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为什么逃避
作者:
涵江离 更新:2021-08-19 06:14 字数:2094
南意棠在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人之后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拿着摄像头对着洗手间扫了一圈,说道,“看到了吗?”
“看到了。”
“哥哥,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就好像我在家里藏了什么人一样,可是你也看到了,洗手间没有,你还想看哪里呢?我答应过哥哥过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但是哥哥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哥哥,把我看做什么人了?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仆从?什么都要听你的,一点自由都没有呢?”
“棠棠,我是在保护你,不是在限制你,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
“可是哥哥,这样的我并不开心。”
“棠棠,我们回去再讨论这个问题,在哥哥回去之前,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要去听任何人奇奇怪怪的话语,也不要随意去相信别人的话,明白吗?”
“哥哥。”
南意棠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南意扬态度坚决的打断了,他是这样的,看似温柔,但实际上是很强势的人。
“棠棠,听话。”
“好吧。”
南意棠是有些失落的,她原本的性格就不是一个随随便便、没有主见、可以依附于别人生存的,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跟南意扬应该是站在平等的面上对话的,可是,和哥哥的相处让她发现,其实哥哥并没有平等的对待国自己,他习惯性的主导一切,似乎对他而言,她的想法并不重要。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跟南意扬正面的谈一谈这个问题,但是最终都无果,根源在于南意扬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自己的问题,也从未想过和她站在平等的面上讨论问题。
南意棠挂了电话之后,立即就去寻找秦北穆的身影,他怎么会不见了呢?
南意棠站在窗口,看着下面平坦的草地有些担心,这里毕竟也是在三楼,秦北穆的身上还带着伤,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北穆?”
南意棠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棠棠。”
那声音,竟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南意棠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原来秦北穆正悬在楼上,他贴着墙壁,脚踩在窗台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是悬着的,他的手臂抓着旁边的屋檐。
南意棠看着触目惊心,这也太危险了,若是手臂没有足够的力气,或者一个不留神,就会直接从楼上掉下去。
“你快下来。”
他手臂上还有伤呢。
“棠棠,你往后退一点,我怕碰到你。”
秦北穆的脚落下来,踩着窗台下来,动作敏捷,南意棠几乎都还没怎么看清,他就已经带着从容的笑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你……”
南意棠有些生气,低头一瞥就看到秦北穆手臂上原本包扎的好好的伤口竟然又开始渗血了,一定是他刚才爬楼的时候把伤口弄裂了。
“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可以随便飞檐走壁的,要是你没撑住,刚刚掉下去了怎么办?”
“可是棠棠,如果我不这样,你哥哥就要发现我在你家里了。他会知道你在说谎,你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吗?”
秦北穆并不畏惧跟南意扬的碰面,他早就已经跟南意扬宣战了,他甚至想要将南意棠给直接带走。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南意棠不肯走,他要尊重南意棠的意见,强行带走她,她也并不会开心,而且,南意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南意扬对于她的精神控制是持久的,这样贸然的把人带走,对于南意棠来说,也很有可能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秦北穆不敢轻举妄动,尽管他是如此的想念和南意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想念南意棠爱自己的样子,但是爱从来都是克制,而不是为所欲为,只为了自己想要的。
“你,你不能跟哥哥见面。”
哥哥对她的控制欲太强了,如果真的这样被当场发现的话,秦北穆是一定会遭殃的,她的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才会那么害怕让那种事情发生,可是,秦北穆似乎有些误会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看,我除了这么做,其实并无其它的选择,不是吗?”
“你的伤口裂开了,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实在不行的话,你今晚上还是离开吧,这样躲着不是事,你得回去好好处理你的伤口。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秦北穆的伤一次次的裂开,每一次南意棠看到他的伤口的时候,都忍不住觉得难受,不管秦北穆怎么表现的云淡风轻,切肤之痛,又怎么会没事呢?
“你赶我走。”秦北穆的脸色有些暗淡了下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是不悦的,虽然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心爱的女人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生气而让自己离开,这着实不是一件能够让他大方的不介意的事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必须得离开了,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你的伤一直不好,你的胳膊会废掉的,知道吗?我又不会跑,等你的伤好了,你一样可以来找我。”
南意棠的语气软了下来,几乎是哄着秦北穆的语调在说。
“你的意思,是会等我吗?”秦北穆抬头,眸子里又带了些许的光亮,问道。
南意棠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在看到秦北穆的眼神的时候,她脑海里最单纯的念头就是,不想让他失望,所以鬼使神差的,她点了头。
“棠棠。”秦北穆无比惊喜的唤着她的名字。
“你先别动,伤口又流血了。”南意棠有些责怪的说道。
秦北穆乖乖的不再动,让南意棠给自己处理着伤口。
“棠棠,其实,你也是喜欢我在你身边的,不是吗?”秦北穆看着南意棠为自己处理伤口时专注的样子,心底升腾起温暖的意味。
南意棠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慢慢的蜷缩起来,她从未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在逃避,可为什么逃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