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他乡遇故知
作者:
海鸥飞呀飞 更新:2021-09-22 00:04 字数:2191
范强走后,彭寒也不来了,这里已恢复了老样子。
“山村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孩子们是不是还在学校里读书?小月和张姨真的忘了我们?还有阿强阿义阿同他们,是不是还沉默寡言?”
好不容易见田芳来了,李瑶连忙迎上去,田芳却很不高兴的说:“都怪那个彭大小姐,害得她那老爹都不搭理我家康杰了。”
曾凡说:“范强都走了,这不是如了他的意吗?怎么会不高兴呢?”
田芳说:“范强走了,也把彭大小姐的心带走了。现在,彭寨主认为是康杰和你让他们见面,害得她着了魔。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真的不能呆了。”
曾凡说:“也许彭寒醒悟过来,想通了,彭寨主放心了,就不怪罪我们了。”
田芳说:“彭寒这几天不说话,就在屋里静静的坐着,也不睡觉,肯定在想什么东西。要不,曾凡你再去劝劝她,除了这里,我们很难再找到更合适的地方栖身。”
李瑶说:“不行!叫曾凡去还不如我去。”
这时,听到彭寒在门外喊,“曾凡,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曾凡急忙冲出去,一看那人,大喜过望,“阿义,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对我好好说说山村的事。”
阿义说:“都走了半个月,可把我累死了。现在山村里没有了领头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干了。你快点回去,孩子们都盼着你呢。”
田芳说:“这个地方很不好找的,你是怎么找到的?”
阿义说:“自从曾凡离开山村后,我们村里都很着急,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神秘的人,对小月说,他知道曾凡在哪里,如果真想找人,就必须跟他走。”
田芳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阿义说:“领我到了山脚下,他就给我指了行走的路线,然后就向别的方向去了,我自己上山后,就遇到了那个姑娘,是她把我领过来的。”
李瑶急忙出门,却看不到彭寒了。
田芳大惊,对阿义说:“曾凡等几天再回去,你先下山,我派人把你送回家。”
阿义说:“我要是走了,你们不让曾凡回去怎么办?你们说是送我,如果下山后找个地方把我杀了怎么办?”
田芳大怒:“说!是谁教你的?”
曾凡说:“是不是带你来的那个神秘人物?他长得什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阿义说:“长得很一般,面貌没什么特别的,中年人,三四十岁,个头不高,走路却很快。他叮嘱我一定带你一起走。”
田芳说:“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在这里呆着吧。”
曾凡说:“你别急,先把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叫阿义认认,看看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田芳出去了,李瑶说:“我们是藏在这里的,刚才的女人害怕有人利用你混进这里,真要是这样,这里很多人是会没有命的,你别见怪。”
过了一会儿,田芳进来了,对曾凡说:“我问了康杰,他说没必要,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再说我们的人这些天没有出去十天不回来的。肯定是彭寨主的人。”
曾凡说:“糟了!他们这是逼我们走啊!”
田芳说:“我现在就找康杰,此处不留人,必有留人处,人家不愿意了,我们又何必厚着脸皮赖在这儿?”
田芳又走了,曾凡立即问阿义,“庄叔怎么样了?”
阿义说:“他疯了,整天捧着个罐子,说是宝藏,在村里转来转去的,经常不穿衣服,把孩子吓得直哭。”
李瑶说:“那庄辉呢?他爹都这个样了,他还不回来?”
阿义说:“回不来了,已经在一年前被杀了。”
曾凡说:“我们来了也就有半年,那就是说我们走后,消息才传过来?”
阿义点点头:“是,他听说是跟着孙大炮,保护孙大炮往外跑的时候被陈大帅的人乱枪打死。死的时候是血肉模糊,根本无法分辨是谁了。”
“半年孙后大炮重回广州,才知道死的是庄辉,可是他报的是假地址,又过了半年,一个认识他的老乡无意中说了一句话,人们才知道他的真实地址。于是,消息终于传了过来,庄叔一听,当场就昏倒在地,一天一夜后醒了就疯了。”
“原来他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可是出了这事,他的地位一落千丈,连曾家村的学校也快保不住了。县里已经下了命令,限期三个月,你必须回去,否则把学校合并,孩子们就要到三十里以外的地方去读书。”
说到这里,阿义跪下了,“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关闭学校了,孩子们都哭了,大人们也在哭,因为那座学校地方不大,我们也去不了,孩子们只能是失学了。”
曾凡急了,“你们为什么不早来?为什么现在才想到我?”
阿义说:“我们不知道商量多少回了,真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啊,小月给坠儿写过信,给在你家找到的所有地址都写过信,可是都泥牛入海,没有消息。”
李瑶说:“我先出去,和田芳说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走了。”
过了一会儿,李瑶又回来了,“现在外面下雨了,沟里满了水,明天雨小点了再去说吧,阿义就将就将就,先睡上一晚吧。”
阿义说:“我现在心急火燎的,怎么能睡得着,要不你们带着我,我去求求他。”
曾凡说:“山寨的房屋很分散,我们在这个山头,他们在那个山头,要下去就要过一条河,现在雨这么大,很危险。再说,他就是同意了今晚也下不了山,还是明天再去吧。”
听到外面的雨声,曾凡说:“我也是心急如焚,现在李瑶又怀孕了,再过两个月,又挺起大肚子来了,想走也走不了,就只能等到过年以后了。那就什么也晚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李瑶说:“看田芳的神情,好像没那么容易。”
曾凡说:“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们留着我们,有什么用意?他们又不让我们教书,我们的特长根本发挥不出来。”
李瑶说:“我也想不通,总之,明天要有心理准备,别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