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练野笑着点头：“像你这样吗？”
  薄翊摇头：“那估计不行，你，年纪大了。”
  君练野：“……”
  “这样才有城市感不是吗？”
  “那要看针对的群体，显然如今是年轻少女称霸粉圈，你觉得她们是会喜欢笑容甜甜，一口一句情话的小鲜肉呢？还是会喜欢你这种……”
  一时之间，薄翊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君练野才更合适。
  君练野稳定了一下心态，认真看着薄翊：“当初，你也是靠着年轻勾引的小姑娘吗？可惜我没赶上好时候。”
  薄翊听出了这话里潜意词，脸上更冷。
  “既然是华影艺人，我需要警告你两句，艺人在任何公众场合，时刻都需要管理好自己行为和言语上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君练野：“倒也不必现在就找借口防备我。”
  薄翊：“不相信？谷哥或者度娘，现在叫小姑娘的男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这话说出来之后，满满都是油腻感。”
  话说到这里，薄翊还专门看了一眼君练野。
  君练野也不生气：“那我就，再接再厉。”
  薄翊：“希望你是奔着有用的方向努力。”
  说完，薄翊又想到一件事情。
  “我可没记错，你之前说自己常年在国外长大，很少了解国内情况。”
  “这么说也没错。”
  薄翊：“闲来无事，帮你科普一些小知识。”
  君练野面带笑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薄翊：“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君练野：“……？”
  薄翊：“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君练野：“……”
  薄翊瞧见君练野没回答，也不着急：“看来，你是当真不要了解国内的情况。”
  “前者叫爷爷，后者叫奶奶，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妈妈的爸爸叫外公。”
  君练野：“我怀疑，你在戏弄我。”
  薄翊：“有点底气，把你怀疑那三个字去掉。”
  君练野盯着薄翊，心里忽然多了几分疑惑，这人之前都还很低调，现在怎么突然就狂起来了？
  薄翊也不在乎他不出声，继续说。
  “而爸爸妈妈，一男一女组建家庭，那叫夫妻，就像是你老板跟我，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老板娘。”
  君练野忽然间恍然大悟，感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就是说出这几句话来？
  “所以？”
  “担心你没有读过国内刑法，外人插足夫妻感情，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君练野皱起眉头：“是吗？”
  “当然。”薄翊胡诌起来，当真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君练野看他说的这么认真，背靠在沙发上及时转移话题。
  “ok，我记住了。”
  薄翊端着一张对闹闹来说的慈父脸看着君练野：“嗯，依旧还有什么不懂的，都能来问我。”
  君练野：艹。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太对，可这种话感觉当真是让人不太舒服。
  瞧见君练野不舒服了，薄翊脸色这才缓和一些，趁着这个机会，将心中疑惑的事情问出来。
  “这艘船，不单单只是为了卖点东西吧。”
  看这轮渡的规模，再看今天成交的情况，感觉根本不成正比。
  君练野：“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船上。”
  “你呢？”薄翊一点也不吃亏的反问。
  君练野听到这话，微微挑眉：“自然是被邀请。”
  薄翊：“想来就来了。”
  君练野嗤笑一声，那声音中就带着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你猜的没错，不可能简简单单靠这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薄翊侧目看向外面的天，透过窗户只能窥看到一角。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起来。
  薄翊：“我需要休息。”
  君练野状似不经意询问：“需要我帮你安排房间吗？就当，讨好老板娘，以后让老板给点轻松的工作。”
  薄翊镇定自若：“我若是拒绝？是不是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君练野：“那倒也符合你一贯性格。”
  听到这话，薄翊索性也就点头：“麻烦了。”
  “那你就，稍等一下？”
  薄翊点头。
  君练野笑着按下服务键，叫来人直接安排起来。
  薄翊回到房间的时候，莫原已经回来了。
  “安排好了？”
  “是，船上有风俗，船上不带走的人，也都没法活着下船。”
  薄翊轻嗯一声，仿佛早就知道这种结果。
  “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薄翊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环境太过陌生，心里面悬着警惕性，现如今躺在床上许久，都没能睡得着。
  君练野找人来请的时候，薄翊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来了。
  早早就准备好的服装换上，打理妥当就跟随过去。
  倒房间时，君练野正好出来。
  “睡得好吗？”
  “一般。”
  “倒是有句真话。”君练野心情好像很开心：“那我也跟你说一句真话。”
  “什么？”薄翊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刚刚不久之前，我收到消息，说是有人投死客房，他丢了两身衣服，这够真了吧。”
  薄翊动作顿了一下，好在两人并肩而行，差别不是太明显。
  “是吗？”
  “你猜猜看，这两个人是谁？”
  “我也不是抓贼的。”薄翊稳如泰山。
  君练野看到他这样没有仍然破绽，心里有点失望。
  “说得也是，可惜还没能找到凶手，但凡找到，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真是谢谢你。”这话语中，带着几分反讽。
  君练野就像是真的中文不好一样，每次都说着最流利的中文，听不懂话的意思。
  也说不好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两人说话期间，君练野总算是带着薄翊来到想来的地方。
  “这里，是这艘船，最大收入的地方。”
  门缓缓被打开，守卫看到君练野之后，整个人瞬间就认出来，引领两人进入室内。
  门打开的时候，薄翊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骰子在骰盅内撞击的哗啦啦声，纸牌摔在桌面上啪一下的气声，牌九麻将的清脆，机器哒哒哒的机械声……
  最大的，还是满室人的低语声。
  明明是最安静的地方，却总能听到各种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