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的，是不是付邵宁？”张子敖抢先一步说出了赵梦梵的猜测。
  赵梦梵眼里闪过诧异，原来张子敖也怀疑到了史提芬身上。
  张子敖总算在赵梦梵面前赢回点面子，剑眉轻轻扬起有点得意。
  “我们根据姬语菲实名认证的手机号码，找到她失踪前最后的通话记录，证实电话是打给付邵宁的。
  如果你之前提供的线索无误，姬语菲因为作弊的把柄被抓住而杀害蔡允岚，那她杀人后第一个联系的人就很可疑。而且就像你说的，付邵宁和慕家年在某些方面，的确很相似。”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不行动？”赵梦梵不解。
  “之前在调查姬语菲失踪的时候，我们请了好几个人到局里问话，其中就有付邵宁。可是他有完美的时间证明，他所在小区的停车场有他当晚进入的记录。”
  这就是张子敖有了怀疑目标后没有马上行动的原因，付邵宁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嫌疑人。
  “那台套牌车呢？你们不是找到了吗？上面应该有他的指纹或者毛发什么的。”
  赵梦梵只能根据穿越时看到史提芬的表情和反应，判断出他和姬语菲不同寻常的关系，却并没有破案所需要的实质线索和证据。
  “没有，车上面没有留下除了姬语菲以外的人的痕迹。”张子敖沉声说到，所以才说这是个高智商的罪犯。
  如果当时他们不是把目光盯在慕家年身上，或许真正的罪犯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掩藏证据，可疑犯刻意打扮成慕家年混淆了警方的视线，导致他们错过了最佳时机。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付邵宁和姬语菲曾经是情人关系，姬语菲杀人后向他求助，他是不是应该帮助姬语菲掩盖杀人事实，或者畏罪潜逃？为什么车上会有姬语菲的血迹？”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一个有危险心结的人，一旦触动了致命的机关，他的行为模式就已经偏离了常理。”
  触动了机关……赵梦梵眼睛一亮，她想起来，聚会当晚当宋淳带回了姬语菲即将结婚的消息，史提芬的反应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如果那时他的心理开始扭曲，还不至于造成实质的危害。可姬语菲杀人后主动联系他，那就相当于送羊入虎口了。
  只要是有理智的人都能看明白，这场因激愤而冲动杀人的变故留下了太多破绽，被侦破是早晚的事，根本无从挽救也逃无可逃。
  也许马上自首诚恳认罪，再请个好的辩护律师是唯一明智的做法。可是姬语菲却因为头脑不清醒，把自己交给了一个长期压抑，心理已经发生变态的人手上。
  “以付邵宁的智商，他怎么会不知道掩盖罪证或者畏罪潜逃都是徒劳？他很清楚，姬语菲已经彻底玩完了。
  付邵宁从大学时期就卑微地爱着姬语菲，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她，可到头来发现有一天这个女人走投无路了，他终于可以彻底拥有她。”
  赵梦梵把自己代入了付邵宁的角色中，张子敖看到她眼里透出阴森决绝的光芒，像个变态杀手一样。
  “打扮成慕家年，把留有血渍的套牌车丢弃，都不过是他和大家开的最后玩笑而已。”
  张子敖沉着脸说到：“你的意思是，姬语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