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祺吊儿郎当地出了办公室，程东润按下传唤机，把林秘书叫了进来。
  “总裁。”
  “东西呢？”
  程东润叩了叩桌子。
  林秘书打开自己手里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个折叠着的大牛皮文件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程东润，程东润接回去，打开里面是一堆他找人拍的照片。
  程东润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给我备车，我要去枫眠路。”
  “是。”
  程东润的车四十五分钟后，拐进了枫眠路的一个高档别墅区。
  程东润事先打过电话，车停进车库之后，程东润沿着楼梯走上去，发现门就这么开着。
  “你在客厅待着。”
  “是。”
  程东润把钥匙递给了林秘书，只拿了那个牛皮文件袋上了楼。
  “叩叩。”
  “进来。”
  穿戴着白褂和面罩的靳曦临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丝难以接近的感觉，靳曦临瞥了一眼进来的程东润，目光扫过他手上的东西之后，敛眸把东西从冷冻过滤机里取出来，放进了柜子里之后，退下了手套和口罩。
  这个别墅是程东润找的，他在里面辟了一件很大的房间，给靳曦临做了一个小工作室，里面的各个设备基本齐全。
  这些天靳曦临一直待着这儿，一个人生活，起先程东润还派人在附近监视靳曦临的动向，后来发现眼前这个人几乎足不出户，基本没有社交活动，只有偶尔他那个法国人助理会过来。
  “你试一试。”
  靳曦临刚从工作里缓过来，去冷藏柜里取出了一只小香水瓶递给了程东润。
  程东润试了一下香，香味一散开来，摄人心魄。
  “不亏是lori！”
  靳曦临对于这种夸赞早就习以为常，谦和的笑了笑。
  “这是改善之后的配方。”
  靳曦临把自己的手稿递给了程东润。
  调整原先福德瑞纳几个香水的配方是程东润的想法，最终协商下来，靳曦临只答应了改善一款，今天程东润是专门来试香的，同时把一些东西带给靳曦临。
  “这是你要的东西。”
  靳曦临答应改善香水配方之后，程东润本以为他会要一笔钱，结果靳曦临只是要求他派人做了一些很简单的事。
  靳曦临这个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到底不过是个三十左右的小青年，还在被一点儿女情长左右心思。
  程东润心里冷笑，把文件袋递给了靳曦临，沉下眼眸，想看看他打开看了是什么反应，但靳曦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靳曦临把文件袋放在了工作台的一角，重新戴上了手套。
  “没什么事，程总回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靳曦临这个逐客令下的直截了当，程东润纵使脸皮有城墙厚，也没理由待着。
  “行。”
  程东润想了想用靳曦临放在桌上的纸笔抄写下了一个号码。
  “这是我三弟的电话号码，你如果做事需要人，只管跟他说。”
  靳曦临瞥了一眼。
  “不用了，我有任何事，都只找你，我不会去直接接触第三个人。”
  程东润挑了挑眉。
  靳曦临的谨慎他早就见识过了，探手将纸揉做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