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惊悚之书_分卷阅读_199
作者:
花色满京 更新:2020-06-12 00:48 字数:1984
那光亮五彩斑斓,乍一看去热闹辉煌,可在旧区住的久了,才会知道那些霓虹灯牌有多么的讽刺。那光照亮了一切,也污染了一切。他人都被霓虹灯光吸引,却看不见灯光下如蛆虫一样卑微活着的人。
旧区的人,他们日常与霓虹灯为伴,见过真正的光鲜亮丽的同时,又要忍受卑微扭曲的生活。所以阿达兰卡的主张才会在这里生根发芽,缠绕上每一个活在旧区的人。
纸的最后写道:【脱离这人世的时机已然到来,服下阿达兰卡赐予的神药,我们将追随阿达兰卡前往天堂。】
集体性服毒自杀,这也许就是最后的结局。
楚阳冰放下那些纸,对于这些人的行为不予评价。生活环境和受教育程度造就了他们这样的选择,他们向往宽阔的、明亮的、有尊严的生活,就像一楼那个侧头看着台灯的女主人一样,这样的心态是好的,但却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造就了这样的悲剧。
楚阳冰放下纸,走向另一个卧室。另一个卧室显然是两个孩子的,楚阳冰来这里本是想找找有没有娃娃,可找了半天一个都没有。在阿达兰卡的教义中,忍耐和节俭是必需的,人只有活着时忍受贫穷,才能在死后进入永乐的天堂。
所以在孩子的房间,楚阳冰连一个娃娃都没找到。
搜索完整个房子之后,楚阳冰也明白了,他想找到娃娃,估计只能去那个‘娃娃裁缝铺’。
楚阳冰拿着手电筒,拐出房间之后沿着楼梯继续搜索,最后终于在顶楼发现了那家‘娃娃裁缝铺’。
楚阳冰能确定那是娃娃裁缝铺的原因,是因为那家的门大开着,楚阳冰手电筒的光照进去,能看到货架上散落着一堆娃娃的配件。
楚阳冰走进去,手电筒柱状的光扫过昏暗的室内。这似乎是一间已经废弃多时的房子,地面上和桌子上铺着一层又一层的灰,有的地方凝结着不详的大片黑色污垢。
货架是房子中最多的东西,除了货架之外还有一个柜台。柜台上零零散散摆放着各种娃衣、布料和针线。
楚阳冰举着手电筒走到货架前,就着灯光从货架上取下娃娃的一个配件。看这些配件的精细程度,组装起来大概就是BJD娃娃那种仿真人形。
楚阳冰没看到完整的娃娃,看样子这意思就是他必须要亲手组装。
楚阳冰在货架上挑选了一下,尽量将会用到的部件都取下来。然后把手电筒放到柜台上,把柜台上杂乱的布料和娃衣放到一旁,清理出一个相对整洁的桌面,然后就着微弱的光开始组装。
他虽然没玩过这种东西,但组装成一个整体还是做的到的。
因为手电筒的照亮范围有限,娃娃部件又多、尺寸有些还不一样。楚阳冰还要回到货架上去找同尺寸可以组装的一对眼球之类的,倒是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
好不容易组装完娃娃后,看着娃娃光溜溜的身体,楚阳冰觉得这么拿给楼下的女孩估计不太好,他拿过一旁的娃衣翻了起来。这些娃衣大部分都是半成品,有些完成的娃衣上还被喷溅上了黑色的污痕。
楚阳冰猜,那是血。
这间娃娃裁缝铺内似乎曾经发生过一场屠杀,四处喷溅的血液打湿了娃衣。楚阳冰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小裙子,小裙子裙摆上缀着层层叠叠的蕾丝,他研究了半天才研究懂该怎么把它给组装好的娃娃套上。
等到他终于搞定了娃娃,楚阳冰看着手中这个四肢健在、五官俱全的娃娃,心中一定。他正想拿到楼下给那个女孩的时候,提示又跳了出来,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楚阳冰一口老血梗在胸中,他组装了半天娃娃,又翻了半天娃衣,结果这提示告诉他不是!!!
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
楚阳冰回头看向货架上那些堆在一起的复杂的零件,感受到了一阵窒息。
如果不是这个,难道还要他再去组装吗?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并不清楚哪个零件原本是属于哪个娃娃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正确的娃娃长什么样子,他只能胡乱组装。就算他都组装一遍,组装出来的正确的娃娃中也有可能有几个部件不是原配。
而且,除了娃娃本体之外,对娃衣会不会还有要求。娃衣有很多半成品,也有被污血浸透后又凝结的,这种都没办法再用。
也就是说,在这么多的零件中完整而正确的组装出女孩想要的娃娃,近乎是不可能的。
楚阳冰拿着手电筒看着货架,深深皱眉。
他开始回忆画面中陆飞沉最后把娃娃交给女孩的细节,因为当时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扭曲了,他只记得陆飞沉把一个类人形的东西给了女孩,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类人形的样子。
楚阳冰在娃娃裁缝铺中走了几步,从头开始捋那个画面。
因为画面曾经给过‘娃娃裁缝铺’这个招牌特写,陆飞沉也曾经上过楼,他对女孩提及娃娃女孩也有反映,所以确实是要找到一个娃娃给女孩应该是真的。
但娃娃到底是哪个呢?
楚阳冰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也许娃娃值得并不是那种可以组装的BJD娃娃,而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布娃娃。娃娃裁缝铺、娃娃裁缝铺,楚阳冰原以为那裁缝铺的意思是指缝制娃衣,但转念一想,这个娃娃裁缝铺其实也暗示了要找的娃娃是布娃娃而不是BJD娃娃。
既然如此,那布娃娃又会在哪里呢?
楚阳冰的目光落在房间内唯一的柜台上,他拿着手电筒翻到柜台里侧,转动手电筒,他弯腰仔仔细细地检查柜子内侧。在柜子内侧的木板上,一个布娃娃被被人用铁钉死死钉死在木板上。
楚阳冰伸手晃了晃那些铁钉,发现钉得十分牢固,靠手是拔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