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没想到我在离开后，不到三分钟就再次推门进来，一时间有些微愣。
  我没有等她开口询问，直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很是愤怒地模样问道：“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们的？”
  “你说什么？”雨萱一副疑惑地模样道，“我都已经说了，我人都在这里，已经自首了，还有什么是需要瞒着你们的？”
  “你说吴明最憎恨地是他在学校任教时，学校不认同他的教学理念。所以，他才会生恨，后面才会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么，按照你所说的，他应该最恨的是学校才对。但，为什么，我们去了学校里却没有找到任何炸弹，亦或者是有显示他会行凶的迹象！”
  雨萱想了想，问我们去找的是哪一所学校。
  “当然是他被开除的学校！”我指着她说道，“就是那所警察大学！”
  “他被开除的学校不止那一家！”雨萱无奈地说道，“就他所说，当初不赞同他的教学理念，把他开除的学校不是只有那一家！”
  我愣了一下，谁能知道吴明那个老家伙被开除的不是只有一所学校，还有好几所！
  都被开了那么多家，居然还不反思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只觉得别人有问题。这样的人，脑回路还真是奇特。不过，他的脑回路要是不奇特的话，估计也干不了接下来的事情。
  “希望，你没有骗我们。”
  我用力指了一下她，给她一种压迫的感觉之后，这才走出审讯室，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罗睿的办公室，要他查出吴明之前还被哪几所学校开除过。
  “吴明在就任大学之前，还在一所小学和一所中学和高中担任军训教官。”罗睿有点疑惑，“小学就有军训了？不是初中和高中才会有吗？”
  我白了他一眼道：“有些学校会有的，你先别管那么多，直接告诉我结果。”
  罗睿将页面调出来，仔细看了看之后道：“ 这家伙还真的是厉害，我本来以为他在大学里体罚学生，以暴制暴已经算是厉害的了。没成想，这里还有更厉害的。”
  “怎么了？”我凑过去问道，“哪里不对劲？”
  “你看。”罗睿将照片资料调出来道，“这是最初，他就任的小学。这里按道理来说，他过来做教官，应该结合一下当时只有不到十岁的孩子们的生理情况以及身体情况。但是，他并没有去照顾和考虑到。而是，直接按照了成人的标准来。以至于，当时在酷暑下有三名孩童，中暑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
  “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小孩中暑昏倒了，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送去救治吗？怎么会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呢？”
  “那是因为，吴明不让人去救。”罗睿气的锤了一下桌子道，“他自己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些孩子都是装的，就应该得到一些教训。还说，如果家长们不按照他的方法来，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他也一定会让这些人后悔！”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孩子本来就体弱，在夏天时进行的军训，还是按照成人的标准来的，这根本就行不通。而且，还在中暑之后阻挠他人救治。这只会适得其反，所以才会被开除，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是，接下来的调查，倒是令我感到了更多的惊讶。
  “你以为只是中暑就完事了吗？”罗睿看着我无奈地说道，“不仅仅是如此，在家长们看到孩子的尸体后，彻底崩溃了。孩子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被靴子踢打的痕迹，还有被皮带抽打的痕迹，甚至还有被摔的痕迹。这些伤痕，不仅仅是在死亡的孩童身上才有，在其他的孩子身上也有。”
  “但是，吴明只说，这是他为了孩子好，并且很是信奉棒棍下出孝子。他说，家长们不听的话，他早晚，会让这些人后悔的！”
  “那，初中是做了什么？”我连忙追问道，“也是跟小学一样吗？”
  罗睿调出初中时的档案资料后道：“唔，我先看看，好像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
  “准确的说，是在刚被录用后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他是曾经体罚过学生，还闹过人命的人。所以，家长们就联名一起，让校长把他给开了。并且坦言，如果，不把他开了，那么，这几百名学生将集体转学。”
  我明白了，这是被人举报了。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直接被pass了。
  “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的会是哪一所？”我看着罗睿问道，“你帮我排查一下。”
  罗睿在电脑上敲出两所学校的地址后道：“我觉得只有可能是小学。”
  “为什么？”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我反正是不懂这个的。但是，从资料上来说的话，只能是小学。因为，大学那一块已经被排除掉了。那么，中学已经搬迁了。”罗睿指着上面的地址道，“根据当年的资料来看，当时的这所中学和一所高中合并。而当时，吴明所就任的第三所学校，也就是高中，在就任后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他就自己离职了。”
  “自己离职？”我疑惑道，“为什么，他有在离职报告上写明是什么原因吗？”
  罗睿又敲打一番后摇摇头道：“他是自己自动离职，就是直接上了一个月之后离开，什么都没有留。人家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建议你还时考虑一下最有可能性的小学。毕竟，这是一切的发源，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想了想之后给曹婷打电话联系了一下之后，询问她的意见。
  曹婷跟罗睿的意见一样，不过，她建议我们先去再跟雨萱沟通一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看样子，我还得再去跟她沟通一下才行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最好仔细想想，吴明有没有跟你交待过，特殊的地点。或者说，他提到过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