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
  南浩磊点头哈腰的迎上去。
  “季先生啊，真是抱歉，招待不周！”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南浩磊对这个陌生男人的客气，完全放低自己的客气。
  趁着南浩磊自己送上门，南希就垂下眼皮，避开和季默琛的持续对视，浓密的眼睫毛挡住她眼底下的一缕嘲弄。
  招待不周？没能把自己女儿送上床，给人家百般蹂躏的招待吧。
  手臂被拉扯，南希看向偷偷摸摸凑近自己的裴芯蕊，她眼珠子都落在了季默琛的身上，悄悄问道：“希希，这个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不认识。”南希面无表情的说道，立即感觉到季默琛的目光又从自己身上一刮而过。
  “你爸爸都认识他，又是在你的毕业会上，你怎么会不知道。”裴芯蕊明摆着不信，一脸不高兴，认为南希是故意防着她。
  那边南浩磊的殷勤则完全被季默琛嫌弃，一个眼神就把南浩磊给钉住，后者一米八九的身高，完全碾压一米七五的南浩磊。
  居高临下的俯视南浩磊，季默琛的目光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连在商场里打滚了十几年的南浩磊都被看得发悚。
  “季先生，那个……你要是觉得哪里不满意，我们还能继续谈谈，这边……”
  “滚。”
  清冷的嗓音，本质禁欲性感，却随主人的性子，犹如北极的风，刺得人骨头疼。
  南浩磊僵住。
  季默琛抬起步子离去。
  在场的学生们哪里扛得住他的气势，不自觉的让开一条路。
  一直到看不到季默琛他们的身影，南浩磊脸色以真情一阵白，朝南希吼道：“你跟我来！”
  “希希，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裴芯蕊嘴上关心，手已经松开南希，还把她朝南浩磊那边推了一把。
  度过了季默琛那一关的南希，平静的跟上南浩磊的脚步。
  一场毕业会以闹剧的形式收尾。
  顾北也待不下去，大步流星的离开。
  此时已经坐上车的季默琛，刚落座就觉得屁股蛋上的疼痛更明显。只是地方隐私，季默琛不会外说。
  “去查一查。”季默琛对坐在前副座的下属冷声道：“那女孩说被下药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下属应道。
  季默琛眉头皱得很紧，一想到今天的糟糕遭遇，他眼里凝聚了黑暗的风暴。
  无论是屁股蛋的疼，还是身上穿着不合身的下属的衣服，包括身体用药发泄后的后遗症，都让季默琛烦躁得想要爆发。
  “季先生，是老先生的视频电话。”前面的下属能够感受到boss的怒气，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
  季默琛把电话接过来，看到视频里穿着唐装的老头子。
  “琛子啊。”老头子语气讪讪。
  季默琛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千年寒冰，“你想说什么？给亲孙子下药去****无辜，想送我去监狱可以直接说，别牵连乱七八糟的人。”
  “咳咳，琛子啊，你要理解爷爷啊，你知道拿到你的医检报告，知道你活不下去了，爷爷有多心痛，咱们季家不能断种啊！”老头子痛心疾首的喊道。
  季默琛眉头拧得更紧，烦躁的打断他，“司疯子的报告你也信。你实话告诉我，那女孩真是自愿的？”
  “自愿的啊！签字了还能不是自愿？”老头子面色愧疚，“这事情是我老糊涂了，一得知你还能活得好好的，我马上就后悔了。不过强权逼人这种事我可不干，白字黑字交易的绝对没问题！”
  “琛子啊，那姑娘怎么样？你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对人家有点意思了？”老头子打探道。
  虽然那小姑娘性子有点软，能答应交易说明为人也一般，不过他不挑啊，谁能让他这个对女人排斥的孙子改邪归正，阿猫阿狗他都认了！
  季默琛把视频电话掐断。
  虽然吃了药后和那女孩做时意识混淆，季默琛还隐约记得女孩一开始的确昏睡如木头，醒后又哭又挣扎。
  脑子里又浮现在走廊时看到的一张花猫脸，清澈的眼睛可怜隐忍的落泪。
  当时的情形看来，她的确可能不知情，被父母算计了。
  “至少懂事。”没把他给捅出来。
  南家的小别墅里。
  “小张，去把这扫把星的东西收拾出来。”南浩磊一进门就对屋里的保姆张妈吩咐道。
  张妈二话不说就去办事了。
  乔丽去给南浩磊泡茶，放在茶几上，再坐在南浩磊身边给他揉肩，“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跟着乱闹脾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值得。”
  “还是你体贴。”南浩磊温柔的看向乔丽，一转眼对上南希就冷下脸，“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过来给我跪下！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看见了，姐姐脖子上都有咬痕呢。”南玲煽风点火的笑道：“啧，真不要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干这种事，下次我可怎么去学校啊？被别人知道我有这样的姐，我的名声也要臭了！”
  乔丽连忙对南浩磊道：“浩磊，玲玲最听话了，可不能被希希连累。”
  “你放心。”南浩磊拍拍乔丽的手作为安抚，半天见南希还是没动，不耐烦的吼道：“你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啊？”
  “人话我听得懂。”南希微笑道：“只是爸，我有个问题，我记得这次毕业会里，我唯一喝的一杯果汁就是你给我的，也没吃别的东西，接着迷迷糊糊就是从喝完果汁开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啪——！
  南浩磊的表情变得很恐怖。
  他拍桌而起，抓起桌子上刚泡好的茶水，朝南希泼过去。
  刚放的的茶水能有多烫？撒过来又是范围性的伤害。
  这回南希来不及躲，余光瞄到身边南玲得意的眼神，飞快一伸手就把她抓到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