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长姐有空间 第853节
作者:
三枣 更新:2021-10-09 23:24 字数:4145
“好啊。”
邵青远牵着她的手,一边往顾家作坊走去,一边和她说起陈良的那些事。
等到两人走到作坊门口的时候,里面便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顾云冬敏锐的听到了几道尖利的抗拒声。
她怔了一下,两人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听到一个妇人拔高的声音,“为什么要给我们把脉?我们又没有病,好端端的给我们看什么病?太晦气了。”
曾虎有些无奈的解释,“廖嫂子,你真的误会了,东家只是关心大伙儿的身体。东家知道大家每天干活都很卖力,又很辛苦,给你们免费检查一下。这要是太过劳累了,就给你们休息两日,当然,我们都希望你们健健康康的对吧,可你们有些人啊,就是逞能。就说上回王大哥吧,搬东西砸了腿,也不肯说,那腿都肿成馒头走不动路了才发现。王大哥是受了东家的恩惠,总说自己再苦再累都是应该的,不能耽误了出货时间。你们知道感恩,那东家也心疼你们是不是?要是再有谁因为干活受了伤不说,东家知道了,心里也不好受对吧?”
顾云冬站住脚了,凑到邵青远耳边低声说道,“没看出来啊,曾虎当了两年的管事,这说话越来越老道了。”
“以后这顾家作坊有他,你也能放心了。”
那边作坊的长工们听了曾虎的话,确实也挺感触的。被提到的王大哥更是眼眶红红的,当初他自己砸了腿,结果诊费药费都是作坊出的,他就决定了,以后一辈子都奉献给作坊了。
因此曾虎话音刚落,那位王大哥便立刻上前一步,“曾管事说得对,东家平日里对咱们这般好,如今回来还特地带两位大夫回来给咱们检查,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信东家,来吧,我第一个。”
“我第二个。”
接二连三的人走了出来,站在了邵全三人的面前。
但还有一些依旧在犹豫,方才反对的妇人低垂着头嘀嘀咕咕的,还是觉得没病看病那是找晦气,不太乐意。
顾云冬见状,上前两步说道,“其实这事没那么麻烦,乐意看的就到这边排队,不乐意的也没事。我不知道这没病看诊有什么忌讳,我只知道不管是县城府城还是京城的大户人家,都会过几个月就找大夫进府看诊,这不叫看病,这叫请平安脉。不止他们,连皇宫的贵人也是如此。我也是见过了这样的事情,才想着给大伙儿看看,若是你们不愿,我这边自然不会勉强。”
第2636章 顾云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众人一听,那些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居然隔几个月就找大夫看诊,不对,请平安脉?那,那他们现在的诊脉不就是大户人家的待遇?
那些人还要给银子,可东家给他们的是免费的检查啊。
尤其这邵青远家里可是神医后代啊,刚才那两个人介绍说是邵青远的徒弟?那不也是神医后人吗?比起那些县城里的普通大夫,不是更厉害一些?
赵柱今日也在作坊里,他是听说顾云冬几人回来,特地过来想问问儿子狗剩的情况的。听说陈良在邵家,他就先来了作坊,谁知道刚过来,正好听到了邵全说给大伙儿免费诊脉的事情。
他这会儿也走了出来,“郡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直以来给我们这些人的福利也很丰厚,现在更是让人给我们这些泥腿子请平安脉,这可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郡主的恩情,赵柱万分感谢。”
其他人也跟着连连道谢,原本犹豫的人更是二话不说就跑到那边去排队了。
就连先前反对的那位妇人,一听说这是大户人家的做派,二话不说就调转了方向。
什么忌讳?什么晦气?不存在的。
外面那些村民想免费请平安脉都没资格呢,他们还挑什么挑?
免费检查的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
邵全让人搬了三张桌子,摆了笔墨纸砚,安排好了好几批人。
作坊还要正常运作,不可能全部停下来在那边干巴巴的排队等着。
如今顾家作坊也分好几个部门了,曾虎让几个小管事分别带着人过来诊脉。
郑泉水和高子很兴奋,可坐下后,他们才发现,到他们面前看诊的人……有点少,大部分都去了邵全桌前排队。
毕竟他们对邵全比较熟悉,也更加信任,两年前邵全就已经帮着邵青远来永福村给人接种过了,他们有亲身体会的。
见此场景,赵柱和几个小管事倒是率先往两人的桌前走去。
赵柱坐在郑泉水的桌前,后者眼睛都闪过一抹亮光,只是很快镇定下来,轻咳一声,开始安静的诊脉了。
顾云冬和邵青远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他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便也放了心。
如今顾家作坊经过扩建后,已经有将近三百人了。
因着郑泉水三人都看得很细致不含糊,有些人看完后还要现场进行治疗,所以一天时间过去还没看完。
但经过这一遭,还真的看了不少毛病出来。
甚至有位妇人成亲多年没有孩子结果被休弃,经过郑泉水诊断后,发现她身体并没有问题。那妇人还不敢相信,邵青远便给她复诊,确定她很健康,生不出孩子,有可能是男方有问题,或者孩子还没到来的时候。
这结果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说这妇人的前夫后来又娶了妻子,这都两年了也还没孩子,那肯定是那男子有问题了。
那妇人当场大哭出声,仿佛把心里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似的。
这么多年来被人指指点点也就算了,被休弃后还被娘家给赶了出来,要不是在作坊找到一份活计,她可能根本就活不下去。
第2637章 妇科方向发展
经此一事后,作坊内的人没有一丝不情愿,纷纷争着抢着让三人诊脉。
尤其是郑泉水面前,排了一溜儿的妇人。这些人当中也有几年没有孩子的,也有接连生了好几个女儿想问问能不能生儿子的。
郑泉水,“……”
顾云冬都要笑死了,这郑泉水很有往妇科方向发展的潜力啊。
笑完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尤其看到那位哭得浑身无力被人扶着下去的妇人,她虽然在生育上没什么问题,但之前被夫家也折磨的够呛。
这年月,村民们出了点小毛病都很少去看大夫,能挺过去就挺过去,实在难受就自己去弄点草药来喝。或者找个赤脚大夫帮忙看看,总之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像那位常年没有孩子的妇人更惨,婆家觉得她不能生,便想着法儿的去找各种偏方,一股脑儿的煎了给儿媳妇喝下去。喝完还生不出就要被骂被打,被羞辱,最终被休弃。
如今邵青远也给她看过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药喝了对身体确实是有损伤,若不是这两年在顾家作坊里赚了些银子,吃的好一点了,可能更糟糕。所以现在还是需要好好调理一番的,等恢复后就没问题了。
顾云冬觉得这体检果然还是有必要的,不止顾家作坊需要,其他地方也需要。
回头她给万庆府京城那边都写封信过去,到时候不论是惠民医馆还是邵记,都有大夫坐馆,可以给新茗阁和顾记的员工好好看一看,也算是以防万一。
这场免费体检,三个人足足忙活了两天才结束。
除了那位妇人之外,果真还有几人检查出了问题,有积劳损伤严重的,有莫名身上发痒的,有掉发严重的,有一下雨就关节疼痛受不了的,还有一位居然手臂脱臼后自己随便找人复位,已经开始发炎了的。
剩下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毛病,什么脸上长痘,便秘,贫血,吃的东西不均衡导致营养不良的,这些小问题注意调节便行了。
也有一些人身体健康,人也红光满面的,很精神。
因着要替几个严重的人看诊,郑泉水和高子也没能去成九虎山采药。
不过这也给了他们诊治的经验,还是受益匪浅的。
在永福村呆了几日后,一行人便打算启程了。
村子里的人都挺舍不得的,尤其是那几个身体检查出毛病的人,这邵青远一走,他们心里就有些没底。
虽然邵青远说了他们可以去邵记药铺复查,可这邵记的坐馆大夫毕竟不是神医后人,他们不太相信的样子。
但他们也没那资格拦着人不让走,只能心里叹着气,看着一行人缓缓的驶离了永福村。
陈良和不少村民都送了家里的一些特产,其他人不知道,陈良却知道邵青远此番是前往西南,那地方偏远,好些东西可能都不好买。
他们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自家做的一些酱菜腊肉能存放的久的,都给他们给装上了。
第2638章 出发西南
郑泉水和高子看着远处的九虎山叹了一口气,时间太短,还是没能进深山一趟,很是遗憾。
但此次过来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的,经验丰富了不说,有些他们并不确定的病情,在邵青远的指导下,都有了十分清晰的认知。
马车离开了永福村,又在凤开县停留了两个时辰。
他们先去拜访了柳老爷,将柳维的情况和柳老爷说了说。
谁知道柳老爷听完后却有动身前往京城的打算,正好,他女儿女婿本就要去京城扩宽生意。他带上柳逸,也去看看未来孙子,顺便和京城柳家联络联络感情。
知道顾云冬一行人要去西南几年,柳老爷赶紧让人准备了东西给他们捎上。
从柳家出来,一行人又去了顾记邵记一趟,见过了两家铺子的掌柜,交代了一些事情后,随后便离开了。
这一路赶得急,堪堪在城门关上之前总算抵达了宣和府。
一行人依旧去了小二进修整一夜,准备第二天出发。
顾云冬让童水桃去郡主府和戚嬷嬷她们说一声,免得错过了时辰。
城门是卯时开的,他们是打算一大早就启程的。
结果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吕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侯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的戚嬷嬷等人。
吕胜赶紧把人请了进来,顾云冬见她们身子抖了抖,不由蹙眉,“你们在外边等了多久了?不是说了卯时出发吗?”
戚嬷嬷笑道,“其实没多久,一刻钟而已。只是外边露水重,一时有些寒意罢了。”
一刻钟?看着最起码两刻钟以上了。
她只是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让人准备好上了马车出发了。
顾云冬直接抱着迟迟进了第二辆马车,一家三口,外加赶马车的邵文。
戚嬷嬷他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由童水桃驾车,她是个闲不住的,也不喜欢呆在车厢里,正好戚嬷嬷几人都是女眷,她赶着马车也方便一点。
薛荣带着郑泉水高子蔡越等人一辆马车。
再加上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穿住行等等必需品也塞了三辆马车,由邵武等人驾车赶路,这还是在顾云冬将一些东西放在空间的前提下。
就这样一行六辆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宣和府,他们走得早,谁也没说。
可顾大凤等人还是得到了消息,在城门口和他们告别。
柯表姑带着妮妮也来了,顾云冬从她口中得知。这两日,妮妮的亲戚确实没来,但柯表姑夫家那边的族人,还是得到了消息,匆匆赶到鱼米巷想要打消她的念头。
以前是柯表姑自己明确表示了不想过继孩子,那族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她都要收养孩子了,为何不过继本家的,要去领养一个外人,还是个女娃娃?
不过这回他们也不敢来硬的,只是苦口婆心的劝,劝不了就拐弯抹角的讽刺她,还用她过世的夫君说事。最后被柯表姑赶了出去,鱼米巷的街坊邻居拿着扁担锄头就来打架,吓得那些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