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末世养崽日常 第269节
作者:桃汲      更新:2021-08-30 01:47      字数:3951
  它故意留了活口,就是让他们亲手杀死昔日的同伴,享受着他们承受的煎熬和痛苦。
  “我来吧,”有人心情沉重地开口,“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友,这对于那人来说,过于残忍了。
  身边的人伸手拦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那人朝他摇了摇头,“我们答应过对方的,无论是谁变成了丧尸,都要在第一时间把他给解决,让他活的有尊严,死的也有尊严,”他声音哽咽,“就当是我为朋友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身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为昔日的伙伴,那人是最了解自己的朋友的软肋在哪里的。
  当丧尸化的朋友将藤蔓甩到他面前时,那人吐出了火蛇,缠住了那根藤蔓,赤色的烈焰眼看就要将藤蔓烧成灰,突然就熄了火。
  下一秒,那根藤蔓直接就穿过了那人的喉咙。
  那人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睛睁得大大,目光复杂地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
  这一击是致命的,无论谁赶过去阻止那只丧尸接下来的行动,都无法拯救他了。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分外的震惊。
  那人是在干嘛,他明明有机会解决他的,最后却舍不得对丧尸化的同伴动手,选择了被他给杀死?
  这样的友情,是不是太过极端了。
  那只丧尸用藤蔓把他给卷到了身边,嘴巴长得大大的,露出了已经变得尖利的牙齿,一点都没犹豫,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其他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伙伴被那只丧尸给啃食而亡的,更何况,那只丧尸还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以他曾经的个人意志,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感染成丧尸,更不会允许自己跟同伴自相残杀的。
  他们就要冲上去,给这对朋友一个痛快,护住他俩身为人最后的尊严。
  龚凯阳阻止了他们,“别去,那个死了的人,是被实验体用精神力压制住了。你们这样贸然前去,也会被那只实验体给压制住,再由丧尸化的同伴进行收割。”
  龚凯阳瞧出了那位被杀的伙伴最后的动作有些僵硬与不自然,在看那只实验体一脸得意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听到他的话,及时刹住了车,转头询问起龚凯阳的意见。
  龚凯阳问另一只小队,“你们那边,谁的精神力最高?”
  “是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出来,“我叫郑好。”
  龚凯阳点点头,“你跟我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精神力对这只实验体进行精神压制,让它没办法再用精神力控制其他人,”他看向小队的其他人,“至于你们,全力进攻这只实验体的脑袋,它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里。土系异能者记得在地下多设几个牢笼,免得它钻入了地底,我们找不到它。”
  他们正拿这只狡猾又邪恶的丧尸没有办法,龚凯阳的一番话下来,仿佛解决这只实验体也没多难,只要大家好好配合就好了,大家再次有了主心骨,士气也一点点回来了。
  众人异口同声道:“好。”
  龚凯阳提醒道:“这只实验体的精神力都比我和郑好要强上一些,我俩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你们一定要速战速决。”
  “行,我还是那句话,谁当逃兵我第一个宰了他。”
  “……”
  那只实验体见到这群卑鄙弱小的像爬虫一样的玩意儿,似乎在商量着怎么把它给杀死。
  它没有进攻,也没有钻到地底,咧着嘴角等待着他们的进攻,看他们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它自始至终就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儿过,只是看着他们因为自己上跳下窜,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害怕的举动很有趣,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直接杀人太没意思了,它更喜欢像逗弄老鼠一样逗弄它们。
  等逗弄的差不多了,它厌倦了这种行为,就会把他们的给通通给解决了,一个都不留。
  看,这些小老鼠商量的差不多了,又要对它进行不痛不痒的攻击了。
  它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精神力悄悄的放在了为首的那几个人身上,准备等他们离它再近一些,它就控制最前面的那几个人转头攻击后面的同伴。
  它已经开始期待被袭击的小老鼠们露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了,啧,那一定很有趣。
  至于那个一直在指点江山,却躲在背后迟迟没有行动的龚凯阳,它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跳的越高,只会让他显得更可笑。
  等到他看到那些人在他自以为完美的指挥下,一一丧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呢。
  那只实验体淡淡地瞥了龚凯阳以及身旁郑好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朝它靠近的其他人身上。
  四米、三米、两米……各种异能正朝它袭来,现在该轮到它动手了。
  放在那几个人身上的精神力立即就压制住了他们,下一步,就该让他们攻击自己的对手了。
  自相残杀,实验体想到这个词就激动。
  那些同伴是会抵抗呢,还是干脆就把在它控制之下的人给解决了,它很期待呢,希望这帮人不要让它失望啊。
  站在最前面的人正准备攻击这只丧尸最脆弱的眉心,巨大的威压就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大脑一直有声音在回响,告诉他们赶快攻击队友,这才是他们最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这是他们并肩作战的队友,他们怎么能够伤害自己的队友呢。
  他们在脑海里咆哮着,让这声音从他们的脑海里滚出去。
  很快,那个还算柔和的声音,就变得刺耳锐利,一遍遍地在他们的脑海里发布着攻击队友的指令。
  那声音就如针尖,狠狠地刺在了他们脆弱的脑袋上。
  无法言喻的痛苦席卷了他们几个人,令他们无法无法思考,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渐渐的,他们的意识变得浑噩,那一双双清明的眼睛被一层薄薄的灰霾包围,脑海里只有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回荡着,告诉他们必须把同伴给杀了。
  他们最终被脑海里的声音给蛊惑,就如同机器人,没有了自己的意志,渐渐停下了本该前进的脚步。
  郑好最先注意到前面那几个人的异常,“它动手了,该轮到我们了。”
  “直接攻击它的晶核,晶核受伤了,它会把精神力收回来,不会再控制他们。”
  “我知道。”
  短暂的交流后,这两人将自己的精神力凝结成了一只利箭,直冲那只实验体而去。
  那只实验体前一刻脸上还挂着恶毒的笑容,下一秒,它就抱着头,痛苦地嚎叫了起来。
  那声音极具破坏力,对肉.体和精神都能造成很大的创伤。
  它四周的人都顾不上在这个时候攻击它了,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有些实力稍微弱一点,或者身上带了伤,七窍都缓缓流下了鲜血。
  实验体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控制那几个人身上,对龚凯阳和郑好的反击压根就没防备。
  它身上最重要也最脆弱的晶核,被这两只暗箭给攻击的出现了裂痕。
  它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活生生被撕扯成了无数片,变成了无数个它在遭受这撕心裂肺的折磨。
  也是它足够自信了,把这几个人当做了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蝼蚁,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它自大的以为它不想受伤,就没人能够伤害它,压根就没防备着他们。
  等它从这难捱的痛苦里缓过来的时候,晶核的力量消散了小半。
  实验体立马就收回了精神力,把破裂的晶核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保证了它不会再被突如其来的暗箭给伤到。
  龚凯阳和郑好看着这只实验体被他们的精神力攻击到濒临崩溃的模样,很震惊。
  这么简单就成功了,他们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那一边,随着实验体从受伤的状态中稳定下来,那几个被它蕴含精神力的声波攻击的七窍流血,连身体都站不稳的几个队员,也渐渐缓不过来。
  站在后面的那个人问前面冲锋的人,“这只实验体没受伤前,你们怎么呆呆的站着,没有攻击它啊?”
  “有吗?”他拍了拍脑袋,完全对自己掉链子这件事没有一点印象。
  只记得他要攻击实验体来着,头突然有些痛,再然后,就看到实验体受伤发狂了。
  他们都不知道,没有龚凯阳和郑好攻击了实验体的晶核,他们将迎来怎么样残酷的场面。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这只实验体很虚弱,是我们攻击它的好时候。”
  “好。”
  站在前面冲锋的人,看向了这个实验体。
  这个实验体确实如他的同伴所说的那样,非常的虚弱,头发在它承受晶核击碎之痛时,被它无意识地扯下了大半,本就不多的头发变得愈发稀疏,露出了早就腐烂了的褐色头皮,脸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被它尖利的指甲给划得千沟万壑。
  那双变得赤红的眼睛,正冷冰冰的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它现在这个样子,比之前比更加恐怖了,就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邪恶生物。
  那人打了个寒颤,深深呼吸了一口,告诉自己,这只实验体在之前也是人,现在不过是产生异变了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他牢记龚凯阳的话,着重攻击实验体的眉心,其他人也跟上了伤害。
  晶核受了伤的丧尸,头疼得厉害,只有杀戮才能发泄它心中的不痛快。
  又看到这帮像爬虫一样的玩意儿,来继续攻击它的脑袋,企图让它的晶核受创,它气疯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们,让他们再也不能在自己的眼前叫嚣。
  一道由狂沙组成的风暴朝这帮异能者席卷而去。
  那高速运转的速度,令人生骇。
  风暴之中,还能听到让人牙酸的吱咯吱咯声,仿佛里面藏着某种吃人的怪物。
  狂沙与狂风弥漫在他们所处的小小空间里,刺激地他们连睁开眼都有些困难。
  龚凯阳明白,他们是彻底惹怒这只实验体了,而它现在使出的,大概就是它的大绝招了。
  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他也不敢跟这玩意儿硬碰硬。
  “后退,快往后退,别被这风暴给卷进去。”他提醒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郑好两人,悄悄往旁边绕着。
  不用他提醒,小队的人就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厚厚的防护,跟这风暴相反的方向跑去。
  然而,他们快,这风暴比他们更快更灵活。
  风暴很快就把落后前面一步的人给卷了进去,比他快半步的人见了,下意识要去抓他的手,把他从风暴当中给拽出来。
  快抓到那人的手的时候,生性的谨慎让他改了主意,他往后退了几步,跟那风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随后抛出了一条由水化作的绳子,缠住了那人的手。
  还不等他使劲儿把那人从风暴中拽出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狠狠把他往里拽去。
  他站立不稳,往前走了几步,险些就被这力量给带进去了。
  幸好他及时松开那根水绳子,才切断了跟这股力量的联系。
  他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跟那股风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