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年，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你在案发前后做过的所有事情的细节。”
  张子敖再次逼问。
  “她问我，当年为什么没有赶上毕业作品答辩。”
  慕家年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他刚才不想提，是因为已经说过太多次，没有人相信，他自己都不耐烦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因为遇见了一宗交通意外，我在救人，所以没赶上。她不相信，我们就没有再继续谈话了。”
  慕家年避重就轻地回避了交通意外的疑点，幸亏张子敖也没有那么神，并没有继续在这个点上深挖。
  “然后呢？你就走了？”
  “是的，我不想和她继续说话就去找我的女朋友了。然后我陪女朋友上洗手间，后面的事情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昨晚离开警局之后，你到了哪里，都做了什么？”张子敖倒是没有浪费时间问他重复的问题，直接跳到了姬语菲失踪的时间段上。
  “我回了家，录了一晚上口供很累，就睡了。”
  “谁可以证明？”
  “……赵梦梵。”
  “你们睡一张床吗？”张子敖咄咄逼人地追问。
  慕家年虽然有点厌烦，可还是快速地回答，“不，我们睡隔壁房。”
  “那就是她也没有一直盯着你睡觉咯？”
  “这不是废话吗？你妈会一直盯着你睡觉？”慕家年被搞得有点不悦，反过来挑衅地看着张子敖。
  被慕家年怼了回来，张子敖倒是沉得住气，不像很多刑警那样脾气暴烈。
  “慕家年先生，我们在酒店停车场的监控视频看到，今天清晨你开着一辆套牌的轿车把姬语菲接走了，请你解释一下。”
  “我没有在今天清晨去过v酒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慕家年斩钉截铁说到。
  “那为什么会有一个无论身形和服装都和你高度相似的人，开车接走了姬语菲，还被监控拍摄到呢？”
  “这不是应该由警方调查吗？况且，身形和服装相似，就能认定是同一个人？”
  “的确不能。但慕先生在这件事情上关联的因素太多，更和失踪者曾经是情侣关系，目前是我们首要的怀疑对象，这点也希望你能理解。”
  审问到此，张子敖和慕家年都拿对方没有办法，只好暂停。而因为发现了怀疑是慕家年接走姬语菲的监控录像，他要待在拘留室暂时不能离开了。
  ……
  等了大半夜，赵梦梵等来的是齐恒川一句慕家年出不来，她顿时就炸了。
  “为什么，他们有什么证据？明明老慕就是待在家里啊。”
  “你和我说没用，警方不相信。不过那段录像我看过了，画质比较差，光线又不足。只能判断是体型接近、服装相同，不能成为直接证据证明姬语菲的失踪和他有关。”
  齐恒川的话让赵梦梵稍感安慰，同时也陷入了沉思。
  体型接近还有可能是凑巧，可是服装相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慕家年昨晚穿的西服用料讲究，剪裁合身，西装上的口袋巾还有别致的条纹，不是随便可以在大街上撞款的。
  难道有人刻意模仿他的穿着去接姬语菲？而姬语菲目前是杀害蔡允岚的头号嫌疑人，那她和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