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轩语忍不住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姜海目光如炬，当下便看到她的眼角有泪痕，顿时心中一紧，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们两个当真是谈恋爱的小学生，就这么一层窗户纸不知道该如何捅破。
  其实就连姜海都不知道，那天为何自己可以鼓起勇气，做出那样的事情。
  姚冬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见王轩语离开会议时候，便马上跑到了姜海的旁边。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们可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是真的服气了！”
  她扶着脑袋，无力地用手指点着姜海的胸口，“让你去表白，难道就这么难吗？”
  姜海苦笑着点了根烟，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自卑感，觉得配不上王轩语。
  即便王西雄再怎么落魄，也起码曾经富甲一方，家里有着不菲的资本。
  而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屌丝般的生活，尤其是上一辈子，更加惨不忍睹。
  他至今仍旧记得大学时期曾爱慕的女孩子，是如何拒绝他之后上了富二代的车。
  想到这里，姜海的心中又是一阵辛酸泪，默默地吸了口烟，神情落寞。
  “大人的事情，不像你们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那我问你，你谈过恋爱吗？”
  姜海抖着腿冷笑道，“我可是对你的信息了如指掌，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
  听到姜海的数落，姚冬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想要反驳，却偏偏找不到理由。
  她红着脸狠狠跺脚，“你真是气死我了！算了，老娘也不想帮你了！”
  眼看她也要甩门而去，姜海却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给你个任务，就是‘监视’王轩语。”
  姚冬雪顿时一愣，“好端端的，我监视她干嘛啊？再说了，她可是我的领导诶。”
  “就因为她是你的领导，所以你才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姜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旦有其他人要追求她，必须立即告诉我，知道了吗？”
  姚冬雪鄙夷地看着姜海，不用猜都知道，他怕是非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肯表白。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硬刚官星灿的。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安啦安啦，我知道了，你看看你，真是一点格局都没有！”
  姜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他也很想把王轩语扑倒，可毕竟要讲究一点策略。
  他可不认为自己虎躯一震，让她跟自己去睡觉，她就立马乖乖地跟着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牛宇光果然是叛徒，我的人看到他和官星灿的马仔见面了，我们该怎么办？”
  姜海嘴角泛起冷笑，他早就怀疑牛宇光有些不对劲了，从前段时间的小问题看出了端倪。
  因为公司目前急剧扩张，对程序方面的人才需求量非常旺盛，所以也就降低了些门槛。
  居然让这种人物钻了空子，实际上他对于技术总监的人选，早有了名字。
  他就是有着“华夏第一程序员”之称的银山集团总裁，邱柏军。
  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以一己之力就开发出了能够和微软抗衡的办公软件wbs。
  到2011年隐退的时候，接替他的人更加如雷贯耳，那就是大米手机的创始人。
  要把邱柏军纳入麾下，姜海心中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打算，现在正好清理门户。
  “很好，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既然他上钩了，那不妨就送给官星灿一个大礼。”
  姜海冷笑着说道，“他现在一定在和官星灿讲我们的服务器计划，你去派人监听。”
  刘钰明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对于今天牛宇光出现的地点，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通过俄国黑客在牛宇光电脑里种下了木马，他们在icq里的聊天内容尽收眼底。
  可怜牛宇光还自诩为技术负责人，却没想到完全被俄国黑客玩弄于鼓掌之中。
  也因此刘钰明提前在他们见面的小酒吧里安装了监听器，甚至还有摄像头。
  通过数据传输远程连接到了一个办公室的电脑上，可以进行实时收听。
  而姜海现在就来到了这位俄国人的办公室内，拿起了耳机，眯着眼睛听了起来。
  ……
  牛宇光此时正战战兢兢地坐在隐秘的角落里，时不时地看向周围路过的人。
  他经常性地抬起手腕查看手表，显得他对于现在的时间非常在意。
  没过多久，就有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西装革履，目光沉宁。
  走在最前面的人则是戴着眼镜，气场和牛宇光非常相似，感觉也是个程序员。
  “我们的时间有限，没有功夫听你说没用的内容，请开门见山交代你所知道的。”
  他坐在了牛宇光的面前，推了推眼镜，“记住，要拿灿少的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句话威胁的以为非常浓郁，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讲话，不然后果很严重。
  “不会的，不会的，这是我们今天在会议室内的音频资料，这是相关文件。”
  牛宇光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了一个录音笔，显得有些兴奋，“这一次，姜海必须付出代价！”
  中年程序员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便直接打开，探听着里面的内容。
  里面姜海的讲话内容斩钉截铁，对于电子支付与服务器的布局，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中年人眯起了双眼，似乎是在分辨着里面内容的真假，做出自己的判断。
  几分钟快速听完之后，他微笑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姜海的当务之急是服务器。”
  “但是……服务器不是说他想做，就能做的。对于此的采购方案，你有做好吗？”
  看到中年人的首肯，牛宇光顿时如释重负，觉得总算是让对方高兴了。
  如果能够把这件事情办好，官星灿承诺给他五百万巨款，这让他很难不心动。
  “是这样的，在电子支付的开发商，我笃定他肯定开发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他冷笑着说，“但是，服务器却可以，因为他要引进设备，这就可以狠狠敲诈坑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