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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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来电 更新:2021-09-22 23:44 字数:4394
直到有人破坏队形:你们是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为什么要喊我的老婆!
傅媛见状,心中浮起一种奇异的虚荣和满足感。她瞅了一眼言夏,道:可是我没什么自信了。刚才听挽冬说,她和言夏从小就认识了。
???!?!
怪不得经常看见她们放学一起回家
言夏作弊那件事,老婆好像还去给她撑腰了。
慕了是青梅竹马啊,关系这么好的吗
傅媛:对,但我还是觉得言夏和挽冬不合适。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一群Omega纷纷表示支持:确实不合适,我单方面宣布言夏配不上我老婆!
小媛你先别丧气呀,你可是我们当中胜算最大的那个了。再说了,言夏之前不是喜欢洛其远吗?说不定现在还喜欢她呢。
对呀。而且两小无猜算什么,有一句话说得好自古天降克青梅嘛。
nsdd,那个言夏认识老婆那么久了也搞不她,说明商挽冬对她根本没意思,有意思早就在一起了。
傅媛看着一行行义愤填膺的回复,不由得勾起嘴角:谢谢大家,有被安慰到,我们一起加油吧。
她关上手机,直视前方,正好看见言夏正托着腮,一脸神游天外,心中不屑,更觉得自己胜算很大。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哎,言夏!
言夏回过神来,她刚才在和系统聊天,没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
她见陆以星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陆以星从铅笔盒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她。
言夏接过一看,上面是画着很大的表格,格子里写满各种课程。
这是课程表。陆以星道,你应该还没有吧。
言夏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点点头:谢谢你没想到这姑娘意外的还挺细心。
没事儿,我之前多打了一张,刚刚才想到,就给你了。
陆以星往椅背上一靠,又从口袋里掏了掏,问她,吃糖吗?
她的掌心里躺着一颗薄荷糖,熟悉的蓝绿色糖纸在阳光下粼粼闪烁。
言夏倏然想起之前晕车时商挽冬给自己的薄荷糖,心下了然。
她伸手接过,拆开糖纸,随口问:你之前是不是也给挽冬了?
不是啊。陆以星茫然地张了张嘴,这是我向商挽冬讨来的。
言夏一怔。
陆以星又拿了一颗糖扔进嘴里,啧啧嚼着:我跟你说,商挽冬这个人好小气的!我看见她之前买了一大包呢,结果只给了我几个。
言夏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
陆以星:啊?你不用这么客气。
言夏抿着嘴唇,薄荷糖清爽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儿。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陆以星见状心道:吃颗糖就这么高兴?她可真容易满足啊,家里不会很穷吧
第一节 是英语课,A班的英语老师姓杨,说话做事都很风趣。她走上讲台,第一句话就是:看你们期中考完辛苦了,这节课就给你们放个电影吧。
A班全体沸腾欢呼,坐在窗边的人积极地拉下窗帘,整间教室顿时被昏暗笼罩。
言夏逐渐适应了黑暗中的视线,她左右看了看,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期待和兴奋的表情。
还蛮有氛围感的。
杨老师打开投影仪,彩色的画面浮现在幕布上,悠扬的乐声响起。
郁郁不得志的音乐老师来到一座新的学校,在这里打开了崭新的人生篇章,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言夏很早以前就看过这部电影,正好也是在高中时期看的,是《放牛班的春天》。
她忽而有些怀念自己回不去的高中时代。
电影色调偏向嫩黄,洋溢着早春蓬勃的气息。张弛有度的剧情令很多人都不禁入了迷。
寂静的人群里,商挽冬的视线落在言夏的背影上。
她微微仰着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及肩的乌发被橡皮筋扎起,就挂在后脑勺上晃着,像一个短短的小尾巴。
纤长的脖颈后方贴着隔离贴,贴纸微微卷起,边缘隐隐约约露出一点暗红的咬痕,在瓷白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夏天空气闷热,商挽冬垂下眼,有些烦躁,又有点内疚,舌尖不由自主地顶了顶犬齿。
她昨晚控制不好自己,咬得太深了,还没来及言夏疼不疼。
一节课结束,电影还没有放完,杨老师喊了下课,许多人还意犹未尽,央求她再放一段。
杨老师故意板起脸:不放了,剩下的部分自己回去看。这电影不是让你们白看的,有任务要交给你们。
许多人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
杨老师说:回去把电影看完,写个两百字的观后感,明天交上来。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作业。
别啊
是人吗???
一想到要写作文,电影都变得不有趣了。
杨老师微笑着走出教室,留下身后的一片哀叫。
言夏拿出笔,在本子上记下作业,忽然想起自己的笔还没有买到。
她转过头,曲起食指,在商挽冬桌上扣了扣:借我一根红笔。
商挽冬正趴在桌上,像是在休息,头也不抬,半晌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拿。
言夏凑近她,小声问:姐姐,你在睡觉吗?
商挽冬埋在臂弯里,露出一双眼睛,闷闷地说:没睡多久。
言夏,你不要打扰挽冬休息了。傅媛柔声说道,让她自己睡一会儿吧。
言夏看了看她:她睡多久了?
傅媛一愣:睡了一节课了。
言夏闻言,伸手往商挽冬的头上一探,顿时蹙起眉:有点烫。你是不是感冒了?
商挽冬抬起眼,迟钝地说:没有吧。
什么没有?你都有鼻音了。言夏抬高声音,站起身,拉了拉她的袖子,来,我扶你去医务室。
商挽冬也皱起眉,很固执地说:不去。
说完,整个人重新埋了回去,像一朵长在墙角、委委屈屈的蘑菇。
言夏:
好像闹脾气的小孩子。
她对愣在一旁的傅媛说:劳驾,帮我和老师说一声,我先把她扶到医务室去。
傅媛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
言夏站起身来,将趴在桌上的商挽冬架在肩膀上,两人慢慢走出教室。
商挽冬没怎么反抗,柔顺地贴在她身上,言夏感觉半边身子都跟着滚烫起来。
商挽冬趴在她的肩头,两颊泛着病气的红晕,喃喃道:不去,不去医院。
不是去医院,是去医务室。言夏一边哄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带她下楼,你乖一点,马上就到了。
商挽冬摇摇头,黑色的眸子湿漉漉的,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她压低声音,说:你每次都这么说。
言夏却听到了,失笑道:哪有每次呀,这才第一次好不好。
商挽冬眼神雾蒙蒙地看着她,抿嘴不说话了。
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商挽冬也不例外。
言夏看她这副样子便想逗逗她,问:为什么要说是别人给的糖?
商挽冬摇头。
言夏挑眉:不能说?
商挽冬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地上,像是心虚。
你偶像包袱那么重呀,喜欢吃糖也没什么的。言夏笑着说,我又不会笑你。
商挽冬垂着头:不是,我没有。
言夏用指头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问:是不是昨天半夜穿的太少,所以感冒了?我走之后,你在下面坐了多久?
商挽冬低声道:一个小时零七分。
竟然这么精确。言夏说,你失眠了吗,喝完牛奶还睡不着。
商挽冬瞥了她一眼,说: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是我害了姐姐。
言夏哭笑不得,扶着她的腰慢慢走向一楼的医务室,我罪该万死,切腹谢罪,好不好?
商挽冬猛地攥紧她的手:不行。
嗯?言夏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坏,心疼了?
她原以为商挽冬不会回答,商挽冬却吸了吸鼻子,声音又低又轻: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在冬子越来越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相信我,她真的很A的,和夏夏一样A!真的!(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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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商挽冬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就落在言夏的耳侧,仿佛一阵暖风擦肩而过,绵软而难以抵挡。
她感觉右半身短暂地麻了一下,像是被火星子点燃的枯草,整只耳朵都猛地烧了起来。
她心疼我。言夏呆呆地半张着嘴,喃喃道,系统,你听到没有?小木头说她心疼我!
系统:淡定,宿主,我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言夏念念有词:她心疼我,等于她在乎我。四舍五入,她心里有我!
系统:
作为一个AI,它并不太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原来只是一句心疼就可以高兴成这样吗?
它迟疑地说:我觉得商挽冬的感情数值有些奇怪,好像进展得太快了,这不应该。宿主,要不要我检查一下商挽冬的内部数据?
言夏并没有被泼凉水后的沮丧,而是双眼发亮、摩拳擦掌,仿佛被激起了挑战欲一般,动力满满地说:不奇怪,我觉得很合理。再给我一小段时间,我肯定能让她亲口喊我宝贝。
见言夏一脸激动得嘴角疯狂上扬,差点抑制不住表情的样子,系统不由提醒道:好吧。宿主,控制一下你自己。注意你的表情,小心吓到商挽冬。
言夏深呼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激动,扶着商挽冬进了医务室。
她实在是难以控制这份欢喜,就像组团打一个很难很难的boss,真当所有人都用完了补给,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丝曙光。
怎么了?医务室的老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她们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言夏把商挽冬摁在椅子上,说:她感冒了。
医务老师闻言,给商挽冬做了些基本的检查,最后点点头:确实是感冒了,有一点低烧。
言夏瞥了一眼商挽冬,说:我就说是感冒啦,她还不承认。
商挽冬无精打采地抿着嘴唇,腋下夹着温度计,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这让言夏想起一张表情包满脸写着高兴.jpg。
不得了,孩子委屈上了。
言夏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却被商挽冬偏头避开。
她捂着脸小声阿嚏了一下,鼻尖红红的,闷声道:别碰我,会传染给你。
言夏笑道:那你擦一下鼻子。她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商挽冬。
困不困?困就在那边的病床上睡一会儿。医务老师关切地问,我去给你拿点感冒药,吃几天就会好了。
商挽冬坐上了床,正襟危坐,蹙眉坚持道:不吃也能好。
言夏闻言双手叉腰,一脸认真地说:不行。有的小感冒不重视,会转变成肺炎的。
一旁的医生笑着点点头:她说得没错,一定要重视起来,不要仗着年轻随意透支自己的身体。
言夏得意地昂起下巴:听到没有,连医生都这么说。
商挽冬:听到了。
两人异口同声:那就快躺好!
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势下,商挽冬无奈地抿嘴:好吧。
你先休息一下。言夏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哄道,不吃药哪里好得快。
商挽冬病恹恹地靠着枕头,她本就皮肤冷白,这会儿更是显出几分病弱的苍白,双眸雾蒙蒙的,两颊浮着不自然地晕红。
看着就很可怜,又有点可爱。
言夏心道:让人想狠狠欺负一下。
她站起身,正要去给商挽冬倒水,却忽然被拉住。
商挽冬抬眼看着她:去哪?
言夏眨眼:给你倒水。
商挽冬:我不渴。
你嘴唇都快干燥得起皮了。言夏把她的手扒拉开,顺便挠了挠她的掌心,你乖一点,我马上回来。
商挽冬便放开言夏,目光跟随着言夏的背影远去。
言夏拿着热水和感冒药回来的时候,商挽冬正垂着眼,双手放在被子上,鼻尖泛红,卷翘的睫毛半掩着眼睛,像一朵稀疏萎靡的花。
言夏在床边坐下,贴心地将手里的口服液拧开,插上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