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这个案子十几年，要是怕困难早就放弃了。有他的加入说不定有新的发现，当年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他跟踪调查知道的恐怕比警察还多。”程叙白冷静地给出建议，事关陆之韵的死黎书就会情绪失控，所以他没有直接下定论而是分析给她听。
  “嗯，还有一件事，钟元彻外面有女人。姚嘉臻昨天将那个女的资料全部发给我了，有两点很奇怪。”黎书正色：“她去公寓的时间几乎不变，一个星期两次，每次都是下午。另外她去之前会购买很多的女性用品，衣服鞋子化妆品，应有尽有。”
  “女的爱打扮不是很正常吗？”他不解。
  “说明你不了解女人，喜欢打扮的女人不会固定出去购物，心血来潮占多数。她是靠钟元彻养的，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一个星期大采购两次，未免有些刻意。”
  黎书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那女人很奇怪，说不上来，就好像故意做给别人看那样。大概同为女人比较容易共情，换位思考她要是钟元彻的女人就不会大肆购物。
  “你有她购买的记录吗？去过哪些地方，我让纪棠拿一份完整的清单过来。”
  “有，去的店也比较固定，按照这个女人的行事日期，她今天下午得去公寓了。”
  另一边，韩家英他们会议开到一半姚嘉臻就敲门进去了，有了底气再次面对他心情都不一样。她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要谈判，韩家英挑了下眉：“我以为昨晚上说的很清楚了。”
  “特助是说的清楚了，我还没说。”她将手里的文件丢到桌上，李仁国他们拿起来一看，脸色变了变。
  “这是医院开的证明，从生理上讲我目前还是雏儿，钟家少奶奶五年了还是个雏儿，外人知道了该有多震撼。”
  “不可能！你不是和裴磊去开房了！”李仁国气急败坏，姚嘉臻的行程是他调查的，他明明见到他们去了宾馆，怎么可能没发生关系。
  “原来是这样，裴磊是你们安排的。”她自嘲地笑笑，早该猜到了，这才是韩家英的手段，平白无故怎么会有爱情让她遇见。“我们是进去了，但什么都没发生。我父亲很古板，对我的教育也非常古板，感谢他这么古板。”
  姚嘉臻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心里上背叛也算背叛吧，毕竟我爱上了别人。吃瓜群众肯定很好奇钟元彻到底有什么问题，五年了没碰过老婆，这样的丑闻传出去钟家的股票该跌到什么程度。”
  她又将另一份材料甩到桌上：“五年来我一直都有联系他去看医生，每次都是我去。这是我们的聊天记录和我就诊的记录，我没有任何问题，有病的是他。众口铄金，韩特助，钟家的继承人连延续后代都成了问题，董事会还能同意他继任吗？”
  李仁国战战兢兢瞥了眼韩家英，却见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没有动怒也没有不耐烦。他盯着姚嘉臻的体检报告，眼皮都没抬：“姚女士想要什么？”
  “我弟弟，姚嘉述，都说他是最年轻的检查官。你也知道马上要大选了，他的前途可不能因为我离婚收到影响，姚家有出息的孩子就剩他了。我和他不一样，混一天是一天。还有我的父母，作为女儿让他们安享晚年不过分吧，我只想太太平平过日子，这笔买卖对于你们来说赚大发了。”
  姚嘉臻一走韩家英就吩咐下去重新调查钟元彻外面的女人，显然这位继承人说了谎。那边纪棠将清单给了黎书，近半年的购物记录全在那了。她看得仔细，从品牌到价格一一看了个遍，瞥到码数的时候茅塞顿开，心里那股毛毛的感觉终于搞清楚了。
  黎书坐不住，看看时间打算直接去公寓逮那个女人，程叙白不放心丢下工作跟了去。两人在公寓下等了没一会果真女的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等她开门进去，黎书一把拍在门上跟着进去了。程叙白利索地关上门，女的吓得不轻，磕磕巴巴问他们想干什么。
  “你就是钟元彻养在外面的女人？”黎书亲眼见了更加确定这女的有问题，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显老。她搜了女人的手机禁止她打电话，低头看着她的脚：“你鞋子穿多大？”
  “什，什么意思？你问这干嘛？”
  “你一个女的，鞋子需要43码？我看你穿38差不多，每个星期买的衣服鞋子都不合身，你是买给自己穿的吗？”
  女的大骇，脸色惨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程叙白四下看了看，公寓里琳琅满目的堪比小型商场，全是女性用品。黎书问了他才留意裙子和鞋子，码数真的很大，他都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