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驱邪破法
作者:一纸衣冠      更新:2021-07-07 06:53      字数:2096
  接到电话,大宝爹顿时坐不住了。我也心里一急,让他等我几分钟,自己赶紧回屋焚香点烛呼唤柳白絮。
  那位保家仙女好像随时都在,在我遇到些无法处理的危机时她会突然出现。可是大部分时候她又不在,我不请她,基本不会显出身影来。
  随着我几声急迫的呼喊,保家仙女像团白烟似地出现,问:“干什么?是不是红木棺那又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是那个小娟快不行了!”
  保家仙女一听,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说:“她那只是小问题,本来被压住了一道魄导致的高烧不退。现在那老黄皮子也死了,给她破一下法术就会好。”
  “咋做啊?”我见她说的轻巧,也松了口气。虽说没见到太阳,总算也看到些光亮了。
  保家仙女笑着说:“你别急,简单的很,就是需要找点东西而已。”
  我认真记下保家仙女说的一样样材料,以及该怎么做后,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才出了门。大宝爹焦急地在门口等我,我跟他说:“伯,你去找只黑狗来,再弄一块玉。不要太大,就能塞进嘴里就好。”
  大宝爹眼睛一亮,问我:“要啥玉?成色好的坏的?”
  我心说您老可真能在这种事儿上较劲,说:“甭管好的坏的,只要能放进嘴里就行。快去吧,我先去医院等你。”
  说完大宝爹就找狗去了,我接着找到婶子要了一根七尺长的红线、一根绣花针,拿上就去了镇子的中心医院。
  小娟的病房里,大宝陪在小娟身边都快哭了。小娟自己身体抽搐个不停,整张脸都是充血似的红,能感觉到一股高温。
  我吃了一惊,心说乖乖,这快能煎鸡蛋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严肃地让大宝同意签字进急诊室,我也是那会儿到了门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那话,呼哧带喘地说:“等、等等,让我先试试。”
  病房里的人纷纷向我看过来,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大宝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了一线希望,而医生皱着眉头上下看了看我说:“你是谁?病人的状态容不得耽误。”
  我喘匀了气,在医生的目光下多少有些畏缩。我挺起胸膛,做出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说:“您放心,就要三分钟。她要不退烧,我绝不耽搁您治疗。”
  这话听着有些像大话,实际上呢也确实是大话。我想着毕竟也没人掐着表给我算时间不是?
  我在众目睽睽下走到病床边,把拿来的红绳系在了小娟的中指第二节上。当时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像看疯子似的,我也不去在意他们,小心翼翼地用绣花针挑破了小娟的指尖。
  这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扎的不够深,反正针扎下去也没出血。其实我也很紧张,要是不成,那丢脸可丢大了!
  然而在针扎下去的时候,一直高烧昏迷的小娟突然有了反应!她整个人颤抖起来,怒目圆睁,脸上暴起一根根的青筋,从那口水横流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手舞足蹈,要从病床上弹起。一屋子的人能有几个见过这场面?当时就把一屋子吓的连连后退。
  “你他妈逃个屁!还不快把她压住!”我看到大宝也吓得倒退三五步,气的牙根都倒了,摁住小娟肩膀的同时让大宝赶紧来帮忙。
  大宝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来帮忙,最后李有忠也来了,一人压住一条腿才把小娟摁在病床上。我清楚看到小娟瞪大的眼睛里有绿色的光,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心里暗暗着急,怎么大宝爹找条狗这么慢呢?
  这时候大宝爹终于牵着条黑狗来了,那黑狗体型硕大,壮地像是只小老虎。一进病房就冲着病床狂吠,本就混乱的病房顿时更加混乱不堪。
  但是听到那声声犬吠,刚刚还疯狂的小娟露出了畏惧的神色,手脚挣扎的力气也小了许多。
  “赶紧把玉塞她嘴里!”我见机连忙冲大宝爹大喊,大宝爹赶紧从兜里拿出块玉牌,好家伙,都快跟扑克牌差不多大了!
  “这行吗?”大宝爹一脑门子的汗,不确定地说。
  我劈手夺过玉牌说:“行不行的,先试试再说。”
  说着我用力把玉牌塞进小娟的嘴里,生怕塞晚了耽误事儿。医生和护士都被我这疯狂的举动看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些什么反应。
  就这么过了能有两分钟,那是心惊胆战的两分钟。突然小娟背一弓,整个人坐了起来,哇的吐出玉牌并伴随着一滩腥臭恶心的黄水!
  这滩黄水吐出,小娟顿时躺了回去,喘着气,脸上不正常的血红也缓缓退了下去。大宝伸手摸了摸,又惊又喜地说:“退烧了!退烧了!”
  听到这话,我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来到长河村后,这妖魔鬼怪我见到了不少,真正参与这种类似法事的事还是头一次。
  “好了好了,大夫,您赶紧检查吧。”我摆了摆手,退开一旁让医生检查小娟的情况。我拿了块布,捡起那黄水中的玉牌,那股缭绕不去的腥臭着实有些恶心。
  更要命的是,这东西还不好洗。冲洗好几遍,什么洗手液都用上,可就是洗不掉那气味儿。
  最后我只能无奈地跟大宝爹说:“这玩意儿上的气味估计是没法消了,您这是自个儿的,还是找人借的?”
  大宝爹说:“我咋会买这么大块玉牌,而且你要的那么急,这是我遇到一姑娘借的。唉,要知道会留下味儿,我就去玉器店自己买一块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毕竟我之前也不知道会这样,当然不可能提前告诉他风险。
  “那姑娘心这么大,就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借出去?”我问。
  大宝爹说:“哪会呢,那姑娘认识咱们家,也不怕我们拿了东西不还。她是那张百里的女儿,定河镇里谁敢乱拿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