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战雅科夫六
作者:
七海风 更新:2021-07-06 03:41 字数:6307
第一轮的射击将俄军的步兵方阵削去了一层。剩下的俄军士兵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战吼,挥舞着长斧和马刀,朝着棱堡的缺口涌了过来。
由于棱堡和波洛茨克的城墙上不断有炮弹落下,他们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棱堡。
在这个位置上,被炮弹击中而坍塌的泥土形成了一个缓坡。哪怕不用梯子,沙皇俄国的士兵们也能从这里登上棱堡。
“fire。”
在敌人靠近棱堡前,佣兵团的火枪又发射了最后一波的子弹。接着,他们便退到了后面和两边。
接替他们的是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率领的长枪兵。长枪兵们在缺口密密麻麻地排成了五列,将缺口围了个半圆。站在最前面的士兵身穿着长枪兵的制服,他们将四米长的长枪斜钉在地上,身体前倾,用脚后跟顶住了长枪的末端,枪尖直直地对准了缺口。
第一批冲上缺口的沙皇俄国士兵眼见密密麻麻的枪头,本能地想停下脚步。可后面的同伴却不知道前面的情形,仍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他们硬推着第一排的同伴撞上了枪尖。
七八名最前排的俄军士兵瞬间被扎成了血葫芦。他们的尸体挂在枪尖上,把枪身都压弯了。
“长枪兵!前进一步。”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大喊道。
所有的长枪手们都大喊了一声,他们迈着整齐的步子,向前推进了一步,将冲上来的俄军顶了回去。
这个时候,退到两翼三角堡的火枪兵也完成了装填,他们举起火枪,对着聚集在缺口前的俄军进行了一次侧击。
由于俄军的队型太过的密集,并且是遭到了来自左右两翼的同时攻击。俄军士兵猝不及防,被打死大伤了大半。
远处,通过单筒望远镜,雅科夫·切尔卡斯基也望见了第一批进攻部队的困境。这位俄国将军向炮兵指挥官挥了挥手,示意其开炮。
炮兵指挥官面露犹豫之色。因为在棱堡下面还有自己的同胞,如果这个时候开火肯定会伤及到他们。
可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的命令是不容违背的,不听话的军官,往往只有一个下场。
在同僚的性命和将军的淫威之间,炮兵指挥官选择了屈服于雅科夫·切尔卡斯基。
炮兵们重新装填完毕炮弹,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下,十余发炮弹飞出炮膛准确地落在了棱堡的缺口及其两侧的三角堡上。
这一次,火炮发射的是开花炮弹。那个时候的开花炮弹,是在铁铸的弹体里面,插上一根装满火药的纸筒,通过火炮发射产生的高温点燃纸筒的引线然后引爆炮弹形成破片。
这次炮击来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不管是彻辰还是佣兵团的其他军官们都低估了雅科夫·切尔卡斯基的残忍,他们也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
更可怜的是那些俄军士兵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尤其是炮兵为了射击的准确度,选择了棱堡缺口这一最为醒目的目标。这也造成了缺口内外的沙皇俄国士兵的极大伤亡。
在经历了炮击后的片刻的失神后,沙皇俄国的士兵们马上醒悟了过来。一些人朝着身后挥舞着手臂,想告诉炮兵们停止开炮,可随即,第二批的炮弹又准确地落了下来。这一次,又收割走了二十余名佣兵团和沙皇俄国士兵的生命。
原本面对枪林弹雨仍未崩溃的士兵,这下子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他们扔下了武器,如雪崩般朝着身后的俄军阵地逃去。
“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你没事吧?”
彻辰跑到缺口前,找着了身穿长枪兵制服站立在第一排的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他的身上满是红的白的的秽物。
在刚才的炮击中,彻辰所在的左侧三角堡被四发炮弹击中。有两个倒霉的火枪手被直射过来的炮弹击碎了脑袋,鲜血和脑浆喷了身边的人一身一脸。所幸,四发开花炮弹中只有两颗爆炸。
“我没事,孩子。”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站起身,理了理歪到一边了的船型盔。
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的安然无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神迹。因为在刚才的两轮炮击中,有八发炮弹落在了神父的周围,其中有六发炮弹发生了爆炸。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周围的六个人都死了,可却没有一颗炮弹伤到神父。
见神父确实没有受伤,彻辰安心地点了点头。他正准备和神父一起整理部队、抢救伤员,突然从俄军的阵地上传来一声声战马的嘶鸣。六十名骑兵排成一列冲过了硝烟,朝着棱堡袭来。
显然,这都是些训练有素的骑兵。他们在高速行进到棱堡火枪的射程范围内的时候将阵型从“一”字阵快速地变换成了楔形,如此一来,减少了佣兵团火力对其正面的打击。
此时,棱堡的缺口前只剩下了二十余名长枪兵。
“是波耶骑兵。大家小心。”
经历过斯摩棱斯克之战的彻辰高声提醒着。他是知道这些黑色死神的可怕的。
波耶骑兵们很快地冲到了棱堡的缺口处,他们猛地停下了高速飞驰的战马,然后用强弓和手枪对着缺口处就是一阵猛射;另一部分波耶骑兵则散到了三角堡的附近,他们点燃了手中的手雷猛地抛了上去。
聚集在缺口前的佣兵团的长枪兵们被如此近距离的射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站在第一排的士兵几乎所有人都中弹、着箭了。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的大腿中了一箭,在他疼的跪倒的瞬间,一发手枪子弹击中可他的船盔。幸好维尔纳工匠精心打造的头盔救了他的性命——子弹滑过光滑的盔题,被弹了开来,没有穿透头盔。可即便如此,神父也被震的七荤八素了。
而彻辰犹豫被长枪兵们团团保护在中间,没有受到伤害。
“长官,你和神父先退下去。”
一名长枪队的小队长指挥着两名长枪兵将受伤的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拖到了后面,然后冲着彻辰大喊道。
彻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仅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会让其他人分心。
彻辰扛着受了伤的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退到后面。他对躲在隐蔽路内的皮德罗和法蒂玛说道:“快把‘风琴’搬上来。”
而在缺口前,波耶骑兵们已冲上了棱堡。他们将钢盾挡在身前,抵挡住了长枪的攒刺。一些波耶骑兵蹲下身子,爬入了长枪阵的缝隙下面。一些长枪兵见状,也扔下了手中的长枪,拔出了匕首蹲下身子,与波耶骑兵们在长枪下面拼杀了开来。
这是最考验个人武力的战斗。而显然,自小训练的波耶骑兵更胜一筹。他们很轻易地就解决了与他们对决的佣兵团士兵,然后踩着他们的尸体爬到了第一排长枪兵的脚下。
进口自大马士革的马刀切开了长枪兵没有防护的腿部。第一排的长枪兵接二连三地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无法还击的长枪兵被这种打法弄得手足无措,他们丢下了手上的长枪,散了开来。
可这更是趁了波耶骑兵的心意。他们冲入长枪兵方阵,用马刀和锤子疯狂的打击着。
缺口前的防御崩溃了。
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雅科夫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
可这笑容马上凝固了。因为他看见波洛茨克城头闪过三下火光,接着三股黑烟在棱堡的缺口前升了起来。
“这些个刽子手,竟然对自己人也开炮。”雅科夫骂道。他也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对自己人的。
波洛茨克的守军当然没有这么的丧心病狂。由于他们在战前已经按照彻辰的计算,事先预定好了火炮射击的诸元,这三发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棱堡的缺口前,而没有伤到棱堡里的自己人。
可这一切,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当然上不知道的。
在棱堡内,突入棱堡的波耶骑兵们也受到了猛烈的打击。被称作“风琴”的四十八管大口径的火枪从两侧对波耶骑兵射出密集的弹雨。这一次,不管是钢盾还是贵重的四镜铠都没有帮得到他们。子弹轻松地撕开了波耶骑兵的身体,将他们打成了筛子。
十余名波耶骑兵被打死在了棱堡上,大部分波耶骑兵则被来自波洛茨克城头的炮弹和“风琴”给打蒙了。这时候,终于有时间扔下不利于近战的长枪,换上了短剑的长枪兵们以及佣兵团的预备队从两侧纷纷包围了上来,在长枪兵身后,是在第二道防线内好整以暇的佣兵团预备队们。在一通交火和短兵相接后,人数处于劣势的波耶骑兵被彻底赶了出去。
这其中,却仍有三名悍不畏死的波耶们沿着棱堡的走道冲入了隐蔽路。
在隐蔽路内,法蒂玛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这位来自克里米亚的女刺客此时穿着奥斯曼式的长金属板链甲,头戴大马士革精钢打造的鞑靼盔,一手一把大马士革弯刀,一手一个钢盾,摆开了格斗的架势。
三名波耶骑兵互往了一眼。他们两人使刀,一人使锤,将法蒂玛围在了中间。
法蒂玛虽然身处包围中,却丝毫不露惧色。她将大马士革弯刀横在钢盾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三名波耶骑兵见丝毫找不到法蒂玛的破绽,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大胡子对着法蒂玛身后的波耶骑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波耶骑兵会意,他挥舞着马刀劈向了法蒂玛的后心。
法蒂玛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将大马士革弯刀翻转后横在了后心上,挡住了这一击。这时候,那名大胡子波耶大喝一声,挥舞着页锤砸向法蒂玛的头部。
分进合击,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只听咚的一声响。法蒂玛手中的钢盾,将页锤挡了下来。这时候,第三名波耶挥舞着马刀也冲了上来。
法蒂玛举着钢盾的手用力一推,荡开了大胡子波耶的页锤。接着,她又一个转身推开了身后的马刀,在第三个波耶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刀劈开了他的头颅。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刀势却如闪电般迅捷。粗制滥造的尖顶盔没有挡住大马士革弯刀的劈砍,那么中刀的波耶骑兵只觉头脑一热,一股热流从头顶冒了出来,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解决了一名对手后,法蒂玛挥了挥手中的弯刀,将刀上的鲜血挥去。她将刀尖斜指着地面,对剩下的两名波耶骑兵面露挑衅。
“你们是要一个个的来,还是要一起上。”法蒂玛摘下了头盔,任由那一头褐色的头发披在了肩上。
然后她把头盔扔在了地上。
此时,棱堡内的枪声和喊杀声已经停止,只剩下波洛茨克城堡上的火炮还在发出巨响。在隐蔽路的上方,出现了佣兵团士兵的身影。显然,其他的波耶骑兵不是被打退就是消灭了。
“法蒂玛,需要帮忙吗?”站在隐蔽路上面的彻辰喊道。在他的身边,皮德罗正握着两把手枪对着两名波耶骑兵。
“不需要,我能应付。”法蒂玛说道。
“你们是要一个个的来,还是要一起上。”法蒂玛又问了一遍。
那大胡子波耶骑兵和同伴对望了一眼。
“我们会和你展开公正的决斗,一对一的。”大胡子波耶骑兵说道。
法蒂玛点了点头。那大胡子波耶站到了一旁,显然他是要另外那名波耶骑兵先上阵了。
那么波耶骑兵也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英俊的年轻人的脸。
“我叫伊万。是来自库尔斯克的贵族,我们家族的家徽是鹿头。”那青年自我介绍道。
“法蒂玛,佣兵团护卫队长。我没有家,更没有家徽。”法蒂玛说道。
伊万点了点头。他将沉重的盾牌丢在了地上,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匕首。
伊万将两条大腿分的很开,摆出了一副饿虎扑食的架势。而法蒂玛仍是把盾牌护在自己身前,弯刀的刀尖指向伊万。
伊万的后腿一发力,他的身体猛地扑向了法蒂玛,而右手的马刀则斜劈向法蒂玛的颈部。法蒂玛用钢盾格挡住了伊万的挥砍,就在这时,伊万左手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法蒂玛的胸口。
原来伊万的马刀是个虚招,真正的致命一击是他左手的匕首。
在此危急时刻,法蒂玛猛地吸了一口气,她的腹部和胸部猛地一收,身躯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一般。伊万的匕首,在只差了法蒂玛一个指头的距离到达了极限。
法蒂玛看着势穷的伊万,微微一笑。她右腿踢向伊万的胸口,将伊万踢飞了出去。伊万飞出的速度快,法蒂玛的速度更快,她快步追上了伊万倒飞出去的身体,用弯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抹,结果了伊万的性命。
整个过程,那名大胡子的波耶骑兵一直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法蒂玛看着大胡子,示意他也可以出手了。
“你很强。”
大胡子捡起伊万的马刀,双持兵器对法蒂玛说道。
“马穆鲁克的刀法,奥斯曼王宫的格斗技巧。没想到在这里让我见识到了。”
“我只是一名佣兵团的士兵。”法蒂玛说道。
大胡子的马刀舞了个刀花,他将叶锤和马刀交错,然后清敲了马刀的刀面。
“波耶武士戈麦斯,请指教。”
大胡子话音刚落,马刀便剪向了法蒂玛的喉咙。其出招竟然和伊万一模一样。
这一次,法蒂玛一扭腰身避了过去。因为她有预感,这一刀和伊万一样,也是虚招。
果不其然,当马刀横过法蒂玛的身前后,戈麦斯的页锤自上而下猛击法蒂玛的胸口。法蒂玛准确地将钢盾挡在了页锤将要落下的位置。
预料之中的钢盾和页锤的撞击声没有产生,却有一声枪响传进了法蒂玛的耳朵。法蒂玛拿来了挡在身前的钢盾,那个大胡子波耶背对着自己,手举着页锤伸向半空。而他对着的方向,正是彻辰。
法蒂玛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终于明白,无论是马刀还是页锤,都是大胡子的虚招——他真正的目标是彻辰。
“团长!你怎么样了?”
由于身前有大胡子挡着,法蒂玛看不到彻辰现在的情况。
“我没事。”
听到彻辰的声音,法蒂玛舒了一口气。这时,大胡子倒了下来。他的眼神满是不甘,而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洞,就是这个血洞夺去了他的生命。
“我开的枪。”
皮德罗一吹还在冒烟的枪口,笑着对法蒂玛说道。
在大胡子转身的那一刻,一直紧紧盯着两人决斗的皮德罗感觉到了大胡子要对彻辰不利。他用比大胡子更快地速度扣动了扳机,将其击毙了。
雅科夫·切尔卡斯基狠狠地将望远镜扔在了地上。当波耶们陷入重围的时候,这位沙皇俄国的将军不是没想过派兵前去帮忙,可是来自波洛茨克城墙上的炮火在棱堡和雅科夫·切尔卡斯基率领的大军面前,形成了一道弹幕。并且,在他的两翼,出现了数量不明的骑兵部队。这些骑兵只在俄军的火力范围外游走,也不进攻,却使得雅科夫·切尔卡斯基不得不分心防备他们。
更让雅科夫·切尔卡斯基担心的是,南面出现的立陶宛骑兵,将俄军的主力和部署在西面的分部队分割了开来,使他失去了与西面俄军的联系。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西面的俄军确实陷入了灭顶之灾。奥什卡和雅罗什这两位安杰伊手下的悍将,见西面的俄军只有区区的几百人,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纷纷在奥丽娜面前恳求,恳请让自己率领几千骑兵出去消灭他们。
开始的时候,奥丽娜由于担心俄军的主力进攻佣兵团守卫的棱堡防御力不足,需要支援而没有同意奥什卡和雅罗什的计划。可当她在城楼上看到彻辰击退了俄军的两轮进攻后,奥丽娜终于放下了心来。
这位勇敢的女城主立即决定由奥什卡和雅罗什率领三千骑兵出城,狠狠地打击一下西面的俄军小部队。
西门外的八百俄军也并非土鸡瓦狗。他们见从波洛茨克城内涌出了大批的骑兵,赶忙摆出了防御阵型并派了人向雅科夫将军请求支援。四百人的长枪兵被部署在方阵的四个角上,中间则是火枪兵。
立陶宛轻骑兵们围绕着俄军的步兵方阵打着转儿。他们时而快速地靠近方阵,诱使方阵内的火枪兵浪费子弹;时而靠近四个角落上的长枪兵小方阵,发射箭雨。
沙皇俄国长枪兵的装备极为的简陋,他们队长级别的军官也只有一件半胸甲。在立陶宛轻骑兵漫天的箭雨下,很多长枪兵们的受了伤。虽然这些伤都不致命,却极大的影响了他们的战斗力。
眼见时机成熟,一队手持超长枪的立陶宛轻骑兵在俄军方阵前列队完毕。这些轻骑兵手中的超长枪是模仿翼骑兵的长枪制作的,除了没有翼骑兵那身华丽的准备,他们可以称作翼骑兵的弱化版了。
这些骑兵排成三列长阵型。他们的马慢慢地加速,在距离俄军五十米的时候达到了最高的速度。这时候,轻骑兵训练不足的特点也显现了出来。原本整齐划一的进攻队形由于轻骑兵间的配合和个人马匹的优劣不同,呈现了杂乱无章的态势——一些人太靠前了,一些人又太靠后。群体作战变成了单打独斗。
不过,俄军的拙劣表现以及立陶宛轻骑兵人数上的巨大优势,还是为他们锁定了胜局。第一排的俄军的火枪手由于紧张,在轻骑兵进入有效射程前便开了枪。在这之后,第二第三第四排的火枪手们也如同中了魔咒般,在军官没有下令前也打光了枪管内的子弹。
手持超长枪的轻骑兵们在付出了数十人的损失后,突破了俄军的方阵。沙皇俄国士兵的士气彻底动摇了,任凭军官如何的呼喊,他们都不再听从命令,而是开始各自逃命。坚实的方阵陷入了崩溃。
接下来,轻骑兵开始收割失去战斗意志的俄军步兵的生命。如同几千年来,他们的同行一直在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