惹了。
  “她没事，昨晚受了点惊吓，现在刚睡醒。”
  本来慕家年是没必要给出这么多信息的，但他这么一说，就不动声色地透露出他和赵梦梵是住在一起的。
  果然那头丹尼尔的声音有点僵硬。
  “嗯，没事就好。对了，你昨晚为什么问起了姬语菲？”
  慕家年想起，他上救护车前的确问了丹尼尔一句。虽然现在怀疑的对象指向了姬语菲，但案情还是不宜透露出去的。
  “没什么，我看到蔡允岚出事了，就问问她是否安全而已。”慕家年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
  丹尼尔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因为两个人曾经的情敌关系，终究是没再继续下去。
  慕家年挂掉了电话，赵梦梵还在搅拌着手中的柠檬茶发呆。
  “你说，如果我用通灵回到事发的时间，是不是就能够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呢？”
  她的一双杏眼无比认真，虽然是商量的口吻却隐隐有所期待，希望慕家年能够给她确定的信心。
  如果是以前慕家年自然是支持的，可这次他退缩了。
  想到赵梦梵接连遇到惹祸上身的事，还每次都见血，他总觉得她最近的气运不是很好。现在警方对她的调查已经结束，基本不会再怀疑她了，他不想她又卷入什么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