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静静地等乔雨发泄完了，“不喜欢吗？没关系，下次我给你找更好的。”语气包容随和。
  “我要自由，金夜，你放我离开吧。求求你了，没有自由，我会死的。”
  金夜沉下了脸，他说：“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你。刚才那样的话，就不要再对我说，我不爱听。”
  这还是金夜第一次对乔雨发脾气，乔雨被镇住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金夜看着乔雨乖顺的模样，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这样才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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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老大, 我们到了。”
  如山基地外，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热闹。
  熊大力三个月没有回如山基地了, 看它是哪里都好。
  他们排了十来分钟队，做完了身体检查, 确定没有感染丧尸病毒后，就顺利进入了基地。
  熊大力站在自家门口，“老大, 那我和辛白进去了。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叫我们。”
  秦湛：“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都好好休息吧。”
  “不辛苦不辛苦。”
  熊大力笑了笑, 看着很憨厚可掬。
  他说的不是什么客套话，这几个月，除了找秦湛的时候，累了点，找到他之后, 基本就没有他和辛白的事了, 他俩干脆自己去外面给自己找事做了。
  最近这半个月，因为秦湛的提醒，他和辛白更是没出去, 乖乖地待在了屋里, 休了个大长假。
  也因为这, 他没有机会出去打听商州他们的消息, 也不知道商州他们是不是如秦湛所料, 死在了那只实验体的手里。
  应该是死了，老大那么厉害的人，都认可了那只实验体的实力, 商州他们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除非，那只实验体不想杀商州他们。
  这又怎么可能呢，商州他们可是想把他重新抓起来，送进实验室的，那只实验体怎么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呢。
  不对，还有乔雨。
  乔雨救下了那只实验体，实验体顾念着恩情，或许会放她一马。
  是他多虑了吧，他能想到的事情，老大肯定也能想到的。
  那时候老大没有多少犹豫，就把他们给放走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
  三个多月没有回家，屋里多了些灰尘。
  灰尘呼吸到鼻腔很不舒服，一进屋，意意的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搞了一遍屋子里的卫生。
  “这是外面走廊上那一盆绿植？”秦湛望着意意正在浇水的那株植物，问。
  意意轻轻碰了碰它边缘有些枯萎的叶子，笑了笑，“嗯，真好，它还活着。”
  “怎么突然想养它了？”
  “它很可爱，不是吗？”
  当初意意看到被原先的住户丢弃在走廊窗户上，即将缺水而死
  的绿植，想到了流落在外面，生死不知的秦湛，就把它带回了屋，浇了些水，重新给了它一个家。
  并在心底暗暗发誓，要是能找回秦湛，她一定不会再把他推出门外了。
  意意看着站在身旁的男人，内心平静安定。秦湛能够这样健康的回到她身边，真好啊。
  可爱吗？秦湛盯了这盆叶子微微枯萎的绿植一眼，怎么也没能把它跟可爱搭上边。
  意意把水壶放到了一边，“我们要好好对它。”
  我们吗？秦湛喜欢这个词。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温暖的剪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
  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商州躺在病床上，脑袋上包扎着厚厚的白纱布，嘴上戴着呼吸罩，身上插着各种导管，连接着各种仪器。
  宽大的病服下，能看到他瘦得凸起的骨头。
  顾凌就站在他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商州。
  “博士，”顾凌看向身旁这位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商州，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他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头脑遭到了剧烈的撞击，五脏六腑都碎了。我冒险给他用了新药，勉强维护着他身体运转的机能。除非有奇迹，醒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一句话，林博士没有说。
  即使商州醒来，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当时别人发现他时，他的大脑已经缺氧太久了，脑内又存在大量的淤血，大脑早就不存在什么意识活动了。
  他现在活着，跟死了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商州变成这样，林博士还挺替他可惜的。
  商州很有能力，在年轻一辈中，他是最优秀的，很被基地的上层所看好，也被其他年轻人所认可，商州是被当成基地的未来头领培养的，并且，商州不认同自己的实验，但始终是全力支持他进行实验的，希冀自己能及时研究出疫苗。
  现在商州这个样子，那些有野心的人，不甘居于人下的人，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b基地会因为这权利的战争，内部又要乱上一阵子了，而他也要重新找靠山了。
  “我要是早点找到他就好了。”顾凌有些
  自责。
  当初顾凌收到商州的求救信息后，就把自己的安危抛在了身后，一头扎进了浓雾里，没有一点犹豫。
  他是真的自责。
  病毒爆发没多久，他就跟商州组队了。
  一开始，他是把商州当情敌看的，很不对付。
  后来时间久了，他发觉商州这个人，人特别的好，特别的优秀，是个非常值得结交的人，除了在感情上有那么一点拎不。当然在感情方面，顾凌自己也拎不清。感情这种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所以商州的这点小缺陷，也是可以原谅的了。
  有好几次他陷于危难之中时，商州是可以放弃他的，他不会怪他，乔雨也不会怪他。
  商州还是拼了性命，把他给救了下来。
  时间久了，他对商州一点点改观了，甚至把他当做了可以托付性命的异姓兄弟看。
  他对商州一点小隔阂都没有了，在他心中，商州比乔雨还要重要上那么一点，大概是乔雨太过于让他失望了吧。
  进了迷雾没多久，他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去哪里找商州他们，只能瞎走碰运气。
  走了一天一夜后，他一个人也没碰到，竟然又回到了出口。
  后来，他跟着b基地的搜救人员又进了山里，这才在一处悬崖底下找到了受了重伤，几乎没有呼吸的商州，其他人的尸体也陆陆续续被找到。
  将近三十个人进去，只有商州还活着，其余人都被丧尸杀死了，现场的情况非常的惨烈。
  这么说其实也不准确，从现场推断，商州是自己跳下悬崖的，他选择了自己谋杀自己，只不过没有成功。
  是不想被丧尸杀死，还是不想被转化为丧尸，商州还昏迷着，对于他的想法，顾凌已经不得而知了。
  顾凌总觉得这不像是商州会做出的选择，于他来说，商州是一个战士，在战争中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不屑于当一个逃兵的。
  至于那只实验体，定位器上早就没有了它的行踪显示。
  奇怪的是，搜救队没有找到乔雨的尸体。
  由于这山谷中存在着丧尸的残骸，其他搜救人员认为，乔雨应该是被丧尸给吃了。
  顾凌有其他的想法，乔雨救了那只实验
  体，那只实验体是绝不会伤害她的。
  他从乔雨的言语中，就能听出来那只实验体对她是有感情的，那只实验体爱上了她都有可能，他是一点都不怀疑乔雨有这样的魅力。
  要知道伊恩鸣这么优秀骄傲的一个人，明知道乔雨有男友，还是一直往她跟前凑，完全把骄傲自尊抛在了脑后，最后还为了博得美人心，丢了性命。
  或许是乔雨怕她救了实验体的事情，被人给知道，主动让那只实验体带她走了，这个可能性极大。
  哪怕他心里有了答案，这件事他依旧谁都不能告诉。
  早在他替乔雨瞒下那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同谋了。
  他要是把这件事给曝出来，就是害了他自己，还有商州。
  林博士对顾凌的痛苦，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了，没有安慰一句，他丢下一句他继续去做实验了，就离开了病房。
  第158章
  回到基地的第二日, 北敬和北鞠就过来看秦湛了。
  他们来得时候是中午，意意和秦湛刚吃过午饭，回了各自的屋睡午觉。
  意意听到敲门声, 开了房间门, 就看到秦湛已经走到了门口。
  “意意, 你继续睡吧, 是北敬和北鞠俩兄弟, 应该是来看望我的。”秦湛道。
  “还是一块儿见一见吧, ”因为上次北敬北鞠帮忙找到了秦湛, 意意对他们俩印象特别好, 她又道, “他们消息挺灵通的，我们昨天才到的基地。”
  “我们住在他们楼上，大概是有些走动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嗯, ”意意见秦湛还没开门, “快开吧, 别让他们在外面等太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