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不理子谦，妈妈只是睡着了，子谦多跟妈妈说几句话，妈妈是可以醒的。”
  于是，顾子谦又朝着慕婉玗道：“妈妈，子谦想妈妈。”
  宋莲苼看了眼时间，大概顾以琛快来了，将他抱到了怀里，提醒道：“子谦，当着爸爸的面，不可以说想妈妈，知道吗？”
  “爸爸会不不开心。”顾子谦说。
  “对，这样爸爸会不开心的，所以，当着爸爸的面，子谦不可以乱说话。”
  顾子谦点了点头，回头看了慕婉玗一眼，想起脾气越来越不好的爸爸，有些委屈。
  “看把我孙子可怜的，来奶奶这抱抱。”
  顾子谦将头埋在了宋莲苼怀里，看着顾以琛冷着一张脸进了病房，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妈妈睡着后，爸爸总是吼他。
  所以，顾子谦说话也比普通小朋友说的少，只要他一开口，就是找妈妈，然后顾以琛就会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好几次把顾子谦都吓哭了。
  当着顾以琛的面，顾子谦很少说过话，也很少让他在抱过自己。
  父子俩一下子生疏了不少。
  宋莲苼道：“今天她的手动了下，子谦和她说话时，眼睛眨了一下。”
  顾以琛闻言，坐到了慕婉玗身侧，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有些欣慰，“婉玗，你能听到吗？”
  只是，慕婉玗躺在床上，仍是像个植物人一样，一动未动。
  宋莲苼见他有些挫败，安慰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已经苏醒的很快了……你不要着急，慢慢来，总会好的。”
  慢慢来，不用着急。
  她的女人躺在床上，他怎么能不着急？
  顾以琛对着女人熟睡的面孔，握着她的手，始终保持一言不发。
  她什么时候，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他？
  她这样躺在这里，有的时候他都不敢过去。
  他最怕的就是她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不说话。
  顾子谦看到爸爸又不说话了，吓得躲在宋莲苼怀里，将头转了过去，两只无辜的眼睛看着宋莲苼，有些想哭。
  妈妈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爸爸也不理他。
  宋莲苼见状，摸了摸他的头，“乖。”
  顾以琛听到宋莲苼在和顾子谦说话，见他最近越来越怕他了，他进来后，他就转过头躲在宋莲苼怀里，也不跟他说话。
  “子谦。”他喊了一声顾子谦的名字。
  顾子谦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对着宋莲苼求救：“奶奶。”
  他的嗓音稚嫩的有些无辜，甚至语气中还有写无助，需要帮助一样。
  “不用怕，他总不能吃了你。”
  宋莲苼瞪了顾以琛一眼：“几个月都不理孩子了，你想干嘛。”
  顾以琛盯着圆溜溜的小脑袋，眼底有几分歉意，“子谦，过来。”
  顾子谦吓得将头埋在了宋莲苼怀里，假装看不见，听不到。
  “你看看，你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宋莲苼呵斥道。
  顾以琛闻言，放轻了口气：“子谦，来爸爸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