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年无视谭子墨的招呼，坐进车里。
  和杨胖子的合作，因为今天的事情，日后也不会再二次合作。
  “谭总。”杨胖子拉扯住谭子墨，“我们之前谈的不是这样的，你这是摆明要坑我啊。”
  手上的汗渍在衣服表面上化开，灰乎乎一坨。谭子墨变脸如脸谱，一脚踢在杨胖子的肚子上，还不忘竖起脚尖在他的衣服上蹭，“合同都对比了，还在胡说八道？”
  “当天签的合同真的不是这一份，现在的合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种情况了。”杨胖子执意坚持。
  “你怀疑有人偷偷调换了合同？”谭子墨弯腰，沉重的询问道。
  杨胖子点头，只有这一种情况。
  啪啪，掌心合在一起。谭子墨拉着助理，指着杨胖子，“听到了吗？”
  “你的名字签在上面，别人是无法改变的。”助理好心解释。
  签名？
  杨胖子爬起跌倒，连滚带爬的拿到桌面上的文件。
  名字一栏，是他亲笔签名，上面的手印也是他的。
  走出工厂，空中一片哀嚎。
  宫氏这边虽然有赔偿款，但是没有如期发行新商品，对宫氏的股票也是有影响的。
  黎果果如期下班，走出公司便看到宫亦年已经等候在门口。陈特助看着已经离开了，司机也不在。
  宫亦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护着黎果果坐进去，才回到驾驶座。
  态度很温柔，但是气氛却很沉重。黎果果看着宫亦年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忍不住胡思乱想。
  问题解决的不顺利？还是因为谭氏抄袭的事情？
  回想起抄袭，黎果果从背包里翻找出手机。
  “妈！”程家苏推门进来，走一路脱一路，地板上丢弃的都是他的衣服。
  张云岚敷着面膜，从卫生间探出头，“我在这呢。”
  “你看到我的工作牌了吗？”程家苏问道，对着沙发是一顿乱翻。
  醉酒回来后便躺在沙发上，第二天直接去公司。除去掉外面，就是在家里。
  沙发垫子被翻起，露出木板。抱枕毯子，都被丢弃在地面上。
  “呀！”张云岚翘着兰花指，“你干嘛呢？”
  “找工作牌。”程家苏恨不得整个沙发拆开。
  张云岚心疼她几万块钱的沙发，拽着程家苏，“你是不是丢公司了，家里我是没有看见的。”
  他出门之后，张云岚还打扫了家里的卫生。也没看到他口中所说的工作牌。
  不回信息？黎果果按开语音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
  “程家苏。”
  宫亦年收起好奇心，安心开车。
  地板上，嗡嗡几声。张云岚劝说无果，又被地板上的手机吸引注意力。
  “家苏，黎果果给你打电话。”张云岚拿着手机，格外的紧张。
  电话铃声就宛如是夺命连环扣，一遍遍的在耳边重复响起。
  “我帮你接吧，要不她生气对你也不好。”张云岚忌惮黎果果正宫氏的权利，惹她不开心，饭碗都保不住。
  程家苏烦躁的踹了一脚茶几，果盘里的橘子滑落在地毯上。一脚踩在上面，汁液四溅，染黄了地毯。
  “说我在洗澡。”
  声音被门板夹断。
  张云岚揉着喉咙，小声小气的对着电话，“喂～”
  “我找程家苏。”打开免提，黎果果不在乎对方是谁。
  “果果？”张云岚装着糊涂，“是你吗？”
  电话上有来电显示，对方是谁，一看不就知道了。
  对方没有回应，张云岚只好回答她前一个问题，“家苏在洗澡，要不然等着他出来，我再让他给你打一个？”
  为了配合，张云岚走到厨房，打开了水龙头。她试着敲击着玻璃窗，佯装着再呼喊。
  黎果果挂断了电话，内心越发的怀疑。
  会不会是程韵儿拿了程家苏的工作牌进入了公司？
  “你找程家苏有事？”宫亦年询问道。
  “他的工作牌丢了。”黎果果钻研着刚刚的想法。
  车停在老宅门口，宫亦年解开胸前的安全带，“你怀疑他？”
  “对。”
  张云岚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紧张兮兮的来到程家苏的房门前，“家苏啊，结束通话了。你躲得了这一会，也躲不久啊。我听果果语气，一会儿还来找你要什么工作牌。你的工作牌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门打开，程家苏如狼似虎，拽回手机又将张云岚关在门外。
  儿子不愿说，她当妈的也问不出来。张云岚一有事，想到的还是程韵儿。
  “有事快说，没事我挂了。”程韵儿待在酒吧里，心情郁闷。
  “韵儿，腻弟弟好像出事了。”张云岚张口闭口都是程家苏。
  忍着不悦，听了来龙去脉。
  程韵儿一听到工作牌，拿着手机从吵闹的声音来到安静的地方，“黎果果真的为了一个工作牌一直找程家苏麻烦？”
  “电话都打过来了，家苏回来就找工作牌，家里翻的乱七八糟的。”张云岚看着客厅沙发，她就闹心。
  难道是发现了？
  程韵儿追问道：“除了工作牌，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家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张云岚无助的站在放门口。
  与谭氏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她想要的效果还未达到。
  程韵儿挂了电话，收拾着东西，急匆匆的离开了。
  沙发上，黎果果盯着手机，什么都不干，等待着程家苏的电话。
  “我让人查了公司监控，程家苏并没有上过十七楼。”了解到黎果果的想法，宫亦年便安排陈特助去查看公司监控。
  陈特助哀怨的坐在电脑前，打着喷嚏，盯着屏幕。
  “不，漏洞一定在程家苏的身上。”黎果果坚持她的观点。
  程家苏耐不住心里的烦躁和担忧，一番争斗后，还是将电话回拨过去。
  “程家苏，你的工作牌找到了没有？”
  电话刚拨通，黎果果的声音飘了过来。
  程家苏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丢了。”
  “你确定？”
  “恩，家里找了，没找到。”
  黎果果激动的站起来，再三确认，“你再好好想想，工作牌有没有可能被其他人拿走了。”
  下班需要刷卡，一定不是在公司丢的。那天晚上，他顺利的下班，然后被程韵儿请去吃饭。
  等等，程韵儿！
  程家苏突然想到他喝醉之后，是程韵儿送她回来的。
  “我好像知道掉哪了。”
  推门而入，程韵儿听着程家苏的话，一把夺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